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冷水將昏迷的紫凌潑醒,寒冬天裡被潑上冷水的滋味並不好受,那冷意從頭頂冷到心底。
紫凌凍得渾身一顫,顫開睫毛,入眼的便是一襲火焰似妖嬈的袍子,她甩去頭上的水珠,擡起頭,嘴脣上的水珠印着泛白的顏色。
“雪暗香?”她有些吃驚,似乎看到他很驚訝。
雪暗香嘴角勾着邪邪的笑:“小公子,我們又見面了。”
這見面對紫凌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兒,看她現在的樣子就明白了…。
雙手被鐵鏈吊住,她雙手被迫高舉,這種姿勢她很不喜歡,怎麼看都是投降求饒的姿態,她…並不是一個輕易投降求饒的人…。
“是啊~又見面了,最近你過的還好麼?”她眉眼彎彎,如星月,嘴邊扯出一抹溫和的笑,如老朋友見面般的問候,就彷彿她現在不是被捉來的俘虜,而是來朋友家做客。
雪暗香見她沒有絲毫害怕,反而淺笑依然,桃花碧波一沉,手中的大木勺又在木桶中舀了一勺冰水,他直起腰身,笑着將木勺壓在她肩膀上:“託小公子的福,每當本座想起那晚死中險生的情景,便會更加”想念“小公子。”
紫凌自然知道他口中的“想念”是什麼意思,只怕是恨她入骨,恨不得將她拆骨剝皮的“想念”罷!
肩膀被壓的冷且疼,一股冰涼的寒意往她頸項直鑽,她暗自雲起真氣,卻沒想到…真氣反逆,嘴角溢出一口血來。
雪暗香看到她吐血,嘴邊的笑容更妖邪,桃花眼中透着一股痛快:“小公子是不是感覺很冷?想要用真氣禦寒?可惜,本座把小公子的氣海給封住了呢,小公子若要強行運功必會遭到反噬。”
紫凌罵孃的心都有了,帶血的嘴角微微一勾,灑脫的說道:“這樣也好,省得本公子費勁運功,明知逃脫不了還想着逃走。”
“小公子真是與衆不同,生死關頭都能淡然笑對,本座真的開始有點欣賞你了。”說着,手中的木勺一歪,冰涼的誰從她脖子灌入她身體裡。
紫凌凍的渾身一個哆嗦,牙齒輕顫,她捏緊拳頭,忍着…。
雪暗香見她渾身顫慄,心中一快:“小公子,這冰水的滋味還好麼?”
紫凌顫着脣瓣,對他扯出一個笑,點頭道:“每年冬季本公子都是熱水沐浴,頭一回在這臘月天裡感受這涼水滋味,方知涼水能使人頭腦更加清醒,倒也不錯。”
“是嗎?”雪暗香陰冷的盯着她那張明顯被凍的發白卻依舊談笑風生的小臉。
他,討厭她臉上露出這種萬事不驚的淡然表情,他,要她跪着求饒,跪着給他死去的兄弟賠罪。
雪暗香扔掉手中木勺,抽出腰間的銀鞭,插進她棉襖的繫帶中,一隻手掐住她的咽喉,陰狠的說道:“既然小公子現在頭腦更加清新,本座就讓小公子更清晰的記住今天的痛。”
說罷!手中銀鞭子挑開她的繫帶,雪暗香一把撕開她溼透的襖子。
衣服,一件一件的丟到地上,褲子也是如此…。
紫凌冰凍的臉上唯有多少表情,看到雪暗香眼中對她的憎恨,她倒不擔心他對她做那檔子事。
衣服脫到最後一件的時候,雪暗香的手頓住了,桃花眼深沉似淵,擡頭,對上她淡定如斯的小臉,雪暗香很想一巴掌把她臉上的淡定打碎。
她把他傷成那樣,害死他視如兄弟的屬下,他們爲救他一命,至死都挺着胸膛爲他撐起一堵肉牆,這筆血海深仇之下,她怎麼還能如此淡定?
