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凌壓下想要奪門而出的心思,清澄溫和的眸中露出滿眼驚訝。
“殿下怎麼會在本公子房中?”久候多時?他來了很久?
四海賭莊一樓的打手都是吃乾飯的麼?怎一個大男人進了她房間都不知?看來今後她得在房門口安排兩個武功高強的打手守着。
紫凌朝半臥在她牀上的尉遲胤洛走去,他不是有嚴重的潔癖麼?怎會躺在她的牀上?
他妖美的臉彷彿掉了一層顏色,脣瓣蒼白的猶如透明的冰蓮花,沒有一點血色,紫凌心中閃過一絲明瞭,小妖精殿下恐怕是受了重傷,又或許是毒發了,纔會“不嫌棄”的躺在她牀上。
走進了看,紫凌打翻剛纔心中所想,他哪裡是不嫌棄她的牀?他的身子下面鋪着一張半個牀大小的透明絲墊,將她的牀和他的身子隔離開來,紫凌嘴角微抽,難道他到哪裡都要帶這麼一個隔離身子的絲墊麼?
“本宮來,自然是有話要問小公子。”他微擡頭,仰着精緻的下巴,丹鳳眼看着離他牀前不遠的少年,聲音幽幽冷冷,讓人琢磨不透。
有話問她?
紫凌心中微驚,難道他昨夜回宮後就看破了她的伎倆,今天來興師問罪?又或許是來試探她?
定了定心神,紫凌兩三步,走進尉遲胤洛,在他面前蹲了下來,目光“癡迷”的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容顏。
“殿下的臉怎這麼蒼白?看的我好心疼,我府中有一顆千年血靈芝,我這就叫人取來給殿下。”紫凌手指朝他臉頰摸去,見他玉簫擋住她的小手,她欲起身出去叫人取府中那千年血靈芝。
她轉身之際,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幽冷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小公子這是又準備跑掉麼?”
紫凌心中一驚,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是指她昨晚跑掉?還是指她八年前跑掉?
又或許是一語雙關。
“怎麼會?我是擔心殿下身子骨。”她眸中露出擔憂的眼神,餘光看到他抓着她的手腕上落了一方錦帕,紫凌心中稍安,小妖精殿下現在只是對她產生了懷疑,方纔那話只是試探她而已。
尉遲胤洛接近透明的薄脣微微扯開一抹譏嘲的笑,他鬆開她的手腕,拎着手中錦帕一抖,錦帕中間一塊被燒了半邊的帕子掉了下來,他雙指夾住,送至她的眼前。
“小公子就是這麼擔心本宮的?”他幽冷的看着她,眸中詭異無常。
這潔白燒焦的帕子怎那麼熟悉?仔細一想,紫凌心中一個突凸,這不是她昨晚扔掉並踩了一腳的帕子麼?
怎麼會在他手中?難道說,她走後,他又折回去了?
紫凌心中暗叫一聲慘,昨夜兒她怎就得瑟過頭了?留下了這“證據”?
紫凌面色一變,面露吃驚,眼睛兒看着他手中的帕子,彷彿在看一件得而復失的“珍寶”,聲音微顫道:“這…這…難怪我昨夜回來如何也找不到它,原來,它竟不知何故又到了殿下手中。”
尉遲胤洛見她小手伸來,他手指一鬆,帕子如瞬間點着,火光跳躍。
看着一團火帕將要落到她的小手心上,尉遲胤洛丹鳳眼中詭詭冷光,薄脣輕扯:“小公子這是準備和本宮裝到底?”
紫凌一怔,目光有些不解的看着尉遲胤洛,彷彿不明白他的話中之意。
火帕,落到她手心上,好似要把她的小手燃着一樣,少年,目光呆愣的看着他,似乎對手心中的灼熱毫無所知。
火光,在尉遲胤洛眸中明滅,看着那小手被燒的通紅,他黑眸微微詭變,玉簫一揮,將她手心捧着的火帕揮飛。
紫凌眼睛眨了眨,會然回神,看見通紅一片的手心,她“噝”了一聲,快速將手背在身後,又萬分可惜的朝那被燒成黑灰的帕子看去。
尉遲胤洛將她表情,動作看入眼底,鳳眼中閃過譏嘲。
“把手伸出來給本宮看看。”他道。
紫凌面上一喜:“殿下這是在關心我麼?”
