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端午宴會驚變(三)
林浩言罷,華麗的樂曲響起。這個樂曲與往日的樂曲有些不同,有些詭異。雖然很奢靡,音樂節奏都很好,可就是給司徒雪茹一種很詭異的感覺。司徒雪茹若有所思,看着臺下表演的如火如荼的面具舞。
不過這面具舞的確有些新意。人人都帶着猙獰的面具。看不見姿容。
稱其爲面具舞,雖然俗了點。可卻是一語中的。就是因爲跳舞的衆人都是戴着面具而舞的。這個舞爲何說其妙,與衆不同呢。呵呵,是因爲跳舞的盡是男子。有些奇怪吧?周國男兒,還未聽聞男兒一起起舞的。有些怪怪的。不過仔細欣賞開來,貌似還不錯。
司徒雪茹眸子靈動,還沒想過,男子也能跳出這般好的舞姿?男子的舞姿不似女子舞姿那般柔婉,卻是多了幾分陽剛之氣。舞姿呈現一種陣法。好似上戰場的準備。鼓聲震耳欲聾。男子手持佩劍,整齊的耍弄着手裡的佩劍。身着同樣的衣衫,身上有一絲說不出的儒雅之氣。或許這就是儒雅與威武相結合的標本。
劍氣明亮,刷刷刷的佩劍聲,不絕於耳。衆大臣禁不住品頭論足。紛紛稱讚。
其中正中戴着猙獰面具的那位,司徒雪茹發現髮絲有些花白。林浩果真是有心了,竟然連頭髮花白之人,都用上了?呵呵,這舞究竟有何寓意?爲何要這個頭髮花甲之人做爲此舞的核心?
司徒雪茹眸中閃過一抹流光,她有些看不透了。側頭看身畔的軒轅凌蒂,眸子深邃,面上不動聲色。渾身散發着無盡的威嚴。司徒雪茹朝林浩與林瓏兒身後看去。他身後的兩個隨從都不在了。那個花甲之人,果真是林浩起先帶來的那個人?她感覺有些仙風道骨的那個人?呵呵。
司徒雪茹禁不住笑,仙風道骨?形容林浩的隨從的確是有些怪。這個花甲老人耍弄起劍,看上去是那般的威風。對就是威風。一招一式,恍若太極一般緩慢,卻是威猛無比。司徒雪茹看的津津有味。不過林浩向來習慣用親近之人。聽聞他重視舊兵,重視府上的老人。此一舞莫非是在寓意,周國氣勢磅礴的兵?
饒是花甲之人,都能耍出舞姿精華。此舞靈魂之處,莫過於讚揚周國1軍1隊的氣勢。
此舞頗有奧妙之處。每招每式瞧上去,都很耐人尋味。與以往的練1兵有所不同。這是一支舞,可卻是令人感覺到無盡的氣勢所在,還有一定的審美。很不錯。
身畔的軒轅凌蒂說道,“舅舅,此面具舞,算有心了。老者也能舞出氣勢磅礴之勢。此舞甚妙。與以往的清歌婉舞的確有些不同。”
衆文武百官齊聲說道,“皇上聖明。”
北疆太子南宮飛用腹語對司徒雪茹說道,“呵呵,這舞倒還真有些創意?讓一些男子耍弄劍,玩舞,着實與衆不同。瞧上去,雪貴妃貌似喜歡的緊。這比本太子,送你的雕塑,好?”言語之際盡是諷刺。
司徒雪茹眉心微擰,禁不住朝着北疆太子看去。北疆太子南宮飛脣角勾起一抹好看的笑容。令人恍惚。南宮飛笑看着司徒雪茹,笑意意味深長。
司徒雪茹與其眸光對視,南宮飛舉杯相邀,然後肆意品了杯中的酒水。
軒轅凌蒂禁不住抓住司徒雪茹的手,靠近她的耳畔。沙啞說道,“雪茹,你見那南宮飛長的好看。他比朕好看?”軒轅凌蒂察覺司徒雪茹總是有意無意的看向南宮飛。心底有些不悅。
司徒雪茹咬脣。
正欲說話之際,正中的那個花甲之人。從袖口拿出一面明亮的鏡子,折射出明亮的光,異常耀眼。司徒雪茹驚覺那光異常的晃眼。禁不住用手擋住眼睛。
其餘之人,也均是此等動作。這強烈的光芒,比夏日裡最強的光,都要耀眼。
林浩適時說道,“皇上,這鏡也是此舞的奧妙之處。老弱婦孺,都心存愛國。用鏡子映射自己。祭奠死去的亡魂。”
此鏡一出現,陡然颳起了凌厲的風。
滿朝文武面上大駭。不知這林將軍究竟在搞什麼鬼?
