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們倆。”
江寧硬是擠出了一臉真誠的微笑,暗地裡他的腸子都快笑斷了,看着鄭芝蘭像樹袋熊一樣吊在老戴身上的樣子,他怎麼可能不明白,這兩個人已經辦過事了呢?
在內心之中,此刻的他正跳着腳大叫:“好樣的,這樣的女人都能讓你硬的起來,佩服你,老戴,真正的硬漢子。”
表面上絕對不能露出來,要不然,連朋友都沒得做。
不過說實話,鄭芝蘭這個胖妞雖然還是那麼胖,那麼粗,但是比以前好像順眼了一些,老戴也一樣,仍舊是一臉老相,滿臉皺紋,不過皮膚比以前稍微光滑了一點。
“怎麼樣?我的藥有用吧?”江寧得意地問道。
“有用,有用,這藥配起來貴不貴?我想多買一些,以防將來反覆。”老戴點頭的速度那叫快,現在他對江寧的本事佩服得五體投地,同時也對江寧的話絕對相信,要不然也不會閉着眼睛,咬着牙把鄭芝蘭給辦了。
他不想再後悔一次,吞蟑螂總好過沒地方買後悔藥。
“你放心吧,你我什麼關係?會少你的藥?至於錢不錢的,說它就沒意思了,你以前幫了我那麼多忙,難道還要一點點算過來?”江寧除了不在乎這點錢,另外一個原因是他沒辦法開藥方,那東西需要特殊處理的,而且需要用到妖力,只有藥根本沒用。
“那我呢?那我呢?”鄭芝蘭在旁邊急問道,原本她也是不信的,只覺得大家同學一場,她又沒得罪過江寧,江寧沒必要害她,所以抱着試試看的想法用了一下……現在,她反而怕江寧不再給她藥了。
“嫂子嘛,那還用說什麼?老戴有,你肯定也有。”江寧連聲打保票。
“那太好了。”鄭芝蘭貼得老戴更緊了。
“好了,別肉麻了,我還是一條單身狗呢。”江寧酸溜溜地說道。
“算了吧,你有一個謝小薇,還有一個程氏財團千金,上次我還看到你和一個穿牛仔衣的女人在一起……”鄭芝蘭可不像老戴整天宅在宿舍裡,她喜歡四處亂竄。
“穿牛仔衣?算了,那是我哥們,我被噁心到了。”江寧趁機轉移話題,他現在最不想提起的就是謝小薇的事:“接下來就是期中考試,考完就放寒假,你們有沒有想過寒假去哪裡?”
“芝蘭是珠江人,我打算去珠江,我這輩子還沒去過南方呢,而且南方暖和,咱們這個鬼地方,一到冬天又溼又冷,又不像人家北方供應暖氣。”老戴嘮嘮叨叨說了一大串,意思很明白,寒假不回家了,陪女朋友。
“理解。”江寧暗自搖頭,這傢伙完了,鄭芝蘭現在還是醜妞一個,這傢伙已經被套死了,等到醜妞瘦下來,再白一點,皮膚再細膩一些,老戴這傢伙肯定和底樓梅家的男人一樣,家裡得常備電腦板。
“要我給你爺爺、奶奶、姥爺、姥姥帶什麼話嗎?”江寧問道,就像老戴對他家很熟一樣,他也經常去老戴家玩。
“現在都有手機,帶什麼話?別忘了去我家拜個年倒是真的。”老戴笑着說道。
說到拜年,江寧想起當初李大媽給他的任務了,他還得查清楚導致他覺醒的原因。
………………
期末考試總共三天,考完最後一門課程就放假,老戴早早地就買好了南下的火車票,這對狗男女像連體嬰兒一樣摟抱着出了校門,那場面太刺激,以至於他們周圍一片嘔吐的聲音,連看大門的老大爺都受不了,打算下午請假去看眼科。
江寧沒走,甚至連車票都沒買,反正他想要去任何地方都很方便。
回到大樓,他就看到倆熊孩子,謝小薇家的一窩寵物,已經在樓下等着了。
“你姐呢?”江寧衝着二師兄問道,謝小薇家的寵物裡面也就這頭野豬最老實,其他的都蔫壞。
“躲你呢!”果然二師兄是直腸子,然後它嗷嗷叫了起來,因爲吉娃娃拿着指甲鉗,小狐狸拿着鉗子,雪貂拿着開瓶器,松鼠拿着紅酒鑽子往它身上招呼,連大師兄都在擰它的耳朵。
“你們倆怎麼也來湊熱鬧?”江寧轉頭問倆熊孩子。
“我媽說了,跟着你可以學到點東西。”哥哥一邊玩着果子狸,一邊回答。
“只有他這個笨蛋纔會相信,我看老爸老媽是想過兩人世界,嫌我們在身邊礙手礙腳。”還是妹妹精明,能夠撥開雲霧看本質。
正說話間,呂玉翎出來了,平時的牛仔衣不穿了,換成了一身登山服,背後揹着一個很大的登山包,上面零零碎碎地插着登山杖,摺疊鎬,摺疊斧,開山刀……一副要去遠遊的模樣。
“用得着這樣嗎?我家又不是在深山溝裡面。”江寧嘀咕了一聲,然後他看到瘋女人柳豔紫了。那女人更誇張,一身軍用迷彩裝,一個更大的軍用揹包,還有軍用鏟,望遠鏡,狗腿刀……這是要打仗還是去拉練?
