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事,我就走了。”江寧還急着回去工作呢!
“你這傢伙……咱們都在忙,就你一個人躲清閒。”代號宋江埋怨道,他是故意的,他現在只是話事人,離開首領還遠着呢!但是他必須準備起來。
在這些邪修裡面,只有江寧會成爲他的威脅,雖然他有八成的把握,這隻兔子看不上這裡,但是他仍舊得防一手。
“桀桀,我本來就不合羣,再說,我也不需要別人的好處,我只要沒人來侵佔我的利益就行了。”江寧會看不出那傢伙的心思?所以乾脆挑明瞭,不過這話也就只有他和代號宋江知道,其他人頂多能夠猜到那麼點意思。
沒人會說破,大家也樂得有這種不合羣的人物,因爲這類人一般都生性淡泊,與世無爭,只要別惹到他們頭上,他們還是很容易相處的。
事實上,江寧也確實給那些老傢伙這種印象,他一來確實殺了人,還抓了一個活的,但那是對方先招惹他,屬於活該倒黴。
“我還有一件事要問你,其他人怎麼辦?”代號宋江朝着四周看了看。
他的意思其實很明白。
這裡不只是有他們這些大佬,數量更多的是普通的邪修。
“如果讓我來決定,我現在絕對不會去管他們,一切都等到我們手上的東西搞出來再說,到時候法陣一布好,法寶一煉好,把裡裡外外全都包圍起來……桀桀桀”江寧一陣陰笑。
“有道理。”
“就這麼辦,現在咱們什麼都不說,到時候攤牌。”
在場的沒一個好人,個個都心狠手辣,冷酷無情,自然感覺江寧的提議非常合理。
“那麼怎麼分配呢?”一個人看了看江寧,又看了看代號宋江。
代號宋江看着江寧。
“這不是挺簡單嗎?咱們都別用強,各憑本事去吸引。”江寧很清楚,這幫邪修想的肯定是由他們來挑人,平均分配,看上去公正合理。
實際上,不可能有絕對公正的事,到了最後肯定會有人做手腳,比如把修爲高的,有潛力的,能力不錯的全都挑走。
拿好處出來吸引人,那就不一樣了。
結果很可能是爭相擡價,然後那些普通邪修得利,事實上,他還不打算搞成終身制的。
知道爲什麼資本主義能夠取代封建制度嗎?就是因爲人家每隔幾年會重新進行一次選擇。
當然對於修士來說,幾年的時間實在太短了,弄個二十年倒是差不多。
“這怎麼可以?你手裡的東西最多,人肯定都讓你給吸引過去了。”一個邪修跳腳大罵。
“你這傢伙沒安好心。”另外一個邪修也惱了。
“沒想到你的私心這麼重,咱們得琢磨一下你之前提議的那些東西,說不定有陷阱。”又有一個邪修開口了。
那些邪修吵吵嚷嚷,就差沒有動手了。
江寧一眼不發,就好像這事和他沒關係似的。
過了好半天,終於沒人再說話了。
“你們說完了嗎?”江寧用那刮玻璃一樣的聲音懶洋洋地問道:“你們說完,就輪到我說了。”
“你說吧,看你有什麼話說?”一個邪修回道。
“我剛剛說得非常清楚,我這個人不合羣,所以我從來不和別人合作,也不需要手下。包括現在給我幹活的那個傢伙,我也沒當他手下,他只是僱員,是長工。”
聽到這話,那些邪修面面相覷。
“你真不要手下?”代號宋江問道,他這樣問,一方面是爲了搞明白兔子的想法,一方面是讓兔子沒辦法改口。
“我要手下幹嘛?”江寧不答反問,緊接着他又道:“我需要什麼東西,根本不需要手下幫我去弄,就比如養蠱,你們肯定會讓手下負責這件事,但是我覺得沒必要,直接花錢買多方便?我也不需要手下看門護院,養條狗多方便?我更不需要手下幫我打仗,現在打仗靠的不是人多。”
那幫邪修仍舊在面面相覷,之前他們爭論的時候,全都下意識地覺得手下越多越好,少了就吃虧,但是現在聽到江寧這麼一說,他們又覺得這話確實有道理。
“還有什麼事?沒事的話,我就走了。”江寧還琢磨着工作呢!這傢伙妥妥的勞動模範啊!
“別走。”代號宋江連忙攔住:“還有一件事呢!現在既然組建了聯盟,肯定得有聯盟的規矩,誰當老大?是學美國人的那套東西?還是學法國人?”
“肯定是美國人那套最好,人家美國人多成功?爲什麼不向人家學習?”
“話不能這樣說,我覺得權力分散比較好,咱們又不是國家,何必搞得這麼大?”
