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
諸葛雲脫口而出,臉色有些糾結。
大晚上的去吃垃圾街當然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但是,一個學舞蹈的女生這麼的“肆無忌憚”真的沒關係?
不是說學舞蹈的女生對身材管理都是很嚴格的嗎?
“小鹿。”
葉籽濛有些頭痛的撫了撫額。
“哎呀,沒事的,我保證以後一個月都不會碰垃圾食品了。”
鹿瀟瀟舉手發誓,隨即又搖了搖葉籽濛的手,“葉子~”
甜甜的、又軟又糯、偏偏還帶着一絲祈求的聲音讓一邊的幾個男生聽得心都軟了。
葉籽濛努力繃了一會卻還是如先前的每一次一樣,看着小鹿巴巴的眼神,終究是忍不住妥協了,“你啊。”
“嘿嘿,葉子最好了!”
小鹿一把抱住葉籽濛蹭了蹭,隨即很是開心的叫道:“那麼,向着垃圾街,出發!”
……
鹿瀟瀟的大胃口讓蕭驍幾人歎爲觀止。
因爲這丫頭幾乎是從街頭吃到了街尾。
葉籽濛一臉的習以爲常,第一次看到的時候她比蕭驍他們還要震驚。
有時候,不得不感慨老天爺對於某個人的偏愛。
這種怎麼吃也吃不胖的體質是多少女生夢寐以求的啊。
尤其是對於吃貨而言。
又特別是對既是吃貨,又熱衷於輕盈起舞的女生而言!
……
“謝謝你們送我們回來,再見,”
“蕭師傅、諸葛雲、張博、趙律正,再見。”
兩個女生微彎腰身,向着出租車裡的幾個男生揮手告別。
“小鹿,葉子,再見。”
“再見。”
“嗯,路上小心。”
……
出租車再次發動,風馳電掣的向燕大駛去。
……
“嗯?這大晚上竟然堵車了?”
出租車司機把腦袋探出車窗,努力伸長了脖子向前張望,嘴裡疑惑的嘟囔,“難道前面出事了?”
……
“不會吧?”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張博也探出了車窗向前方望去,車流密集,車燈閃爍,蜿蜒出一條長長的光帶。
“這都幾點了?這麼還會有這麼多的車?!”
諸葛雲咂咂嘴,頗爲的震驚。
“這要堵多久啊?我們還能趕在宵禁前趕回學校嗎?”
趙律正有些憂心忡忡,他們樓的宿管大叔一旦睡着,那可真是雷打不動、極難叫醒。
所以一開始還會有晚歸的學生扯着嗓子叫大叔來開門,奈何嗓子都叫啞了愣是沒把人叫出來,第二天一問,人家大叔一臉懵逼,說自己睡着了什麼都沒有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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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幢大樓都聽到了,您老竟然沒聽到?!
學生們也是服氣。
如此幾次後,學生們也認了,玩的遲了,也不抱僥倖心理了,直接去外面開房睡了。
本來學生們還因此對宿管大叔有些不滿。
畢竟在外面住一晚的價格並不便宜。
但是,有一次,在聽到隔壁大樓宿管把晚歸的學生罵的狗血噴頭後,他們就覺得,聽不到就聽不到吧,大叔那叫睡眠質量好。
總比被他們吵醒了把他們罵的羞愧難當、人盡皆知的好。
……
又等了一會後,蕭驍開口說道:“若是不想住外面的話,我們還是下車自己走回去吧。”
這裡到燕大,步行的話,也就二十分鐘左右的路程了。
“哎`”
諸葛雲發出一聲哀嚎,一臉的不情願。
要知道,陪女生逛街一向是最挑戰男生體力的。
雖然只是一個晚上,但是諸葛雲已經累的恨不得下一秒就回到寢室,然後癱到他的牀上去。
…….
張博付了車錢。
司機大叔一邊收錢一邊說着不好意思。
其實司機大叔也很鬱悶,不但這單生意被攪了,若是這路還要堵很久,他今天晚上就不要想着賺錢了。
現在前後左右都是車,也不知道後面能不能找到機會開出去?
……
後座靠窗坐的蕭驍打開車門下了車,趙律正隨後就要跟上,轉頭看了看一臉“生無可戀”的諸葛雲,既好笑又不由得滿頭的黑線,“二哥,下車了。”
“來了。”
看到車上這麼快就只剩自己了,諸葛雲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後,慢吞吞從自己這邊的車門下了車。
……
蕭驍幾人沿着馬路向學校走去。
前方果然是發生了車禍,層層人羣間隙能看到警車還與救護車的身影。
畢竟時間不多了,蕭驍他們也只是稍稍駐足看了一會便再次邁步離開了。
漸漸的,明亮的燈火、喧囂的嘈雜都被落在了身後,周邊的環境漸漸的幽靜了起來。
......
“咔~”
一聲清脆的聲響突兀響起,嚇得張博幾人心跳都快了一拍。
“什麼聲音?”諸葛雲脫口叫道,聲線都變尖了幾分。
蕭驍無語的瞥了幾人一眼,“不過是一根樹枝而已,幾個大男生膽子這麼小。”
呃,張博幾人仔細看去,果真是一根不過小指粗細的瘦長枝椏,斷成了兩截躺在地上。
……
張博往後退了一步,原來是自己剛纔踩到樹枝了。
諸葛雲蹲下身子撿起兩根長短不一的枝椏,就要用力把樹枝折斷丟進旁邊的草叢裡。
剛纔的表現太過丟臉,諸葛雲下意識的想幹些什麼來轉移注意力。
“老二,住手。”
蕭驍突然叫道。
驟然響起的喝止讓諸葛雲嚇了一跳,“咔~”一聲輕響,其中一根枝椏有了淺淺的裂痕。
“怎,怎麼了?”
諸葛雲疑惑的看向蕭驍,話都說不利索了。
人嚇人嚇死人知不知道!
……
蕭驍沒有回答,目光落在諸葛雲手中的枝椏上。
剛纔在諸葛雲就要“辣手摧枝”的時候,他似乎聽到了一聲尖叫。
因爲聲音太過的輕微,蕭驍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把枝椏開裂的聲音錯聽了。
只是,儘管這麼想,蕭驍還是出聲阻止了諸葛雲的動作。
……
“老二,把枝椏給我看一下。”
“哦哦。”
諸葛雲很是莫名其妙的把手裡的樹枝遞給了蕭驍。
“怎麼了三哥?這個樹枝有什麼不對嗎?”
一邊的趙律正忍不住問道。
……
蕭驍攤開手掌,細細打量躺於其上的兩根枝椏。
咦,他這才發現,這兩根枝椏渾身焦黑,一副是被雷劈過的悽慘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