今天,他非要撕碎她臉上的淡定。
雪暗香退後數米,一甩銀鞭,“啪~”的一聲脆響在空氣中盪開。
“小公子,若你現在跪地求饒,求本座死去的兄弟原諒你,本座便免了你的皮肉之苦。”他如君王一般睥睨她,施捨的說道。
紫凌嘴邊笑容誇大,就算凍的渾身發顫,她依舊挺立着身姿,氣勢並不輸人。
四海賭場的小公子,本就有着一股傲氣,誰也不能折服的傲氣。
“本公子這一生榮華富貴嚐遍,暖軟男色嚐遍,就是沒嘗過皮肉之苦,今天嚐嚐倒也不錯。”跪地求饒?上輩子和這輩子她從未乾過這事兒,後半輩子也不準備幹這事兒。
再說了,雪暗香眼中取她性命的陰厲之光那麼強烈,就算她求饒他會放過她?不過是徒添笑話罷了!
雖然她不過鴻毛之命,但也絕不給人當笑話般玩弄。
“小公子好骨氣,就不知這骨氣能否經得起這鞭子的折磨?”雪暗香嘴角冷笑。
啪~
一鞭子抽在紫凌單薄的身子上,衣服未破,卻印出一條血痕,可見施鞭人是用內力打在紫凌身上,其力道該是多麼大。
紫凌疼的倒抽一口涼氣,之前是冷的渾身哆嗦,現在,一鞭子下去的疼痛已經大過這刺骨的冷。
啪~啪~啪~
鞭子聲,不停斷,似暴風驟雨般落到紫凌單薄的身上。
不一會兒,她身上血跡斑斑,紫凌雙手用力的抓住手腕上的鐵鏈,冷汗津津,咬着牙沒發出一聲呼痛,這痛聲,她吞入肚子裡,她倒要看看,今天他是否會把她活活打死。
只怕,雪暗香還沒到殺她的時候,否則她焉有命在?
雪暗香手中的鞭子越打越重,他目光宛如一把殺人的刀子,落在紫凌慘白的小臉上,還不求饒麼?骨頭真硬…。
雪暗香視線微微轉移,落到她的胸口,很平,若是這般看去根本看不出來她是女子,可誰又能想到神秘的小公子會是一個女子?甚至還是太子殿下的養女,當今的小郡主。
她身上的血幾乎染滿了整個衣服,臉上白的彷彿沒有多少活氣,雪暗香目光越發深沉,手中鞭子一頓。
“還不求饒?”他冷聲問道。
紫凌身子微微一動,疼的她心臟都在抽痛,低低的一陣呻吟吐出口外。
雪暗香看到她身子似血中楊柳,妖嬈的彎了一下,桃花眼浮現一絲異色,又聽到她低低的呻吟,心中莫名的一蕩,捏着鞭子的手青筋暴突。
“該死的蕩婦。”他低咒一聲,猩紅着眼睛朝她一步步走來。
紫凌咬着脣,看着雪暗香猩紅的眼睛,身子太痛了,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和他再說什麼。
雪暗香捏住她的衣襟,一提,衣服強拉着傷口,痛的她“啊~”的一聲低叫。
若非痛到極點,她不會發出聲音,可見現在的痛,已經不是她能承受的了…。
“汲血鞭的滋味如何?痛麼?”他盯着她被咬破的脣問道。
紫凌張了張嘴巴,除了呼痛聲,沒發出別的聲音,她勉強扯出一個微笑,證明她還很好。
雪暗香眸光陰沉的可怕,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小少年,不,是小少女,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認識眼前的小少女,就算痛到極點,就算傷到快要死掉,她也可以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她的骨頭該死的硬。
