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睡得不太安生,被傅洛“叫”牀的聲音給吵醒了。
我伸手一把拽了傅洛的胳膊。
“啊~”曖昧的聲音從傅洛的嘴裡發出,我實在睡不着,這貨大半夜的居然做起蠢夢來了。
她的手慢慢往下,拂過自己的身子,我嚇傻了,伸手去搖傅洛,可是怎麼都搖不行。
這讓人臉紅耳熱的聲音我實在受不了了,村裡的晚上總感覺冷得很,月色從窗子裡漏進來,我準備去院子走走,排解一下這莫名的燥熱。
我叫祈小川,傅洛是我大學舍友,大四就要畢業了,我們就準備了一起來個畢業旅行,恰好宿舍另一個妹子總嚷嚷着要我們去她老家做客,這次索性就來了。
我百無聊賴,剛打開那扇門,就被奇怪的聲音給驚了一把,聲音從陸晉深的房間傳來。
他是我男友,這趟算是蹭了我的光,一塊兒來的。
是女人的聲音,我立馬警惕起來,摸着牆壁過去,這兒都是那種老房子,白牆黑瓦地,牆面還有些裂開,窗戶都是拿塑料皮裹上的,稍微戳一下就能破開。
眼前的畫面着實讓我驚呆了。
男友陸晉深死死地抓着楊雪絨的手,整個人猶如一批豺狼似的,楊雪絨一直在搖頭,在掙扎。
“不要,晉深,不要這樣子,我不能對不起小川。”
楊雪絨哭了,眼淚順着她的臉頰流下來,我的一顆心完全碎了,被眼前這樣極具衝擊力的畫面給震撼到了。
楊雪絨頗委屈,可是陸晉深卻完全不管不顧,他就像是對這個女人着了魔似的,樣子粗暴,楊雪絨雪白的皮膚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才稍稍反應過來,本打算推門進去解救楊雪絨,沒想到相戀兩年的男友居然是這樣的衣冠禽獸。
親眼見着男友強上室友,那一刻的衝擊力實在太強,可是下一秒,我以爲楊雪絨是待解救的羔羊,卻沒想到,她主動勾上了陸晉深的脖子。
“晉深,你知道嗎?我愛你,我深深地愛上了你,從小川把你帶來我們面前的時候,第一眼我就愛上了你。”
陸晉深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就悶在那兒似的。
楊雪絨閉上眼睛,說什麼就當做是分別的禮物,她不會讓陸晉深負責的。
這個該死的男人,只顧着發泄自己的私念,我恨得牙癢癢,看楊雪絨在陸晉深身上綻放的模樣,那一刻真想來個抓姦在牀。
我迷濛了眼睛,眼淚慢慢流下來,抓着門的手都在顫抖。
我不能放任他們這樣,可就在我快要破門而入的時候,身後一雙手突然捂住了我的嘴巴,蒼老的手,在月色下隱隱有些發黑。
“你不能過去。”
她冷聲道,那沙啞而蒼老,像是鋸子一樣的聲音,是楊雪絨的奶奶,她死死地捂着我的嘴。
她說我過去,會害死陸晉深,也會害死楊雪絨的,我訝異,我保證不發出聲音,她奶奶才鬆開手,我轉過身去,在這樣的夜色下,看她奶奶越發覺得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