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磚綠瓦紅柱白牆,還有湘南風格的牌樓,再配上紅色的紙燈籠,全套的老木頭桌椅,給人的感覺確實古色古香,古樸大方。』.』m
裡面也很熱鬧,到處都是吆五喝六的聲音。
這不是什麼高雅的地方,至少賣點不是高雅,來這裡的人圖的就是熱鬧。
江寧帶來的老頭子有一百多號呢!
小聯盟裡面有多少勢力就來了多少代表,換一個地方根本就坐不下,這裡卻沒問題。
地方是女孩選的,不過要求是江寧提的。
到了他這個地步,已經可以很裝逼地說,‘貴不貴?並不重要,好不好吃?也不重要,他在意的是有沒有特色?在別的地方能不能吃到?’
這家餐館主打的正是衡陽本地特色。
桌子上已經擺滿了。
脆肚,肥腸,魚凍,假羊肉,魚頭豆腐,丫口黃鱔……都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菜,價錢也不貴,不過在別的地方吃不着。
江寧甩開腮幫子,手裡的筷子舞動如飛。
變成妖怪有一點很不錯,那就是胃口暴漲,換成以前的他,恐怕連十分之一都吃不下,早被撐着了。
女孩傻愣愣地寧。
她原本以爲只是一個藉口,最終是想拉她去開房,沒想到這傢伙真是來吃飯的。
傻了的同時,她也開始琢磨起江寧的身份來。
一開始她以爲江寧是老年人旅遊團的小導遊,頂多就是身手有點恐怖。等到江寧一個電話,立刻來了十幾輛加長的豪車,那架勢就像是總統出巡,她又開始懷疑這傢伙是某個大家族的公子哥,甚至可能是紅二代。現在寧餓死鬼投胎的模樣……她真猜不出來了。
感到迷糊的不只是她,旁邊的小丫頭也有話想問,之前不方便,現在就方便了。
“剛纔你扔那個瓶子是什麼意思?”她捅了捅江寧的腰眼。
“別動手動腳的。”江寧怒瞪起眼睛,他最怕癢了,不過解釋肯定是要有的:“你真覺得那傢伙是見義勇爲嗎?”
“有可能啊!或許人家被偷過,所以特別恨小偷。”小丫頭當然不覺得,她更願意相信那個中年人是被“重謝”兩個字吸引出來的,不過她喜歡擡槓,要不怎麼說是熊孩子呢?
熊孩子就是熊孩子,哪怕已經經歷過了些什麼……也還是熊孩子。
“你自己都不信。”江寧拿筷子指着小丫頭
小丫頭的臉不由得一紅。
“那你也不能這樣啊!像個流氓似的……你又不是苟德生。”她仍舊在擡槓。
“我問你一句話,咱們這裡有好人嗎?”江寧重重地咬着那個“人”字。
小丫頭無話可說了。
這裡還真沒有一個好人,因爲都不是人。
“那不就得了,咱們這裡一個好人都沒有,用不着來什麼五講四美三熱愛,也不需要講什麼道理,想出手就出手。”江寧說出了真正的理由。
這其實也不算真正的理由,真正的原因是他不打算動腦子。
現在他越來越像一個妖怪,能用暴力解決,就用暴力解決,暴力解決不了,再動腦子想別的辦法。
動腦子消耗的卡路里,絕對比動手要多。
“你不是江雷鋒嗎?”小丫頭切了一聲。
“這不是不方便嗎?要不然我‘狠’樂於助人的,別忘了,每個月我都會往毛里求斯送一批人,爲咱們國家出一份力。”江寧的臉皮一向厚實。
小丫頭說不出話來了。
江寧也沒興趣和這丫頭囉嗦,他轉頭女孩。
臥槽,煙燻眼紫色的口紅,這妝化的……讓人無話可說了,再加上一腦袋花裡胡哨,這天氣還穿着露臍裝,裙子短得……一低頭可以內內,整個一熊孩子的升級版——問題少女。
“現在說說你吧,那是怎麼回事?”江寧問道
“你問我?”女孩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他們怎麼會追你?樣子也不像小偷啊!”江寧問道,同時他也沒忘記吃東西。
“像我這樣的美少女,你還猜不出爲什麼嗎?”女孩很臭美地扭了扭身子。
“那幫人是拉皮條的?”江寧很不給面子,然後又加了一句更不給面子的話:“你是自家打野食的?”
