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凌厲的單寇劃破臉

“是啊,王爺畢竟是爲我而受傷。我只想他早日康復起來。我就不會那般內疚。”

小何點點頭。“王妃,這幾天您辛苦了。老爺和三公子知道了,定是會心疼您的。”

司徒雪茹咬着蘋果,蘋果格外的香甜,許是因爲軒轅凌蒂的傷好了很多。她的心情也跟着好起來了吧。“小何,以後王府發生的事情還是少與三公子講,聽到了嗎?”

“是,王妃。可是那些嚇人的事情,真的不讓三公子知道?”

司徒雪茹一記冷冽的眼神瞄過去,嚇的小何趕緊住嘴。

對他們說了,又有何用,只不過是多增添一個人爲她擔憂。三哥和爹都有很多政事要忙。她能處理的,就讓她自己處理吧。

“王妃,王爺呢?”小何有些狐疑的往裡邊瞅。這個時候,王爺早就膩歪在王妃身邊了,又是讓洗漱,又是讓穿衣服的。

司徒雪茹嬌笑道,“他去上課去了。傷口好了些,就有心思去上課,不想落下功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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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華的建築,冰冷的琉璃瓦在光下反射着冷冽的光。四處皆是亭樓閣宇。層疊起伏的假山,雕樑畫棟,連綿而起的小石子路蜿蜒而上。有一處編着好看的花藤,四處都是怒放的花兒,這個季節有此怒放的花兒,這裡的園丁想必也是費盡了心思。那裡有個美貌女子在蕩着鞦韆。

如今正值冬季,她穿的很厚,披着夾襖,今日天氣還似不錯。

滿頭的珠翠,烏黑的髮絲傾瀉而下。彰顯着她身份的高貴。

她素白的手指握住鞦韆,冰冷的指尖上塗抹上了紅色妖嬈的單寇,很是好看。她的神情有些惆悵,此刻正有一下沒一下的蕩着鞦韆,姣好的面容上卻沒有絲毫的快樂。她與軒轅辰已然成婚有幾日了。可他對她沒有新婚後的喜悅。甚至她都連着幾日沒見着他了。

吹來了一股子涼風,枯鬆上的雪花飄落幾許下來,緩慢妖嬈的跌落在女子纖細的肩頭。

她的眸中凝滿了幾數憂愁。她想不通,沒聽說過太子喜好什麼女色之類的。她是當今周國丞相夏楚寒的女兒,夏子西,她嫁給了這個天下位份尊貴的男子,當今太子軒轅辰,她將來可是要母儀天下的。

可是太子看他的眼神很冰,沒有什麼喜歡。就連他們新婚的那晚,因爲晉王和晉王妃的闖入,原本喜慶的洞房,卻是鬧的很是不愉快。

腦海閃過那個性情倔強,容貌出衆的晉王妃。她從來沒有見過那種女孩子,她倨傲,她倔強,她似乎都不將皇子放在眼裡。

她竟敢連軒轅澤都敢打。只是輕輕動了下手腕,就拗斷了軒轅澤的手腕。

這樣的美人,竟然嫁給了一個傻子王爺。不禁爲她惋惜。她佩服她的勇敢,也羨慕她那上天眷顧的紅顏。那個傻子還是挺護着她的,她當時瞧着軒轅辰好看的側臉,不禁在想,她的丈夫定會這般chong着她的。

熟料軒轅辰那夜很憤怒,待衆人離去後,他憤怒的打翻了她們兩人的交杯酒。那噼裡啪啦,酒杯子破裂的聲音聽的她心驚。歡喜的氣氛瞬間僵硬。

還是一個喜婆趕緊說道,“新婚大吉,碎碎平安,太子爺,太子妃這酒杯子碎的好啊。”

軒轅辰面容鐵青,她從不知他爲何怒,今日可是她們大喜的日子。他面容鐵青,怒喝了一聲,“滾出去。”

喜婆就趕緊離去了。原本接下來還有繁瑣的儀式,都被軒轅辰一句,一切從簡,給拒絕的徹徹底底。這是她這輩子僅有一次的婚姻,他是她這輩子的男人,可他看着她的眼中,甚至有着厭惡,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還是因爲其他,她不知道。她只道是他爲剛剛弟弟捱打的事情生氣。

