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逸不禁擡眼看向靳玄璟,接着說道。
他這話說的不少,偏偏靳玄璟是一字都聽不進去。
見靳玄璟不語,柳岸逸也不由得出聲問道,“玄璟,你能跟我說說,你到底是爲什麼這麼相信她嗎?”
“岸逸,朕的小皇叔,就是朕的原則,可懂?”
靳玄璟轉動着手上的白玉扳指,薄脣更是漫不經意的勾起一抹笑意,輕聲笑道。
這話一出,柳岸逸更是沉默了起來。
如此,更是讓他有後顧之憂了。
“你不是說,你來封燁除了繼承皇位,就是找人。找的難道就是攝政王?”
“嗯。”
柳岸逸見靳玄璟承認,面上依舊無所波動,但心底早已驚濤拍浪。
“你說是攝政王,可那人不是說……”
柳岸逸頓時說不出話來,面色一變,立即看向靳玄璟,說道,“你們不行!”
“靳玄璟,你別不清醒。弗笙君是攝政王!是個帶把的男人!”
柳岸逸回想起,當初靳玄璟談起那人的時候,這目光是一種男人對女人的佔有慾。
可這人是誰,都不能是攝政王啊。
靳玄璟目光淡淡的掃視了眼柳岸逸,並不打算搭理。
“我可告訴你,當初先帝,可是還給弗笙君定了一門親事。便就是你有斷袖之癖,弗笙君也不可能會有。”
柳岸逸立即說道,心底卻是鬆了口氣。
這先帝什麼事都沒辦對,也就這一件事,是讓他覺得無比正確的。
“那又如何?”
靳玄璟輕嗤一聲,依舊垂着烏眸,清貴俊美的臉龐未曾驚起任何漣漪,漫不經意的收回了手。
自家小東西就算是真娶了,那也不可能喜歡女人。
“你……”
柳岸逸俊臉神情變動,想起來靳玄璟入朝多時,卻不曾雨露後宮這事,瞬間明瞭了。
怪不得靳玄璟說什麼都不碰後宮那些個女人。
“玄璟,你是不是搞錯了?其實你應該還是喜歡女人的,畢竟,弗笙君這容貌的確讓人混淆性別之分。”
柳岸逸接着勸阻道,卻不知是勸說靳玄璟,還是勸說自己。
畢竟,這和自己關係好到能穿一條褲子的兄弟,竟然突然發現是斷袖。
換誰,也都受不了。
而靳玄璟聽言,不禁有些嫌棄的看了眼柳岸逸,卻並未多言。
只是,這一眼,在柳岸逸看來,卻是隱約後怕的退了幾步。
“……玄璟,我們是兄弟。”
柳岸逸強調道。
“……柳岸逸,朕看你是找死。”
靳玄璟俊美的臉龐沉了下來,看着柳岸逸一副怕自己強了他的模樣,不禁陰惻惻的說到。
見靳玄璟真的對自己沒有任何意思,柳岸逸不禁鬆了口氣。
“玄璟,你真的喜歡攝政王?”
柳岸逸心底複雜,看着眼前的靳玄璟,更是不能接着從容淡定下去。
畢竟,這麼多年,靳玄璟從未正眼瞧過任何一個姑娘,眼下總算是有一個能牽動他情緒的人,卻又是個男人。
如此,柳岸逸覺得,自己若是狠心拆散,都像是一種罪過。
“是非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