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頭暈目眩
“王妃,王爺怕是不能動情1欲!情1欲也可引發他的癲狂症!”柳士昭面上深沉。這是他的推斷,已經得到證實的推斷。
司徒雪茹微驚。“什麼?王爺得的真是癲狂症嗎?”
柳士昭面上晦澀,“王妃,微臣如今都不敢斷定王爺是患的癲狂症了!王爺的這個病怕是還有蹊蹺。”
司徒雪茹的內心仿若被人深深抓了一道口子,鮮血淋淋的。她的身子有些不穩,“柳士昭,你定要治好王爺的病。”
柳士昭擡起眸子,眸子深深的盯着司徒雪茹,“王妃長期與王爺相處,可曾發現王爺有什麼其他不對勁的地方?”
司徒雪茹搖搖頭,眸子盯着chuang榻上昏迷的男子,陷入了沉思。“柳士昭,之前我與小傻子也有親暱的舉動,他都沒有發狂,是不是這次他發狂還是守宮砂對他的刺激。”
柳士昭搖搖頭,漆黑的眸子濃郁的深沉,“王妃,這次王爺是因動了情1欲才引發的癲狂。”
柳士昭瞧着司徒雪茹面上的緋紅,“王爺或許是因守宮砂的事情受到了刺激,然後對王妃動了情1欲,纔會引發的癲狂。”
司徒雪茹面上愈加緋紅。
“柳士昭,小傻子的病,你可還能查清些什麼?他動情1欲都能引發他的癲狂症!這究竟是怎樣的一種病?”司徒雪茹不禁有些着急。
柳士昭眸子深沉,久久,柳士昭方纔開口,擡眸,瞧她。兩人眸光對視,司徒雪茹的眸子仿若一汪清泉能夠洗滌世人的焦躁。柳士昭內心極爲平和,“王妃,卑職之後查了好多的醫書,王爺這種情況,讓卑職懷疑王爺是中了蠱毒!”
“蠱毒?”司徒雪茹眸子撐大。以前聽聞神仙姐姐說起過巫蠱之術。巫蠱之術是巫族後人纔有的族人秘術。如今已然失傳很久。小傻子怎麼會中了這種巫蠱之術?派去尋找神仙姐姐的下落,如今也是杳無音信,怕是神仙姐姐又換地方了。怕是根本不可能找到她了。
司徒雪茹如今不禁萬分懊惱,她當初爲何沒有向神仙姐姐學醫理。當真懊惱。
司徒雪茹心底微微痛惜,之前與小傻子的親暱都是蜻蜓點水般的,這次他當真是吻的瘋狂。就如同柳士昭所言,小傻子動了情1欲。司徒雪茹眉心微擰。
司徒雪茹再度逼問,“那依你所言,王爺之前的癲狂症狀也和這種蠱毒有關係,是?”
柳士昭淡淡搖頭,“卑職不敢肯定。”
司徒雪茹面上慍怒,強忍住暴粗口的衝動,“你曾經不是誇大海口,世代研究醫理,如今連本妃這個小小的問題都回答不了?”
“王妃莫怪。王爺所中的蠱毒着實詭異,蠱毒本就是巫族後人才懂的一種秘術。如今巫族後人已然消失已久,卑職怎懂的那些巫蠱之術。”柳士昭頓了頓,然後才道,“巫族在前朝時,就已然在周國消失。卻不知是何人給王爺下了此等巫蠱秘術。若不是卑職查了很多的醫術,也不敢相信王爺中了此巫蠱之術。”
司徒雪茹頭微痛,小傻子的癲狂症怎的又與巫蠱之術有關了?
柳士昭眸子沉寂,“王妃放心,卑職會幫着王妃壓制住王爺體內的這種詭異蠱毒。原本卑職從沒將王爺身上所中之毒與蠱聯繫在一起。可是照王妃所言,王爺動情1欲都能引發蠱毒,卻不是癲狂症了-
癲狂症最忌諱的是血。蠱毒本就奧妙,能控制人的神經,是以王爺動情1欲都能引發蠱毒。”
“本妃不是要聽你這些推測的鬼話,該怎麼爲他解蠱!”司徒雪茹憤怒的說道。
柳士昭眸光微閃,“若然王爺當真中了這種蠱,就必須得找到巫族後人,方能爲其解蠱。”
司徒雪茹冷笑,“柳士昭,你耍弄本妃?剛剛不是你所說,巫族在前朝時就已然消失沒落了,如今從哪裡才能找到巫族後人!”
柳士昭面對司徒雪茹冷言嘲諷,卻沒言語還擊。“王妃,事已至此,卻也別無他法。醫書上有記載,蠱毒乃是用下蠱之人精血所幻化,若想爲王爺解蠱毒,必須得找出那個爲他下蠱之人。”
司徒雪茹眸子沉寂,忖了忖,“你可知這種蠱毒在他身上種下了多久?”
