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士昭輕道,“別看這只是一件普通的白色裡衣,內裡卻大有文章。”柳士昭眸中冷凝,“國師你可要看仔細了。”
柳士昭輕輕將裡衣打開,然後手指輕輕往白色裡衣之上,塗抹着什麼。然後柳士昭用水將衣衫浸泡,擰出,然後將其打開。燈火通明的光映照在衣衫之上。詭異的是,這件衣衫上,竟然出現了詭異的黃1色字符,還在閃閃發着光。那樣詭異的黃1色符號,在這寂靜的大堂之上,染上了幾分邪惡氣息。
柳士昭眸子波瀾不驚,“這是苗疆的降術。就是國師下到睿王的身上。睿王纔會中降,纔會被國師控制,去殺晉王。我們就此將計就計。”
軒轅辰眸子冷凝,“柳士昭,你精通醫理,隨便幾句話,拿來一件衣衫,就來糊弄朕!區區一件衣衫,能證明什麼?這些東西說不定是你事先安排好的。哼,晉王與睿王都死了,人死怎會復生?文武大臣,都不要相信,晉王與睿王都是假的!大家都不要相信。”
“當然能證明!”熟悉的聲音,熟悉的頻率,令軒轅辰心口一震。他錯愕的瞧着被人攙扶着的虛弱女子。此刻她着了白色的紗裙,三千青絲盡數披散開來,額頭上綁着繃帶,她面色慘白,眸中凝滿倔強。她的五官精緻,還是那般的美,世間任何詞語都無法描繪出她的傾城容貌。
軒轅辰眸中沉痛,他的大手緊捂住胸口,心口驀然鈍痛,他喃喃,“雪茹,你不在雅閣裡歇息,來這裡做什麼?”他的眸中沉痛,料及將要發生的事情,他的面上晦澀,聲音沉痛,“雪茹,快回雅閣裡歇息,你受傷了,這裡風大。”他的聲音是那般的柔,不復之前的殘暴聲音。面上是如水般的溫柔。
司徒雪茹微微哽咽,這個男人,能不能不要讓她那麼感動?
司徒雪茹微微收斂神色,輕道,“軒轅辰,你不適合做皇上。”每說一個字,均異常的艱難。
軒轅辰眸子沉痛,晦澀。高大的身子後退幾分。
他眸子沉痛的瞧着她的臉,喃喃,“雪茹,你爲了軒轅凌蒂,就這般對朕?”恍若堅信的決堤轟然倒塌,瞬間破碎了他所有的念想。他以爲她會改變,他可以爲了她,爲她而改變。他以爲他的溫柔,會喚回她的愛,奈何……
軒轅凌蒂瞧見司徒雪茹額頭上的繃帶,該死,雪茹竟然受傷了?他還是來晚了一步麼?
他閃身過去,好聞,熟悉的氣息逼近她的鼻腔。司徒雪茹被他緊緊摟入懷中,軒轅凌蒂的眸中盡是柔情,粗糲的大手輕撫她的三千青絲,“雪茹,你受傷了。對不起,我來遲了。雪茹,對不起。”
盡是他的喃喃聲。
司徒雪茹嫣然一笑,仿若盛開的桃花,絢爛美麗,“凌蒂,我一直在等你來接我。你終於來了。我知道你可以辦到的。”
二人眸中盡是纏1綿之意。恍若三世未見。
他們眸中只有彼此,沒有旁人。
軒轅錦的拳頭捏緊,垂下眼瞼,遮住了眼底的波瀾。
軒轅辰額頭的青筋暴跳,恍若要破了一般。他是氣息駭人,憤怒已然徹底扭曲了他的面容。
司徒雪茹輕握住軒轅凌蒂的手,清冷的眸子看着軒轅辰。“皇上,你殺了那般多的人,做了那般多的事情,到這個時候,你還是如此執迷不悟?你生性殘暴,當真不適合做皇帝。”
軒轅辰哈哈大笑,“朕是皇帝,朕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朕想要什麼就要什麼?朕想殺誰就殺誰!!朕手握重1權,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司徒雪茹頹然搖頭,他已然瘋1狂,不是她三兩句話能阻止住他。
司徒雪茹笑看着過分俊美的國師曾一。她的眸中盡是睿智,“國師,還是抵死不認麼?”