尉遲胤洛輕笑,一言未有。
她小手伸出,在他眼前攤開,上面通紅一片,卻沒有一個水泡,亦沒有肉焦之傷,她傻笑着說道:“殿下不用擔心,我沒事。”
尉遲胤洛擡頭看了她一眼:“誰說本宮擔心你的?”
他手中玉簫一轉,點在她的手心上,往下一壓…。
“噝~”缺德啊!
紫凌忍着手心上的疼,忍着一拳打在小妖精殿下臉上的衝動,低聲喚道:“殿下。”
尉遲胤洛忽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臂,紫凌身子騰空而起,她未來得及出手,身子便重重的摔在牀上,一根玉簫點着她的咽喉。
“小公子真的喜歡本宮?嗯?”
“…。”背要斷了,他這話什麼意思?
“嗯?”他手中玉簫往下漸深,似乎她敢說一個不字,便是誆騙他,便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紫凌背後斷骨似的疼,心尖兒冰凍似的冷。
“蒸的。”絕對不是煮的。
真與蒸,發音差不多,很容易打馬虎眼昏過去。
“說清楚了,你真的喜歡本宮?”他眸色冷幽,裡面彷彿住着一隻上古的魔獸,讓人不由的膽戰心驚。
被逼到這幅境地,紫凌只能……
“我真的喜歡殿下。”騙人的話一旦說出口,便要用無數個謊話來圓,紫凌本以爲自己道高一尺,卻終究沒想到小妖精殿下魔高一丈。
她有時真的很想不通,爲何這男人都成這幅將死的模樣了,還能把她制住?她再不濟也是個中等偏上的高手啊!
她的話說完,脖子上的玉簫鬆了一些,紫凌忽然有種很不好的感覺升上心頭。
“既然小公子心儀本宮,就跟本宮回宮做男妃吧!”他手中玉簫往下移,在她衣襟處頓住,眸色變得幽深且詭異。
男妃?
紫凌怔住,心臟狂跳,被氣的。
她吞了吞口水道:“殿下,雖然本公子喜歡你,但本公子到底是個愛面子的男人,本公子從來只壓人,不被壓。”
尉遲胤洛玉簫滑入她的衣襟,輕笑道:“不被壓麼?”
紫凌一驚,變態的東西,居然把玉簫伸入她的衣服裡?
她臉色一沉,手中玉骨扇朝他拿着玉簫的手腕出招,而他,身子一翻,單手輕鬆抓住她的小手,將其壓在牀頭。
見她怒瞪着自己,尉遲胤洛眸色異樣,身子一沉,把重量覆在她身體上。
“被壓的滋味如何?”他妖美的丹鳳眼緊盯着她幾欲冒火的琉璃。
這雙琉璃,當真像凌兒那隻小狐狸暴怒時的神態。
狡猾的小東西,當真以爲本宮看不出你的假情假意?
紫凌怒極反笑:“不如何。”
她瞳孔閃過凌厲,玉骨扇中忽然射出兩枚極細的暗器,尉遲胤洛丹鳳眼一縮,身子翻轉,躲過如細針般的暗器。
紫凌手掌一拍牀,如矯健的豹子般撲到尉遲胤洛身上,雙腳成剪,將他雙腿夾住,玉骨扇橫上他的脖子,冰冷的刀鋒抵在他優美白皙的脖子上。
看着他幽冷帶怒的眸色,她心中甚爽,勾脣一笑:“本公子早說過只喜壓人,不喜被壓,殿下怎就不信?偏要挑戰本公子的面子?”
