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心疼夫人之人
面無表情的硬生承受這一巴掌。
絲毫不出聲。獨念內心嘶吼,皇上出手可真是狠毒。若不是他身上有失傳多久的軟蝟甲,他這般冷厲打下去,他非得受成重傷不可。獨念眸子深深,皇上每次涉及雪貴妃之事,都會瘋狂。沒有往日的內斂,有的只是瘋狂和執着。先帝所言不錯,這個雪貴妃當真是霍1亂周國的禍水。昔日先帝留她性命,怕最多的只是給晉王找個伴,讓她對晉王忠心。
先不論她身後的鎮遠侯爺府上人人各懷鬼胎,單憑她讓昔日的皇上的軒轅辰,皇子軒轅澤盡數迷戀她,軒轅辰因爲她成了十足的暴君。纔會被人取而代之。
軒轅澤被軟禁。這些都和她有直接的關係。是以他纔要想辦法除去雪貴妃。假借他人之手,加深他們的誤會,讓他們徹底分道揚鑣。皇上是個很執拗霸道的人,他認準的事,不會輕易改變。是以他起初纔會故意放冰雕面具人走。錯失抓住他的良好時機。
皇上何其精明,這些都被他給發現了。可惜,如今他想除去這個冰雕面具人,他的身邊有巫族後人棲息相助,是有那麼點難度。他們隱身暗處,先發制人,的確有些不妙。不過他是誰,他可是皇族鐵甲首領獨念。
這個該死的棲息,竟敢打傷心心,單憑這一點,他要讓他好看。思及他的心心,他的心中一痛。他的心心在他的呵護下,還沒有受過這麼嚴重的傷。這個該死的棲息。
獨念見皇上還在爲雪貴妃之事操勞,他不得不奉勸。
獨念說道,“皇上,流言即便沒有微臣在傳,也會有其他人在傳。宮中人多嘴雜。皇上要知道,雪貴妃對於皇上而言,只是一個愛妃,可是對周國天下而言,她卻是十足的禍水。周國滿朝文武大臣對其頗有微詞。皇上難道忘記當初滿朝文武聯名上奏,懇請皇上廢掉雪貴妃。將其打入冷宮?雪貴妃過於狐媚,實在不適合留在皇上身邊。”
“狐媚?”軒轅凌蒂哈哈大笑,“朕想不到皇族鐵甲首領,竟然也會相信妖孽一說?你這是在爲自己找藉口。你玩忽職守,起初故意放走冰雕面具人,朕沒有殺你,已然開了大恩,如今竟敢如此污衊雪茹。朕豈能饒你!”
獨念面上冰冷,再度說道,“皇上,皇族鐵甲衷心效忠於皇上。先帝將玉扳指託付給你。你就是真龍天子。皇族鐵甲爲您赴湯蹈火,死而後已。皇族鐵甲也有諫言的獨權。皇上要殺冰雕面具人,微臣可以幫你。起初微臣想利用冰雕面具人挑撥離間,是微臣的錯。可是皇上如此袒護雪貴妃,不聽獨唸的勸告,那麼。”
“那麼怎樣?你敢對雪茹下手?”軒轅凌蒂眸子近乎變形,眸中噴出的光好似能殺人。眸光異常的鋒利。他冷喝,鼻翼一開一合,彰顯着此刻他是多麼的憤怒。“你身爲皇族鐵甲,竟敢質疑朕的命令。朕警告你,不准你傷害她。獨念,你沒有愛過人,根本不懂愛。朕愛她,朕不能沒有她。你若敢傷害她,那麼朕會毫不留情的殺了你。”
“你挑釁朕的皇威。還肆意散播不利宮廷言論。你可知罪?”
軒轅凌蒂周身散發着無盡的怒氣。
獨念眸子微閃,眸子犀利。“微臣知道微臣這般做,是有些卑鄙。可是皇上,微臣只是想讓您放棄雪貴妃。只要她不在皇宮,這些流言不攻自破。今後也不會有這種流言。雪貴妃高雅不假,可是她太美豔,當真不適合做皇上的妃子。”
“知道卑鄙,還要這般做?當真有失皇族鐵甲的身份。”
軒轅凌蒂再度揮出一掌。
朝着獨念狠狠的打出去。掌風揮舞起冷厲的風,帶着雷霆萬鈞的氣勢,朝着他猛力打下去。獨念深受一掌,雖然有軟蝟甲的庇護,高大威猛的身子還是朝後倒退數步。
獨念大吼,“皇上,微臣這般做,只是讓你醒悟。皇上爲何就不明白?微臣可以不殺她,可是必須得讓她離開皇宮。雪貴妃已然揹負十足的妖孽罵名。即便微臣不傳,想必靜安寺的和尚,定然已經放出雪貴妃就是狐媚轉世的妖孽。有她在,後宮就不能太平。皇上,很多事,不是完全靠皇權就能壓1制。宮中,朝廷發生太多的事,都將矛頭指向雪貴妃。她就是個謎,不破解她,就無法打開這個迷局。皇上可以用鐵腕封口,可是皇上能掩蓋雪貴妃的妖媚罪行?昔日的軒轅辰爲了她,寧可死。軒轅澤爲了她,成爲階下囚。如今宮廷中再度出妖孽皇子。天現異象,皇上,難道還要執迷不悟?皇上以爲一切隱瞞的很好?若真如此,依照皇上的性子,爲何不直接殺了昔日的瓏貴妃。皇上到底有什麼把柄在林將軍手上?皇上敢說這些都和雪貴妃沒有關係?”
