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幽月晃了晃小偷的手,問,“姑娘,這荷包是不是你的?”
“是!”女子連忙把荷包奪回去,打開細細數了下里面的錢。
還好,沒有少。
“多謝姑娘!多謝公子!”女子衝鳳幽月和那個男子連聲道謝。
鳳幽月擺擺手,“沒事,以後出門小心點。至於這個小賊……”
“我把他送去官府吧。”抓着小偷的年輕男子笑了笑,掃了眼賊人鼓囊囊的胸口,“這位兄臺今晚怕是偷了不少啊,走吧,我送你去官府喝茶。”
鳳幽月笑了一聲,抱拳道,“那就勞煩這位仁兄了。”
年輕男子擺擺手,說了聲‘告辭’,扭着小賊離開。
一個小插曲,大家都沒當回事。只不過鳳幽月沒想到在第二天退房時,竟然意外的遇到了那個抓賊的年輕男子。
“怎麼是你?”年輕男子有些驚訝,他看向雲陌幾人,頷首打了個招呼,“你們也在這家客棧?”
“是啊。”鳳幽月將鑰匙交還給掌櫃,“兄臺也住這裡?真是巧了。”
年輕男人含笑點頭,“是挺巧。對了,昨晚的那個小賊已經被關起來了。”
“如此就最好了,有勞兄臺。”鳳幽月拱了拱手。
“姑娘客氣。路見不平,與人爲善是應該的。”這時客棧外有人喊了一聲,男人衝幾人拱了拱手,“諸位,在下先行一步,告辭。”
男人走後,鳳幽月幾人在客棧裡吃了頓早飯,便也上路了。
九月的天雲淡風輕,陽光甚好。
僻靜的小路上,馬車徐徐前進,微風透過窗子吹進來,帶着秋天獨有的爽朗氣味。
鳳幽月靠在雲陌肩上,聽着夜楓晚和秋彤二人互懟,笑得眼尾都彎了起來。
“這塊雲片糕是幽月留給我的!”秋彤拍桌。
“本老祖現在想吃,你就不能敬個老?”夜楓晚搶過糕點盤子。
“我呸!”秋彤拽着盤子另一邊,“夜老祖你歲數這麼大了,雲片糕吃了牙疼。我年輕,我替你疼啊!”
“不用,我痛並快樂着。”夜楓晚說着,就着她的手低頭用舌頭在雲片糕上舔了兩下,“現在,你還吃嗎?”
秋彤暴走,“夜楓晚我殺了你!”
鳳幽月笑得肚子疼,田安眼看着兩個人已經動手了,茫然無措的不知道該幫哪一邊。元煜被吵得腦仁疼,無語的把腦袋伸出窗外透氣,然後目光微凝。
“誒等等!你們看前面那個,是不是我們今早遇到的那個人?”
鳳幽月探出腦袋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前面不遠處,一輛馬車歪歪斜斜的停在路面上。馬車旁站着兩個人,其中一個正是昨晚和她一同抓賊的那個年輕男子。
“還真是他。”秋彤看了一眼,“看樣子是馬車壞了。要不我們問問他去哪兒,然後捎他一程?不然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他連個住的地方也沒有啊。”
鳳幽月想了想,對馬伕道,“師父,在前面停下。”
馬車緩緩停了下來,正一籌莫展的墨子焰擡起頭,就看見鳳幽月從車廂窗口探出來的臉。
“姑娘?”他先是有些驚訝,然後露出一個笑容,“我們又見面了。”
鳳幽月點點頭,掃了眼馬車的車輪,“兄臺馬車壞了?”
“是啊。”墨子焰提起這事就頭疼,“車輪壞了,不能走了。”
鳳幽月看了他一眼,年輕的男子眉目清俊,帶着幾分愁緒的雙眼透亮,沒有半分雜質。
她心頭微動,問,“兄臺,你要去哪兒?我要去桐城,如果順路的話,我可以帶你一段。”
墨子焰聽了一愣,後驚訝道,“姑娘也去桐城?”
鳳幽月挑了下眉,“你別告訴我你也要去桐城。”
“是啊,我是去桐城探親的。”墨子焰回答。
“既然都是去桐城,那兄臺就與我們一同去吧。”田安熱情的邀請。
“這……”墨子焰有點遲疑,“會不會給你們添麻煩?”
“不會。馬車很大,再多幾人也不擠。”秋彤推開車廂的門,“快上來吧,別耽擱了。”
墨子焰見對方如此熱情,便也不再推拒,帶着小廝上了車。
車門關上,馬車繼續緩緩前行。
“多謝幾位相助,不然我真要靠雙腳走到桐城了。”墨子焰感激一笑,抱拳道,“自我介紹一下,在下姓墨,名子焰,青焰城人士。他是我的貼身小廝,叫清風。”
鳳幽月點點頭,“我叫鳳幽,這位是我相公雲陌。”
“我叫秋彤。”
“夜楓晚!”
“元煜,我表弟田安。”
墨子焰紛紛向幾人打了個招呼。
“幾位去桐城是遊玩嗎?”他問。
“算是吧。辦點公務,順帶遊玩一番。”鳳幽月模棱兩可的說。
“原來是這樣。桐城有許多好玩的地方,我小時候在這邊住過兩年,一直很喜歡這座城池。”墨子焰頓了頓,又道,“對了,桐城這幾日要舉辦聯盟城主會。諸位如果去玩的話,儘量不要與人產生摩擦,免得徒惹是非。”
提起城主會,鳳幽月眸光輕輕閃了一下,含笑道,“多謝墨兄提醒。墨兄很瞭解桐城嗎?”
“還好吧。畢竟有親戚住這邊,我隔幾年就會來一次。”墨子焰說。
鳳幽月點了點頭,狀似隨意的提了一句,“聽聞桐城的城主是天榜第一百名蕭逸天,他還組建了一個桐城聯盟?”
“不錯。蕭逸天手裡有個一等城,所以在這一片城池中也算是強者。其他城池不想與他爲敵,就都與他結盟了。”墨子焰說完,嘴角勾了勾,笑容中帶着點不屑。
鳳幽月心中一動,又問,“墨兄對這個桐城聯盟可有什麼看法?我剛來天域不久,頭一次聽說有聯盟這回事。”
墨子焰一聽她是剛來天域的新人,也來了興致,打開了話匣子。
“聯盟這種組織在天域很常見,畢竟小城池想要生存,就得靠着大樹好乘涼。我住的青焰城也有聯盟,不過那都是其他城池的城主自願參加的。不像蕭逸天,”他輕哼一聲,“蕭逸天在天榜的地位有點尷尬,他生怕後來者居上,把他從第一百名擠下去。所以一有新晉的城主,他就死盯着不放,非要把對方納入聯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