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爺爺,你之前的那種大米還有嗎?”
“怎麼了?”
“我只是覺得說不定能通過那個大米把壞人引出來。”
周爺爺有一瞬的愣怔,隨即滿臉通紅,神色激動起來,“對對,那個殺千刀的,老頭子就算拼了這條命也要把他逮住!”
“爸,你怎麼了?”一個戴着副金絲邊框眼鏡的中年人走過來。
周爺爺立即拽住那個中年人的手,“旭子,那個大米,那個大米你還有嗎?”
“大米?”
“就是你之前送我的大米,我之前跟你說過被偷了的大米!”
“哦,爸,你別激動,有的,有的,那個大米我還有的。”中年人就着老人拽住他的手回扶住他。
“爸,你怎麼了?”
其他人也紛紛圍了過來,就連周家奶奶也一臉疑惑,“老頭子,你幹嘛呢?”
周爺爺沒理其他人,只是一個人唸叨着:“有就好,有就好。”
……
經過蕭驍的提醒,大家很快想起還有這麼一個捉到犯人的方法。
雖然也有人提出萬一兩起案子不是同一人所爲呢?
不過就目前毫無進展的調查而言,警察方面還是採納了這個方法,並做出了完備的部署。
這些當然不是蕭驍能參與的。
不過,蕭驍拎起一個小袋子,他也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警察那不用想肯定是一場空,除非警察中也有人能看到妖怪。
若是這樣還更好,這種懲戒罪惡的事就該交給專業人士。
若不然,只能他上了。
想到這,那個渾身包裹着繃帶的小小身影劃過他的腦海,還有一向對他很好的周家爺爺奶奶蒼老了許多的容顏,特別是他們眼裡的自責與悔恨是這般的觸目驚心。
蕭驍收緊了握住米袋繩索的手。
這一小袋大米就是最好的誘餌。
……
事情的發展果真就如蕭驍預料,警察那邊輕易的就被身邊乍起的火焰吸引了注意力,撲完火後,纔回過神來再看米櫃,卻已經空了。
警察方面已經在考慮多人犯案的可能性了。
只是就算多人犯案,查案人員也完全不能明白衆目睽睽下,犯人究竟是怎麼做到縱火、偷米的?
怎麼可能一點預兆跟動靜都沒有?!
而且攝像頭裡竟然也什麼都沒拍到?!
調查陷入了重重的迷霧中。
……
因爲它就是當着你們的面,光明正大的縱火、偷米的,蕭驍探聽完最新的案情進展後,不由得在內心回答說。
真是太作弊了,看都看不到,還提什麼發現、逮捕?
那麼,就讓他來讓事情公平點。
“吶,腓腓,讓我們來抓住這隻作惡的妖怪吧。”
“啡啡~”
……
夜深人靜,就連月色都稀薄的接近於無。
蕭驍安靜的守株待兔。
那一小袋米他已經在之前悄悄的放在了周爺爺家的窗臺上。
本來他是想讓腓腓去的,又有點擔心腓腓的妖氣會嚇走那隻膽小的妖怪。
蕭驍後來想想,之前可能就是因爲腓腓才讓那隻老鼠掉頭就跑的吧?
真是膽小如鼠。
雖說它本來就長得像個老鼠……
夜色越發深濃起來,四下一片闃靜。
蕭驍的呼吸也越發的輕緩起來,雙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四樓的窗臺。
他藏身在樓下花壇旁的大樹後面,斜對面四樓窗臺上的動靜一目瞭然。
那一小袋大米的口子是鬆開的,淡淡的大米清香飄散開來。
暗色的窗簾下,有一團更爲濃重的黑影。
那是?
來了!蕭驍的雙眼驟然亮了起來。
走出陰影的黑團逐漸顯出其紫紅色的毛髮。
那一點若隱若現的火星熠熠生輝。
之前因爲太過意外,又有警察突然打岔,蕭驍都沒來得及查看這隻妖怪的信息。
這次蕭驍盯着毫無所覺的妖怪,溝通了心裡的妖鑑。
火鼠,又名火光獸,喜食大米,胃口極大。
性子膽小,警惕心很強。
又迅疾如電,一有風吹草動就立馬逃之夭夭,所以極難捕捉。
當然,最後一句是蕭驍自己的總結。
所以,他越發小心翼翼起來。
蕭驍示意腓腓,他們兩路包抄。
火鼠吃得很快,沒幾秒的功夫米袋就已經空了。
享用了一頓的火鼠有些失了警惕心。
“鬼鴞!”
聽到聲音的火鼠剛想逃竄,眼裡驟然變得空濛起來。
幾欲逃跑的動作自然是停了下來。
火鼠有些茫然的蹲在原地,遲緩的轉動着腦袋。
好機會!
蕭驍拿出袋子一把套住了發矇中的火鼠。
火鼠卻一下子脫離了鬼鴞叫聲的影響,尾巴上的火焰“蓬”的一聲變大了,散落的幾點火星瞬間把袋子燒得一乾二淨。
“嘰~”盛怒之下,火鼠發出的聲音都有些扭曲了,尖細的叫聲猶如女人長長的指甲用力刮擦在玻璃上的刺耳。
即便如此,火鼠的第一反應還是轉頭就跑。
“啡啡~”腓腓低腰躬身,嘴裡發出威脅的低吼。
鬼鴞沉默的擋住了另一邊的去路,幽幽的鬼火明滅不定。
“很遺憾,你無路可逃了。”蕭驍嘴角微勾,眼裡卻是一片冰寒。
……
“吱吱~”火鼠見勢不對,“蓬!”除了尾巴上的火焰,它的身上也冒出了炙熱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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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高的溫度似乎連空氣都要被點燃了。
蕭驍有些吃驚,不過,就算你能噴火都沒用了。
“蠱雕!”
巨大的黑影從火鼠的頭頂籠罩而下。
“桀~”蠱雕一個俯衝,帶起“呼呼”的烈風,向火鼠襲來。
火鼠動作靈敏,迅如閃電,蠱雕一時間竟奈何它不得。
正面對抗,十個火鼠也敵不過一個蠱雕。
但是,火鼠仗着自己的速度,根本不與蠱雕硬抗,只是遊走在它身邊,硬是沒有讓蠱雕擦到它的一點邊。
蠱雕簡直要氣炸了!
“鬼鴞,用叫聲迷惑火鼠。”
……
接下來的火鼠再沒有一開始的遊刃有餘了。
它一面要躲避蠱雕的凜冽攻勢,一面還要保持自身的清醒,不要被鬼鴞的叫聲奪走了神志。
每每在它就要躲開蠱雕的攻擊時,鬼鴞的叫聲如影隨形,它的動作就不可避免的頓了一下。
就這不足一息的破綻,火鼠就沒有辦法再像之前那樣的完美的避開蠱雕的所有攻擊了。
即便如此,蕭驍這方也沒有佔據什麼上風。
因爲火鼠身體的高溫是一個大難題,最初有些輕敵而被燙了一次的蠱雕,爪子一下子就變焦黑了,一抹痛楚飛快的掠過蠱雕的雙瞳。
蠱雕接下來的攻擊就難免有些投鼠忌器。
即使火鼠被鬼鴞的叫聲影響,動作總要慢一拍,基本等同於一個活靶子了,但火鼠全身的火焰卻讓蠱雕輕易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