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笙君眸底泛着幽涼,隨後掃視過邊上還意興高漲起來的柳岸逸,挑起朱玉脣角,隨後慢條斯理的說道,“柳相也別妄自菲薄,你的姿色,想去小倌館做個頭牌,也是綽綽有餘。”
“……”這大兄弟真的是……
他不是在誇‘他’好看嘛。
柳岸逸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在大婚之前得罪了大舅子,只能笑呵呵的說道,“天生麗質,見笑見笑。”
聽言,邊上的靳玄璟卻是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爾後,便又聽到靳玄璟低沉悅耳的嗓音緩緩響起,一雙濃墨不化般的眸透着那麼些促狹,“若是柳相真的有興趣再另挑大樑,朕會去包場的。”
“……”算你們狠。
爾後,邊上的崇行和崇天不由得多看了眼柳岸逸,目光忍不住的嫌棄。
他們喜歡姑娘,是看不出來柳岸逸哪裡有當頭牌的潛質。
而柳岸逸也感覺到來自一旁的鄙視,不由得看向崇行和崇天,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話說起來,玄璟這就是你的不厚道了。崇行和崇天跟了你那麼久,現在還是孑然一身,都不打算好好犒勞一下嗎?”
“多謝柳相,屬下能跟着主子,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
崇行立馬對柳岸逸中規中矩的行了個禮,接着微笑道。
“……”一個兩個,這都是人精。
弗笙君掃視了眼在場的人,接着不緩不慢的說道,“關玉衣既然來了,如今也是以楚江未來皇后的身份,封燁的確不能不招待。”
話罷,弗笙君目光又落在了柳岸逸的身上,挑脣說道,“柳相以爲呢?”
柳岸逸聽言,更是有些頭皮發麻,“這個……”
“柳相若是接待來客,也不會顯得封燁不重視遠客,再者,關玉衣也不會對你做什麼。”
弗笙君接着說道,清越的嗓音依舊悅耳,眼梢下的淚痣熠熠生輝,透着妖異。
“這關玉衣就是白骨精,大舅子,我也是要成爲有媳婦的男人了,這種事使不得。”柳岸逸搖頭如搗藥,可憐兮兮的看着弗笙君。
弗笙君瞥了眼柳岸逸,也不覺得這個人精在關玉衣手上能栽了不成。
“柳相的意思是本王去接待嗎?”
弗笙君稍是擡起眉梢,半晌卻是嘴角的笑意愈發濃郁了,只是眸底的溫度依舊泛着淡淡的寒意,“如此,倒也行。”
“不行,什麼時候要一國攝政王接待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了,朕不同意。”
靳玄璟擰緊了修眉,想到自家小皇叔日後要抽出時間,不能陪自己在御書房裡‘貪黑臨政’,靳玄璟眸底的溫度就愈發是寒了。
“玄璟,你以爲關玉衣敢打攝政王的主意不成?”
柳岸逸此時就是想要給靳玄璟一個白眼。
這個擔心,實在多餘。
如若真的那麼好打攝政王的主意,這幾年攝政王府後院早人滿爲患了。
“不,朕的小皇叔去接待人,實在是大材小用。”
“……”好你個靳玄璟,當年是誰陪你暗中打江山的,是誰陪你這麼多年來守着封燁一半的權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