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妃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可是睿王惹惱了王妃?”一道不懷好意的男聲在不遠處響起,簡蘇心中一驚,想着這個朝代的規矩,連忙散下裙子,從船邊站了起來。
回頭看去,只見不遠處的船隻前方,站着一個藍色衣袍的男子,頭戴白玉冠,面色泛紅,腳邊還散着一個酒罈子。
是他……那個跟傅清歡苟合的男的!
“你是?”簡蘇佯作一副初見的樣子,略有些不安的朝着後面退了一步,眨了眨眼問道。
“王妃不認識我麼?”那男子微微眯了眯眼,見簡蘇的眼神中滿是不解之色,這才放下心來,知道那件事她並不在場,旋即就裝出一副喝醉了的樣子,閃身落在簡蘇的面前,笑道:“我是蕙貴妃的兒子,商王。”
“哦,原來是王爺啊。”簡蘇瞭然,下意識的挑了挑眉,那個傅清歡還真是敢找人啊,居然勾搭上了皇上的兒子。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羣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商王容昊低低的笑了笑,隨手揚起酒罈飲下一口,裝出一副豪爽的樣子,含笑道:“睿王妃,你我今夜相遇,也是有緣,雖說這月色朦朧,不似瑤臺那般,但是王妃的天姿國色,真是世間少有。”
呃……這說的什麼,一個字都聽不懂,但是她是被調戲了是吧?
“商王自重,本王妃再次休息,王爺在此多有不便,王爺請哪裡來就回哪裡去吧。”簡蘇得體的笑了笑,看着容昊的眼神卻是極快的劃過了一抹冷意。
要是可以罵人該多好!
“睿王妃何必如此不解風情,睿王又不在此,本王和睿王妃不管做什麼,都不會被人發現的。”商王卻好似沒有看出簡蘇的不悅,反而笑的越發得意了一些,還刻意的朝着簡蘇的方向逼近一步。
呵呵……又他大爺的是個變態,簡蘇擡眸望天,咬牙切齒的笑着,上天,我真的作孽了麼?啊!
“睿王妃?你這是在想什麼呢?可是在想一會如何配着本王嬉戲麼?”容昊低低的笑着,他就知道這些個閨中女子都是沒什麼見識的,稍稍被人一撩,絕對就沒有招架之力了。
容昊這麼想着,心中的底氣越發足了些,上前靠近簡蘇,擡手就要去摸簡蘇的頭髮,簡蘇忽的咧嘴一笑,陰測測的道:“商王,你猜湖水好喝不好喝?”
“嗯?”容昊聞言一怔,還沒回過神來,簡蘇就驀地擡手抓住了容昊的手腕,一個翻身將容昊狠狠的砸到了船邦上,然後一腳將容昊踢了下去。
“搞定。”簡蘇擦了擦手掌,叉着腰站在船上,看着在湖水中不斷掙扎的容昊,笑的越發開懷了些。
“王妃真是深藏不露啊。”一個男子嘖嘖輕嘆了兩聲,衝着空中揮了揮手,兩個暗影閃過,立刻就拉着容昊朝着一處閃去了。
簡蘇挑眉,回頭看着站在身後的人,不由雙眼微眯,淡淡道:“袁公子。”
“王妃不必這麼客氣,你就跟王爺一樣,叫我袁二就行。”袁謀抱胸靠在船艙站着,笑眯眯的道:“王妃,你下手可真狠。”
簡蘇聞言一怔,心中大概猜出袁謀和容銘關係不錯,而且袁謀出現在此也絕非偶然,當即也不掩飾什麼,笑道:“對付這種色狼,就該這麼做。”
“色狼?”袁謀不解的挑眉,好奇的重複了一句。
“就是一看到女人就想脫褲子,表裡不一的僞君子!”簡蘇想了想,通俗易懂的解釋道。
袁謀身子一歪,險些被簡蘇這話雷的掉進湖中,訕笑道:“王妃這描述,真是生動形象。”
簡蘇輕哼一聲,叉腰看着袁謀,餘光看着已經商王剛剛不見的一角,問道:“你們把他弄哪去了?他畢竟是個王爺,還是蕙貴妃的兒子,可不能鬧得太過火。”
“王妃放心,我們有分寸的。”袁謀點頭,毫不在意的笑道:“不過,王妃剛剛那麼做,就不怕商王日後找你報復麼?”
“嘁,他堂堂一個王爺,居然敢調戲睿王妃,傳出去怎麼也是他比較慘,我只是正當防衛,他只能嚥下着啞巴虧。”簡蘇不屑的睨了一眼容昊離去的方向,冷哼一聲說道。
袁謀搖着頭笑了笑,感嘆道:“王爺還真是娶了一個有意思的王妃,不過……王妃,你這叉腰的樣子實在有些好笑,你還是好好站着吧。”
“嗯?”簡蘇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動作,挑眉笑道:“不懂了吧,這個姿勢是有寓意在的。”
“哦?什麼意思,王妃說來聽聽。”袁謀聞言也來了興趣,好奇的問道。
“意思就是……瞧把我給厲害的,理直氣壯叉會腰。”簡蘇說着說着還做出了那個表情,十分生動的展示了出來。
“哈哈……”袁謀聞言也樂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簡蘇也覺得袁謀這個人還挺有意思的,就跟袁謀聊了一會,然後看着時辰差不多了,就轉身回了船艙換了衣服,袁謀也離開這裡,湖面安靜,彷彿之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只是,簡蘇回到宴會上,卻發現場上的氣氛異常的尷尬,傅清歡臉色蒼白的站在容銘的面前,手中還捧着酒杯,只是那手指不斷的顫抖着,酒水也就一點一點的灑了出來。
“傅小姐怎麼在這裡?”簡蘇好奇的問了一句,順勢在容銘的身邊坐下,見容銘神色淡漠,眼神中卻有着絲絲冷意,心中頓時有些明白了。
“王妃,清歡只是想給王爺敬杯酒,並無他意。”傅清歡感覺衆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她的身上,這麼多年來,她從來沒有這麼丟人過。
“哦,這樣啊,王爺最近身子不適,不宜飲酒,而碰巧的是,本王妃身體也不好,所以傅小姐還是請回吧。”今日鬧了一天,簡蘇覺得她要累死了,真的不想在跟任何人打嘴官司了,只想趕緊送走這個麻煩。
幸好這個傅清歡在簡蘇之前已經受夠了容銘的冷淡和漠視,聞言心中雖委屈,卻也沒有表示出來什麼,點了點頭就腳步慌亂的離開了這裡。
又過了半個時辰,眼看着宴會就結束了,一個侍衛突然急急的朝着這裡跑了過來,“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