“玄機扇中藏玄機,小公子果然了不起。”聽似褒獎的話,實際是在譏諷她奸詐狡猾,勝之不武。
紫凌卻不以爲意,纖細的手指摸上他妖神似的臉,這臉,有點冰涼,不似正常人的溫度,這肌膚卻是細膩柔滑,比上好的絲綢還要細滑。
美人,且妖,這男人美到極致,也妖到極致,若不是他此時身體狀況不好,也不可能被她反壓吧!
“謝殿下誇獎,本公子確實了不起,本公子真正的本事,殿下還未見識過,若殿下嘗過那銷魂滋味,定會對本公子死心塌地,日日求着本公子那般對你。”
頓了頓,又道:“殿下這般傾城美貌,昨夜便讓本公子心動不已,不如,做了本公子男妾吧!本公子定會給你一世榮寵。”
你丫讓老子做男妃,老子讓你做男妾。
妾比妃小,老子就是故意氣死你的,怎樣?
尉遲胤洛丹鳳眼危險的眯了眯,聲音冰冷異常:“你膽子不小。”
紫凌被他看的背脊直髮涼,她一挺腰桿子,氣勢不輸的說道:“膽小哪有福分臥倒溫柔鄉?”
尉遲胤洛:“你覺得…本宮是…溫柔鄉?”
紫凌忽然低頭,在他耳邊深深的嗅了一口,低聲道:“殿下現在還不是溫柔鄉,不過,待本公子讓你銷魂後,你便再也無法忘記本公子的好,殿下若想抓住本公子的心,還是溫柔些好。”
看着他有些發紅的耳根,紫凌眼前忽然浮起冷清君耳根發紅的畫面,她眼神有些迷離,粉脣鬼使神差的貼上他的側臉。
宮清羽?
柔軟的脣瓣貼上來時,尉遲胤洛呼吸一窒,丹鳳眼中詭譎萬千,白玉似的手心中浮起一股強大的真氣,正要出手時,一隻小手忽然鑽入他的衣襟裡,他整個身子一顫,彷彿又回到八年前…。
那狡猾的小狐狸也是這般喜歡把手伸入他的衣服裡,考驗他的耐力…。
紫凌心中砰砰直跳,小手往他胸口移去,若他真是…真是…宮清羽…那該怎麼辦?
他胸口上的傷是她刺的,若有朝一日小妖精知道她就是紫凌,會不會立即殺了她?
就在她要觸碰到他胸前時,手臂忽然被抓住,她上前不了半分。
“摸夠了沒有?”他聲音陡然下降至冰天雪地,夾雜着幾分厭惡。
“鬆手,否則我割斷你的脖子。”此時,紫凌心中複雜極了,她也懶得繼續和他裝,她現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確認他到底是不是宮清羽。
一個人的臉再怎麼相似,不可能一模一樣,也不可能…她親吻上去的感覺…那麼像……
一聲嗤笑,他手中玉簫轉動,朝她面門攻去,紫凌沒想到他不怕死的對她出手,小臉一冷,手中的玄機扇差點往前一鬆當真割了他的脖子。
抵在他脖子上的玄機扇不得不鬆開他的脖子,迎上玉簫。
玉簫的主人在下,玉扇的主人在上,這優勢劣勢一看便知,只是,玉簫雖佔劣勢,於玉扇纏鬥起來,半點不落下風,而且,有佔上風之勢。
紫凌知道那玉簫的厲害,這樣繼續打下去,她必定落敗,黑眸微微一深,她當機立斷,手中玉扇一個孔雀開屏,八隻冰冷的小刀立在扇端,朝尉遲胤洛手腕割去。
尉遲胤洛眉頭微蹙,玉簫去擋時,八隻小刀破扇而出,分八個方向朝他身上刺去,他黑眸一沉,注入一道內力入玉簫,那玉簫幻化成三個碧綠的幻影,擋住八隻小刀。
忽然,八隻小刀如水晶破碎般消失了,而他手中的玉簫被眼前這狡猾的少年一掌拍了出去,掉落在地上,滾了幾圈。
“小公子,好本事。”尉遲胤洛陰鷙的盯着她,冰封的聲音,幾欲咬碎銀牙。
紫凌哼笑一聲:“我早說過,我的本事大着呢,太子殿下送上門來,難不成還以爲能在本公子的地盤上制服本公子?笑話。”
說罷!她不再和他廢話,視線盯着他的胸口,伸手就開始扒他的紫袍。
尉遲胤洛面色難看極了,他此生,可曾這麼狼狽的被人扒過衣服?
