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笙君斜瞥了眼杜橋,有條不紊的問道,“杜橋,你一驚一乍是跟誰學的?”
“主子,不是!玉璣,玉璣她……身上都是血,剛在我們王府外頭昏迷不醒了。”
這話說罷,弗笙君目光一下涼了起來,爾後看向杜橋,“人呢?”
“外頭一大堆人圍着,屬下要是帶進來了,這……”
杜橋是一言難盡,自家主子清譽還在,帶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子入了王府,事情豈不鬧得更大了。
聽言,弗笙君斂眉,掃視過杜橋,不做聲卻已經擡腿迅速離開。
“主子!”
杜橋隨後跟上。
只是,杜橋怎麼都沒想到,正是因爲自己的猶豫,導致後來的謠言變成,攝政王在王府門口抱了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進府,女人疑似小產。
回到王府內,弗笙君也不由得深吸一口涼氣,轉眼看向大夫,問道,“她是小產了?”
“是……”
大夫點了點頭,卻好像堵着什麼話,沒有說出來。
“還能不能保住一大一小?”弗笙君沉默不久,又出聲問道。
而女大夫聽言,紅着臉,似糾結很久,才義正言辭的質問弗笙君,“殿下難道不知道孕婦前面兩三個月,最不能行房事嗎?爲什麼殿下還在這個時候,絲毫不知道剋制?”
看着這女人身上的吻痕,已經紫青了,更是沒一塊好的地兒,可見牀事的多狠。
弗笙君微微愣怔,隨後卻保持沉默。
“……”杜橋欲哭無淚,我們家主子的清譽啊。
而女大夫對弗笙君的印象依舊不是很好,她一直覺得攝政王不像是別的皇家子弟一身戾氣,眉眼清冷如玉,貴不可言,可沒想到這房事上面這麼不知剋制,看上去斯文溫雅的,結果卻把這姑娘弄的差點流了孩子……
“現在不能讓孕婦受驚,好好調養,切勿再行房事了。”
女大夫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弗笙君,接着說道。
“……本王知道了,杜橋,送大夫離開。”
“是。”
杜橋點了點頭,接着把正義凜然的女大夫給帶走。
而弗笙君看了眼玉璣,沒想到只不過三四個月不見,她竟然成了這個模樣。
當初一顰一笑橫生妖嬈的玉璣,讓弗笙君影響深刻,可如今玉璣竟已經成了孩子的母親。
而眼下,攝政王府的事,已經滿城風雨了。
瞧見宮裡頭沒有消息,柳岸逸卻開始忿忿不平了,立即是找回了皇宮。
這靳玄璟怎麼回事,平日裡誰多看一眼弗笙君,都差點用眼神殺死人,如今弗笙君都快給他整出一個兒子了,居然還這麼淡定。
“皇上還有空批奏摺呢,看來心情的確不錯啊。”
靳玄璟從一早,就瞧見李勝欲言又止,崇天崇行目光悲切的看着自己,眼下又是柳岸逸的冷嘲熱諷,不由得好整以暇的挑眉,好整以暇的說道,“怎麼,柳相是要跟朕說什麼大事嗎?”
“臣竟不知,皇上什麼時候這般大度了。攝政王明兒個給您整出個世子,你是不是都得當親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