司徒雪茹冷哼一聲,“國師那日讓睿王喝下了一碗鮮紅的血,我可是親眼所見。”
曾一笑的邪魅,“晉王妃,我不知你在說些什麼?”
司徒雪茹被軒轅凌蒂緊緊摟着,她微推開他幾分,她的身子很虛弱,微涼的風,吹起她三千青絲。他溫柔的攙扶着她,眸子描摹着如此堅定的她。
司徒雪茹笑,“國師真不愧是國師。都到這個時候了,口風還是這般的緊。”
司徒雪茹笑的冰冷,“苗疆降術是用下降之人的心血養成。如今這件白色裡衣在手。上面有國師的血。國師當然會知道所謂的反噬?若是我們在此之上動用手腳,國師,即便你手段高明,可也很難躲過降術的反噬?”
國師曾一眸子一驚,這個女人竟然還知道這些?
司徒雪茹脣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她有些疲倦,微微頓了頓,對柳士昭說道,“柳士昭,所爲的苗疆的降術,是用下降之人的心血養成,繪製成符,若是我們在這件白色裡衣之上,給他下上七級降術,國師定然會遭到反噬。”
曾一仍舊面不改色,仿若他們在說的事情一切和他無關。
軒轅凌蒂輕摟住司徒雪茹的肩,眸中閃過一抹犀利,沉聲說道,“雪茹,不要跟這種邪惡之人,廢話。直接對他下上七級降術,讓他生不如死。”
司徒雪茹與軒轅凌人唱着雙簧,演戲自然要演的逼真一些。司徒雪茹與軒轅凌蒂故意詐他。
曾一隻是冷笑。軒轅辰眸中閃過一抹疑惑,眸中還有幾分探究。
軒轅錦默默的看着司徒雪茹,那雙寒冰般的眸中凝滿了無數的癡迷。
司徒雪茹被軒轅凌蒂攙扶着,她冷聲說道,“柳士昭,備燈盞,油燈之火一定要燒的很亮,還要準備最好,天下間人均喜歡的奢靡金子”
曾一眸中有幾分狂1亂,頭微微發痛。她怎麼會這些?她怎麼會知道這些?曾一沉聲,“你究竟是誰?你和沫兒是什麼關係?”
司徒雪茹冷聲,“神仙姐姐是我的師父。我非常的尊敬她。神仙姐姐一直對我說,她這一生中最愛一個男子。你想知道他是誰麼?”
曾一神情愈加狂1亂,眸中閃過一抹痛惜,和慌意。“那個人一定是我。一定是我!!”
司徒雪茹笑的神秘,諷刺,她早就料到他會這般說。
司徒雪茹笑的諷刺,“可惜,那個人不是你。神仙姐姐倒是說起,她這一生,非常痛恨一個男子。”
“她痛恨了一輩子,恨不得將他的皮給撕爛,將他的骨頭啃下來吃。”
曾一眸中痛惜,神情痛楚萬分,怒指着司徒雪茹。“你胡說!!!沫兒不可能這般對我,絕對不可能。”
司徒雪茹沉聲,“我有沒有說謊,你最清楚。”
曾一神情癲狂,“那日去星宿管的人,是不是沫兒,莫非是你?”
司徒雪茹沒想到聰明絕頂的國師,也會問這種蠢問題,她笑,傾國傾城,有幾分病態美,“你說呢?”
曾一惱怒,他的頭愈來愈痛,頭痛欲裂,額頭佈滿了汗水,他冷哼,“你做了什麼?究竟對我做了什麼?”