偏,這少年是個頂尖下流的人。
他面色紅白一陣,心中氣血翻滾,若不是他因毒發只剩下三層功力,他豈會容得她這般放肆?
尉遲胤洛視線落到她絕世精美的小臉上,那雙眼睛越看越像他的凌兒,這性子似乎也像的出奇。
若她真的是凌兒…。
尉遲胤洛黑眸一沉,似如成年積雪,這雪,積了有八年之久。
他視線下移,扒本宮衣服麼?那便一起扒吧!
她小手朝他伸來之際,他亦把手伸到她的衣襟處。
兩人就這麼在牀上相互扒起衣服來。
紫凌外衣裡衣穿了三四件,他手伸來扯時,她心中雖然一驚,但未去抵擋,而是想着先將他衣服扯了,看了,再抵擋也不遲。
尉遲胤洛是個極不喜被觸碰身子的潔癖男,就在他衣袍凌亂,淡紫色裡衣快要被扯開始,他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夠了。”他怒道。
“衣服還未脫光,不夠。”紫凌手腕一轉,小手繼續朝他淡紫色裡衣而去。
啪!
這不是巴掌聲,而是瓷器落地的聲音。
沈畫站在房內,手中的盤子落地,他愣愣的看着牀上的一幕。
小公子衣服凌亂的壓着一個紫衣美男,不顧那紫衣美男的反抗,想要拔其衣服,欲強之。
這…是他們玉樹凌風,瀟灑萬千的小公子麼?怎麼此刻看起來有些像下流胚子?
沈畫彷彿受了嚴重的打擊,他幾欲不敢相信的看着牀上的兩人。
紫凌轉頭一瞅,變看到沈畫用一種看流氓非禮良家婦男的眼神看着自己,她急忙澄清自己。
“畫兒,不是你看到的這樣。”
尉遲胤洛轉臉,看到沈畫目光交織在紫凌臉上,那不可置信的眸中夾雜了一種特殊不明的情感,他丹鳳眼微沉,雙手忽然摟住紫凌脖子,妖美一笑:“小公子,還繼續麼?”
轟!
天雷滾滾,小妖精殿下這是要黑她的節奏?
沈畫心痛的看着落在紫凌脖子上的手,不可否認,那紫衣美男很美,比他,比書兒,甚至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男人都要美,小公子喜歡美男,這等絕世妖孽般的男人,小公子又怎會不想要呢?
尉遲胤洛眼角餘光將沈畫神色收在眼底,嘴角微微一勾,玉手握着她的半邊臉,使她看着自己,幽涼且妖惑的說道:“小公子當真給本…給我一世榮寵?”
一笑,傾城絕色,一笑,世界皆無顏色,小妖精殿下的笑,當真惑神,惑心。
紫凌眨了眨眼睛,把他的笑容斬斷幾節,這才免得受他誘惑。
“殿…。”
話未說完,他的手指輕點她的粉脣,幽幽惑香傳入她的鼻間。
“小公子莫要多說,我…明白。”
紫凌咬掉他手指的心都有了,你明白什麼啊?你明白?
她想搖頭,拍去他的賤指。
忽然,她的身子被他手掌一壓,她一個不防,整個臉撲在他的胸膛上,惑人心魂的香氣直往她鼻子裡鑽。
尉遲胤洛手掌按着她的背,用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碰了本宮,休得再碰別人,否則…。”
“……”否則怎樣?
“否則,便入宮當本宮的男妃罷!”他低聲道,有些薄涼的氣息噴灑在紫凌的耳畔,她腦袋微微一縮,想要起身,奈何他手中力道甚大,她半分也動不了。
“嗯,本宮已有一個太子妃,性子和小公子很相似呢,可惜那小東西在八年前跑了,小公子,你說本宮若抓到那小東西,該如何罰她?”
