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蘇挑眉,知道襄太妃再說她,但是如今容銘在場,總不會看着她白白受辱,所以簡蘇只是淡淡一笑,並沒有接嘴說話。
果然,容銘擡眸平靜看着襄太妃,聲音極淡的道:“母妃的意思,是在說兒臣做的不好了?”
“銘兒,你怎麼會這麼想?”襄太妃聞言一怔,餘光瞧見簡蘇脣邊含笑的樣子,心中的怒火又騰地一下冒了出來,當即擡手指着簡蘇,暴脾氣的道:“銘兒,母妃說的是你娶進府中的這個公主,不識禮數,目無尊卑,更是蛇蠍心腸,你表妹性子軟弱,她居然狠心譏諷於她!這樁婚事,母妃是不會同意的!”
“母妃,和親之事豈能兒戲,這樁婚事乃是皇上所賜,母妃莫要爲難兒臣纔是。”容銘聞言喝茶的動作一頓,眼神中當即閃過了一抹暗色,淡淡道:“至於表妹,兒臣並未看見王妃責罰於她,而且王妃乃是睿王府的當家主母,若是不立規矩,如何能擔得起睿王妃主母的身份。”
“銘兒,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要包庇這個狠心毒辣的女人麼?”襄太妃沒有想到一向順從聽話的容銘居然會當着衆人的面反駁她,臉色當即就難看了起來,沉聲問道。
容銘淡淡一笑,輕聲道:“母妃哪裡話,這件事由何而起,兒臣尚且不知,哪裡會有包庇一說,倒是母妃,是否想的太過偏頗了一些?”
此話一出,王梨落不由身子一震,眸中滿是容銘維護簡蘇的模樣,不由拉着襄太妃的衣袖低叫一聲,眼眶的淚水頓時滾滾而落,怎麼都止不住。
襄太妃面色鐵青,先是看見簡蘇責罰王梨落,如今又看着一向聽話的兒子維護簡蘇而不願意相信她,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哪裡還願意多想,當即冷哼一聲,“既然銘兒不願意相信母妃,母妃也不便多言,但是母妃的想法,是不會改變的!”
說罷,襄太妃就最後冷冷的睨了一眼簡蘇,然後轉身拉着王梨落就離開了,只王梨落一直淚眼朦朧的看着這邊,眼神中滿是委屈之色。
容銘目光極淡的看着襄太妃和王梨落遠去的背影,眸底一片複雜之色。
簡蘇則是若有所思的在容銘和襄太妃之間打量了一眼,心中不由的生出了一絲疑惑之意。
“王妃在想什麼?”容銘收回視線放在簡蘇的身上,見簡蘇一副深思的模樣,眸光不由一閃,淡淡的問道。
“沒什麼。”簡蘇驀地回過神來,看向容銘晦暗的眼神,當即擺了擺手,笑道:“只是突然明白了何爲一表三千里。”
“哦?王妃這是何意?”容銘淡淡的看了一眼簡蘇,見她目光澄澈,神態自若,這才放下心來,端起茶杯淺抿一口。
“王爺,剛剛表妹哭的那麼慘,你就不憐香惜玉麼?”簡蘇挑眉,看着面前這個淡漠疏離的腹黑王爺,笑着問道。
“王妃,你的眼光真是太差了,剛剛有需要本王憐香惜玉的人麼?”容銘擡眸看她,眼神中有着淡淡的笑意。
男人不都喜歡那種嬌嬌弱弱,時不時掉幾滴眼淚的美人麼?而且那個王梨落相貌還是不錯的。
難道說……容銘他除了傷了雙腿,還傷了其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