她記得他們衆人離去後,她將蓋頭蓋好,等着他來揭開紅蓋頭,然後等着他眸子會溫柔的看着她,可是沒有,他甚至都沒有用喜稱,就那樣凌厲的將蓋頭給摘了下來。

她有些蒼茫的看着他。

交杯酒他憤怒的砸碎了。

她質問他,爲何如此。他對着她笑,笑的蠱惑好看。然後她還來不及思考,就霸道而又瘋狂的吻住了她的脣,瘋狂的吻住,那樣瘋狂的吻有些嚇壞了她,可是她很開心,他原來是等不及了,他也是對她喜歡的。

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她不敢再度回顧,只因他太過粗暴,太過蠻橫,根本沒有絲毫的憐惜,根本不知道那是她的第一次,他一點都不溫柔。他粗暴的令她不解。

不過她不怪他,只因他是她的夫。或許是他喝了很多的酒,都說男兒喝酒多了,會衝動,她不怪他。憶及那夜兩人的親暱,她白希的小臉不禁一紅。微微發熱。

可是翌日從皇宮裡搬到這所太子府中,他就聲稱公務繁忙,沒有再度出現在這裡過。她如何不憂愁?這是爲什麼?眉心緊蹙。

“太子妃?您在這裡盪鞦韆已然好久了。外面有些冷,還是回寢室吧。”婢女關切的說道。

夏子西聽到,面上閃現濃郁的喜,“你說什麼?是不是太子回來了?本宮是不是要好生打扮一下?”

婢女瞧見太子妃這般模樣,卻是搖頭。夏子西眸中一陣黯然,軒轅辰,你究竟在忙什麼?這幾ri你都住在哪裡?皇宮裡,還是其他的地方?夏子西好看的眸子凝滿了怒。也凝滿了失望。

她沉聲問,“你可知太子近日在忙些什麼?正值新婚,本妃就大婚大日見過他。”

小婢女嚇的瑟瑟發抖,“奴婢不知。”

夏子西脣咬緊,壓抑住心底的憤怒,“不知,不知,你就不能去打探一下?本妃要你們有何用?難道還得要本宮親自去打探太子的下落?”

小婢女大氣不敢出,只是顫顫驚驚的站立在那處。

夏子西煩躁的擺了擺寬大的袖袍,“你下去吧,別在本妃面前來煩本妃!”她還是在這裡蕩蕩鞦韆吧,只有這樣,才能讓她稍微開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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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出去走走吧。”小何笑嘻嘻的說道。然後給司徒雪茹夾了一件夾襖。淺色夾襖脖領處有着奢華的白色的裘毛,映襯着她膚白勝雪。明眸皓齒。靈氣十足。

被小何硬拉着出去走走,一陣甜膩的花香氣息撲來,司徒雪茹頓覺一陣心曠神怡。輕嗅着濃郁的花香。心下疑惑,這是從哪裡來的花香?晉王府上從未有這等濃郁的花香。

腳步不禁尋着撲鼻花香方向走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紫霧紗帳般的籠罩,淺淺的水聲傳來,尋着水聲望去,竟是一處清澈的清泉,順着光潔的石壁緩緩淌下,注入潭中,水潭透明見底,紅色的錦鯉悠然擺着尾巴,水潭上面零星飄着些鬱鬱蔥蔥的浮萍,淡紫色的睡蓮慵懶地貼着水面,如夢初醒般飄渺。

潭水清清流動,荷葉浮萍隨水而動,盪漾起一圈圈如風的漣漪。

司徒雪茹震驚,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荷花?太美了。比皇宮裡的還要美。

順着石階而上,上面有個又大又厚的荷花葉子。在光下反射着翠色的光。

突然被人從後面擁入懷中。司徒雪茹欲反擊,好聞的梔子花香氣撲來,心下才微微一鬆。“姐姐,喜歡嗎?”

