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歌墨瞳微眯,冷眼掃過他二人,示意他們閉嘴。
滿懷期待的葵傾擡步前,甫一碰到酒杯,聽到耳畔傳來一道低迷的問話,“你們這兒可有……小倌?”
“哐當——”手的酒杯瞬時落地。
葵傾還以爲自己聽錯了,不確定的磕巴問道,“公子你,你剛纔問奴傢什麼?”
容九歌似是不以爲意,勾脣淺笑,“你沒聽錯,我方纔問你,這兒有沒有小倌。”
葵傾身子晃了晃,如同受了什麼刺激一般,臉色是白了又白。
若不是她的手撐着桌沿,怕是此刻已經摔倒了。
“公,公子,您確定是要找小倌?”
“是。”
“……”
容九歌依然是在喝着酒,等待她的回答。
過了片刻,葵傾深吸一口氣,緩過神來,“公子,奴家有一個弟弟,還是個未曾破.身的,公子可要召見。”
她怎麼樣想不到,眼前這位俊美不凡的公子竟然是個斷袖。
難怪方纔龜公告訴她家有個剛娶進門的妻子時,她還覺得有些怪。
原來……竟是如此。
容九歌眉梢一挑,語氣帶着玩味,“親生的?”
“不,不是,只是認的。”
“呵,有意思,去把他叫來。”
葵傾猶豫了一下,“這……”
見狀,容九歌譏笑道,“怎麼?難不成你那個弟弟也是什麼花魁?”
似是聽出了他語氣的嘲諷之意,葵傾的臉都漲紅了,連忙擺手否認,“不不不,不是的,只是……奴家的弟弟還未曾接過客,怕伺候公子不周到,公子可要尋別人來?”
“不必,立刻把他叫來。”聲音浮現出一絲怒氣。
“是,奴家這去,這去。”
待葵傾匆忙離開後,殘影纔敢開口。
他先擦去了額頭不知道何時冒出的冷汗,“皇,您喝醉了,屬下送您回酒樓。”
這越玩越誇張了,剛纔是花魁,這次又是小倌。
再不回去,要出大事了。
一旁的殘束也是連忙應聲。
容九歌放下酒杯,淡淡出聲,“不必管朕,喝酒。”
兩人對視一眼,滿是無奈,期間殘束更是偷偷出去給烈陽傳了消息,提醒他千萬不要把皇出來喝花酒的消息告訴娘娘。
許久過後,葵傾回來了,她身後還跟着一個十四五歲的靦腆少年,也是一身粉色紗衣,皮膚保養的吹彈可破的。
少年說話的語氣還有些嬌嬌弱弱的,和女子一般。
“奴,奴家梓傾給公子請安。”
容九歌等三人不約而同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很好,又是一個名字裡有傾的,還是個不男不女的!
葵傾尷尬的開口,“既然公子有梓傾伺候,那葵兒便,便退下了。”
說完,也不管對方說什麼,一溜煙的跑了。
梓傾羞澀着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做。
容九歌看着這模樣,只覺得心裡一陣噁心,但偏偏心有了另外的算計。
他聲音低沉道,“坐下,喝酒。”
梓傾本想拒絕,畢竟他還不會喝酒,但聽到這不容拒絕的語氣,只好慢悠悠的坐了下來,喝起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