女孩怒瞪着眼睛,要不是知道打不過這傢伙,她早已經一嘴巴子扇上去了。
“別說得那麼難聽好嗎?老孃賣藝不賣身的,我平時也就在酒吧裡面吊吊凱子,讓人請兩瓶酒,從酒吧那邊拿抽成。”
“哦——”江寧點了點頭,還算不錯:“你和我隔壁鄰居差不多。”
“她也是出來混的?”女孩試探着問道。
“是啊,她混了好多年了,她男朋友也是個混子,一個釣凱子,一個做鴨子。”江寧說道。
他一向認爲馬家驊就是一隻鴨子。
“她有你罩着,肯定混得不錯。”女孩隨口說道。
“用不着,那種小角色她自己就能搞定。”江寧一點都不敢小瞧那條美女蛇,人家是玩毒的,他可不防毒。
“你現在還在念書吧?初三還是高一?”他繼續問道。
“我在一所三流中專唸書,哎——”女孩嘆了口氣:“我念書不行,中專出來又沒什麼前途,只能這樣混着了,你包我怎麼樣?我還是處哦——”
“免了。”江寧連忙擺手。
“這樣大的事,他得請示三個大老婆和三個小老婆才行。”小丫頭在旁邊揭江寧老底。
“還有一婚外情。”江寧怒瞪着小丫頭,突然他想到了什麼,立刻改口:“是兩個。”
小丫頭臉一紅,她後悔多嘴了。
“三個大老婆,你是阿拉伯人?”女孩瞪大了眼睛。
“還是說你,你父母呢?怎麼不管你?”江寧把話題重新拉了回來。
“你查戶口啊?”女孩不樂意了。
“先說你的事,等會兒我再解釋。”江寧說道。
女孩寧,猶豫了片刻,最後確定問題不大,這才說道:“我媽也是一個讀不進書的……這好像是咱們家的遺傳,她也是念中專的時候出來混的,然後就遇上了一個壞男人……我說錯了,那傢伙根本不是男人,把我媽肚子弄大之後就溜了,如果有機會遇到他,我絕對會捅了他。”
“沒必要這樣狠吧,他畢竟是你爸。”小丫頭在一旁勸道。
“和這傢伙一樣,捅他菊花,要不了命。”女孩感覺江寧剛纔那招特酷,還非常實用,不會出危險,又特別解氣。
她不打算用麥管,她要用牙刷……當然不能用自己的。
“有性格。”江寧挑起了大拇指。
旁邊的幾個大妖也連連點頭,確實挺有性格,太有性格了。
“現在輪到你說了。”女孩催促道。
“我還沒問完呢!”江寧本來問完了,但是女孩剛纔的話裡面引出了她老媽,他頓時來了興趣:“你媽現在還在混?”
女孩的神情有些黯然,她不只是想到她的媽媽,同樣也想到了自己,那或許也是自己的未來。
“明白了。”江寧不再多問:“我給你一個工作,你願不願意做?”
“什麼工作?你別告訴我是和那幫人一樣……如果價錢可以的話,也行!要不然是賭館?我可不懂那個,如果是販毒的話就別說了,我不幹的。”
“我像是那種人嗎?”江寧翻了翻白眼。
“頂多偶爾販賣一下人口。”小丫頭在旁邊插了一句。
江寧怒了,這丫頭是怎麼了?整天和他擡槓!絕對是欠收拾,回去之後就狠狠收拾一頓……非常狠,非常狠地收拾。
“那叫勞務輸出,或者叫勞動改造,是給他們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把那幫傢伙往毛里求斯送,總好過往監獄裡面送吧?送監獄的話,出來就更是人渣了,送毛里求斯的話,頂多變成黑人。”江寧振振有詞。
丫頭還要頂嘴,他怒瞪了一眼,喝道:“閉嘴,不許再說話了”
小丫頭不敢再說了,她知道這隻兔子要跳腳了。
“毛里求斯我可不去。”女孩連連搖頭,她其實根本不知道毛里求斯在哪裡?地理課從來沒及格過。
“沒那麼遠,就在衡山,我需要一個道士,兩個也行。”江寧說出了他招攬女孩的意圖。
“啊——”女孩張大了嘴巴,這不是她想到的答案。
突然她想到了什麼,滿臉狐疑地問道:“不會是什麼特殊道觀,需要提供什麼特殊服務吧?”
“我像那樣的人嗎?”江寧鬱悶了,他很鬱悶,非常鬱悶。
“像。”女孩回答得很老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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