柳士昭搖頭,“卑職不知。”
司徒雪茹脣咬緊,若是近日才種下的,那麼還是可以找到爲他下蠱之人的。若是胎兒時就種下,那要從何處找?腦海靈光一閃,記得軒轅凌蒂說過,如妃懷他的時候,因爲誤服了什麼東西,然後他就落下了對花粉過敏的病。不會在胎兒爲成型時,就被人下了那種蠱吧。
司徒雪茹脫口而出,“柳士昭,你說王爺這種蠱毒會不會在孃胎裡就帶上了?”
柳士昭搖頭,“不會,若是孃胎裡就被人下了蠱毒,根本不可能生還。王爺怕是早就胎死腹中了。又何來出世?”
司徒雪茹眸中精光一閃,“那或許被高人救治了說不定。”
“即便被告人救治,那也是個身體孱弱之人,怎會如王爺這般身體良好。王妃你要知道,胎兒還未成型之際,是多麼的孱弱,如何能經受的起蠱毒的摧殘,只能胎死。即便被救,也是個病秧子。”
司徒雪茹眸子亮了亮,“柳士昭,本妃還應該感激你,至少證明王爺染上此蠱,並沒有太久的時間。或許我們可以找到巫族之人,也說不定。本妃相信天無絕人之路!”
柳士昭淡笑,王妃果真聰明。隨即說道,“王妃,待王爺醒來,可以試着詢問,王爺在何時有此異樣的。”
兩人正說話之際,chuang榻上的軒轅凌蒂緩緩睜開了眸子。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緊緊抱住頭,然後擡眸瞧見了司徒雪茹,喃喃,“姐姐。”
司徒雪茹上前,扶起他,趕緊問道,“小地弟,柳士昭言你可能被人下了蠱毒。你一動情1欲就會引發蠱毒。你可記得你是何時有這種異樣的?”
軒轅凌蒂妖冶的眸子莫測,轉瞬即逝,忖了忖,喃喃,“蠱毒?”好一會兒,才道,“姐姐或許是三年前吧。我的身體一直很好。就是近段時間方纔出了問題。”
頓了頓,“姐姐可還記得上次我被人下了迷惑藥的事情?”
司徒雪茹猛點頭,然後問道,“小地弟,那次你就覺着異樣了?”
軒轅凌蒂點頭,“南說被人下了那種藥都是會神志不清,找女人的。可是南帶我回來後,我卻開始癲狂起來。南嚇壞了,然後將我打昏。再將我泡在冰池之中。然後給我吃了藥。等那不舒服的燥1熱退卻後,我才方覺好了很多。起初南一直認爲我會癲狂是被下了過多的迷惑藥的緣故。沒想到,是小傻子當初大意了。”然後擡頭,眸中凝滿深情,“姐姐,我又中了神秘的蠱毒,姐姐會不會愈加嫌棄我?”說到後面,聲音愈來愈底,幾不可聞。
“小傻子,別胡思亂想,姐姐怎麼會嫌棄你?”司徒雪茹脣咬緊,“照這麼說,我們得找到上次那個男婠,還有上次給你下迷惑藥的那個脣上有顆大黑痣的女人。或許會對解蠱有作用。因爲他們都是害你之人,或許他們是一夥的。找到了他們,才能順藤摸瓜,找到巫族後人。”司徒雪茹再度看着他,“小傻子,你確定你之前從未有過異樣?”
“姐姐,我的異常就是從那次中迷惑藥後,開始的。之前,卻是沒有。”軒轅凌蒂眸子異常灼灼,“姐姐,你不會嫌我麻煩,我,我又中了蠱毒。”
司徒雪茹輕握住他的手指,“小傻子,別怕,你不會有事的。這麼長時間,你不是都挺好的。放心吧,姐姐不會讓你有事的。”
“姐姐,巫族之人真的能找到嗎?”軒轅凌蒂輕聲問,“巫族之人不是已經沒落,在周國消失的了無痕跡了。”
司徒雪茹伸出手臂扯了扯他滑溜溜的臉蛋,“小傻子,姐姐說能找到,就能找到,姐姐說你能沒事,就能沒事。”
軒轅凌蒂緩緩垂下眼瞼,一動情,就癲狂,脣角浮起無奈的笑,笑意冰冷刺骨,老天是要跟他開玩笑嗎?這麼好的女子在身邊,他卻連碰都碰不了,心中閃過狠素殺。可恨,究竟是誰給他下了這種可惡的蠱!不能動情1欲。
軒轅凌蒂垂下眼瞼,眸中盪漾起滔天的波瀾。這種蠱毒究竟是何時給他下的?他多年未動情1欲,他都說不清楚了。輕捶着頭,腦海靈光一閃,定是這三年內被人給下了蠱毒。
相對沉默無言。柳士昭卻是言道,“王爺放心,我會給王爺開一些藥,可以在王爺動情念時,壓制住蠱毒。”
軒轅凌蒂擡眸,眸中的芳華奪目,絢爛,令人移不開眼。“能壓制多久?”