司徒雪茹眸中閃過一抹流光,“國師可還記得那方你遺落在雅閣的帕子?我在上面動了些手腳,我給你下了一抹無色無味,不易察覺的藥。這是一種慢1性毒藥。若是遇到麝香,就會催1發其藥性。國師你此刻會頭痛欲裂,毒藥已然開始發作了。”
曾一緊緊捂住頭,怒指着司徒雪茹,“你這個歹毒的人。你根本不會什麼降術,所有的苗疆之人都已然被我殺害。你不可能會降術。你剛說反噬降術也是詐我?故意讓我心慌意亂之時,然後在那件裡衣上下了麝香?”
“故意說沫兒的事情?讓我心痛。你這個歹毒的女人,沫兒怎會有這般歹毒的徒弟?沫兒那般純潔,怎會有你這樣歹毒的徒弟?”曾一面容扭曲。
司徒雪茹眸子冷冽,“因爲你是我的師祖,我有你這樣邪惡的師祖,定然對付你,手段要比你更邪惡幾分,方可以。曾經你如此的不擇手段,妄想害凌蒂與睿王的性命。今ri你將無法逃離這裡。”
曾一欲動用武功。
司徒雪茹冷笑,“沒用的,國師,不必再做垂死的掙扎了。那方帕子你貼身放着,你中毒已深,你此刻是無法動用內力和任何詭異之術的。”
曾一頭痛欲裂,“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啊,啊,啊”他的雙手緊緊捂住頭,這種撕裂般的痛楚,折磨的他近乎要發瘋。
曾一欲衝着司徒雪茹揮出袍子,軒轅凌蒂猛力摟住司徒雪茹,躲過致命一擊。軒轅辰大喝,“不準傷害雪茹。”
曾一被軒轅凌蒂狠狠踢中腹部,蒼茫狼狽的跌落在地。曾一氣息不穩,“你明明就死了?怎麼還會活着?軒轅錦身上的衣衫,我好生驗過,沒有問題。莫非是你從中做了手腳?”
曾一惱怒的看着司徒雪茹,雙眸噴火。
司徒雪茹沒語。軒轅凌蒂知道她很疲倦,輕摟住她的肩,“國師,在睿王被關入大牢之時,我們就找了一個即將被斬殺的死囚,給替換。自然我們做的天衣無縫,不僅將死囚的臉易容成睿王。而且在死囚的身上模仿你的靈符給照着畫了一幅。當日假的睿王被斬殺,你只顧着去收你的靈符,燒燬它,卻是忽視了這一切已然被我們操縱。”
軒轅凌蒂冷哼,“只因曾一你過度自大,認爲所有的事情都不可能逃脫你的手掌心,奈何天下之際,奇人多的是。我們並不一定會一直被你牽着鼻子走!!”
軒轅辰怒喝,“軒轅凌蒂,你那日慘死,也是找了一個死囚?”
軒轅凌蒂眸中閃過一抹陰沉,“不錯!我找來了一個死人,然後將他的臉易容成我,然後在睿王被國師控制之際,神智不清醒之時,我就將其引到我安排好一切的地方。我暗中用絲線操縱死人的四肢。仿若操縱木偶一般,纔會被神志不清的睿王給殺害。這也是我們要做的圈套。”
曾一冷冷看着司徒雪茹,“你與巫族有什麼關係?你手腕上怎會有巫族的法器?誰給你的?你究竟是誰?”
曾一匍匐在地上,狼狽至極,試圖掙扎,奈何力氣全無。“就算我死,也要死個明白。什麼高人暗中幫助了被下降的軒轅錦,真假軒轅錦掉包之後,軒轅錦身上所中降術,爲何我卻感應不到。這件裡衣上有降術,我畫的靈符,我不可能感應不到。”
司徒雪茹沉聲,“因爲在上面撒了熒光粉。”
曾一面如土色,“撒上熒光粉,被下降術者的衣衫,我就感應不到,不知道你們這是假的。你們果真佈置的天衣無縫。”
曾一沉聲,“那個高人究竟是誰?誰在暗中幫助你們?”