“有備無患懂嗎?天知道會遇到些什麼?我們還準備了一輛卡車呢,裡面裝了點彈藥什麼的,讓老牛開過去。”那女人一開口就充滿了瘋狂的味道。
不過江寧也沒法反對,他前後接了兩趟飛機,接的還是兩姑娘,結果硬生生變成了科索沃和索馬里。
這次回家,指不定發生些什麼呢!
“也用不着帶這些東西吧?就算到了野外,你們不也能過得挺好?”江寧問道,這裡除了他,恐怕只有吉娃娃算城市戶口,其他都是野生動物。
話音剛落,他就感覺到一陣惡寒,兩隻大腳同時踢了過來,緊接着就是一頓猛踩。
“這人……太會作死了。”果子狸在那裡搖頭,這個逗比居然也敢評論別人。
“他以爲別人聽不出來呢,咱們妖確實不擅長理工科的東西,但是智商絕對沒問題。”小丫頭片子一眼就看穿了江寧作死的本質,順便又放了把火。
聽到這話,兩個女人踩得更狠了。
質疑她們是野生動物也就算了,因爲事實如此,居然還敢質疑她們的智商,實在不可饒恕。
特別是瘋女人柳豔紫踩得最狠。
當初第一次遇見的時候,她就被這傢伙耍了一把,讓她對自己的智商產生了那麼一點小小的質疑,這一次又來撩撥……得給這個傢伙一個教訓。
“好了,好了,別再踩了,人家還要回家呢,頂着一顆豬頭見父母多不好?”巷子口傳來了一陣嫵媚的聲音。
江寧原本抱着腦袋撅着屁股趴在地上,聽到這話,不由得一愣。
這個女人怎麼過來了?
來的人是胡嬌嬌。
“你怎麼來了?”柳豔紫開口問道,不過她沒有停腳,還在繼續踹。
“上一次胡兵去他家查過,結果什麼東西都沒查到,這一次由我出馬,肯定手到擒來。”胡嬌嬌說出了來意。
“你對你哥……不,是撿來的哥哥,怎麼有這麼大的意見?不會是你老爸想把你們配成對吧?”柳豔紫感到好奇。
“想打架嗎?”胡嬌嬌臉一沉,開始撩袖子。
“誰怕誰啊?”瘋女人也撩起了袖管。
呂玉翎看了看這頭,又看了看那頭,然後繼續踩,她不想摻和那邊的紛爭,還是教訓這隻兔子要緊。
“好了好了,住手吧。”苗娜下來了,一如既往,喵姐渾身上下都是酒氣,腳步也顯得有些飄忽。
“呦——喵姐,你喝了多少?等一會兒還要上路呢,你這樣能駕馭滑板?”胡嬌嬌和喵姐是老相識了,又都是貓科動物,關係還不錯。
“沒事,呂玉翎會拉着我走。”喵姐隨口說道。
她只是就事論事,並沒有諷刺呂玉翎是驢子的意思,但是女漢子的感覺就不一樣了,她踩得更狠了,明顯在拿江寧出氣。
江寧只覺得自己很冤,這話又不是他說的。這算什麼?仇恨轉移?難道他的職業真是肉盾,還是嘲諷點滿的那種?
正說話間,又有人來了。曹胖子一身滑雪衫,臃腫得像熊一樣晃着進來了,旁邊跟着苟德生,現在苟哥再也不是混混打扮,也不是那種滿是痞相的開發商,他現在穿西裝,打領帶,人模狗樣的,很有幾分職場精英的味道。
呂玉翎終於停了下來,在外人面前,至少要給江寧幾分面子。
江寧從地上爬起來,看到曹胖子,頓時驚詫地問道:“曹總,你也去?我做的那玩意兒,一個急轉彎,過載可能超過12g,你的身子骨受得了?”
“放心,柳姐答應過我,沒事的。”曹總樂呵呵地說道。
江寧心裡嘀咕,讓這匹喜歡飈車的瘋馬拉着,恐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心裡這麼想着,突然一隻腳踩了下來,又是一通猛踩。
“我什麼都沒說啊!”江寧大喊冤枉。
“你心裡想了。”瘋女人腳下不停。
“我什麼都沒想。”江寧連忙辯解。
“我覺得你在想,這就行了。”瘋女人之所以叫瘋女人,首先她是瘋的,其次她是女人,不管是瘋子,還是女人,都是沒辦法講道理的。
這一次江寧就算沒有作死,也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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