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要想清楚了,把我臉劃花了我倒是無所謂,我家王爺會怎麼樣,我就不能保證了。”燕安淳面帶微笑,就算被抓着了也帶着一份淡定從容。
這女人,可真是難對付,絕非顧宛琴那一流的。
可是顧白璐也沒想過要對付她,她與她之間並沒有任何仇怨。
“我並不是怕他怎麼樣,而是因爲我跟你沒仇怨,既然鳳擎天不出來,那就只能警告你,管好他,別讓他再來插手我的生活,你能做到嗎?”
“我家王爺不可能插手你的生活,有了我,他根本不可能再想你。”
“這樣就最好,別讓我拿了證據來打你的臉,把他看緊了。”
顧白璐朝陰能使了個眼色,陰能放開了燕安淳,顧白璐迅速地靠近孤雲鏡,掏出一道加持符貼在他的後背上。
孤雲鏡瞬間就跟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力量猛增,將夜淮震退了兩米,噴出一大口血。
搖搖晃晃差點倒在地上。
他與孤雲鏡本就有實力上的一些懸殊,再加上顧白璐的加持符,不輸都難。
“夜淮告訴你主子,若是不讓少尊收手,毀掉的就不是他的窩,和離書我已經給他了,他是個男人就讓彼此好好過日子。”
顧白璐從雲袖裡掏出她與鳳擎天簽定的關於裂天之鏡的契約,當着夜淮和燕安淳的面撕成兩半,扔給了夜淮:“我與他,就如這張契約,一刀兩斷,再無瓜葛,望他自重。”
孤雲鏡扣住她的腰,一個旋身已經飛出了恣王府。
“頭兒,要不要開啓天網?”
開了天網,就是少帝也沒法飛出恣王府。
燕安淳道:“不用了。”
她彎下腰撿起顧白璐撕碎的那份契約,轉身往不遠的粉白小閣樓走去。
鳳擎天坐在粉白小閣樓後面的小院裡,擡頭看着頭頂那一方天空。
秦壽站在身邊有些着擔憂,卻不敢開口。
整整半個時辰,王爺都維持着這一個動作。
前王妃的聲音從前面傳來,每一句都聽得清清楚楚,那樣堅決而犀利。
連他聽了都心裡難受,何況是王爺。
就在秦壽不知道他會坐到何時的時候,鳳擎天開口了:“秦壽,去準備成親。”
“什麼?”秦壽以爲自己聽錯了。
“真……真要成親?”
鳳擎天低下頭,微微一笑:“當然要成親,越快越好。”
他站了起來,轉身離開。
轉身的那一剎那,秦壽好似在他的眼角看到了晶瑩剔透的一抹亮光。
那是眼淚嗎?
秦壽心驚,王爺是什麼人,他是帶着巨大光環投生到恣王府的。
他從小跟着他,從來沒見他有過人類的感情,莫說是眼淚,就是笑,憤怒都極少。
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流淚。
如果真捨不得前王妃,爲何又要這樣折騰自己。
什麼前世情人,不要便不要了,移情了又如何,這世界又不是規矩一定要從一而終,不許中途變心。
“王爺,您還是再想想吧,前王妃只是一時說氣話,並不會真的與您……”
鳳擎天一道眼光掃向他,他便再也說不出口了。
“她願意徹底斷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