奈何卻沒人理會曾一。
軒轅凌蒂說道,“軒轅辰,一切都是你授意國師這樣去做的。你殘害兄弟,天理不容。你的母后暗中與人勾結,混亂朝綱,你的血統不正。”
軒轅辰大腦翁然一響。“你胡說!!”
太后面如土色。
軒轅凌蒂面無表情,“我的手中有先帝親筆所寫的廢后詔書!!!”
軒轅辰眸中大驚。“你!!!”
軒轅凌蒂冷聲,“當ri你所燒的那張廢后詔書是假的!!”
軒轅辰整個身子倒退好幾步。“不可能,我所燒的那份詔書上有蓋着的玉璽。不可能。”
軒轅凌蒂面無表情,“我當日在先帝駕崩之時,衆人慌亂之際,僞造了一份,你所燒的那份是假的。滿朝文武大臣,皆可傳看。看看我手上的廢后詔書是不是真的?”
軒轅凌蒂命柳士昭將詔書拿給衆人看。衆人都紛紛認定這的確是真的詔書。
軒轅辰眸中閃過一抹犀利,“軒轅凌蒂,你竟敢耍弄朕?”
軒轅凌蒂怒喝,“朕?你還在自稱朕?”
軒轅錦冷哼,“你如此冰冷無情,殘害我與晉王不說,你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也不放過。你這種殘暴之人,怎能坐在那高位之上?”
軒轅錦寒冰般的眸子仿若一個深洞,深不可測,他脣微動,說出的話,卻是無情。“你與四皇子,很有可能是太后與他人亂1倫所生。你的血統如此不純正,如何能做皇帝?”
軒轅辰險些要瘋掉,“你們在胡說,你們都在胡說!!朕是先帝的兒子。”
“若你真是先帝的兒子,當日父皇爲何要滴血認親?”軒轅錦冰冷的說道,“父皇死不瞑目,趙家黨羽勢力滔天,纔會容你坐上高位!!!”
軒轅辰大怒,拔出侍衛的劍,刷的一聲,襲擊向軒轅錦。
軒轅錦不慌不忙的躲過,他徒手,抓住冰冷的劍鋒,“你還是這般殘暴。你不聽聽廢后詔書上面寫的什麼?讓滿朝文武大臣都聽一聽。”
軒轅錦冷聲,他指着一個文臣,“你來念!!”
被指到的那個文臣嚇的微微發抖。他站起來,打開明黃的詔書,顫抖的宣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當今皇后趙氏失德,與男人霍亂宮幃,淫1晦後宮。令皇室蒙羞,朕立此詔書廢后!!將其幽禁,死後不得同寢皇陵!”
每讀一個字,他就顫抖的擦着額頭上的汗水。衆人唏噓。
軒轅辰怒喝,“別念了!!”
手中冰冷的劍,刷的一聲,飛出去,直接將那個文臣給殺了。血霧飛濺。衆人皆是慌亂。
軒轅辰腦海閃過先帝的容顏,先帝冰冷的身軀,他渾身都在微微發着抖。他們竟然質疑他不是先帝的兒子,不可以,他的尊貴血統絕對不能容他們如此污衊。
太后蒼茫從上方緩緩走下。太后面沉如水,“這一切都是哀家的錯,與辰兒無關。你們有什麼都衝着哀家來。先帝駕崩之後,哀家每活一日,都在受着心靈上無盡的摧殘,折1磨。都是哀家做的,都衝着哀家來。”
司徒雪茹眸中微微溼潤,太后再壞。她也深愛着他的兒子,即便他的兒子做盡了壞事,即便他的兒子,濫殺無辜,手上沾滿了血腥。她也要呵護她的兒子,她是他的母后。
太后面上冷硬,“晉王,你果真狡猾。哀家聽聞晉王府內有一個名喚柳煙兒的女人懷了你的孩子。哀家今日可真該爲你而高興。晉王啊晉王,你果真讓哀家刮目相看。”
軒轅凌蒂眸中盡是不悅。
太后冷哼一聲,“想不到中了鎖身蠱的晉王,竟然還有親近女人的能力?哀家今日可真是長了見識!!”