鎮遠侯爺若有所思。司徒沐面上無波,眸子深邃。倒是榮華夫人眸子卻是盯住那個鏡子看了好久。這當真只是普通的鏡子麼?爲何她有種直覺,驚覺這個鏡子,很特別。雖然她也說不出這個鏡子,到底有何特別之處。
衆人正在思忖之際。
正中那個仙風道骨的花甲之人,戴着猙獰的面具。手中高高舉起鏡子。哼唱着悲惋的歌曲。這低聲粗噶的聲音,飽含着爲終日保家衛國之兵1隊的憐惜。抵禦西域之人,周國曾經傷亡慘重。他們齊齊哼唱的祭奠亡魂的歌曲,令在坐者無不動容。
其餘的人將花甲老人圈在中心。
然後大聲嘿一下,猛然將花甲老人給高高頂起來。花甲老人就那般站在他們的手掌之上。手持鏡子,然後猛然照向司徒雪茹的臉。
司徒雪茹被眼前的光,給驚着。
這道明亮的光線,徑直朝着她射過來。
司徒雪茹忙用手擋住。軒轅凌蒂立即摟司徒雪茹入懷。眸子犀利,“舅舅,這是做什麼?”
林浩深邃的眸子閃過一抹得意,轉瞬即逝,他隨即說道,“皇上,微臣說了,衆人只是祭奠死去的將士。雪貴妃乃是皇上最心愛的貴妃。此舉是對雪貴妃的無上尊重。是衆亡魂對雪貴妃的敬意。”
軒轅凌蒂正欲發作。
司徒雪茹卻是猛然扯住軒轅凌蒂的袖袍,柔聲說道。“皇上,端午節,那些亡魂對臣妾尊重,臣妾受寵若驚。皇上不要動怒。”
身畔的煙妃冷笑一聲,狐媚女,被鏡子照一下,就那般矯揉造作,至於嘛?那又不是照妖鏡?哼。真希望那是照妖鏡,能將你這個狐媚打回原形。煙妃輕撫腹部,眸子不悅的瞧着被皇上環摟在懷裡的人。
一品夫人不動聲色,但是卻對雪貴妃在這般文武大臣面前,如此魅1惑帝王,多有不耐。雪貴妃如何變成這般?不復從前?皇上已然不是昔日的癡傻王爺,人總是善變的。雪貴妃此舉,當真有失貴妃體面,成何體統。
花甲老人手持鏡子,然後猛然下墜,其餘跳舞男子盡數退散開來。將花甲老人圍在正中。劍氣之舞仍舊在進行。司徒雪茹看着卻有些疲憊之意。這個林浩用祭奠亡魂之說,跳此舞,如此針對羞辱她?未免有些過了。有些損耗他的大將氣度。他在這滿朝宴會之上,竟然如此針對她?定然是因爲她不讓林瓏兒入宮,惹怒了他。
剛剛那明鏡之光,照耀着她。她只是覺着臉上很熱,似乎她被火炭一般繚繞。纔會那般靠在凌蒂的懷中。如此,滿朝文武大臣,更加看不慣她了。林浩一直在提什麼亡魂,什麼死去的將士,他在暗示什麼?莫非是在暗示,昔日軒轅辰爲了她,故意與西域之人聯盟,意欲除掉軒轅凌蒂。若不是她,那麼那些個將士可能就不會戰死沙場。
林浩是在諷刺她是狐媚嗎?司徒雪茹眸子氣恨。好一個計謀。她司徒雪茹的名聲可真是越來越不好了。她當真是禍水。
