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後,就連葉羽都有些難以相信,弗笙君居然就這麼同意了。
看着葉羽沉默起來,弗笙君清越的嗓音再是不疾不徐的響起,“怎麼,你不信本王?”
“殿下說話,自然不會不算數。但殿下這般口快的答應下來,怕是因爲,殿下心底有把握,葉羽根本就做不到讓靳河真正的喜歡我。”
除了對靳河的事過於執着,不得不說,葉羽是個聰明人。
而弗笙君也不反駁,只是勾了勾脣,伸手撫上近處的綠葉,眸光依舊清淺如皓月,“早些回去吧,估摸着,這個時候他也該回來了。”
“是,葉羽告退。”
葉羽點了點頭,隨後轉身便就離開了。
看着葉羽離開的身影,這個時候,杜橋才走了出來。
她倒不是故意躲着葉羽,只是碰巧看到杜橋和自家主子談話,便也不上前打擾。
“主子。”
杜橋輕輕的喚道。
“剛剛的事,你都聽到了?”弗笙君雖說問,但卻心如明鏡,早就看到邊上的杜橋。
“是。”
杜橋點了點頭,眼底閃過一抹不忍。
其實,葉羽真的沒有必要,將時間花在一個早有答案的事情上。
“她若不試一試,這輩子都怕是有個芥蒂。本王不介意讓她親眼認清自己。”
弗笙君彎了彎脣,可眸中依舊沒有任何溫度,眼梢之下的一顆淚痣熠熠生輝,妖冶更又神秘,“你覺得,這場賭,她還會不會有勝算?”
“若是對象是別人,應該還會有一兩分,但是此人是陵王。那麼主子贏定了。”
杜橋面無表情的說道,靳河終究放不下的是京無思。
而今日來看,京無思怕也知道,靳河身邊有了個新寵,甚至以靳河對新寵的寵愛來說,這個新寵很獨特。
“京無思,很快就會和她見面了。”
弗笙君眸底波瀾無動,隨後卻是起身,走向了寢屋,“走吧,本王要準備歇息了。”
“是。”
這一次,必定是葉羽輸得一敗塗地……
而次日,靳玄璟一大早就起身,準備前去朝堂,可第二日,卻並不見自家小皇叔的身影。
衆人瞧着自家皇上黑沉着俊臉,回想起來,約摸是明白了皇上爲何不悅,腦海中只蹦出了一個成語。
慾求不滿……
而這次朝堂,有些意外的是,從不缺席的柳相柳岸逸也不在了。
怕是,昨天那一場,是真把他們風流倜儻的柳相嚇住了。
衆朝臣心底揣摩着,卻無一人顧及眼下北明來的使臣。
見靳玄璟黑沉着臉,抿着薄脣,並不打算搭理任何人的架勢,邊上的李勝抽搐了下嘴角,接着只得清嗓,高聲說道,“上朝——”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獨容淵站在一邊拱手行禮。
畢竟,他也非封燁的朝臣,自是不會行君臣禮了。
“平身吧。”
靳玄璟掃視了眼朝堂之上的人,隨後低沉的聲音難以掩住其中的寒意,緩緩說道。
只是,無論如何,容淵的確有些意外。
封燁的國主,看來也沒那沒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