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樓頂,幾乎就可以把整個校園給看在眼裡。操場上已經被感染者給佔領了,大約有一千多人,因爲沒有可以攻擊的目標,在操場上游蕩着。也好,這樣他們倒也不至於受傷。
圖書館好像已經被感染了,因爲我看見有感染者從裡面走出來。我突然看見一道黑影越來越近,定睛一看,居然是最開始的入侵者的其中之一。
入侵者是一開始把屍毒帶進來的十幾個感染者,應該是幕後黑手親自控制着。入侵者比感染者要厲害的多,還能在房頂上跳躍。他也不咬其他人,衝着我奔來。
他的目標是我!趕緊穿上青衣道袍,感染者我不怕,要是入侵者我就要掂量掂量了。桃花木劍抓在一隻手裡,另外一隻手用兩隻手指頭夾住一張辟邪,準備迎戰。
入侵者跳到我所在的樓頂,用他死寂的眼睛盯着我。也不說話,直接從地上一躍而起,凌空撲向我而來。
我當然不會給他機會,桃花木劍挑一張火符,木劍帶着火光斬向入侵者。
木劍狠狠地劈在入侵者的肩膀之上,只可惜對方並沒有受到傷害,不減攻勢,手抓成爪狀,指甲很長,尖尖的,直接就紮在我的肩膀上。
“嘶。”我痛吟一聲,用木劍將入侵者的手挑開。一步跳開,單膝跪地。
指甲扎入我肩膀的一瞬間,我能感覺到一股子黑氣已經進去了。黑氣沿着我的經脈分成兩路,一路直奔我的大腦,另一路則衝向我的丹田。
好狠的手段,一旦黑氣得逞,我也就被那幕後黑手給控制住。一咬舌尖,將咬出來的血逆着經脈逆流,丹田同時瘋狂的運轉着太極圖,試圖不讓黑氣進入。
逆流的舌尖血直接和入侵我大腦的黑氣直接撞在一起,黑氣瞬間把舌尖血包裹住,舌尖血帶着黑氣沿着進來的經脈逆行回去。
最後舌尖血帶着黑氣從我肩膀上的傷口處飛出,我用一張辟邪符將黑氣和舌尖血接住,辟邪符一個對摺,將黑氣與舌尖血分離出來。再重新吞下舌尖血吞下,如法炮製,將丹田裡的黑氣逼出。
這可是入侵者帶着的屍氣,可不能隨意的燒掉。用辟邪符將黑氣鎮住,放回芥子袋。
對面站着的入侵者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給自己驅邪,待得我真正將屍氣逼出來,就馬上向我重新發起了進攻。
靠,這是看老子做戲呢?
看來不僅是嘴,只要被製造出傷口就可以把屍氣散播出去。我得格外小心,畢竟舌尖血也不多。
躲開入侵者攻擊過來的手,我提腳踢在入侵者的小肚上,一瞬間,就感覺踢到了一塊精鋼,不僅沒有將入侵者踢開,反而把自己的腳給震麻了。
草,什麼玩意,這麼硬?
乾脆在地上一個打滾,把入侵者讓到身後。
木劍是沒有用了,把劍砍折了都不一定能傷到他。看來只能試一試當成師父給我的那把劍柄了。
拿出劍柄,嘗試着向其注入法力,劍柄沒有一絲動靜。草,關鍵時候給我撂挑子。
掏出十幾張辟邪符,腳上運起風行術。雖然入侵者相比感染者而言靈活多了,但是也跟不上我的風行術的極限速度。繞着入侵者轉了幾圈,用辟邪把入侵者從上到下貼了個滿。
“天地自然 穢氣分散 洞中玄虛 晃朗太元 八方威神 使我自然 靈寶符命 普告九天 幹羅答那 洞罡太玄 斬妖縛邪 度人萬千 中山神咒 元始玉文 持誦一遍 卻病延年 按行五嶽 八海知聞 魔王束首 侍衛我軒 兇穢消散 道氣長存 急急如律令!”
十幾張辟邪同時開始發揮作用,入侵者身上同時開始冒黑氣。
入侵者就像變成了煙囪一樣不停的冒着黑氣,靠,這玩意身上到底帶着多少屍氣?