一舞作罷。軒轅凌蒂面上不悅。冷冷的說道,“跳的好。打賞。”
林浩脣角勾起一抹深笑。他身畔的林瓏兒眸子閃過一抹狠毒。踐人。你在這個後宮,呆的不會久了。林瓏兒這會兒胃口大好,然後拿起面前的一個菱形糉子,拆開來吃。驚覺好吃到極致。心情好,吃的東西也會感到好吃無比。
林瓏兒瞧見花甲老人換了裝,然後規矩的站在他們的身後。
林浩不動聲色,倒是林瓏兒意味深長的看了花甲老人一眼。林浩輕咳兩聲,林瓏兒只是淡笑,然後眸子深深的瞧着高坐在龍椅之上的皇帝哥哥。眸子癡迷不已。
不遠處的南宮月無聊的喝着酒水,小聲對南宮飛說道,“太子哥哥,我對周皇一見鍾情。我要成爲周皇的女人。太子哥哥要幫我。”
南宮飛眸中閃過一抹狐疑,“呵呵,周皇心有所屬,你還是不要打他的主意。”
南宮月小聲說道,“太子哥哥,有什麼不可以?你沒見那個林小姐一直含情脈脈的看着周皇,她能打周皇的主意,爲何我就不可以?”
南宮飛不加理會,只是在緩緩的品着酒水。不知想到什麼,脣角勾起一抹妖嬈的弧度。比女子還要妖豔幾分。他的容顏令女子都自慚形穢。
南宮月拉着南宮飛的衣袖。“太子哥哥,你就不能幫幫妹妹?”
南宮飛眸子冷冽的看着南宮月,南宮月訕訕的,趕緊鬆開他的衣袖。太子哥哥爲何不幫她?討厭。不過她會想辦法的。南宮月擡眸,瞧着高坐於上的軒轅凌蒂,她在北疆,早就聽聞他的大名。起先是癡傻,最後卻是奪得帝位,在戰場上驍勇善戰,足智多謀,她今日來到周國,見他雷厲風行,尤其是那雙犀利妖冶的眸子,每每看見,她都會心跳加速。
她是一個女人,如何不羨慕那個雪貴妃。雪貴妃容顏傾城,她承認,她的姿容的確不如她。不過她在北疆,追求者也不少。她只是一個都看不上。今日來到這周國,遇到心儀之人,爲何不採取行動?那個雪貴妃柔柔弱弱的,有什麼好?她可是策馬,箭術樣樣精通。不僅如此,她還使得一手好鐵鏈,但凡是她的獵物,都無法逃脫。南宮月脣角勾起一抹勝利的笑容。好似已然成爲軒轅凌蒂的愛妃。
宴會百無聊賴。司徒雪茹有些疲憊,在中途之際,司徒雪茹就欲退席離去。奈何軒轅錦卻是提議,“賽龍舟是周國曆來的風俗。北疆太子與北疆公主是客,他們還沒有見識過我們的賽龍舟。”
滿朝文武盡數如此說。宴會結束之後,軒轅凌蒂就命人安排賽龍舟之事。司徒雪茹對賽龍舟一點都不感興趣。今日在宴會上所發生的事情,已然令她心頭極爲不愉快。
北疆太子南宮飛卻是說道,“本太子從北疆遠道而來,賽龍舟,本太子的確沒有見識過。不知如何個賽法?今日滿朝文武均帶着人妻前來,不如男女組合,一同來賽龍舟?皇上和雪貴妃可否賞臉?”
