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攏的魔獸再次散開,都不願意靠近那危險的區域了。
手起,針落,那複雜的動作看得人眼花繚亂,白夜提着紫竹銀針,那眼中的精光乍現開去,單憑着手中的力道,卻是沒有使用一絲的鬥氣。
他現在這幅的身體,使用鬥氣只會讓自己更早的踏入死亡。
最後一針落下,白夜拭擦着額頭上的汗水,不由地咳喘了起來。一旁的玉琴連忙拿着毛巾,爲他拭擦着額頭上的汗水。
一縷鮮血順着嘴角落下,修長的手指隨意的拂過,輕輕的將它抹去。看着對面早已經佈置好的人,白夜淺淺的笑道:“你們到魔獸山脈裡,還準備這麼齊全的東西,連鍋碗瓢盆都帶上?”
“那是自然,爲了保證我的小如意身心健康,我可是每天都思考着應該做出怎樣的美食,的乾糧吃多了,那可是會發育不良,我可不希望我的小如意變成那個樣子。”皇甫軒得意的笑道,手中的動作非常快,不過一炷香的功夫,那淡淡的香味已經傳出。
玉琴有些嘴饞了,拉着白夜的衣衫說道:“公子,他們所做的飯菜真的很好吃,你只吃粥是不行的,今天皇甫哥哥的飯菜都做得特別的清淡,而且還在食材中放入了陽性的藥材,有助於你的病情,公子你可以多吃一點了。”
“去,小丫頭,還沒開飯呢,就暴露了。”皇甫軒淡笑道,不過也確實應該謝謝眼前的人,正是因爲他,那躺着的兩個小子纔會好得這麼快。而正是因爲他煉製而出的藥材,所以才讓魔獸離開。不然三個時辰,就算是他們撐死,估計也沒辦法突破出去吧。
微微一愣,白夜卻是淡然笑着,轉而看着一旁的十二,她依舊靠在樹幹上,有些冷淡沉默,不願意開口說話。白夜很疑惑,爲什麼眼前的人會這麼的冷,似乎是這一切都與她沒了任何關係似得。
“別看了,小如意只會對宇寒溫柔,對於我們啊,就直接拍飛啊。”想到疆赫講出來的故事,皇甫軒只能在心中點起了蠟燭。聽說當初南宮無爲接近他的小如意,結果每天都被打。
只要動手,就悲劇。
宇寒,凌宇寒?
再次注意到了那個字眼,白夜輕輕的咳喘着,那慘白的臉頰上布上一層淡淡的紅暈,長長的睫毛微微一顫,“那你能跟我說說,,凌宇寒是誰嗎?”
“我的小如意的未婚夫,都快成親了,結果出了意外。”無奈的聳了聳肩膀,皇甫軒快速的將鍋中的菜餚入盤。
那濃烈的香味侵襲開來,睡在地上的人更是鼻尖一動,整個人還沒有睜開雙眼,但是身體已經立了起來,嗅着空中的氣息,兀然睜開眼來,張口就朝着前方咬去。
“嘿,還真管用,西莫,這你的!”提着樹杈,疆赫哈哈大笑着,揚動着手中的烤雞。
西莫最愛吃的東西,用這個來誘惑他,自然是馬到成功了。
看着眼前的衆人,西莫揉着自己的腦袋,疑惑的問道:“我們這是在哪?”
“魔獸山嶺,睡醒了的話,就把淺惜弄起來吧。”指着一旁繼續酣睡着的人,疆赫無奈的聳着肩膀。
應了一聲,西莫伸手推了推淺惜,“起來了。”
“這行嗎?”疆赫更是哭笑不得,如果這都能叫醒一旁的人,他以後肯定……
只是下面的誓言還沒發出,那一旁的淺惜則是揉着自己的雙眼,打着哈欠看着眼前的一行人。那眼中的光芒大現,“皇甫軒,你小子,給我留點!”