柳士昭心下微動,他自然明白王爺所說的意思,即便癡傻,也想男女情愛之事。不然他的蠱毒就不會發作了。
柳士昭淡淡說道,“可以壓制一時,王爺之後還是少動情念。待卑職查看醫書,看看這種動情念,蠱毒就發作的蠱,能用什麼可以徹底壓制。”
軒轅凌蒂眸中一陣失望,隨意擺了擺手,示意他下去。他多久都沒碰過女人了,如今他日思夜想的女人就在他的身畔,他卻中了該死的蠱毒,不能動情念。軒轅凌蒂想瘋的心都有了。是他大意了,以前想起娘頭會痛,可是近三年,思及娘,頭卻是痛的愈加厲害了。那種痛,似乎都招架不住。莫非是這三年來他中了這種蠱毒。是誰,究竟是誰,給他下了這種蠱毒。
不能動情,呵呵,心底不禁冷笑。天天看着姐姐,如何能不動情。是,他今日對姐姐起了慾念,他覺着那個守宮砂,看着礙眼。這種蠱毒怕不是動情,而是不能動慾念!會是誰給他下的這種蠱?
內心深處長長嘆息一聲,上天,定要這般折磨他?再等些時日,再等些時日。
軒轅凌蒂猿臂一伸,將司徒雪茹深深撈入懷中,司徒雪茹輕呼,“小傻子,你忘記你有蠱毒在身了?”
“姐姐,我知道,我之前是動了慾念。”軒轅凌蒂笑的調皮,“怕是有人給我下了當和尚的蠱,不能動慾念,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阿彌陀佛。”
軒轅凌蒂雙手合實,學着和尚唸經的樣子,把司徒雪茹給逗樂了。司徒雪茹啼笑皆非,“你這個小傻子。”
軒轅凌蒂輕笑一聲,“姐姐,我想定是這三年內被人下了蠱毒。我的頭痛癲狂在這三年纔開始頻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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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然府中,下人們嚇的大氣都不敢出,王爺自從皇宮裡回來,神情就異常的可怕。那張冰雕般的面孔,仿若可以凍死人。
下人們規矩的做着手頭的事情,主子們的事情不是他們可以輕易置喙的。
門緊閉着。
軒轅錦看着滿室的紅,已然被摘除,覆上的一大片的藏青色,乍一進入屋子,仿若進了寺廟中一般,這就是他的婚房?
他冷冷的看着規矩的跪在地上的司徒雪華!
“司徒雪華!本皇子爲何就娶了你這麼個蠢笨如豬的女人!本皇子恨透你了!”軒轅錦冷冷的看着地面上跪着的司徒雪華。
司徒雪華冷哼一聲,“不知皇子恨我什麼?恨我讓你得知了司徒雪茹還是處子的消息?還是恨我讓你的兄弟都知道了司徒雪茹還是處子的消息。”
軒轅錦面容鐵青,這個蠢笨如豬的女人,總有本事挑起他怒火的邊緣。他一把上前,“司徒雪華,同是司徒府的女兒,爲何你就與她差那般多。”
司徒雪華滿臉淚痕,“二皇子口口聲聲的她,可是你弟弟的王妃。處處忌憚着自己弟弟的妃子,二皇子就不怕別人恥笑!”
“啪!”一個烙鐵般的耳光,掌摑在了司徒雪華的臉上,火辣辣的痛。他不是第一次打她了,在皇宮裡,他那噴火的眸子,仿若要將她給燃燒起來。每次的掌摑,都用盡了力道,軒轅錦,這個冰冷無情的男人,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心。他的心是用石頭做的。
他每次的怒,都是爲了那個司徒雪茹,他可是她的夫君。司徒雪華滿面盡是淚,緊緊捂住面容,“二皇子,司徒雪茹她有什麼好?她不就有一張狐媚衆生的臉?”
軒轅錦周身散發的寒意仿若可以凍死人。“司徒雪華,你最好給我安分點,否則,就拿着休書滾回司徒府!”
司徒雪華冷笑,仿若聽到了天下間最好笑的笑話,“休書?二皇子如今心心念唸的都是司徒雪茹那個女人,那冷宮裡關着的母妃就不管不顧了?你若休了我,惹怒了皇上,你覺的你還能見的着你的母妃?我不相信那個司徒雪茹在你心目中,比你母妃的位置還要重。二皇子會因心中情愛,捨棄自己的母妃!”
軒轅錦面容鐵青,她說的不錯,他此刻不能休她,不然,冷宮裡的母妃……
軒轅錦負手而立,倨傲冷酷的立在那處。
司徒雪華知道她說對了,他再張狂,他的母妃還關在冷宮中,加上她是司徒府的女兒,她是皇上指給他的,豈是那麼容易休的。她看着他哈哈大笑起來。笑出了眼淚。再蠢笨的女人,被逼急了,總能抓住那一抹浮萍,她成功抓住了他的軟肋。司徒雪華卑微的跪趴在那處,他那一記狠辣的耳光打的她都有些頭暈目眩。
新婚夜晚,就口口聲聲喊着要休掉她,如今還是如此,面容冷硬,沒有改變一分。司徒雪華也想對他軟儂細語,可是有這個可能嗎?他冰寒的眸子凝滿了對她的厭惡。
司徒雪華淚水仿若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聲音哽咽,“二皇子,我是你的側妃,你的妻子,你卻爲了別人,要打我。二皇子,我只是一介女流,我只是愛你,我做錯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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