滿朝文武盡數提議如此。畢竟北疆太子遠道而來。
即便司徒雪茹不願去,也不得不去了。軒轅凌蒂很貼心,聲稱若是她累了的話,她可以先好生歇息一番。她不能讓凌蒂失了面子。可惡的北疆太子南宮飛。有病啊?沒聽說過皇上和貴妃還要去賽龍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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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的角落,四處荒僻無人。
只能恍恍惚惚瞧見一個高大的人影。他冰冷說道,“怎麼樣?”
仙風道骨的花甲老人輕捋鬍鬚,臉頰凹陷,瞧上去恍若鬼魅一般。“事情有變。”
高大身影沉聲說道,“失敗了?”
花甲老人異常恭敬的說道“不是。這個雪貴妃異於常人。她的身上有一股靈氣在保護她。本想假借面具舞,用她的生辰八字,通過然鏡,給她下上一種靈異。令她在夜間神智不清。讓人誤以爲她得了怪病。只能靠解藥維持。這種靈異根本不是巫蠱之人可以解的。即便她娘是巫族靈女,也拿這種這種靈異沒辦法。那我們就可以用此解藥威脅她所愛之人。做我們想做得事。可是,情況卻有變。”
高大身影身子微微一僵,頓了頓,再度說道,“哦?莫非你發現了什麼?”
花甲老人眸子深邃,“這個雪貴妃經然鏡,照射,她。”
花甲老人慾言又止。
高大身影呵呵低笑,“她怎麼了?”
花甲老人眸中盡是匪夷所思。“她在然鏡中竟然沒有任何影像。”
“接着說。”
“這說明她根本不是人。”花甲老人眸子深邃,音調禁不住拔高。
高大身影久久未語。長久的沉默,令花甲老人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他哈哈大笑,並未轉頭看花甲老人。“你這是什麼意思?她不是人?那她是什麼?莫非她是妖?”
花甲老人捋了捋鬍鬚,再度說道,“她是一個鬼魂。在幾年前,就已經死掉的人。所以她纔會在然鏡中沒有絲毫影像。”
“是有人救了她,將她的魂魄寄住在如今的這具軀殼之中。”
“你得意思是,然鏡對她毫無辦法?根本對她下不了靈異,我們也不能用解藥威脅她所愛的人?”高大身影之人聲音有着濃郁的不悅。
“不是然鏡對她毫無辦法。而是今日宴會之上,然鏡之上有她的生辰八字,本是用來對她下靈異的。如此一來,然鏡卻是將她體內的魂魄給震懾住。她本就是一縷鬼魂,然鏡對妖邪之物,本就有着祛邪之效。是以,不用給她下靈異,她經過然鏡照射,雪貴妃她有魂飛魄散的危險。”
“你說什麼?”他的音調禁不住拔高。“魂飛魄散?”
“是。”
“怎麼會這樣?”他的聲音中有一抹憐惜,“有沒有辦法補救這一切?”
“也不是沒有辦法。也是用藥維持。我們可以藉此要挾她所愛的人。雖然沒有給她下靈異,一切卻是進行的很順利。”
“夠了!!”
