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又是x大?一個學生遭到了襲擊?行,我馬上派人過去一趟……啊?是財政局魯局長的兒子?我馬上過去。”
一個有着很大肚腩,肩徽上兩杆兩花的警察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局長……又出事了?”底下的一個小警察湊了過來。
“出大事了,這是要翻天啊。”胖局長用力撓了撓頭。
“會不會就是前幾天那件事的餘韻?”小警察不敢說得太過火,而是輕輕點了一句。
“還會有別的可能嗎?”胖局長一瞪眼。
“魯慶雲的兒子?呵呵,這件事的主使者想必就是那位了吧?”小警察心裡像明鏡似的,這是對方出手報復了。
“我不知道,在沒有破案之前,一切都有可能,我們只能大膽假設,小心求證。”胖局長打着官腔。
“要不要詢問一下嫌疑人?”小警察沒問要不要採取行動?在他這已經是很客氣了,畢竟他聽說那個大學生和胡兵認識,還有郎青撐腰。
“要不然你去詢問一下?”胖局長擺出一副笑臉,突然他的笑臉一收:“不過這件事和我無關,如果有人問起我的話,我絕對會說這是你擅自行動。”
“別……局長,我錯了。”那個小警察頓時感到駭然。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背後得了人的好處,你想找死,自己去,別拉我。”胖局長的臉越發陰冷了。
“那位的後臺很硬朗?”小警察立刻明白了,如果只有郎青的話,老大不會連詢問都不敢。
“你拿好處的時候,最好先把對方的底細摸清楚,那個大學生住在廟后街128號。”胖局長的唾沫都快噴到小警察臉上了。
“嘶——”小警察的臉色都變了,他現在明白這裡面的厲害了。
“魯慶雲恐怕還不知道這件事呢,要不然他都不敢讓家裡的人報案,還有你小子也給我腦子清楚一些,什麼好處能拿,什麼好處不能拿?最好考慮仔細。”說完這話,胖局長往外就走。
他之所以感到麻煩,最根本的原因就是這個,他惹不起廟后街那位,同樣也惹不起魯慶雲,那是連他的老大都頭痛的主。
“不行,這口鍋我絕對不能扛。”胖局長喃喃自語着,他掏出了手機。
………………
“廟后街128號?”魯慶雲臉色慘白。
“老魯,你知道雙林市的孫建成嗎?知道他爲什麼栽了嗎?動手之前,最好把一些事打聽清楚再說。”
嘟——對面掛了電話。
魯慶雲呆呆地坐在那裡,下一秒鐘,他猛醒過來,怒從心起,一把將手機扔了出去。
手機砸在對面的牆壁上,瞬間摔了個粉碎。
書房裡面的動靜頓時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門一下子被推開了,幾個人跑了進來,面沒事,只是一個摔碎了的手機躺在地上,衆人全都鬆了口氣。
“兇手找到了嗎?”一個兩眼紅腫的婦人關切地問道。
“別說了。”魯慶雲此刻的心情很糟糕,立刻大吼了一聲。
這一聲把跑進來的人全都嚇了一跳。
“要我說,直接把那個小子抓起來再說,我就不信,灰狼幫真的會那樣挺他?”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在一旁說道,他說這話當然是給婦人聽。
話音剛落,一道黑影飛了過來。
那個青年反應倒是不慢,連忙閃身躲開。
只聽到“啪”的一聲響,一個菸灰缸砸在了牆上,把牆壁砸了個大洞。
所有的人臉色都變了,這東西砸在人的身上,很可能連命都沒了。
“你想幹什麼?兒子已經出事了,你想把小九再砸個好歹?”那個婦人頓時惱怒起來。
“住口,兒子還不是被你害的?你這個侄子也不是東西,貪圖人家的錢,想要對付人家,至少把人家的底細先摸摸清楚再說啊!什麼都不知道就敢下手,你們怎麼不去死?”魯慶雲一臉的暴虐,完全不是以往那副老好人的模樣。
婦人不敢再說話了,青年更是噤若寒蟬,兩個人都知道這位的脾氣,別很好說話,真的急了,那絕對是六親不認。
“郎青真的力挺他?”婦人的臉色頓時變了。
真要讓她和灰狼幫硬來,她絕對沒這個膽子,當初她如果知道江寧的背後有灰狼幫撐腰,打死她也不會和對方爲敵。
混官場的人並不會在意郎青殺過多少人?