“皇上,這個時候林將軍因爲林瓏兒受制於你,可是林將軍腹黑謹慎,他雖然是你的舅舅。你如此對他,他本可以成爲你的得力愛將,卻能因雪貴妃對你兵戎相向。皇上,當真讓雪貴妃還留在你的身邊?林將軍此刻沒有兵1變,是因爲他的女兒在皇上手中。可是皇上有沒有想過,狗急還要跳牆,更遑論是腹黑深沉的林浩。皇上當真要爲了雪貴妃,兵戎相向?帶給周國宮廷一場災難?”
軒轅凌蒂氣息不穩,胸脯劇烈的起伏。他想一掌劈死這個俊美的男人。他不管他對雪茹的事情究竟知道多少。他對面前如此精明的男子,深刻的分析局勢,厭惡至極。
“你還知道雪貴妃什麼事?”軒轅凌蒂眸子猙獰。
獨念眸子深深眯起,“皇上,獨念略懂些看相。雪貴妃印堂發黑。不似常人。獨念甚至可以看出這具軀體並不是她的原身。”
軒轅凌蒂憤怒至極。脣角氣的都在微微發抖。
“這些獨念原本不知。皇上還記得上次她被冰雕面具人抓獲。爲了能殺死冰雕面具人,不顧虛弱的身子,衝破了穴道,對冰雕面具人用了巫蠱妖術。她虛弱不堪的身子,獨念看到了她的魂魄影像。她的魂魄被一股強勢的力道拉回體內。想來是她腕上鎖魂玉鐲的威力。獨念明白,雪貴妃深愛着皇上,異常剛烈。可是她的印堂發黑。若靠藥物維持,又能維持多久?”
“更遑論先帝早就有遺詔。”
軒轅凌蒂心底微微一震,眸子凝滿了驚愕。痛楚。父皇竟然還瞞着他,給皇族鐵甲下了一封密詔?獨念這般做,莫非都是父皇意願?父皇想要斬殺雪茹?腦海靈光一閃。父皇啊父皇,竟然這樣算計他?軒轅凌蒂心中抽痛。
他冷喝,咬牙切齒,“獨念,若你敢傷害雪茹。朕絕對不會放過你。”
獨念苦笑,“皇上強留雪貴妃的魂魄,怕最終也是留不住。”
軒轅凌蒂眸子冷冽,“你在胡說什麼?”
獨念眸子犀利,“皇上,雪貴妃擅自動用巫蠱之術。傷了身子。她的身體傷了很大的元氣,孕育之初,孩子可以穩住她的魂魄。嬰兒與她本就相生相剋。可她在元氣傷到如此深之時,是福是禍猶不自知。她腹中嬰兒也在吞噬她的精華。後果是什麼,皇上心中很清楚。”
“你胡說!”
“皇上,獨念不是危言聳聽。她擅自動用巫蠱之術。使得身體很弱。若不是柳士昭刻意保她。她怎能撐到現在?”
