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時候還聽聞楚江的皇后還派人暗殺關玉衣,但結果怎麼都沒想到,方盛夜居然提着劍要斬殺自己的生母。
這事被楚江的皇上知道了,大發雷霆,差點將方盛夜這皇太子的位置給撤下。
關玉衣被方盛夜看的比自己的命還重要,一時之間,皇上和皇后也不能拿關玉衣作何法子。
畢竟,方盛夜作爲皇室的嫡長子,在關玉衣還沒來楚江之前,一直是出色的。
但眼下,楚江皇上也是三番兩次起了廢儲的心思。
“這樣看來,也不用多久,楚江就要被一個女人給玩於鼓掌之中。”靳玄璟依舊神情平淡,嘴角輕挑起一絲弧度。
這樣下去,楚江的皇上怎麼會放心將皇位交給方盛夜,而關玉衣城府深重,必然會先讓方盛夜下手爲強了。
“也好,這樣楚江若是不敵,那便由我們來接手。”
弗笙君淡若無事的說道,清貴的眉眼掀不起任何波瀾,可若是這話擱置給朝中任何朝臣聽,怕都是心驚膽戰啊。
好了,現在攝政王也不打謀篡封燁江山社稷的心思了,直接將目光虎視眈眈的轉挪在別的大國。
如此敢想,除攝政王再無其他。
而靳玄璟聽言,也不由得低低的笑出了聲,本就慵懶倦怠的嗓音透着些玩味,猶若被取悅。
“也好。”
這話說罷,在旁的崇天和崇行都不由得多看了眼自家主子。
放着好好的東樓少主不做,自己主子偏偏回封燁當起了皇帝,還真是難以揣摩自家主子的心思。
“對了,本王還有一件事要說,既然人都到了,那本王也便明說了。”弗笙君掃視過崇行,接着徐徐說道,“江素月肚子裡的孩子,難留。”
聽言,原本還漫不經心的崇行,頓時臉色變了變。
“殿下的意思是……”
聞言,弗笙君擡眸看了眼崇行,斟酌片刻,清越的嗓音再度響起,“江素月連日吸食宮人的血,才得以養住身子,孕育孩子。你可知道,這樣養出來的孩子,日後以什麼爲食?”
話落,崇行臉色慘白,沒有想到江素月竟然是這樣有孕爭寵的。
“你若讓孩子長大,得用上多少人命來換。”
弗笙君一雙好看透徹的烏眸便那麼清寡的望向崇行,嗓音沒有任何起伏,卻字字讓崇行接受不了。
“當然,你也不用先下定決心,讓孩子就這麼離開。本王還在配做鬼藥婆這副藥的替代藥粉,孩子落地前三個月,這藥若是可成,可保全它。若不成,便只能送它一程。”弗笙君眉眼細緻,透着淡淡的溫涼清貴,烏髮輕輕簪起,披散在寬鬆絳紫長袍身側,讓人不願挪開眼。
誰都沒預料到,這話說罷,崇行紅了眼,低下了頭顱,竟直接跪在了弗笙君的面前,嗓音沙啞,“若是可以,殿下一定要救救這個孩子……”
旁人都不知道,但崇行心底卻明鏡似的,他的身子本就難讓女子受孕,所以這麼多年也依舊孑然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