他輕柔的在後面擁住她,貪婪的輕嗅着她發頂上的清香。眸中一片迷醉,“姐姐,你不是喜歡皇宮裡的花團錦簇嗎?晉王府上的確是有些單調了。你看,我命人引了溫泉,溫泉汩汩冒出,即便是在這冰冷的冬天,也不會結冰。”

司徒雪茹眸中如水,泛着彩光。“小傻子,姐姐太喜歡了。你怎麼做到的?你不是一直在府內養傷?”

“姐姐,我很英明,早就命人暗中着手了,姐姐喜歡,我怎麼能偷懶呢。”軒轅凌蒂環環摟住她的手,不禁又加重了幾分。

他指着湖面上那片又大又厚的荷花葉子,上面能乘坐兩個人,沒問題。

“姐姐,我們還可以到那上面去游水,自己身處優美環境之中,與大自然融爲一體。”軒轅凌蒂聲音裡有着難以掩飾的興奮。

“真的嗎?”司徒雪茹轉頭看他,他長眉綿藐、瞳眸微喜,面如潘安,如水透明的薄脣勾起一抹輕笑,一身銀白緞袍,紫龍舞爪躍然其上,祥雲掩映。

“真的。”他盯着她看,眸子倒映着一臉欣然的她。

“姐姐要不要試試?”軒轅凌蒂誘1惑着開口。

司徒雪茹不禁拍手叫好,“小傻子,太好了。這幾日一直睏乏,事務繁多。由此雅興,爲何不暢快玩賞一番?”

軒轅凌蒂牽着她的素白柔荑,緩緩踏上了那荷葉般的船兒。

四處的荷花盛怒開放着。

細微的風吹起司徒雪茹的髮絲,司徒雪茹不禁捧起一捧池水,嘩啦啦的響着。“小傻子,我很開心,太開心了。”

軒轅凌蒂笑的*,妖嬈,“姐姐喜歡就好。”

他輕輕划動着類似荷花般的船仗,仿的太像了。司徒雪茹瞧着那仗上的荷花,栩栩如生,如同真的一般。

司徒雪茹不禁脫口而出,“小傻子,這潭面上飄着的荷花也是假的嗎?”

軒轅凌蒂笑的妖冶,“有真的,也有假的。”

司徒雪茹不禁玩心大起,順水隨手勾來一朵盛開的荷花,香氣撲鼻,荷花觸手冰涼,沒有絲毫生命氣息,假的?

司徒雪茹緩緩將荷花放入水中,然後又再度勾住一朵荷花。荷花花瓣嬌嫩,香氣撲鼻,荷花映照着司徒雪茹傾城的容顏,她不禁開懷,“小傻子,這朵是真的!”

“太好玩兒了。”司徒雪茹將剛掠過的荷花遞到軒轅凌蒂的鼻前,“小傻子,你聞聞。真的很好聞。”

軒轅凌蒂正在可勁的搖動着船仗,沒料到司徒雪茹會有此做法。嬌豔的荷花在面前盛開着,撲鼻的香氣撲來。

軒轅凌蒂的呼吸卻是急促起來。白希的面龐也變的格外潮紅。呼吸極爲不順暢。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息,仿若被人掐住了喉嚨一般。

荷花仗竟也抓不住了。身子還在輕微的發着抖。

荷葉船兒來回搖動。周圍盪漾開一圈圈的漣漪。

司徒雪茹輕捏住他的肩膀,驚呼,“小傻子,你怎麼了?”

“姐姐,快拿開花。”軒轅凌蒂艱難的說着,額頭都冒出了密實的汗珠。司徒雪茹趕緊將花移開,隨水飄散而去。小傻子他不會對花過敏吧?他這很像哮喘!

司徒雪茹輕拍着他的背,軒轅凌蒂指了指自己的袖口,呼吸困難。眸光迷離,痛苦萬分,大口大口的喘着氣,仿若下一口喘氣不上,就會昏死過去。

司徒雪茹慌亂的在他袖袍中翻找,他一定是要她拿藥。

司徒雪茹在他的袖袍中翻找着,終於找了一瓶藥,眸中欣喜萬分,“是這個嗎?”