“你退下吧。”
待花甲老人退下,月光映照着他的臉,他的眸子有着說不出的複雜。他喃喃,“魂飛魄散?呵呵,怎麼會魂飛魄散?數年前的一個死人?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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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憩半晌,有婢女進來通傳,“娘娘,賽龍舟要開始了。娘娘快準備準備啊。”
司徒雪茹換了一身精簡的衣衫,然後將髮絲盡數攏起,然後用一根髮帶將髮絲給攏住,瞧上去,異常的英姿颯爽。
眉心之處仍舊是描繪了一朵飄散的梅花。瞧上去嫵媚,有着說不出的風情萬種。
崔嬤嬤進來,見司徒雪茹如此裝束。“娘娘,裝扮成這個樣子,當真是美極了。舉手投足之際,有着男兒的豪爽。”
崔嬤嬤笑着說道,“娘娘,剛老奴前去內務府裡領東西,經過煙閣,貌似煙妃在發脾氣。好似是不能去賽龍舟,陪伴皇上而發怒。”
司徒雪茹脣角勾起一抹諷刺,“煙妃有孕在身,她那副樣子,可以賽龍舟嗎?崔嬤嬤,其實本宮也不想去。只是北疆太子提議,本宮只是不想皇上難堪。”
“娘娘,蕙質蘭心。處理任何事情都是井井有條。體察聖意,難怪皇上如此喜歡娘娘了。若是娘娘能懷上皇上的孩子,那麼皇上當真會欣喜若狂。”崔嬤嬤含笑說道。
司徒雪茹心口一陣失落,孩子?司徒雪茹思及溫泉裡那羞辱的一次。司徒雪茹面色微微發白。渾身竟然都在微微發抖。
“娘娘,老奴說錯什麼了?”崔嬤嬤關切的問道。
司徒雪茹淡淡一笑,“本宮沒事。崔嬤嬤,本宮有你在身邊,真好。”
崔嬤嬤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對司徒雪茹說道,“娘娘,這是榮華夫人命人轉交給你的。榮華夫人身子不適,已然回鎮遠侯爺府了。娘娘,您看。”
崔嬤嬤手中是一張字條,司徒雪茹接過,然後打開。只見上面寫道,“雪茹,當心。那面鏡子有些不單純。”
司徒雪茹眸子冷凝,娘這般說,那個花甲老人手中的鏡子,有什麼詭異之處?娘不道破,想來娘也不太清楚。司徒雪茹頭皮一陣發麻,然後手上微微用力,就將手中的紙灰飛湮沒。
孃的身子又出問題了?司徒雪茹眸中禁不住一陣擔憂。
本還想趁着這個機會,見到孃親後,與她多談論幾句。沒想到她卻是提前回府了。
司徒雪茹吩咐崔嬤嬤,從醫館裡準備些上好的補身子的藥,挑最珍貴的,吩咐下人送到鎮遠侯爺府。她只能通過這種方式孝敬孃親了。
孃親的身子,無人可以醫治。即便是柳士昭,也拿孃親的身子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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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雪茹來到這裡的時候,一切準備就緒。遠遠的就瞧見衆文武大臣帶着妻子,都已然準備好了,碩大的船槳,有幾個大臣還在試試。划船這種事情對武將道不算什麼。可是對文臣,卻是有些難度了。
龍舟異常華麗。不知怎的,司徒雪茹腦海突然閃過軒轅辰迎娶夏子西的場景,夏子西被婢女從花船上扶下來,然後由軒轅辰牽着她的手,緩緩步入大殿。
此刻想想,方纔覺着那些事情,當真是好遙遠。
思及軒轅辰那個殘暴的人,他也有着他的柔情。他對她做得一切,她是感動的,可是他的殘暴,是她不恥的。可是她永遠都無法忘掉軒轅辰慘死在她懷中的場景。
“如果你嫁的人是我,你會不會,有沒有可能愛上……我……”他的聲音是那般沙啞,聲音愈來愈低,低到一陣風近乎都能吹散他的聲音。
司徒雪茹淚水愈來愈多。脣微張。
他問的是那般卑微,好似一個可憐的孩子,在等待着答案。
軒轅辰還沒有聽到司徒雪茹的回答,眸子撐大,了無聲息。手指微僵。這短暫一瞬的溫暖,令他笑着離去。他想多看她幾眼,瞳孔中還倒映着司徒雪茹蒼白的面容。
司徒雪茹腦海每每閃過那個殘暴男子,就會難過。他死的太慘,原本他可以不用死的。雖然不知那支箭是誰射的。可是她知道,和林浩脫不了關係。
北疆太子南宮飛見雪貴妃來了。他的眸中閃過一抹驚豔。沒想到她將髮絲盡數攏起,竟然還是那般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