司徒雪茹面上微白,軒轅凌蒂眸中犀利,“你怎會知道的?”
太后甩袖,“事情已然到了這一步,哀家也不怕你知道。你身上的鎖身蠱是哀家找人給你下的。”
太后仿若瘋了一般,仰頭哈哈大笑。
軒轅凌蒂拳頭捏緊,眸中冷冽,“你什麼時候給我下的?怎樣給我下的?”
太后笑的得意,“別看哀家久居深宮,哀家想做什麼,都是可以做到的。曾經你母妃備受先帝的*愛,哀家恨毒了她。哀家不想讓她懷上孩子,就給她飲食裡下了藥,沒想到她腹中的這個孩子,可真是命大,竟然被保住了。先帝極爲*愛這個孩子,哀家不能再對你動手。哀家暗中一直找機會,除掉如妃。所以機會來了,先帝親眼目睹,如妃與別的男人在chuang榻之上,先帝氣極。殺害了那個男子。可惜如妃也死了,你沒了母妃。哀家沒想到你這麼命硬,慧妃過分膽小,害怕被先帝查出。抑鬱而終。你從假山上摔落,就傻了。那ri你的膳食中被人下了毒藥,先帝試圖要查出。奈何無果。哀家最開心的是,你摔成了傻子。可是哀家唯恐你還會威脅辰兒的位置。哀家不能再度對你動手,哀家就找來高人給你下了蠱。哈哈哈哈。”
軒轅凌蒂拳頭捏緊,“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太后冷聲,“鎖身蠱竟然都困不住你?你竟然還可以與女子親近,可真是讓哀家開了眼界。曾一,這是怎麼回事?”
太后瞧了眼在地上痛呼的國師。
司徒雪茹心口微驚,咯噔一下,凌蒂身上的鎖身蠱竟然是這個國師曾一所下?
軒轅凌蒂眸子陰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害死了我的母妃,還對我下此毒手。怪不得父皇不喜歡你。父皇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惡毒的女人。即便沒有母妃,父皇也永遠都不會喜歡你。”
太后眸中痛楚,“你住口。哀家與先帝之間的感情不是你可以置喙的。”
司徒雪茹沉聲,“衆文武大臣,都看到了,太后如此惡毒,太后做出有背皇家之事。天理不容,還會動用惡毒的蠱術陷害皇子。太后與皇上真不愧是母子。”
衆人皆是唏噓。
軒轅辰眸子痛楚,司徒雪茹別開臉,不看他那深情的眸光。
太后冷聲,“曾一,哀家在問你,鎖身蠱不是不能親近女人。爲何他與司徒雪茹這般深愛?”
太后猛然過去,一把掀開司徒雪茹的手腕,她手腕上的硃砂已然消失不見。
軒轅凌蒂一掌猛然將太后給拍飛。
太后口吐鮮血,跌落在地。
軒轅辰摟住太后,怒道,“軒轅凌蒂,你敢這般對太后?”
軒轅凌蒂沉聲,“如此惡貫滿盈的女人,與男人苟1且,先帝被其活活氣死,根本不配做太后?她根本沒有顏面活在世上!”
太后顫抖的擦去脣角的鮮紅,“哀家是做錯了事情。哀家深愛着先帝,哀家是太后,永遠是太后。先帝不會廢黜哀家,永遠不會。晉王妃可真是好本事,將哀家的兒子,與晉王迷1惑的團團轉。可真是令人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