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恢復記憶了吧?林曉棠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後來全都是江城在吐槽了,自己竟然呆呆的忘了打斷。
要知道讓一個人恢復記憶最好的辦法就是通過情景再現來刺激大腦皮層,而第二的辦法就是再次受到重創。
不過第二種方法有點危險,很有可能一個不小心使病情更加嚴重,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真的是太好了!
林曉棠想想這個方法可行,今天江城說順嘴瞭然後想起來一個苗頭,但是她卻不能讓這個苗頭繼續下去,一定要扼殺在搖籃之中。
於是林曉棠一晚上沒睡,想了一晚上對策,導致早上起來的時候頂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
今天就要重新開店了,所以大家一早起牀在客廳裡吃着江城買回來的早餐,一邊分配着任務。
孟瑤起來之後感覺渾身痠痛,而且頭也有點疼,她的記憶就只到昨天下午三點多,後面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比起孟瑤,大家更好奇的是朱倩倩,大家已經接受了她的蜘蛛設定,晚上覺得一個女孩子回去也不方便,所以就留她住在這裡,反正小世界裡面的放大的很,朱倩倩被安排在了林曉棠的隔壁房間。
大家看到她臉上的淤青十分驚訝,但是隻有一個人除外,那就是林曉棠。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
昨晚林曉棠正想着如何幫助江城失憶失的更徹底,但是忽然他的房門響了。
“這麼晚了,誰呀?”林曉棠穿好拖鞋和睡裙去開門,門外沒有說話,她猜測可能是江可愛又餓了,以前她就聽江城說過,江可愛有時會晚上去廚房找吃的,但有時找不到就會纏着江城起來做,不過這種情況也不多,一共也就三次。
林曉棠走到門口,伸手去開門。
“可可,這麼晚還不睡是不是又餓......媽耶!”林曉棠嚇得往後跳了一步,因爲她的身高差不多一米七,看江可愛需要稍微低一點頭,但是她低頭看去並不是江可愛,映入眼簾的是兩個大白兔。
林曉棠神色複雜的看着門口的朱倩倩,對方穿着睡裙就這麼站在門口,睡裙是林曉棠的,祝倩倩穿起來顯得有些大,所以肩帶朝一旁滑落。
”我我我可是鋼鐵一樣的直女,你不要亂來!“林曉棠忽然想到什麼,對方這副樣子,而且還故意落下來一邊的肩帶,露出來的春光簡直讓她覺得自卑。
結結巴巴的說着,然後伸手捂住了自己tan90°的胸口。
但是朱倩倩卻沒有什麼反應,門打開之後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每走一步肩帶就往下滑落一點,看的林曉棠面紅耳赤。
“你,不能再往裡走了!”林曉棠羞憤的說道。
但是朱倩倩還是沒有任何反應,直到這時林曉棠才發現有些不太對。
因爲按理來說對方半夜來自己的房間不可能不開口說話,而且她走路的樣子也有點奇怪。
林曉棠一把拉住朱倩倩,然後順手幫她把肩帶拉上去,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眼不見心不煩。
被拉住胳膊的朱倩倩忽然停了下來,她轉過身。
林曉棠看到朱倩倩的眼睛是......閉着的?
“夢遊?”林曉棠心想道。
朱倩倩轉過身來,依然沒有轉醒,但是林曉棠看到他的嘴巴卻癟了起來,緊接着睫毛開始溼潤,眼淚慢慢地滾落下來,開始抽泣。
林曉棠:“???”
你哭啥呢?我什麼都沒做啊?
“媽媽!”這時從朱倩倩的口中突然蹦出一聲帶着哭腔的呼喊。
林曉棠這下更懵逼了,
按照一般情況來講,出現這樣的稱謂通常會有四種可能。
一是因爲對方和自己存在着很親密的親屬關係,而這個稱謂通常是子女對雙親中女性一方的稱呼,這是一個人最先學會的詞彙,也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語言,但是,自己才十八歲啊,特喵的哪來的17歲的女兒吧!
第二種可能是拜的乾親,是指拜乾親之後對女方長輩的稱呼,但是自己和朱倩倩才認識一天不到,這種情況根本不存在的好吧!
第三種情況是不存在血緣關係的,但是存在養育、庇護等關係,亦或者是過繼、後媽等的行爲,但是兩人之間也沒有這樣的關係。
第四種就是語氣詞。
但是這種詞語通常是在稱呼後面會再加一個語氣詞,或者前面加上主語,比如:媽呀、我的媽呀、俺滴娘嘞。但是現在的情況下,說媽呀的應該是自己纔對吧?
不管是從驚訝還是驚歎的角度。
就在這時,朱倩倩忽然張開雙臂順勢抱了上來。
林曉棠有了先前的警惕,而且現在正處於思考之中,朱倩倩抱過來的時候下意識地後退、扯臂、轉身,彎腰。
“砰!”地一聲。
朱倩倩被一個過肩摔摔倒牆角,沒有蕩起煙霧。
其實朱倩倩被拋起的那一刻,她就已經醒了,在突然的失重下,朱倩倩猛地睜開眼睛,然後她就發現天地在旋轉,還沒等她叫出聲就重重的落在牆角。
然後她才發現剛纔旋轉的不是這個世界而是自己。
“唔,好疼。”朱倩倩頭朝下窩在牆角里呲牙說道,“感覺腰快要斷掉了,眼前什麼都看不到。”
林曉棠冷漠的看着牆角,朱倩倩的睡裙倒翻下來蓋住她的眼睛,看着對方的蜘蛛俠**,林曉棠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有一點想買一條同樣款式的。
......
......
“所以說你睡覺還會夢遊?”江城問道。
“是啊,我在家一般都是睡睡袋裡面的。”朱倩倩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後來呢?”江城追問道。
“後來我們就在房頂吹着風玩了一晚上的手機遊戲!”林曉棠憤憤的說道,“還不是怕她半夜再跑到其他地方去!”
“感情後半夜你們就吹了半夜的風啊!”江城哈哈笑道,看着朱倩倩臉上的淤青,他忽然覺得不太對:“不對啊,那她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江城的疑問沒毛病,在屋摔得時候是仰面朝天,根本沒有理由摔到臉纔對。
“哦,你是說這個啊。”林曉棠撩了一下前額的頭髮,無奈的說道:“那是我們早上下來的時候,她自己從房頂滾下來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