“關我…。”屁事…。
紫凌一句話未說完,腦袋被他一按,小臉被揉進他的裡衣中,一線玉色正好緊緊的貼在她的脣上。
別捂着老子,讓老子把話說完啊!
尉遲胤洛抱着紫凌的腦袋,按在他的胸前,側臉朝一臉蒼白的沈畫看去,幽涼的說道:“還不出去?難道想留下來看我和小公子歡愛不成?”
說罷!他又輕柔的對懷中少年道:“小公子,別這麼猴急,你家僕人在看呢。”
她猴急?她都快被憋死了好嗎?
紫凌整個臉被憋的呼吸都困難,若手中有一把刀,她多想一刀捅死他啊?
沈畫先前就看到紫凌急不可耐的脫紫衣美男衣服,嘴裡叫着不夠,這會兒有見紫衣美男主動送上身子給小公子,軟香美玉的胸前,小公子怕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和紫衣美男成就好事了吧?
如此一想,他的心中彷彿被一根針扎的一樣疼。
沈畫忍住心痛,對尉遲胤洛道:“小公子是第一次,你且溫柔些對她。”
又看了一眼埋在紫衣美男懷中不肯擡頭的小公子,又道:“小公子,畫兒告退。”
說罷!沈畫眼神黯然的走了出去,替他們關上房門,他整個身體彷彿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軟軟的靠在冰涼的牆上,擡起頭,將眼中的不適壓下。
小公子,只要你想要的,畫兒都會忍着痛成全你,只是,永遠不要拋棄畫兒好麼?
紫凌想死的心都有了,特麼的,該死的沈畫,誰叫他把她是第一次的事情告訴尉遲胤洛的?
作死的東西。
腦袋上的大手移開之際,紫凌擡起被氣紅的小臉,對上一雙興味正濃的丹鳳眼。
“第一次?嗯?”之前她那風流的模樣,連他都差點以爲她的風花雪月中的老手。
“放屁。”紫凌移動身體,胸口被氣的劇烈起伏着,她怎麼就留了這麼一個蠢蛋東西在身邊伺候?
第一次,見鬼的第一次。
尉遲胤洛見她小臉緋紅一片,丹鳳眼微微異樣,視線移到她的白皙的脖子上,凸起的喉結和她皮膚無二色,他黑眸微微一沉,閃過疑惑,又朝她敞開的胸口看去,一件雪白的裡衣把她身體裹的嚴實。
這裡衣之下,又會是怎樣一副風景?
他忽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雋秀的手指抓住她裡衣的領,丹鳳眼微微眯起,只要一撕,他便知曉真相。
紫凌大驚,她一個不留神,就被他壓了?見他丹鳳眼中浮現那麼明顯的疑惑,她整個心有些慌了,小手抓住他的手腕,她鎮定的說道:“要脫,一起脫。”
今天,他若想知道她的秘密,她必定要知道他的秘密。
他,到底是不是宮清羽?
尉遲胤洛看着她故作平靜的小臉,幽幽冷冷的說道:“小公子是把本宮當成什麼人了麼?”
紫凌也不瞞他:“是呢,本公子前幾日碰到一個如殿下般絕色之姿的謫仙美人兒,那次本公子不小心捅了他胸口一刀,心中愧疚萬分,但現在又找不到他,昨夜看到殿下的容顏,就以爲殿下就是那美人兒,可,殿下雖和那美人兒張的一模一樣,性子卻和那美人兒性子相差甚遠,故而本公子不敢亂認。”
頓了一下,視線移到他胸口又道:“殿下臉色這麼蒼白,想必是因爲胸口受傷的緣故吧?”
尉遲胤洛臉上未有什麼變化,看着她道:“如此說來,小公子心中已經有了那男人?”