軒轅凌蒂輕眨了下眼睛,呼吸一次比一次急促。司徒雪茹麻利的從裡面拿出一個藥丸,然後給軒轅凌蒂吞服下去。

手指不斷的拍着他的背部,軒轅凌蒂吞下藥丸,呼吸方纔順暢了很多。蒼白的面容浮現一層妖冶的紅潮。他大口的喘了幾口氣,好一會兒,氣息才均勻些許。

“小傻子,你對這花粉過敏?”不是疑問,是肯定。

荷葉船飄飄蕩蕩着。

軒轅凌蒂抓住了船仗。輕點了點頭。

司徒雪茹有爆粗口的衝動,被她竭力忍住了。“你這個小傻子,怎麼不早說?你知不知道剛剛真的是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哮喘如果碰到過敏源,直接接觸,會有死的危險!”

她禁不住捶打他的胸膛。這個小傻子,想嚇死她?天知道他呼吸不上來,仿若被人扼住喉嚨的樣子,真是嚇死她了。她驚覺她的心仿若要跳到喉嚨裡了。

軒轅凌蒂抓住她的素手,眸子凝望她,“姐姐,我怕告訴你,你又會嫌棄我。我是個傻子,還有癲狂之症,還有着哮喘……姐姐,你會不會厭棄我……我想讓你開心,連陪你開心輕嗅一下荷花的芬芳,都做不到……”

司徒雪茹點住他的脣,眸光婆娑,“你這個小傻子!真是個小傻子!”

“你想讓我開心,怎麼能拿你的生命做賭注。”她輕捶着他的胸膛,有些嬌嗔,又似撒嬌。

軒轅凌蒂將她擁入懷中,貪婪的輕嗅着她發頂的清香。“姐姐,我錯了,嚇着你了。”

司徒雪茹的聲音還略帶沙啞,“你對花粉過敏,爲何身上還帶着梔子花香的香囊?”

“姐姐,梔子花香的這個香囊是我母妃留給我的。她是母妃留給我的唯一物件。我自小就對花粉過敏,聽母妃說過,母妃懷我時,許是吃了什麼東西不合適,就給出生不久的我,落下了這樣的病根。之後母妃就專門調製了一種香,這種香就是梔子花香。我對這種花香不過敏。就一直帶着了。這種香氣很乾淨,清爽,我也很喜歡。我一直隨身帶着藥,一旦哮喘發作,就得立即服下藥。梔子花香帶了這麼多年,我也不曾換過,一是因母妃爲我專門調製的,母妃去後,奶孃一直在爲我調製這種香。二是因我不知會不會對其他的香氣,過敏哮喘。我一直在吃這種抑制哮喘的藥,尤其是春夏之際,花兒盛放的季節。這次爲了讓姐姐開心,我竟忘記吃藥了。”

軒轅凌蒂提及自己的母妃,頭微痛,眸子微微溼潤。他的聲音都微微沙啞,哽咽。然後緊緊的擁住她,仿若要將她融入自己的生命之中。

司徒雪茹眸子不禁微微溼潤,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抹了抹眼淚,擡頭看他,“小傻子,你說實話,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瞞着我。”

軒轅凌蒂垂下眸子,遮住了眼底的波瀾。忖了忖,“姐姐,我的身體狀況都告之於你了。”

司徒雪茹眸光靈動,“小傻子,我一定要找人將你的哮喘和癲狂症給治好,不讓你再受這樣的苦。”

“姐姐以後也不再看這勞什子的花了,也沒什麼好看的。”司徒雪茹有些惆悵的說道。

“姐姐,這麼多年,我已習慣吃哮喘藥,和姐姐一起賞花閱景,我很開心。”他猶疑不定的說道,“姐姐不要拒絕和我一起,賞花好嗎?姐姐不知道你笑起來的樣子,有多麼的美。”

司徒雪茹內心一痛,眸光復雜的看着他。想說點什麼,卻是什麼都說不出。

靜謐曖1昧的氣氛在四周徘徊開來。

司徒雪茹眸子深深的看着軒轅凌蒂,他墨玉般的眸子如同一個漩渦,能將她深深的吸附進去。那裡滿滿的愛戀和癡迷,令她不禁一陣心慌意亂。

軒轅凌蒂突然悵然嘆息一聲,“姐姐,太子哥哥今早傳信,讓我陪同他一起前去周國北部,那裡常年冰凍,聽南說,那裡前幾日地動山搖,發生了山崩,好多人都受傷了。”

司徒雪茹眸子疑惑,“小傻子,太子軒轅辰要你陪他去周國北部?你不是一個閒散王爺,他爲何要拉你下水?”