“求我,只要你求我,我就放了你。”他與她近在咫尺,她此刻就像一朵風雨中飄零欲墜的花朵,他隨時可以要了她的命。
紫凌沒有多少力氣,面容白的已經沒有任何血色,她動了動脣瓣,笑着用嘴型說道:“做夢。”
她雖能屈能伸,但什麼可屈什麼可伸她是知道的,雪暗香要什麼?她再清楚不過,她…不會讓他得逞的…。
雪暗想看懂了她口中的字,眸光頓時一沉,薄脣朝她可恨的小嘴壓去。
紫凌嫌惡的避開,除了尉遲胤洛和宮清羽的脣她能接受,便不能接受別的男人吻她,就算做戲也不行。
這便是她的原則…。
雪暗香沒吻到她的脣,心中一陣一陣憤恨,虎口掐住她脖子,往她嘴巴上壓去。
薄脣剛觸碰到她的柔軟,雪暗香心中一悸,一種如願以償的感覺浮上心頭,但…還不夠,他要的更多…。
“噝~”雪暗香擡起頭,嘴角掛着血,狠狠的瞪着紫凌。
紫凌吐掉嘴裡的血水,用盡力氣,譏嘲道:“這是我嘗過味道最差的脣,連血都是臭的。”
她連啐了幾次口水,就好像是嫌他髒一樣,要把嘴上的髒東西全部吐掉,這一幕讓雪暗香恨不得立馬掐死眼前的小少女。
嫌他髒…很好…很好…。
雪暗香手中一扯,拉開她的衣服,低頭,咬住她的傷口,用力的…吸着她的血…甚至咕嚕咕嚕的喝下她傷口的血…。
紫凌痛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這男人…這男人…是吸血鬼麼?這麼用力的吸她身上的血…。
越吸,雪暗香身子越燥熱,手指摸到她纏在胸前白布,就要一把扯開,卻聽到紫凌沒有多少力氣的說道:“雪暗香,你若想要,本公子可以滿足你,但…本公子不做受的…你若扯了我最後遮羞的衣服,強行攻我,那就別怪本公子不配合你了,本公子雖然不能反抗你,但也是可以決定自己生死的,你若想要與一個死人歡好,本公子可以成全你。”
雪暗香猛的擡頭:“你威脅本座?”
“對,我就是威脅你。”她不否認道。
雪暗香雙手緊緊的按住她的腰,桃花眼陰深深的看着她,忽然手中一轉,將她後背對着自己,他貼在她血跡斑斕的後背上:“你嫌本座髒,本座何嘗不嫌你髒,你與別人歡好的地方,本座碰也不會碰,不過,本座知道你是個不做受的,那今日,你便是死,也要在本座身下受一回罪。”
紫凌心中一沉,眸色變深,尾指動了動,看來,這場戲,沒法演了…。
雪暗香手指抓住她的褻褲,往下退了一些,就解開自己的腰帶…。
紫凌眸中暗沉一片,尾指一動,一根細小的銀針在手,就在銀針即將打開手腕鐵鎖時,外面傳來腳步聲。
雪暗香立即褪下身上紅袍遮蓋住紫凌身子,怒瞪來人:“慌張什麼?”
黑衣人一看雪暗香的衣服披在紫凌身上,地上一片被撕碎的衣服條,他瞳孔一縮,看着雪暗香,沉痛的說道:“主上,你對她還沒有死心麼?江山和江崖就是因爲她才遭到慘死,主上這樣做對得起…爲主上舍命的江山和江崖麼?”
雪暗想心中一陣劇痛,他狠狠的捏着懷中女子的腰部,想到死去的那兩個好兄弟,他眼中浮起悲痛。
“就因爲江山和江崖死的那麼慘,本座纔要將她折磨的更慘,她喜歡的美男本座統統殺掉,她要壓男人,本座偏就要壓她,讓她嚐盡無邊痛苦後死去,這樣才能泄我心頭之恨。”
黑衣人見雪暗香變的瘋狂,似乎不得到他懷中的小少年不罷休,苦笑道:“主上,你何必自欺欺人?你若捨得殺她,已經殺了,但你卻不想殺她,你想要得到她,主上若得到她之後,還會殺她?”