紫凌皺皺眉頭,心中否認,嘴上卻道:“那美人兒經本公子調戲也不動凡心,本公子對他有些興趣。”
尉遲胤洛噗嗤一笑:“小公子真的如此好男色?”
紫凌白了他一眼:“本公子雖然好男色,卻也是個嘴刁的。”這話的意思是,本公子看不上你這小妖精。
尉遲胤洛視線移到她的脣上,粉嫩的色澤如雨後櫻桃,讓人看着便想要吃上一口。
“若本宮不是小公子口中的美人兒呢?”
紫凌有點不太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而下一刻,她立馬就明白過來了。
他的手指忽然壓上她的脣,如同八年前一樣,指腹在她脣上摩挲。
他的眼神,黑如萬丈鬼淵,讓人看不透,而紫凌卻知道,小妖精殿下不輕易碰任何人,一旦碰了,便是潛藏着一種佔爲己有的慾望。
他,是認出她來了?還是,也好上男風了?
八年的時間,一個變態的人,可以改變性取向的。
小妖精殿下這麼變態,喜歡上男子也是件不稀奇的事兒。
“小公子怎不回答本宮的話?”他目光落在被他揉紅的脣瓣上,似乎,更豔麗了…。
操!
你是不是又想把賤手伸入老子嘴巴里?
紫凌抿着脣不懂,腦子飛速的運轉着,現在,她忽然不想確定他的不是宮清羽了,小妖精殿下這樣的動作讓她感到害怕,她知道,一旦小妖精殿下認定的人,不管男女,便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她逃了八年,難道終究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此時,房門外忽然響起了吵鬧聲。
“沈畫,你攔着我做什麼?我有事找小公子。”
“有事明日來吧!小公子現在不方便見你。”
沈書狐疑的看着緊閉的房門:“沈畫,你這話什麼意思?小公子在裡面做什麼不方便見我?”
沈畫心中一疼,壓抑的說道:“小公子做什麼,那是主子的事,我們不過是小公子奴才,有什麼資格管主子的事?”
沈書聽出他話音不對,心中一驚,說道:“小公子房間裡是不是有男人?”
沈畫沒有開口,痛苦的閉上眼睛。
“沈畫,你讓開,讓我進去。”沈書急了,伸手去推沈畫。
房中
尉遲胤洛妖美的丹鳳眼浮浮沉沉,看着紫凌,危險的說道:“小公子真是豔福不淺。”
紫凌自然也聽到外面沈書在鬧騰,她倒是希望沈書能鬧騰進來,依着書兒那醋勁兒,定是不會讓小妖精這變態繼續壓着她。
彷彿看出她心中所想,尉遲胤洛詭譎一笑,手指在她右臂一點,抓着他手腕的小手軟了下去。
他拉着她衣襟緩緩朝一邊分開,見她發軟的手臂強撐着想要來阻止他,尉遲胤洛忽然抓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衣襟上:“小公子不是想看本宮身子麼?還不幫本宮脫衣?”
操!
老子是要確定你是不是冷清君,不是想要看你身子,小妖精殿下,能彆扭曲事實麼?
驚喜吧!意外吧!爺今天更了7000字,緣由:羣裡【擱淺°】小妞昨晚跟爺說,爺今天更一萬,獎勵爺50個鑽石,故而,爺拼了老命碼字,好不容易啊!出來了7千字,多不容易啊!
雖然爺沒有寫到一萬字,今兒,羣裡【回憶】小妞又砸鑽,又鼓勵爺,爺看了之後真心感動了,其實爺知道,不是小妞的錢多,送爺這麼多鑽石,而是小妞們對爺的一種鼓勵,爺真心的謝謝你們,謝謝你們陪伴着爺,鼓勵着爺,爺知道,這麼久以來,妖殿更新不太給力,曾有一小妞評價說:若有一天妖殿能更新一萬字,她睡着了都能笑醒了,醒了之後,發現又是一場夢。
爺看到之後,呵呵笑了半天,小妞們有時的評論真的很逗,爺知道,你們愛妖殿,愛爺,爺有你們一路相隨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