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搖搖頭,說道:“好了好了,不用再說了,你我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你的心思,朕怎麼可能不知道,當初,妗兒不招你不惹你,你還是要找她的麻煩,如果不是朕保護着她,妗兒早就……皇后,朕只想告訴你,你已經是皇后了,得到你應得的,就知足吧,不要太貪心……”
皇上說完,轉身要離開了。
皇后拉着皇上,哭着說道:“皇上,你可知道,一個女人,最想要的不是權力,臣妾不想要皇后這個位置,臣妾只想要皇上的心呀。”
皇上甩開皇后的手,說道:“可是,當初你鐵了心的想要太子妃的命的時候,你最想要的不就是皇后的位置嗎?”
皇后跪在地上,說道:“臣妾後悔了,臣妾萬萬沒有想到,殺了姐姐,竟然讓她成爲皇上心中無法取代的地位……皇上,雖然臣妾爲皇后,懷着皇上的孩子,可是,臣妾從來沒有感受過皇上用看姐姐的眼神看過臣妾呀。皇上……”
皇上聽到這裡,冷笑了一聲,說道:“既然,你不喜歡皇后這個位置,那就讓娜仁來坐皇后的寶座好了,朕答應,一定把你放在心裡……”
說完,皇上轉身要走。
皇后跪在地上,落寞的說道:“皇上,臣妾這麼做,都是爲了你……”
皇上簡直不敢相信,皇后居然可以厚顏無恥到這個地步。
“爲了朕?”
“是,娜仁是樓蘭的公主,是帝朝的敵人,臣妾不能讓她懷上皇上的孩子,如果她懷上了孩子,她的父王很有可能就利用孩子來內外勾連,最後拿走皇上的帝朝呀。”
皇上大笑不止,說道:“哈哈哈……皇后呀皇后,你還真是朕的賢后呀。這樣說來,朕是不是要感謝你讓朕的寵妃一輩子都不能生孩子呢?”
皇后咬緊牙關,說道:“臣妾以爲,皇上如果真的這樣說,也不爲過……”
皇上怒氣沖天,大吼道:“皇后,朕最討厭的就是你永遠不知悔改的這一面兒……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朕聽說,你看了太子妃被腰斬之後,居然一滴眼淚都沒有,還狠心的把她推入金池河裡餵魚……朦嬈,她是你有血緣關係的親姐姐呀,你怎麼狠心……”
皇后擡起眼睛,篤定的說道:“爲了皇上,臣妾做什麼都可以……”
皇上看着朦嬈的眼睛,突然覺得害怕不已,這個女人怎麼如此的可怕呢?
皇上閉着眼睛,說道:“好,好,好。既然皇后如此的爲朕考慮,那就爲朕做更多的事情吧,從今以後,皇后,你就留在你的永壽宮……今生今世,不得出永壽宮半步……”
皇后吃驚的看着皇上要離開的背影,說道:“皇上,您,這是要把臣妾打入冷宮嗎?”
皇上側着臉,說道:“冷宮?那就可惜了這永壽宮的金碧輝煌了。”
說完,皇上就往外走。
皇后捧着肚子,緊緊的追出去。
皇后吃力的拽着皇上,皇上不耐煩的推開皇后。
結果,皇后一不小心把偏殿的門窗給推開了。本來花蕊都已經“做足”了準備了。
於是,皇上赫然看到了赫舍利氏朧妗的畫像。
皇上四下裡看了看,拽着皇后,把她扔進了偏殿,指着赫舍利氏朧妗的畫像,問皇后,道:“你這個瘋女人,朕不是說過,不讓,
不能,不許你祭奠太子妃嗎?你竟然敢抗旨不尊?你好大的膽子呀。”
皇后被皇上揪着頭髮,流着眼淚,說道:“皇上,臣妾都是爲了孩子,臣妾整日整夜的睡不着,孩子的胎相不穩,您也知道,臣妾是多不容易才懷上的這個孩子,皇上,自從臣妾祭奠了姐姐之後,真的就能酣然入睡了。皇上……”
皇上聽完,壓低了聲音,說道:“一派胡言……你以爲太子妃願意看到你嗎?這就是你爲什麼遲遲生不下來孩子的原因……你真是蠢到家了。給朕撤了。”
皇后擋在朧妗的畫像之前,說道:“不,不行……臣妾要姐姐保佑臣妾生下來孩子……”
皇上看着皇后,有些不敢相信這個女人的智商,說道:“你,是你親手斬殺了她的孩子,你竟然還敢要她保護你的孩子……做夢去吧。”
說完,皇上推開皇后,把桌子上的祭品統統都給扔到了地上,伸手,就要去抓那幅畫。
可是,他的手停留在朧妗臉龐的一刻,心裡隱隱作痛。
但是,爲了他的尊嚴,他還是狠心的伸手把那幅畫給從牆上扯了下來,撕得粉碎,扔在地上,對着皇后說道:“皇后,你的孩子生下來生不下來,與朕無關,以後,你就呆在永壽宮裡自生自滅吧。”
說完,皇上帶着人離開了永壽宮。
皇后捧着肚子,艱難的站起來,追着皇上。
皇上一出門,就對曹華說道:“關上永壽宮的門……”
於是,永壽宮的大門瞬間關上了。
皇后只能撲在硃紅色的大門上,苦苦的捶着自己的拳頭,說道:“皇上,放臣妾出去……皇上……臣妾肚子裡懷着您的孩子呢。皇上……”
皇上面無表情的坐在轎輦之上,從長街離開,整個長街上都回蕩着皇后的苦苦哀鳴之聲。
皇上把太子妃的畫像撕碎的那一刻,娜仁的心就像被揪了一樣的疼痛不已,還好,一會兒,就過去了。
皇上來到了養心殿,讓所有的人都退出去。
他立刻撲在了牀上,掀開裡面的簾子,看着牆上微笑着的朧妗,眼裡含着淚水,說道:“妗兒,對不起,朕剛纔是不是弄疼你了。對不起……朕不想你整天看着皇后的惺惺作態……你知道朕的心,對嗎?”
