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兩難的抉擇
“我的小名是叫……糖糖。”女孩呼吸艱難，瞳孔已然失焦。
這不就是我夢境中的畫面麼？
唯獨少了的是祠堂中的滿地鮮血。
女孩如同深陷在泥潭裡，虛弱的朝我伸出小手，“救救糖糖……糖糖不是蛇妖……大姐姐……”
我仔細辨認，才發現她身體裡的靈力，和身下的陣法靈力完全粘合。
朝她伸去的手，又縮了回來。
一旦試圖把女孩從陣法里拉出，她會立刻被吸乾身體裡的靈力和血液。
“你等等姐姐，不要急，不要急，我很快就會回來救你。”我渾身都戰慄起來，卻無法耽擱的跑了出去，“御龍霆……御龍霆……”
御龍霆本來站在祠堂的外圍，此刻身形極快的邁上九級的臺階，走到了正門前。
我們之間只間隔着一道高高的門檻，我尋求支撐一般，雙手緊緊抓住他的手臂，“有沒有辦法不殺陣眼裡的祭品，還能停止千屍陣。”
“菀菀，你覺得可能嗎？”御龍霆凝眸反問了我一句。
我內心裡最後一絲希望也被掩埋，眼眶越發的酸澀，絮絮叨叨的接話，“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不可能，閣樓上那個女人那麼惡毒，怎麼容許事情有轉機。”
“表姐，時間不多了，你還在猶豫什麼，趕緊把陣眼的祭品殺了。”林航走了過來，一手捏着桃木劍，一手擡着腕錶。
我腦中幾乎立馬聯想到了自己殺人的畫面，內心世界幾乎崩塌，沉沉道：“我下不了手，你進去動手吧。”
“殺蛇而已，有什麼下不了手的，不過你們女孩子膽小，怕殺生也很正常，我要是皺一下眉頭，我喊你爸爸。”
林航大大咧咧的跨進祠堂裡，他身上流着林家血脈。
受到祠堂禁制的認可，可自由進出。
還不到半分鐘，林航嚎叫的聲音已經傳出來了，“啥啊，這是啥啊，芯糖，怎麼是你，我靠！！你怎麼變蛇了啊，救命啊，誰能告訴這是怎麼回事？”
“御龍霆，陣眼上祭祀的靈蛇，是林芯糖。”
我內心無比的沉重，嗓音不受控制的嘶啞顫抖，“是個活生生的人，長得很可愛的小女孩，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菀菀，你要知道，如果是純粹的人，根本不能祭祀成陣眼。”
御龍霆很客觀的道，見我眼眶落淚，伸手拭去我臉上的淚，“你早就猜到了陣眼上的可能是林芯糖，才提出要自己先進去看一眼的吧。”
我看了眼連滾帶爬，臉色蒼白着逃出來的林航，低低的道：“我曾做了一個噩夢……夢境裡便是有個女孩趴在祠堂的地上，下身是長條的蛇身……我從沒想過夢境會是真的，所以我並不能確定，才提出先進去看一眼……”
我多希望夢境裡的一切都是假的……可是……現實就是這般的殘酷！
林航信誓旦旦的進去，結果也下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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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樓上那個瘋女人就是要弄死我們所有人，要麼就是逼我們爲了自保做出禽獸不如的事。
犧牲一個女孩的性命苟延殘喘下來，註定一輩子活在懺悔中。
“原來如此，如果非要想一個辦法，倒是有一個偏方。”御龍霆握住我冰涼的完全失溫的手，揣到了自己的懷裡，“你不用急，時間上完全夠，就是代價比較大。可現在不已經走投無路，估計也是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