“皇上,讓雪貴妃離開宮廷。微臣可以不執行先帝的遺詔命令。也能給周國帶來一片安靜。”
軒轅凌蒂怒吼,“你滾。馬上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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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凌蒂腦海閃過獨念所說的話語。
他是帝王,有太多去權heng的東西。他的雪茹,爲他付出那般多。他怎能讓她受傷害。權heng?爲了他的雪茹,他要更無情,更冷厲。才能更好的保護她。
軒轅凌蒂起初的暢飲也索然無味。只是覺的心底陣陣惆悵,他是帝王,她只是他的愛妃。爲何他們在一起就這般的難。這個天下是他的,雪茹是他的,他們要今生,來世都在一起。他不信,他鬥不過那些不甘心之人。他要雪茹陪她一起看這個美好的天下。俯瞰衆生,受盡世人朝拜。
誰敢對雪茹不利,神魔妖獸,見一個殺一個。
軒轅凌蒂眸子陰狠,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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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國特使來周國尋女兒紅引子。
司徒雪茹眸子深深眯起,昭國?腦海閃過那場激烈的廝殺。養娘被幾個男人拽住了頭髮。暴打着,養娘口中噴血,還是大喊着,“斐然,快跑。”
司徒雪茹正在給未出世的孩子縫製一個小肚兜。
一個不小心,指尖刺痛。
鮮紅的血珠滴在小肚兜上。瀰漫開一個指頭大血紅的印子。
司徒雪茹長長舒出一口氣,“娘,你還好嗎?當初你爲了救我。卻是遭到那些昭國兵士的侮辱。”
司徒雪茹拳頭捏緊,她恨,恨這些昭國的人。對昭國的人沒有一絲好感。她沒有在凌蒂面前表現出來,只是不想因爲她,而破壞兩國之間的關係。
可是有些事情,事隔多年,她也不能忘卻。這種沉浮在心底的憤恨。乍然想起,她的心還是很痛。
司徒雪茹指尖微痛。可是她的心尖更痛。
軒轅凌蒂走進來,她都無所覺。
軒轅凌蒂從身後緊緊摟住她,好聞的龍涎香撲鼻。
司徒雪茹嫣然一笑,“凌蒂,你來了?”
軒轅凌蒂精明的雙眸卻是發覺肚兜上一抹鮮紅的血。
軒轅凌蒂優雅的俯下身,看着她指尖上冒出的紅血珠。“雪茹,你又在刺繡?”
他有些怨怪,“不是說過,不要拿針。拿這些東西很危險。你看手,都受傷了。”
軒轅凌蒂輕俯下頭,然後將司徒雪茹食指上的血珠子吸1吮。“雪茹,不是說過多次,不要刺繡這些。”
司徒雪茹淡笑,“凌蒂,給寶寶的東西,我還是想試着做一些。”
軒轅凌蒂與她額頭相抵,二人氣息相投。蠱惑一笑,“剛在想什麼?我都進來了,你都渾然不知。這可不像你。”
司徒雪茹眸中閃過一抹流光,卻是笑,“沒想什麼。只是在想寶寶會不會喜歡這個小肚兜?”
軒轅凌蒂拿起紅色的小肚兜,上面繡着平安的字樣。還刺繡了一朵盛開的梅花。
軒轅凌蒂眸子深深一眯,眸子深邃的看着雪茹。“孩子一定會喜歡的。雪茹就是心靈手巧,刺繡的寒梅都讓我覺着有一股傲氣。”
“哪裡有。你又在笑我。我對這些並不是很拿手。”
軒轅凌蒂今日看上去有些怪怪的。
他突然緊緊擁住司徒雪茹,眸底盡是自責。“雪茹,對不起。我都沒有好好保護你。讓你受了委屈。”
司徒雪茹有些愕然,“凌蒂,我不委屈。有你在我身邊,我已經很滿足。”
軒轅凌蒂緊緊摟住她,眸子浮起無盡的波瀾,他深情的說着,“雪茹,你不是說你想喝女兒紅嗎?”
司徒雪茹眸子一亮,眼睛笑米米的,彎成了好看的小月牙。“你不是不讓我喝酒?”
“嗅一嗅酒香是可以的。”
軒轅凌蒂輕柔的撫摸着她烏黑的髮絲。“今日我擺了盛宴,款待昭國特使。破例肆意品嚐周國的宮廷御酒女兒紅。”
司徒雪茹原本晶亮的眸子卻是瞬間黯然了下去。
軒轅凌蒂正說的來勁,卻沒察覺她的異樣。“屆時雪茹就能看到周國的女兒紅了。”
司徒雪茹咬脣,淡淡的哦了一聲。
軒轅凌蒂見她有些淡淡的。“怎麼了?雪茹?”
“你不想去?”軒轅凌蒂詢問。
司徒雪茹搖頭,“凌蒂,我。”
軒轅凌蒂捧住她的臉,“雪茹,你在想什麼?”
“你不喜歡昭國的來使?”