殺再多人又有什麼用?那也只是一個亡命之徒,一個螻蟻般的角色。
但是被殺的人裡面有一個政法委書記,而且上面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就非常恐怖了。更不用說那個政法委書記不是一個人死,而是死了全家,那已經不是恐怖能夠形容了。
“那個大學生的背後不止有郎青撐腰,還有更狠的呢。”魯慶雲坐了下來,他閉上了眼睛,腦子裡面飛快地轉動着。
他不知道打電話的那位爲什麼提雙林市的孫建成?
孫建成落馬是春節裡面的事,不過雙林畢竟是小城市,像他這樣一線城市的財政局長根本不會在意,所以他也沒多加註意。
“把手機給我。”他朝着自己的老婆招了招手。
“用我的吧。”青年連忙跑過來,把自己的手機遞了上去。
魯慶雲根本不接,隨口說道:“把手機卡拔了,把我的換上去。”
青年臉頰抽搐了兩下,不過他最終還是照着辦了。
“我要打幾個電話,你們都給我滾出去,我不讓你們進來,你們就不要進來。”魯慶雲惡狠狠地說道。
他老婆現在也不敢哭了,此刻她已經感到情況不妙。對於官場的詭譎,她又不是一無所知,說不定人家對付她兒子只是一個開始。
那個青年也有些魂不守舍,他也怕,這件事裡面也有他的份。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書房裡面又傳出“啪”的一聲響,不用說,這隻手機也報廢了。
青年的臉微微一抽,不過他並不是心疼,而是害怕。
他並不知道,此刻在書房裡面,魯慶雲同樣在害怕。
到了他這個位置,想要巴結他的人多得是,打聽事情也容易,幾個電話過去,孫建成的案子就清清楚楚地擺在了他的面前。
孫建成是因爲開發一條老街才倒黴的,那條老街上有一間房子是江家的祖宅,孫建成爲了逼江家離開,用了一些手段,然後對方反擊了,結果……孫建成死緩了。
突然,旁邊的電話鈴響了。
自從有了手機之後,魯慶雲已經很久沒有接過電話了,所以他愣了半天,這纔拿起電話聽筒。
“慶雲啊,你的手機我總是打不通,只能打電話進來。”電話那邊是一個蒼老的聲音。
“爸,我的手機摔壞了。”魯慶雲小心地回答道。
“我已經知道濤濤的事,也已經聽說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打算的,在我濤濤也老大不小了,應該爲自己的行爲負責。”魯慶雲的父親雖然已經退休,但是消息渠道也是有的,而且有人給他打過招呼了,所以他纔打來這個電話。
“這件事我明白。”魯慶雲知道父親打這個電話的意思,顯然也是讓他不要衝動:“我只是咽不下這口氣。”
“荒唐,你現在還想這個?你還是好好想想,人家能不能嚥下這口氣吧!”電話那邊的口氣顯得生硬起來。
“我知道了。”魯慶雲也不真是那樣想,他更多的是試探一下父親的意思。
“濤濤這輩子算是完了,好在你也不只是這一個兒子,你當初說過的海鳴呢?那孩子現在也應該上大學了吧?”電話那邊的語氣和緩了一些,同時又顯得有些冷酷。
魯慶雲並不感到意外,像他父親這樣的老輩子人物,最就是傳宗接代,以前濤濤備受寵愛就是因爲他是魯家正兒八經的獨苗,是傳宗接代的希望,至於另外一個孩子,雖然也是魯家的種,但是屬於見不得光的那種,老頭子都沒眼。
“我擔心蘭芬她……”
“不要告訴我,你連自己的老婆都控制不住,這次的事要不是你老婆那邊出的餿主意,會有後來的那一連串事嗎?而且濤濤這樣目中無人,以爲自己很了不起似的,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這還不是你老婆寵出來的?我告訴你,你最好做一下最壞的打算,實在不行……離婚吧。”
“這……不太好吧?”
“不太好?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老婆想把她的那個侄子過繼給你,你又不是沒兒子,有必要養一個野種嗎?”對面的聲音瞬間變得嚴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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