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景宮內,所有人都跪在殿前,獨江素月坐在高位,一旁的關玉衣看似神情擔憂的瞧着衆人。
“景昭宮……”
江素月輕聲念着,隨後更是輕笑一聲,目光驟然冰寒,“你們可知,這景昭宮是當今誰才能住的?”
聽言,在場的所有嬪妃都不敢言語,緊緊的低着腦袋。
而云剪影雖也跪着,但卻也泰然自若,全然不減分毫風采,挺直了腰背。
“怎麼,你們都是啞巴了?”
接着,江素月冷笑了一聲,胸脯起伏着,更是咬着脣,緊緊的瞪着眼前的人。
她本還想給這些人一些顏面,哪裡知道,這些人根本就不配。
“是……是當今皇后才能住的宮殿……”
其中,一名嬪妃膽怯的小聲說道。
聽言,江素月嘴角的冷笑更甚,轉眼看向雲剪影,語氣輕嘲的問道,“雲昭容,你可覺得,景昭宮日後便會是你的囊中之物?”
於此,江素月也全然毫不掩飾了。
她本就對皇后之位勢在必得。
這些人,有什麼資格同她江素月爭?
江素月高傲的擡起頭來。
而云剪影聽言,卻是看了眼已然動怒的江素月,笑着說道,“臣妾不過列二品嬪妃,不敢肖想這些虛空之物。”
聽言,其他的嬪妃更是喪氣。
雲剪影這母家不差,就算是和江素月硬拼,未必也會全輸。
可沒想到的是,這個雲剪影還真的就與世無爭了,全然不在乎這些。
只是,隨後更出人意料的是,雲剪影說罷,不等江素月冷笑一聲,再說下去,便打斷了江素月的話,又道,“便就算是一品又能如何?一品足有四位,日後這四妃終要滿席,可便就算是一品,代爲協理後宮,終究不是皇后。皇后之位,並非是品階所能定奪的。”
這話說罷,衆人皆是不語,未能覺得自己該說些什麼。
畢竟,這一巴掌是真的實實打在了江素月的臉上。
雲剪影從來不是什麼善茬之輩,既然江素月敢來找麻煩,她倒也不介意故意添個堵。
皇后之位?
靳玄璟明顯對後宮所有人都並不在乎,便就是江素月滔天權勢,皇后之位都不可能落在她的頭上,或是後宮每一個人的頭上。
“雲昭容好口才。”
江素月陰沉着臉,嬌柔的聲音都涼了下來。
“貴妃娘娘誇讚。”
雲剪影不鹹不淡的說道,卻真讓衆人倒吸一口涼氣了。
“真以爲,雲昭容你身後有個雲家,本宮就不能罰你了?”
這話說罷,雲剪影剛想開口,卻不想自外傳來了一陣聲音。
“好熱鬧,本王竟不知道,宮裡還有這麼熱鬧的時候。”
弗笙君的聲音緩緩響起,而就連江素月都難看了面色,不禁緊緊咬牙,瞪了眼看門的公公。
看門的公公也很是爲難,這位可是攝政王殿下,總不得讓人在外候着吧?
再者,他也是攔不住攝政王殿下啊,原想跟着提醒一下貴妃娘娘,卻不想全然跟不上攝政王的步伐。
等弗笙君人到了,身後的兩三個公公見到江素月隱約要吃人的目光,這才訕訕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