司徒雪茹總覺的有些奇怪。腦海閃過軒轅辰那俊美的面容,那慵懶的喝着酒水的樣子。他不是那種單純的人,他的身上有着莫測的氣息。也有着太子該有的殺伐決斷。

司徒雪茹脫口而出,“小傻子,拒絕他。你不能跟他一起去。你與他又不熟,你常年無所事事,他爲什麼不讓軒轅錦去,軒轅錦武藝出衆,去了也能幫他的忙。”

軒轅凌蒂笑,“姐姐是關心我。沒事的,姐姐,我不會有事的。”

“可你身上的傷都還沒好利索。還有你的癲狂症,我已經派人爲你尋求名醫。你這樣走,我真”

“姐姐,小傻子要爲了姐姐成長起來,不能讓他們小瞧了姐姐。小傻子也要爲姐姐立業績。讓姐姐被人羨慕,嫁給了一個如意郎君。太子哥哥讓我前去,小傻子不是也能跟着學習?”

司徒雪茹還欲再說些什麼。軒轅凌蒂落寞的道,“姐姐以爲這是我說不去,就能不去的嗎?”

“我其實哪裡都不想去,只想好生陪伴姐姐,讓姐姐給我生個娃兒。”

司徒雪茹啼笑皆非。“好了,別提生娃兒的事情。你跟着太子前去周國北部,何時動身?你帶着柳士昭,和林青,南,他們會幫助你。”

軒轅凌蒂搖頭失笑,“姐姐,南得留到府上,奶孃需要他的照顧。”

兩人正值說話之際。

就瞧見對沿河岸上的小何衝着他們招手。“王爺王妃,太子爺來了。”

司徒雪茹擡眼,就瞧見不遠處,身着華服,頭帶玉冠的男子身後跟着衆人,優雅的朝着他們這個方向過來。

許是瞧見了二人身處在優雅的美景之中。微踱步,只是擡眼,看着仿若一副畫的兩人。

眸子深深眯起,軒轅凌蒂,還這般會討得美人兒開心?在此設置了溫泉,荷葉船,哼,果真是費盡了心思。拳頭捏緊,只不過是個傻子,都能有這般好的運氣。瞧見荷葉船上的司徒雪茹,她還是那麼美,有她的地方,總是令人駐足,移不開眸光。

軒轅凌蒂划着荷葉船緩緩的靠岸。

待荷葉船停穩了,軒轅凌蒂闊步下船,然後拉着司徒雪茹的手,司徒雪茹從船上躍下。

軒轅辰似笑非笑的看着二人,“晉王,晉王妃可真是好雅興。周國北部地動山搖,死傷無數,二人還能在此情濃意濃。”

軒轅凌蒂和司徒雪茹給太子福身,請安,後。司徒雪茹淡笑,“太子此言差矣,周國年年都在死人,國事無數,難道皇子們都該終日去緬懷死人,那心思都落在愁事上,哪裡來的心思去負荷起山一般的國事。再者,國事繁忙,也該勞逸結合,方是處事之道,說不定還會有想不到的結果。”

軒轅辰“啪啪”鼓掌,眸子異常的亮,仿若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晉王妃果真好言辭。”

司徒雪茹淡笑一聲,“太子此次能帶着晉王處理國事,妾身真是感激太子給晉王這樣的一個機會。還勞煩太子多番照顧晉王。妾身也能安心。太子正值新婚,都能拋開風花雪月之事,處理國事。妾身當真佩服。”不都愛聽馬屁話嗎?那她多說些馬屁話,也沒什麼錯吧?