“噗!”險些一口老血噴出,疆赫算是徹底敗給眼前的人了。
那飯菜特別的清淡,就連白夜也破天的吃了兩碗飯,多吃了一些菜餚,結合着眼前的藥膳,他體內的寒氣也被驅除了一部分,這倒是讓他覺得欣喜,果然沒有跟錯人。
月朗星稀,那如水的月光撒下,潔白的身姿浸泡在河水之中,彷彿度上了一層銀白色的紗巾,她的長髮完全披在身後,軟若無骨的小手捧起水花,撒在自己的肌膚上,任由着微風吹拂着她的秀髮,她面朝着河水,只是露出一個背部,就足夠讓人驚歎。
那一抹白色的身影掠過,輕輕的站在樹尖之上,欣賞着下方的人,不禁揚起嘴角,腳下一動,已經站在了岸邊。
“如意。”低沉的聲音帶着一絲的沙啞,朝着下方的河水走去,他的雙眼中,也只剩下了前方的人。
而河水中的人一頓,沒有回答。
他嘴角的笑意更加濃烈了,站在她的身後,伸手環抱住那如雪的肌膚,嘴角向上一勾,那纖細的腰肢無比的柔弱,就好像沒有骨頭一般,細滑的肌膚仿若牛奶般潤滑,讓他離不開手。
“如意,真的不願意考慮嗎,我……喜歡你,”淡淡的一笑,白夜伸手觸摸着她的長髮,低下頭來笑道:“爲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
“真的嗎?”那一張放大的面孔出現在白夜的身邊,而水中的人伸出手指,猛地插入白夜的鼻子中。她根本不顧慮這些,那一雙鳳眸瞪大,“不過要吃勞資的豆腐,你小子還好嫩着呢。怎麼着,看什麼看,沒見過沒穿衣服的女人啊!氣死我了,該死的皇甫軒、疆赫,你們兩個臭小子,下次你們請我跟你們洗澡,我都不會去了。把我誆騙到這個地方脫了衣服,結果等到了一個喜歡如意姐的人。”
那種鬱悶的心情,又怎是一個悲劇能夠說得清楚的呢。
嘴角一抽,白夜迅速站穩,那一身白色的袍子早已經打溼,那雙眸瞪大,“怎麼會是你!”
“怎麼不會是我了!”叉着腰,淺惜冷眼打量着眼前的白夜,拖着下巴說道:“莫非你想洗澡的人是如意姐,然後再來一個霸王硬上弓?不對不對,如意姐上了你還差不多,你這麼弱。總之,你不可能對如意姐做什麼的了,到了這裡來,就是純碎的偷看如意姐洗澡,對不對!不過,我告訴你,你這如意算盤可是打錯了,如意姐在那邊,不在這裡。你啊,就等着被我揭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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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口中的鮮血不斷溢出,白夜看着身前的淺惜,那心中的氣血上涌,“哇”的一聲,殷紅的鮮血從他空中噴出,而他則是臉色慘白,整個人朝着後面倒去。
“臥槽,不是吧,這什麼男人啊,這麼弱,我就說了幾句話,直接暈拉!”淺惜嚇得毛髮都差點豎起來了,連忙伸手扶住白夜,伸手掐着他的人中,“喂喂喂,白夜,你可別死啊,我只是胡說而已,不會揭發你偷看如意姐洗澡的事情,絕對不會的……臥槽,救命啊,死人了!”
感應到那薄弱的氣息,淺惜更是大叫了起來。
那在附近河邊的三人更是臉色大變,起身穿了裡衣就朝着這邊奔馳過來。入眼卻是那赤身的淺惜,站在河水中,抱着已經昏倒的白夜。
“哎呀我的媽呀啊!”疆赫立刻伸手捂着自己的眼睛,連忙轉過身去,“我說大哥啊,你能先穿上衣服嗎,注意,你現在是女人,不是男人,你不當你自己是女人,我們還是男人呢,至少穿點啥啊!”
“你大爺的,疆赫,你身上哪一點我沒看過,現在鬧什麼,屁大點的熊孩子亂說什麼,我,我這穿衣服!”淺惜一怒,不過現在確實是這樣。當下她把白夜抱回岸邊上,轉身抓起衣服就朝着自己的身子上套。
不過倒是一旁的皇甫軒當先發現了地上的白夜,不由地雙眼一凜,整個人的掉了出來,蹲下身摸着白夜的脈搏,發現他的氣息特別的微弱。
臉色大變,皇甫軒不由地問道:“淺惜,你對白夜做了什麼,他的氣息都變弱了,你小子,不會是用女人的身體來做壞事,害的白夜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吧!”
“屁,你認爲我會那麼做嗎!”淺惜神色一怒,整個人瞪着皇甫軒。
那凌冽的殺氣而來,皇甫軒不由地打了一個寒顫,“但是,他的氣血虧空,情況不樂觀,嘴上還有血呢,你把他怎麼了?”
“我怎麼知道他怎麼了,突然出現在我這裡,我就說了幾句話而已,他就暈倒了,快看看他的情況啊,不然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淺惜哭笑不得,更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西莫扶着白夜,挑眉道:“對,還有玉琴,她應該跟如意在一起,你這個不男不女被我們拋棄了,所以纔到這裡來氣白夜先生的吧。”
“你你你,你們!”淺惜憋足了一口氣,卻是沒有地方可以釋放,西莫也說的不對,她確實是被十二給拋棄了,沒辦法,誰叫她曾經是男人呢。
“出什麼事了?”長長的頭髮散開披在肩頭,那頭髮上的水珠不斷掉落下來,沒有塗抹任何胭脂水粉的人兒,就這般站立着。
皇甫軒迅速站起身來,無可奈何的看着眼前的十二,“這個,就要問問淺惜了,我們趕過來的時候,白夜已經重傷昏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