說着,格豪就用他顫抖的手去撫摸太子妃的笑臉。
那一刻,娜仁的臉上溫暖無比,她的眼角,禁不起又浮起來了層層的淚霧。
赫舍利氏恆泰聽說了後宮裡面的變故,很是擔憂女兒還有自己未來的前程,便連忙想辦法。
有人建議說道:“說來說去,皇上都是因爲受到了娜仁公主的迷惑,只要我們把娜仁剷除乾淨了,皇后娘娘自然就能釋放出來了,到時候,皇后娘娘又生下來龍子,一切都能恢復到原來的狀態了。”
恆泰縷着鬍子,皺着眉頭,說道:“說的輕鬆,想要剷除娜仁,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她畢竟身份尊貴,是來自樓蘭的公主……是帝朝和樓蘭能夠停戰的紐帶……皇上就算聽信了我們的話,厭惡了娜仁,可是,皇上是個把江山看的比什麼都重要的人,他不會隨便就殺了娜仁的。”
於是,其他的人如此建議道:“我們可以先派人到宮裡去暗殺娜仁公主,與此同時,我們也在民間製造流言,說娜仁是西域的妖精,專
門過來禍害皇上了,而且害的皇后娘娘生不下孩子來……就正如當年我們是怎樣害死太子妃的。不過是重施故技罷了,順手的狠呢。”
恆泰聽了之後,不禁喜笑顏開的,不過,還是警惕的說道:“太子妃是真的與廢太子苟且,這事情,皇上也知道,否則,也不會刺死她了,哪裡來的流言呢。以後說話小心點兒……”
於是,大家便放心不已,第二天,一切便放手去做了。
娜仁的波斯貓機靈的狠,它在屋子裡呆着,就聽到了陌生人的腳步聲。
於是便飛也似的竄到了娜仁的懷中。
娜仁連忙給了奎琅一個眼神兒。
奎琅就帶着奎珍和奎珠躲在暗處,做好準備。
果然,一會兒,四五個蒙面的黑衣人飛進來了空中閣樓。
看到娜仁一個人在屋子裡,便直接朝着娜仁揮刀砍過去。
娜仁一個轉身,他們撲了空。
朧妗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武功,而奎氏姐妹也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拳腳如此的厲害敏捷。
四個人便正好跟他們五個黑衣人相互抗爭。
娜仁從抽屜裡拿出來一把短劍,那是她從西域帶過來的,眼看着她就要把短劍刺向了黑衣人了,她的耳朵裡聽到了格豪的腳步聲的越來越近,便把短劍扔在了地上了。
娜仁假裝被黑衣人給追殺到了外面陽臺的走廊上。
本來是來看望娜仁的皇上在樓下就看到如此驚險的一幕。
更刺激的是,娜仁爲了讓皇上更加的心疼自己,便故意讓黑衣人在自己的手腕上揮刀劃下來了一個傷口。
皇上是有功夫的,小時候,朧妗經常看着格豪練武功,自己在一旁,彈着琴。
皇上看到這裡,着急不已,一個輕功飛上了空中樓閣,一腳把那黑衣人給踹到了樓下,轉身抱住了娜仁在懷中。
這時候,曹華驚慌的大喊一聲,“護駕……”
跟在後面的魏大勳身手敏捷,也一個輕功飛上去,隨即便跟那黑衣人打鬥起來。
奎氏姐妹看到皇上來了,手中的利器也瞬間變成了枕頭和瓷瓶之類的東西,盡顯軟弱和可憐。
皇上看着魏大勳招招致命,便在一旁大聲喊道:“留下活口……”
魏大勳打鬥完,便留下了了一個活口,拽着他,狠狠的問道:“說,誰派你們來的。”
那人至死不說,皇上不耐煩了,說道:“把他押入大牢,嚴刑拷打,朕就不信,流水的刑具比不過他的忠心……”
於是魏大勳一把拎起來這個人,帶着那些屍首離開了空中閣樓了。
皇上處理完這件事情,立刻吩咐了人過來,自己親手給娜仁包紮傷口。
娜仁推開了皇上。
奎琅便走過來,說道:“皇上,奴婢來吧。”
於是,皇上只好愣在了一旁,心疼的看着。
傷口包紮好了,娜仁便起身,從衣櫃裡拿出來自己的西域樓蘭的服飾,還有她從家鄉帶來的一些貼身之物,放在了箱子裡。
皇上看着娜仁如此,便問道:“娜仁,你這是幹什麼?”
娜仁並不理會皇上,招呼着奎氏姐妹也來幫忙。
皇上走上前去,拽着娜仁在自己的懷中,說道:“娜仁,你到底要幹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