軒轅辰眸子灼灼,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女子。這樣清麗無雙的女人,應當屬於他的。怎會甘心嫁給一介傻子。聽聞他們竟然圓房!可恨!眸子放射着狠光。

“晉王妃放心,晉王乃是本太子的弟弟,本太子怎會虧待了他。今日個來此,就是要帶着晉王走。”

軒轅凌蒂眸中無波,今日就要走?

依稀寒暄了蕃,軒轅辰就帶着軒轅凌蒂一起準備走。林青和柳士昭跟隨,她交代了柳士昭一番,讓好生照顧晉王之類的話,還有當心晉王的癲狂之症,再者,晉王的背上要記得按時塗藥。傷口還沒有好利索。然後吩咐林青此次前去周國北部處理災情,定要將王爺安危放在第一。司徒雪茹說着說着,都覺的她交代了好多,軒轅凌蒂在一旁偷偷的笑着。眸子裡反射着亮晶晶的光。

當然她還衝着軒轅凌蒂交代,千萬別再忘記吃哮喘藥了。尤其是靠近花粉時。軒轅凌蒂不斷點頭,笑着答應,說着知道了的話。

她在這裡交代着,軒轅辰在遠處的休憩之地,眸光一直在注視着她。瞧着她的一舉一動。靜靜的品着杯中的茶水。司徒雪茹,天仙一般的女人,本以爲她只是擁有一張傾城容顏,沒想還有一副玲瓏心思,掌摑辰妃,查出辰妃落胎緣由。她真的很不同,她真的時時刻刻讓人惦記。

軒轅辰竟然覺的在此欣賞她,都是一種享受。她連弟弟軒轅澤都敢打,脣角浮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上次澤弟被人偷下了瀉藥,腹瀉到腿軟,太醫開了藥,還是生生的腹瀉了一天。腦海閃過澤弟有氣無力的對他說話的樣子,“大哥,弟弟被那妞兒給害慘了。拉的我好苦啊。我都要提不起褲子了。大哥,這妞兒太歹毒!”

軒轅辰不禁呵呵低笑出聲。周圍的隨從不知太子在輕笑什麼。太子一向沉穩慵懶,他這會子在沉思中低笑,定是思及了好笑的事情。

一切準備就緒,衆人正欲離開之際。

突然一聲傳報,“太子妃到!”

軒轅凌蒂眉心微擰,司徒雪茹眸中閃過一抹好笑,太子妃來這裡做什麼?不會是專程來送太子的吧?

今日太子妃穿了身豔紅的衣服,滿頭的珠翠,她甩開婢女的手,徑直朝着太子軒轅辰方向而去。軒轅辰眸子鎖住她,閃過一抹不悅。

太子妃夏子西緩緩福身,然後彬彬有禮的道,“妾身參見太子爺。”

軒轅辰輕嗯了聲。她起身,然後軒轅凌蒂和司徒雪茹等人給她行禮,她淡淡的叫起,眸子卻是緊緊盯着眼前朝思暮想的男人。她好幾天都沒見到他了。

“太子妃不在府內,跑到晉王府裡做什麼?”軒轅辰言辭嚴厲。

夏子西瞅着他面上的薄怒,心下微驚,轉而說道,“太子,妾身聽聞要去周國北部處理災情,妾身特來此爲太子送行。”

然後對身旁的婢女使了個眼色,婢女就規矩的將一方疊的整整齊齊的裘袍遞給了夏子西。

司徒雪茹瞅着那奢華的裘毛,精緻的圖案,一看就是上等的衣物。

“太子,北部不比京城,那裡常年冰寒,如今又發生災情,妾身特意將這件狐裘袍送過來。給太子取暖。”

軒轅辰面上無波,淡淡的吩咐身旁的侍衛收下了。然後看着她道,“子西,本太子謝過你了。”

“太子,這次你去北部要去多久?”夏子西眸子深深盯着他那張俊美的臉,輕問。

軒轅辰眸子閃過一抹冰寒,“子西,本太子處理國家要事,莫非還要與你報備不成?你若不是暗中打探本太子的行蹤,又怎知本太子在此處。你知道本太子最厭惡什麼?”軒轅辰頓了頓,“本太子最厭惡的就是女子不安分。盯本太子的稍。”

夏子西心口微顫,她沒想到太子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這般說她,讓她面上無光。她心下委曲,眸中不禁浮起一層霧氣,“太子,妾身是你的妻,難道不該知道夫君去哪處?”