“凌蒂,我知道我不該以一概全。可是我養娘被昭國的兵凌辱。我心中對此事無法介懷。養娘的屍首都找不到。都是那些昭國的兵乾的。我知道這些跟昭國特使沒有關係。可是我的心中就是不舒服。”
“若你不想去,那便罷了。對不起,是我的疏忽。讓你想起了不開心的往事。”軒轅凌蒂一陣自責。
司徒雪茹說道,“凌蒂,我知道你已經在盡力對我好了。昭國特使來此,我身爲貴妃,若是不赴宴。怕又會惹人非議。我雖然不喜歡,可我還是會去。爲了你而去。”
軒轅凌蒂緊緊摟住她,神情動容,“雪茹,你爲何這般的好。”
司徒雪茹嫵媚一笑,“你也很好。凌蒂。”
司徒雪茹笑着靠在他的肩膀上,“凌蒂,有你在身邊。真的很幸福。”
軒轅凌蒂緊緊握住她的手。十指教纏,“雪茹,答應我,永遠在我身邊。這輩子,下下輩子,都要找到我。和我在一起。推開你身邊的其他人,只能和我在一起。”
軒轅凌蒂霸道的說着。
“這輩子還很長,你已經開始說下輩子的事情。”司徒雪茹一陣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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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上,濃郁的女兒紅酒香撲鼻而來。
軒轅凌蒂身着明亮的龍袍,異常耀眼。司徒雪茹身着寬鬆的華服,這些華服是軒轅凌蒂找人專門爲她做的。因爲如今的肚子實在是太大。有時候晚上除去衣衫,裸身睡的時候,他會戲謔的稱她爲豬八戒。
當然西遊記是她突然異想天開,給他講的故事。許是他每日勤勉弄政。卻是沒有什麼娛樂之事。
她起初會說些個笑話,逗的他開懷大笑。
笑話說多了,有時會無聊。她就依偎在他的懷裡,然後對他說,“凌蒂,我給你講個長篇故事吧。”
他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淡笑道,“好。”
司徒雪茹脣角微勾,“那我給你說一個西遊記的故事。”
起初,軒轅凌蒂只是漫不經心的聽着。他對這些怪力亂神小說並不是太感興趣。
可是司徒雪茹講的異常生動。軒轅凌蒂竟然聚精會神的聽起來,被西遊記中師徒四人西去取經的路上,遇到層層阻礙,歷經艱險的情節給吸引。
當司徒雪茹講到三打白骨精的橋段。
軒轅凌蒂竟然惱怒說道,“這個唐僧實在太過迂腐,竟然不相信孫悟空。”
“有時候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孫悟空有火眼金睛,唐僧那個笨蛋竟然不相信孫悟空。是不是之後就遇難了?”
司徒雪茹猛拍他的手,哈哈大笑,“凌蒂,你當真是太聰明瞭。唐僧後來被妖人施了法術,變成了老虎。豬八戒和沙和尚打不過妖怪。豬八戒就去花果山去請孫悟空。”
司徒雪茹講的很來勁。軒轅凌蒂還不時的點頭,說是這個豬八戒真該討打,竟然油腔滑調趕走了孫悟空。
結果夜間的時候,他眸子深深看着沒穿衣衫的她,看的她極爲不好意思。趕緊背過身去。她知道肚子太大了,真的很醜。
熟料他竟然會笑道,“雪茹,你知道你這個樣子像誰嗎?”
司徒雪茹歪着頭,笑問,“像誰?”
“袒胸露乳,大腹便便。”軒轅凌蒂戲謔一笑,“像不像豬八戒?”
司徒雪茹惱羞成怒,“豬八戒有兩個大耳朵。還有高高的鼻子,和大嘴巴。我哪裡像了?”
“你是美化了的豬八戒。”軒轅凌蒂哈哈大笑。
司徒雪茹指着他,“我告訴你,我應該是白骨精。迷惑衆人的白骨精。”
軒轅凌蒂呵呵地笑,“還白骨精,都胖成這個樣子,哪裡有白骨精的樣子?”
“我生完寶寶,我要減肥,我不能再這麼胖下去了。”
“被你嘲笑。”
“豬八戒。呵呵。”
“討厭。”
二人攜手,相繼坐下。
文武大臣齊齊跪地,“參見皇上,雪貴妃。皇上萬歲萬萬歲,貴妃娘娘千千歲。”
軒轅凌蒂優雅的一擺手,“衆愛卿免禮。”
司徒雪茹緩緩落座。鼻尖嗅着濃郁的酒香,周國的女兒紅,果真不同凡響。酒香誘人,她還沒有品嚐,只是聞了一下,近乎有些醉意。
軒轅凌蒂突然轉頭,笑看着她,“怎麼了?豬八戒,想喝酒了。你可不能喝。”
司徒雪茹美眸圓嗔,“你又敢這般叫我?”
軒轅凌蒂笑意深深。
“昭國來使,怎的還沒有來?”軒轅凌蒂出聲詢問。
下面昭國的侍衛卻是有禮的回答道,“回稟周皇,來使正在來的路上。來使的夫人抱恙,也想品一品這周國的女兒紅。來使此番與她一同前來。”
司徒雪茹暗忖,哦?沒想到這個來使,還是個心疼夫人之人?她倒是有了幾分好奇。司徒雪茹小聲說道,“凌蒂,這個來使的夫人病了。你也不要怨怪,靜心等等他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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