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交涉,以容九歌的啞口無言而告終。
到了最後,也只能眼巴巴看着吃飽喝足的臭小子在他的小妖精懷咧着嘴傻樂。
玉傾城用錦帕給帝瑾宸擦了擦嘴角。
爲了避免最晚那般羞人的場景再現,她快速的穿好了寢衣。
容九歌從頭到尾都緊抿着薄脣,眸底滿是醋意。
他哼了哼,忽然問道,“賀蘭景那廝來做什麼?媳婦到現在還沒娶回家,整日跑到別人府裡閒逛,數他最閒。”
聞言,玉傾城將方纔賀蘭景所說的事情敘述了一遍。
聽完後,容九歌蹙眉點了點頭,“也好,鳳少主怕是因爲身子的元氣大傷,才陷入沉睡自我修復,況且雪山老人也說他已經無大礙了,送去南疆倒是最好的選擇了。”
“嗯。”玉傾城挑了挑眉,問了句,“帝北瑞那裡,你可有派人盯着?”
“沒有,那裡有宸王在,他還能翻天了不成?”
“也是。”
容九歌淡聲道,“不過我從師父那裡聽說了一件事情。”
玉傾城來了點興趣,“何事?”
“帝北瑞和鳳雲岫似乎是幼年便相識,只不過礙於帝氏和鳳氏的這層微妙的關係裝作不識罷了。”
“你的意思是……那鳳姑娘或許和他是私定終身?”
“是。”容九歌眯了眯眼,繼續說道,“帝北瑞說過他是從一個人那裡得知天下令的秘密,若是我沒猜錯,那人怕是和梧桐山莊有點關係,甚至有可能是鳳雲岫那從未露面的爹,只不過這件事怕是連鳳非離也是被矇在鼓裡的。”
聽到這話,玉傾城眉眼閃過一絲瞭然,“如此說來倒也真的有可能是這般,不過鳳少主也曾說過他曾被冰封數年,不知此事也是不怪,也許真是我們想多了吧。”
說罷,她低頭看着帝瑾宸脖頸繫着的天下令,笑了笑。
兩人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後,捱到了午膳時間。
因爲玉傾城如今尚在月子,吃食十分講究,雖然頓頓都是補品,卻都是基本沒什麼味道的那種。
可憐整個爍王府都一視同仁,大夥兒都過着沒有食鹽的日子。
正吃的好好的,帝瑾宸也睡着了,玉傾城突然想到什麼,來了一句,“今晚讓瑾宸與我們一同睡吧。”
聞言,容九歌腦的警鈴大作。
瞧瞧,這臭小子昨日剛吃母乳,今日要隨傾傾同睡了,再過幾日怕是要爬到他頭作威作福來了。
“不行,我不同意。”容九歌堅決捍衛領地。
玉傾城莞爾一笑,放下手的湯碗,拉住了他的手,“方纔良辰都說了,瑾宸如今是不吃牛乳了,我總不能半夜爬到他屋子裡去吧,萬一吹到風受了涼落下了病根,你難道不心疼?”
容九歌瞳孔一縮,氣的牙癢癢,“他起來你餵了一次,方纔又餵了兩次,你這是養兒子還是養小豬呢,竟然還要半夜喂他!”
不對,豬一天吃兩頓夠了,帝瑾宸小豬還厲害。
從天亮到現在已經吃了三頓了,照這個趨勢下去,豈不是要一天十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