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笙君本就好看的清冷眉眼,更是因這層淡淡的溫怒之色,靈動好看。
靳玄璟低笑一聲,可沒等弗笙君同意,便已然眼疾手快的摘下那塊墨色玉佩。
“不如,將它送我如何?”
靳玄璟緊緊的看着弗笙君,可就連靳玄璟自己都沒察覺,其中染上了些許凝重和喑啞。
弗笙君見自己的玉佩被靳玄璟就那麼拿去了,不禁眉眼劃過了一抹涼意。
“如若本座不給,又當如何?”
她的確是對這個病秧子皇上較爲容忍,但卻容不得誰再她眼皮子底下動手腳。
“玉佩的主人,對你來說,有那麼重要嗎?”
靳玄璟抿着薄脣,眼底劃過了一抹幽邃的陰涼,卻又不自覺放柔了聲。
見靳玄璟猜得出這是旁人的玉佩,倒也不稀奇。
這玉佩之上精雕着暗龍戲珠,想來一般女子也不會佩戴。
“本座需要向你解釋這些?”
只是,沒想到的是,弗笙君輕垂眼簾,口吻已經平淡寡涼,疏離而又清寒。
聽言,靳玄璟周遭的氣息更是危險,一雙深不可測的眸底更是幽邃冰冷起來,緊緊的盯着弗笙君,一步步走近。
可卻直到弗笙君的面前,靳玄璟抿着薄脣,半晌,這修長溫涼的手指又替弗笙君系別在了腰間。
這樣的舉動,讓弗笙君不禁眼底一暗,沒來的反應,突然又突然腰間生力,被勾摟至結實溫暖的懷中。
“你不是說我想要什麼嗎?”
靳玄璟目光沉邃的看着弗笙君,隨後鬆開了手,不疾不徐的說道,“這樣,就足夠了。”
說罷,靳玄璟轉身離開了,只留下一道挺拔如鬆的身影。
“主,主子……”
杜橋都忍不住有些結巴起來,看着弗笙君不出聲,卻面無表情的樣子,心底更是忍不住打着顫。
這皇上也太霸氣了吧,居然敢這麼摟抱自家主子。
“走吧。”
弗笙君淡淡說道,沒有任何要發怒的意思,見此,杜橋更是覺得自家主子有些不對勁。
而等弗笙君上了馬車,卻伸手觸摸上那塊玉佩的穗帶,好像還殘留着剛剛那人的溫涼氣息。
“靳玄璟……”
弗笙君低聲沉吟着他的名。
剛剛,卻又被他的舉動引得方寸微亂。
回過神來,弗笙君卻是摘下了這墨色玉佩,喚道,“杜橋,碎了這塊玉佩,合着白淵錢莊的莊主人頭,再找個無關的人送到北明淵王的府上。”
外頭聽到弗笙君清寒冷冽的女音,杜橋依舊忍不住稍是倒吸一口涼氣。
不過相比起剛剛,自家主子這樣才正常些。
“是。”
杜橋點了點頭。
而在景華宮之內,靳玄璟換了身玄黑暗金龍紋的冕服,卻又氣息危險的走進了御書房。
看到靳玄璟俊臉黑沉,柳岸逸不由得納悶了。
剛剛還是春風得意的追着美人,怎麼現在比平常還瘮人了?
“玄璟,你是……怎麼了?”
柳岸逸挑眉問道,這總不至於被始亂終棄了吧。
爾後,柳岸逸開始沒人性的偷着樂。
靳玄璟黑湛的眸掃視過柳岸逸,卻嘴角牽扯起一抹稍涼的弧度,“柳相,剛剛朕瞧見聞家小姐,與你倒算是登對。”
“……”
這是從哪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