天色暗了下來,我獨自一人走在去學校的路上。
本來是要去學校上晚自習的可十分鬱悶的我實在不想去上晚自習,不知道該去哪裡的我低着頭漫無目的的朝前走着。
我的同桌趙波是學藝術專業的學生,她今天是不上晚自習的,見不到美女我還去晚自習幹啥呀,
況且要是再碰到白俊傑那個二逼,我心裡就更堵的慌了,我們班是藝術專業特長班,不去上晚自習的,人海了去了也不差我這一個人。
正往前走着呢我的眼前突然一亮。
‘那是什麼?’神情一緊的我看見了一個黑色錢包就那麼赫然的出現在了不遠處的路旁,我掃視了周圍一圈見四下無人,便快步上前一彎腰迅速地撿起了那個錢包。
快步走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我打開了黑色錢包,這個錢包還是個名牌呢看起來質地相當的不錯,錢包裡除了一張身份證外,還有好幾張百元大鈔。
‘我草,發財了!’狂喜不已的我興奮地原地轉了三圈兒。抽出了身份證大致的看了一下。
一張陌生男人的臉,身份證的原主人看起來像個剛放出來的。
‘草!這人誰呀?二逼連身份證都丟了。。
原本是要把身份證扔了的可不知咋地我又鬼使神差的把它插回到了黑色錢包裡。
‘這回有錢了,還是飛來的橫財,人說這種飛來的橫財來的快去的也快,早早的揮霍了纔是正道。’
一邊盤算着一邊抽出了錢包裡的百元大鈔裝入了我的衣兜,剩下的黑色錢包被我藏在了書包的隱秘夾層裡。
‘這下可有錢了該去哪兒玩呢?’陡然而富的我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天已經黑透了,我懷着激動的心情來到了一條燈紅酒綠的街區,選了一家門臉兒不大的小歌廳我就快步走了進去。
那時候這樣簡陋至極的小歌廳到處可見,小歌廳裡面沒有包房只有一個平米很小的大廳,大廳裡只擺放着幾張圓形的玻璃桌桌旁只圍了一圈的椅子。
這種簡陋的地方只有那些沒啥錢還喜歡唱唱歌娛樂娛樂的小年輕纔會來的,跟後世那些豪華ktv和高檔商務會所實在是天壤之別不可同日而語。
我就是個沒啥錢的學生也就是後世說的屌絲男,平時我也喜歡唱兩句。
我記得那時候晚自習放學都九點多了,我獨自一人騎車回家,天太黑了蔽塞的馬路上一個人都沒有,爲了壯膽我自己唱歌給自己聽。
今天不是有錢了嗎所以找個小歌廳樂呵樂呵,說實話這事我第二次來歌廳這種地方。
第一次上歌廳是大白天我和幾個玩的好的初中同學一起來的,那次因爲是白天沒啥人所以我們玩的還不錯。
我一走進小歌廳就看見裡面坐了好多的人,幾乎是桌桌爆滿,一見之下我有心轉身就走。
可又一想來都來了就待一會兒唄,反正也沒啥地方去。
那時候在小歌廳裡唱歌是挨着桌輪着唱的,小歌廳裡的燈光十分的昏暗門口的小吧檯裡,擺着一摞摞的歌碟光盤,放歌還用的是那時候還很流行的影碟機。
大廳裡邊正中央的最高處懸掛着一臺大電視,還是後面帶着大腦袋的那種老式電視,那時候唱歌好像是按一首多少錢收費的,至於多少錢時間太久遠了我不記得了。
我找了個空桌坐了下來,歌廳的女老闆笑着走了過來。
“小兄弟唱歌呀?”我微笑着點了下頭。
“要不你先來吧檯點歌吧,一會兒輪到你這桌了我就給你放。”
“先等會兒吧,我想想唱啥在點。”我敷衍的說着。
其實我是有點心虛的,在這麼多人面前唱歌我很是緊張,抹不開的我其實臉兒挺小的。
“那也行,小兄弟來點啤酒、瓜子、果盤啥的不?”女老闆笑意盈盈的繼續招呼道。
我知道坐在這不能光唱歌總得在消費點別的,兜裡揣着好幾張大票呢我豪氣雲天的朗聲道:“果盤、瓜子,再來一壺茶。”
“不喝啤酒嗎?”女老闆依舊鍥而不捨的推銷着,我不會喝酒可我不能說,那樣顯得我太嫩了。
其實我是掩耳盜鈴了,任誰都能看出來我是個學生。
“剛喝完,我來這就想解解酒。”我搖了搖頭。
不一會兒一個小哥就拿來了果盤瓜子和一壺茶放在了我面前的玻璃桌上,放鬆了的我嗑着瓜子吃着乾果不時還喝上一口茶水那感覺十分的愜意。
聽着其它幾桌客人一首一首的唱着歌我還在心裡不時的評價一番呢,有的唱的還湊合有的就純是在狼嚎了,不管唱的多難聽可本人卻不自知一個個的十分的投入。
操他媽的!有句話叫樂極生悲,美滋滋的我哪裡想到血光之災就在眼前,世上真的沒有後悔藥,要是有的話我那天就不會走進那家小歌廳了。
變故就發生在轉瞬之間,我正出神的聽着一個長得還湊合的姑娘唱歌呢。
這時一個醉醺醺的小個子歪歪斜斜的走到我桌前,端着一杯啤酒的他一屁股坐在了我旁邊,大着舌頭的小個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嘴裡含糊不清的說着什麼。
啥都沒聽清的我只是善意的笑了笑,就在此時‘哐當’一聲巨響突兀的從不遠處傳來,那邊有兩桌客人不知爲啥突然的發生了械鬥。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呢那邊就有好幾個人朝我的這桌衝了過來,緊接着又是一聲脆響。
我身旁的玻璃桌被掀翻了,那個和我搭訕的小個子還沒等站起來呢就被人踹倒在了地上接下來就是一頓的暴打。
我都看傻了,才意識到自己的危險,處於風暴中心的我立馬起身就想往門口的方向走可此時一切都晚了。可憐的我不幸的成爲了被殃及的池魚。
“草他媽的!這**崽子和他們一夥的,給我削他!”話音未落‘碰’的一聲一個空心啤酒瓶就狠狠地砸在了我頭上。
瞬間我就感覺到一股粘稠的液體從我的頭頂淌了下來。
草他媽的!老子出血了,當時神經高度的緊張根本就感覺不到疼,緊接着幾個人圍着我就是一頓的猛打。
在嘈雜的叫罵聲中還夾雜着一個女人的聲音十分的尖利刺耳。
“小崽子,我草他媽的!我他媽乾死你。”我模模糊糊的看見一個濃妝豔抹的長髮女人,上身穿了件緊身衣,凸凹有致。
但見她下身穿了件超短裙,擡起了一條雪白的大長腿狠狠地踹了我好幾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