“沒錯,乾脆搞出部落製得了,一個人當頭,其他人每人一票,小事由頭人決定,大事就投票表決。”
那幫邪修全都有着各自的想法。
江寧仍舊像剛纔那樣一言不發。
他其實早就看出來了,那幫邪修裡面有野心勃勃的傢伙,但是數量不多,大部分邪修更崇尚自由。
這倒是和他知道的差不多。
很多人把邪修看作是黑社會……其實不對。
大部分邪修連混混都算不上,頂多就是遊街竄巷賣假耗子藥的,或者滿街貼小廣告的,又或是往馬路上撒釘子,然後坐在一旁擺個補胎攤子的……一般來說,就算被警察抓了,也不會被關,只能教育一番然後放走。
所以這些人以前根本不玩什麼人多勢衆,也不追求橫行霸道,人家玩的是低調,是夾縫裡生存。
現在之所以改變風格,全都是因爲這片風水寶地。
這幫邪修捨不得離開啊!同時又怕人來搶,所以只能抱團取暖。
這就像賣耗子藥的,貼小廣告的,撒釘子補胎的,突然發現紅十字會後院的垃圾堆裡面什麼東西都有,衣服、褲子、餅乾、方便麪之類就不用說了,有時候連手機,筆記本電腦都能找到……這樣的風水寶地誰肯放棄?
想要佔下來,那就得靠人多勢衆了。
這也是被迫無奈,不過骨子裡面,邪修都是崇尚自由的。
“你說呢?”代號宋江肯定不能讓江寧在旁邊看白戲,要不然喊這隻兔子出來就沒意義了。
“要我說,還是學美國人。”江寧不緊不慢地說道。
“不會吧!”
“學美國人的話,老大的權力不就太大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選擇退出。”
一羣邪修頓時嚷嚷起來。
“我又沒說學美國人的總統制,美國社會的精華是什麼?”江寧問道。
那幫邪修又開始面面相覷了,這裡面有聰明人,但是他們也跟不上兔子的節奏。
“美國社會的精華就是拿錢買選票啊!不過在咱們這裡,錢是不管用的,法寶、丹藥什麼的也沒意義,真正有意義的是秘法,是絕活。所以我覺得……想上臺的人,就拿着自家的秘法去找人,用秘法交換選票。”江寧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隻兔子絕對是一個滑頭。
他其實什麼都沒說,既沒有選擇總統制,也沒有選擇部落制,誰都沒得罪,但是他又確確實實地給出了建議——拿錢買選票。
江寧絕對可以肯定,他的這個建議會被採納。
“我的話已經說完了,應該沒我什麼事了吧?我得回去工作了。”江寧一副很不耐煩的模樣……他還得回去填坑呢!
“別啊!我覺得你的提議不錯,反正邪派聯盟最終採用什麼形式,你的這種買選票的方式都是可以用的。”代號宋江再一次攔住了江寧:“咱們乾脆把這件事搞定得了,你不是忙嗎?反正你把票投了,以後就沒你什麼事了。”
“你在開玩笑。”江寧暴跳如雷:“連政治綱領都不知道,我就隨便把票投給別人?你當我傻?只有政治綱領都差不多,或者都不怎麼樣,我纔會把票投給開價高的那個。”
“沒錯。”
“肯定得這樣,要不然花錢買選票,上臺之後立刻登基做皇帝怎麼辦?”
“拿錢買選票是手段,不是目地。”
“……”
底下那些大妖又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不過江寧已經給了他們一個思路。
之前他們只想到,靠拉幫結派來維護自己的利益,卻沒想過中立其實也能夠保證自己的利益。
“不對,如果每件事都要投票,都得這麼來一次……誰受得了?”代號宋江不幹了。
“是啊!這根本沒辦法操作。”
“不行,不行,這絕對是餿主意。”
幾個邪修跟着代號宋江吵嚷起來,這幾位很明顯都是有野心的。
“你們是真傻?還是裝傻?需要花錢買選票的就只有大選,競選市長、州長、參議員、總統,每隔多少年一屆,那時候花錢如流水,但是平時沒必要的。如果再有什麼疑問,也別來問我,看看老美怎麼操作的就行。”江寧顯得有些不耐煩起來。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倒是沒人提出質疑。
“那行。”代號宋江點了點頭:“如果咱們選出了首領,你會聽命令嗎?”
“這要看是什麼樣的命令?如果有人提議實行普遍兵役制,或者提議一切歸功,這裡面就包括我的超市,難道我也遵照執行?不可能的,到時候我肯定用腳投票。”江寧實話實說。
“沒錯。”
“傻瓜纔會聽這樣的命令呢!”
“美國總統也不能肆無忌憚,權力也是受限制的。”
“這個不難,找一批懂這個的人過來不就行了?”
底下又是一陣吵吵嚷嚷。
“還有事沒……算了。”江寧突然想到,萬一坑填到一半,又被這幫傢伙打斷,那相當沒意思,乾脆把這邊的事搞定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