“放肆!”軒轅辰厲喝一聲,“你敢威脅本太子?”

夏子西柔婉道,“妾身不敢。”

場面異常的尷尬,司徒雪茹忍不住開口,“太子殿下,太子妃也是關切您,才冒着冰寒天氣,來爲你送裘袍,她從無插手太子政事之心,只是關切之意。”

夏子西擡頭看了眼司徒雪茹,心下對她一陣感激。

軒轅辰冰寒的面微微柔和幾分,“子西,太子有太子要做的事情,不可能時時刻刻與你兒女私情,你要明白!”

夏子西瞧着他緩和下的面容,聲音微微哽咽,“太子,妾身知道。北部苦寒之地,太子定要小心。”

軒轅辰輕嗯了聲,然後眸光不覺往司徒雪茹那裡看去。司徒雪茹正在那裡低聲對小何說着什麼,沒察覺他的眸光。軒轅辰的眸中有着癡迷和說不出的灼熱。

軒轅凌蒂妖冶的眸中閃過一抹詭譎,然後緩緩垂下眼瞼。遮住了眼底的憤怒。

待太子,軒轅凌蒂等人上了馬車,依稀離開後。司徒雪茹還覺這是一場夢,剛剛小傻子還與她在這荷葉船上戲耍,這會子就要去那苦寒之地了。心下,只盼着小傻子傷能快些好,然後,就是快點回來。

夏子西瞧着那滿池的荷花,汩汩的溫泉不斷冒出,一片旖1旎景色,當真美不勝收。

她盯着司徒雪茹的臉,心下有着濃郁的嫉妒。軒轅辰剛剛看她的眸光,她看到了。那是一種愛慕的目光,都說女人感覺最準,她怎麼這般遲鈍?大婚大日竟然沒瞧出來,她的掌心捏緊,冰冷的單寇幾乎要嵌入自己的掌心,那日他對她那般憤怒,根本不懂絲毫憐惜,怕是在惱恨娶的人不是她吧。虧她剛剛還有着感激她的心思。

會不會那日她是故意去鬧她與太子的大婚?這個念頭在腦海閃過,滔天的憤怒席捲上心頭。

她輕柔說道,“晉王妃果真好雅興,晉王當真chong你的緊。竟然送給你這樣一片美好的地方,本妃可真是豔羨不已。”

司徒雪茹眸光微閃,接口道,“太子妃說笑了,太子與太子妃伉儷情深,纔是周國的金玉良緣。”

夏子西屏退了所有的下人,走近她,擦肩時,對着她的耳畔輕語,“晉王妃果真生的一副好相貌,本妃自愧不如。本妃與太子大婚那日是不是你故意去鬧的?你知不知道,你攪亂了本妃的婚禮!”

司徒雪茹錯愕的看着她,不知這個女人爲何變臉跟翻書一樣,剛剛她還在感激她來着,這會子就是一副質疑她,頤指氣使的樣子。

司徒雪茹面上無波,“妾身不知道太子妃在說什麼。”

她冰冷的單寇挑起她的下巴,堅1硬的指尖摩挲着她光潔的下巴。“你還在裝傻!大婚大日,你毆打了四皇子,破壞了本妃與太子喜慶的婚禮,他連交杯酒都沒喝,就憤怒的打碎。”

“你破壞了本妃與太子的洞房花燭。”夏子西咬牙切齒,想不通的她都想通了。今日來晉王府,她可真是瞬間清醒。怪不得他一連數日都不回太子府,這次還專程來晉王府帶着晉王一起去北部,用的着如此嗎?他貴爲太子,命人下道命令即可,他偏要來晉王府,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專程來看她的!她剛剛還假惺惺的爲她說好話,他瞧着她的目光是那樣的灼熱,他從來沒有那樣看過她。她怎麼如此後知後覺,大婚那日還羨慕周國有她這樣倔強倨傲的女子。