即使貼上了十幾張辟邪,還是不能將入侵者的屍氣給完全化掉。入侵者帶着渾身黑氣直愣愣的撲了過來。
我背後就是頂樓的邊緣了,他是像要把我拖下去啊。
這是逼我玩命啊!
一閃身,將入侵者讓了下去,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看見入侵者一把抓住了二樓的窗戶,撞破玻璃,跳到了二樓的教室裡。
糟了,裡面還有學生!
也來不及走樓梯了,我直接從頂樓躍下。剛好這面牆還裝着空調的外機,我乾脆藉着空調外機一步步跳到二樓。
我也直接撞破玻璃進到了二樓,入侵者已經在教室裡咬上了。
我已經看到有三四個學生已經被咬傷,趕過去一腳一個,踢到窗戶的牆根旁,一個掃堂腿放倒入侵者然後死死的將其摁在地上。
被咬的學生還在被黑氣入侵,剩下的學生居然還有心思呆呆的在一旁看着。
“走啊!看戲呢?快走,把門帶上!”我怒吼道。
學生們這才趕緊跑出教室,把門緊緊鎖上。
我腦袋上直接冒出三道黑線,草,居然還把門鎖上了......我怎麼出去?
地上的入侵者一個掙扎,我雙手勒不住脫了力,被他逃了出去。
這時背後我學生也已經變成了感染者,這時候我已經被前後所夾擊。
我還得悠着點,還不能傷到那些學生。
從教室後面抓起一把掃把,推着幾張桌子將那幾個學生給困住,雖然只是暫時困住,但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再次抽出桃花木劍。要是我有一根鐵棒都不會再用桃花木劍,畢竟這玩意真是挺貴的,萬一打折我還真捨不得。
所有的招數基本上都試過了,突然靈光一閃,我想起那些感染者是怕金光的。八角太極還在花壇的雕像上,所以我暗念金光咒,身上放出幾道豪光。
將金光凝聚在木劍上,另外還有一點,即使金光不起作用,但是至少也能讓木劍不容易折斷啊。單手擎住木劍,另外一隻手摁住牆角的那幾張桌子——裡面還壓着幾個感染者呢!
得虧一開始就把那幾個感染者給摁倒了,不然現在我更麻煩。
入侵者卻好像對我失去了興趣,直接往走廊的窗戶走去,不好,他把注意打到了那些還沒有感染的人身上了。
吞了一口唾沫,趁着入侵者走向窗戶,眼疾手快的給那幾個感染者先貼上辟邪,然後腳一蹬牆壁,抱住入侵者。
這是我第一次和入侵者有大面積的身體接觸,剎那間,我的青衣道袍就緊緊貼在了入侵者身上,就像辟邪符發揮了作用一般,入侵者身上冒出一股子黑氣。
趁着這時候,我抱着入侵者就從二樓的窗戶跳了下去。緊急之間,我竟然沒能來得及運起風行,就這樣和入侵者狠狠地直接摔在了水泥地上。
嘴裡一甜,感覺有一股子鮮血頂了上來。我還算是幸運,在空中急中生智,抱着入侵者轉了一圈,而且後背先找到地,入侵者也幫我承受了大部分的衝擊力。但是入侵者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他是後腦勺着地,已經像一個熟透的西瓜一樣崩炸開來。
忍住噁心,緩緩地從地上爬起來,想拍一拍道袍,卻發現沒什麼好拍的。奇怪,這麼激烈的戰鬥,道袍上楞是沒沾上灰。
我的動作也吸引到了遊蕩在附近的感染者,就好像一羣財迷到了金子一般,張開懷抱,衝我而來。
我嘬了嘬牙花子,強忍着背上的疼痛,沿着牆壁上的下水管道爬回了二樓。
一回到二樓,原來被我制服住的那幾個感染者居然因爲辟邪符的效力已過,又在教室裡肆虐起來。我痛吟一聲,提劍就上。
桃花木劍雖然對入侵者無用,但是對感染者來說就是剋星一般的存在。因爲快沒有力氣了,所以我的手段也粗暴了許多,直接用木劍頂住了他們的喉嚨,然後把辟邪塞到他們嘴裡,法力上下一催動,把黑氣逼到辟邪符裡就算完事了。一個個把他們的黑氣逼出來,將他們靠着牆角放好,我自己也一屁股癱在了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