只怕,更不會殺她…。
“你閉嘴,誰說本座捨不得殺她?本座現在就殺給你看。”雪暗香像是要證明什麼一樣,手中忽然變出一個匕首,沒有半點猶豫,朝紫凌胸口刺去。
紫凌胸口一陣劇痛,她手中的銀針差點掉下來,她咬了咬牙關,將手中銀針藏好,虛弱的說了一句:“小雪,這次…只怕我真的要死在你手中了…。我們之間的恩怨也就一筆勾銷了。”
話落,她閉上眼睛,渾身是血的倒在雪暗香懷中,從來沒有這麼一刻,她是如此安靜的躺在他的懷中…。
雪暗香有些失神的看着她緊閉的眼睛,死了麼?真的死了麼?
“主上,她已經死了,別管她了,快走罷!尉遲胤洛就快來了。”黑衣人看到紫凌死了模樣,心中出了一口惡氣。
雪暗香抱着紫凌的身子沒有動,他的眼裡裡印着她胸口大片的鮮血,那麼紅…那麼紅…。
“死了?不會再活過來了麼?”他喃喃自語。
爲什麼她死了,他沒有一點報復的快樂?反而有種…有種想要落淚的感覺?
他應該大笑的,他終於爲兄弟報仇了,不是嗎?
——分割線——
兩日後。
雪暗香坐在牀邊,定定的看着牀上已經睡了兩天的小少女,那把匕首還插在她胸口上,他不敢拔出來,怕這一拔,徹底斷了她的心脈。
手指探了探牀上小少女的鼻息,微弱的呼吸證明她還沒有徹底死掉,他心中稍定,收回手,握住她冰涼的小手。
這手,如何捂,都已經捂不熱了…。
“水…水…”牀上的人兒動了動乾澀的嘴,低聲說道。
雪暗香聽見她說話,心中一喜,急忙說道:“馬上來,馬上來。”
他轉身的一霎那,牀上的人睜開了眼睛,朝他背影看了一眼,隨即又闔上了。
雪暗香捧着水來到牀前:“凌兒,水來了,我餵你喝水。”
他把水喂到她的嘴邊時,卻發現她再次陷入了昏迷,喂入她口中的水順着她的脣角流了出來。
雪暗香眼中的欣喜全部被打碎,手中裝着水的碗猛的朝門外砸去,他眼中浮出痛色。
門口的黑衣人身子一側,躲過飛出來的碗,他眉頭皺了皺,走進屋子:“主上,藍重樓已經開始和尉遲胤洛拼個你死我活,恭喜主上,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大半,這一次就算藍重樓不能殺了尉遲胤洛,最起碼也可以阻止尉遲胤洛得不到血蠱,我們可在尉遲胤洛和藍重樓兩敗俱傷時,一舉殺了尉遲胤洛,爲死去的兄弟報仇。”
雪暗香看着牀上彷彿隨時會香消玉損的紫凌,彷彿根本沒有聽到黑衣男子的話,擺擺手道:“本座知道了,出去罷!”
黑衣人臉上的興奮因爲雪暗香這句話消失的一乾二淨,他看了一眼牀上還沒有死透的紫凌,眼中的狠毒一閃而過。
“主上,這少年留着終究不是什麼好事,既然早晚都是殺,不如早些除去罷!這樣一來,尉遲胤洛必會心中大亂,也有利我們對付尉遲胤洛。”
雪暗香手指一捏,冷聲道:“本座做事,還用不着你來教,出去。”
黑衣人一斂神色,低下頭道:“是,屬下逾矩了。”
說完,他便退了出去,出去之後,他手指捏的咔咔響,主上舍不得殺華凌,那就讓他來幫主上一把,他必會將華凌除掉。
那種風流少年本就不應該活在世上害人。
又過一天。
紫凌嘴裡傳來細碎的呻吟,她額頭上流出一片一片的冷汗,蒼白的小臉痛苦的揪在一起。
雪暗香心中一驚,握住她小手,緊張道:“凌兒,凌兒,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回答他的,除了痛苦的呻吟,就是胃部一陣陣的抽搐。
屍蠱…發作了…。
雪暗香見她渾身抽筋,嚇的不知所措,回過神來,他大聲叫道:“苗醫,請苗醫,快去請苗醫。”
黑衣人走進來,看到雪暗香因爲牀上的少年滿臉驚慌,他眸色中藏了一抹殺機。
“主上,殺了她罷!她身上的傷就算苗醫來了也治不好。”
“閉嘴。”雪暗香怒喝,隨即又大聲道:“本座讓你去請苗醫,聽到沒有?你聽到沒有?”