哼,根本就是一隻狐狸精。成親了,還如此的不安分。

司徒雪茹脣角微勾,淡笑,“洞房花燭是太子與太子妃二人的事情。妾身又如何能插的了手。”

她的手掌緊捏住她小巧的下巴,這樣的動作令司徒雪茹很不悅,若然她不是太子妃,早就給她放倒了。暫且忍一下吧。這些皇室貴胄之人就是疑心病重。可恨。

“你可真是生了一張禍害世間男子的妖孽臉,饒是女人,都羨慕的很。”夏子西吐氣如蘭,冷眼看她。

司徒雪茹不着痕跡的拂開她的手,“太子妃說笑了。”

“你以爲本妃給你開玩笑。你當本妃是傻子嗎?”夏子西的聲音不禁拔高,面容也冷硬幾分。“你是不是早就意圖勾1引太子?擺脫你傻子王妃的尷尬身份!”

司徒雪茹眸子冷冽,“太子妃,請注意言辭,敢問太子妃,哪隻眼睛瞧見妾身勾1引太子了!”

“你故意在太子面前耍手段,捏碎四皇子手腕,掌摑辰妃,破解辰妃落胎謎案,就是存心爲引起他的注意,世間有哪個女子敢這麼欺壓皇室之人。”夏子西愈說愈氣。“還敢說不是你的手段?”

司徒雪茹冷笑,“還沒聽說過刺蝟傷人是爲了讓人領回家,做chong物的。”

“好一個能言善辯的晉王妃!”夏子西眸中閃過一抹狠光,然後“啪!”的一聲就掌摑在司徒雪茹的面上。力道生猛,用盡了氣力。

司徒雪茹沒料到這個柔弱的夏子西會突然掌摑她,一時沒有防備,生生捱了這一掌,司徒雪茹緊捂住臉,怒看着她。

這一掌怎能解恨,原來這一切都是這個壞女人造成的。新婚之夜,他那般殘1暴的對她,都是因爲這個女人!可知,世間每一個女子渴盼的洞房花燭,都被這個女人給毀了。

姣好的面容幾欲變形,冷冽的再度掌摑上去。

司徒雪茹豈容她再打她,動作生猛的抓住她的手,眸子仿若冰鋒一般的凌厲,“你以爲我會讓你一直打我?”

“我可是當今太子妃,你只不過是個傻子王爺的妃子,我的位份高於你,又何打不了你!”夏子西面容駭人,眸子狠毒。

司徒雪茹猛力的甩開了她的手,力道很大,夏子西腳下一個沒站穩,一個趔趄,狼狽的跌倒在地上。夏子西悶哼一聲,面容幾欲扭曲。

“司徒雪茹,你好大的膽!”夏子西狂吼。

司徒雪茹嗤笑,“太子妃不服氣,大可告訴太子,或者告訴你父親,甚至告訴皇上都行!太子妃大可惡人先告狀,無端來此晉王府中鬧事,言辭灼灼,有失太子妃的身份。妾身相信皇上英明,自有定奪。”

“你!!!”夏子西怒指着她,食指都在不停的哆嗦。小臉都微微發白。

“我怎麼了?太子妃不分青紅皁白的打我,我只不過是還回去罷了!”司徒雪茹不卑不亢,倨傲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夏子西。這會子也甭與她客套了,正在盛怒的她,直接以我自稱了。

夏子西目露狠光,然後狼狽的起來。一把撲到司徒雪茹的身上,扯住她的裙角。她就是要好生教訓她一番。命人來教訓她,她都不能解恨,她要親手撕花她那張美人臉。夏子西此刻就如同一個潑婦一般,卯足了勁兒衝着司徒雪茹而去。

司徒雪茹扭頭,夏子西逮住機會,惡狠狠的用指尖朝着她臉上抓去。司徒雪茹一把抓住她的手指。見過母雞打架嗎?夏子西就跟瘋了一般,撕扯着司徒雪茹的衣服,想要抓花她的臉。

司徒雪茹提腳,衝着她的小腿骨踢去。卻是沒有躲開夏子西凌厲的單寇,火辣辣的痛,右臉頰上被生生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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