“主上,她早晚是要死的…。”黑衣人道。
“她怎麼能死?”雪暗香憤怒的看向黑衣人,見到黑衣人眼中的失望,他又道:“血蠱再過幾天就要誕生了,藍重樓若知道她死了還會幫我們對付尉遲胤洛麼?她就是要死,也不能在這種緊要關頭死,你聽明白沒有?”
黑衣人眼神暗了暗,低頭道:“屬下聽明白了,這就去請苗醫。”
苗醫是一位年紀較大的老人,替紫凌把玩脈後,他搖了搖頭:“她本就身受重傷失血過多,再加上體內又有屍蠱,現在屍蠱已經開始食她五臟,怕是命不久矣,你還是替她準備棺槨罷!”
什麼?
她中了屍蠱?
雪暗香心中如受一記重錘,疼的厲害,他忽然抓住老苗醫的手臂:“我要你救活她,聽到沒有?”
老苗醫爲難:“小夥子,你這不是爲難老人家?”
雪暗香雙眼赤紅:“我就是爲難你了,她若是死了,你便陪葬。”
老苗醫嚇的渾身顫抖,雙眼害怕的看着雪暗香,顫聲道:“小夥子,不是我不想救她,只是她身上受的傷太重,又失血過多,沒有生血的藥材,神仙也救不活她。”
生血的藥材?
雪暗香眸中閃過一道亮光,血蠱便是生血的藥材,若是他把血蠱拿來…凌兒…凌兒就有救了。
“給我三天時間,我會把生血的藥材拿來,但這三天之內,你必須保住她的命。”
“這…這…。”老苗醫迫於雪暗香恐怖的眼神,終究是妥協了,拿出一粒丹藥喂進紫凌口中。
“這粒丹藥可以佔時讓她體內的屍蠱陷入睡眠,但…幾天之後…小夥子拿不到生血的藥材給我,就算她體內的屍蠱不要她的命,她身上的這些傷足以要了她的小命。”
老苗醫被黑衣人帶到一處廂房住下了,那脾氣不好的小夥子說他不治好牀上的少年,便不能離去,他年紀這麼大,有又什麼辦法?
是夜,冬季的夜總是寒冷的,房間裡升起了暖爐,雪暗香依舊坐在牀邊,暖着沒有多少溫度的小手。
“我是不是瘋了?居然要拿血蠱來救你?”他失神的看着她的小臉,喃喃自語。
牀上的人沒有再發出痛苦的呻吟,她安靜的睡着,猶如一尊白玉娃娃,安靜的沒有一點活氣。
“我明明那麼恨你,恨不得將你身體裡的血液全部喝掉,恨不得將你的心肝挖出來看看是否是黑色的,恨不得把你身上的血肉全部熬成湯喝進肚子,卻…爲什麼看到你要死的樣子,我會那麼心痛?”
“你是多會算計的小公子?算盡一切,把我算計的生不如死,到頭來,你還不是要死在我手上?直到現在我都有些恍惚,我甚至覺得你現在要死的樣子都是僞裝的,你哪有那麼容易死?我纔不信,你不過是想等待機會給我致命一擊罷了!小公子,你說是不是?”
“呵呵…你裝的好像,這將死的樣子真的好像,就連被你騙了多次的我,還是會被你現在的樣子騙了。”
“你究竟是多愛騙人啊?可…你很不公平,爲什麼要把我騙的這麼痛?這麼慘?你說…你起來給我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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