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8凱瑟琳的老巢
凱瑟琳在一個按鈕上輕輕按了一下。
瞬間一塊鐵板滑開了，露出了一塊液晶屏，液晶屏上有一個手印。
凱瑟琳把手貼了上去。
門開了，非常緩慢地朝着兩邊滑開。
那是一扇非常厚重的大門。
江寧伸頭看了看，這扇門的厚度少說有二米五，全鋼是不可能的，那肯定太重，不過十有八九是幾層鋼筋混凝土加鋼板，這樣的佈置足夠抵擋核襲擊了。
這絕對是前蘇聯的風格。
門後面是一條百米長的通道。
兔子完全能夠感覺到兩邊隱隱傳來的危險的味道，肯定有武器，非常致命的武器，甚至能夠對他造成致命的威脅。
這是他第三次猶豫了。
“你來不來？”克莉絲汀娜很是無奈，她踏上了通道。
江寧的臉頰抽搐了聯繫，他感覺很沒面子。
這隻兔子硬着頭皮跟了上去。
旁邊的凱瑟琳不以爲然地搖了搖頭。
通道的盡頭是另外一扇門，同樣厚重，不過比起外面那扇來，那肯定要輕得多了。
當這扇門滑開，江寧驚詫得看着眼前。
裡面是一個山洞，一個非常巨大的山洞……當然說是深坑也行，這是一個直徑至少五十米，深度超過兩百米的深坑。
這個深坑的四周是一圈螺旋形的斜坡，同樣這也是走廊兼樓梯，深坑中間被一層層的鐵絲網隔開着，這些鐵絲網互相之間有兩米多高，每一層都是一個車間。
這是一座工廠，一座規模非常龐大，自動化程度非常高的工廠。
前蘇聯的工廠往往有一個共同的特徵，那就是骯髒、凌亂，就算是製造戰鬥機的工廠也差不多，這和歐美的風格不能比。但是這樣卻一點都感覺不到前蘇聯的味道，地上，牆壁和天花板全都刷了油漆，乾乾淨淨，流水線排得整整齊齊，照明也很亮。
“還不錯吧？”凱瑟琳問道。
“這樣一座工廠需要多少資源？又需要多少能源？垃圾處理，廢氣排放都是怎麼搞定的？”江寧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按照他原來的猜測，這個臭女人的老巢應該是指揮部一類的地方，沒想到居然是一座工廠。
“很簡單，離這裡七十五公里的地方有一座城市，那是一座礦山城市，也是一座冶金城市，以出產鋁合金出名，當然還有其他的礦產，比如釩、鋇、鈷、鎳，那裡有一條隧道直通這裡，至於電力，那就更不用擔心了，冶金城市怎麼可能少得了電？另外我們這裡還有自備發電機，是依靠地熱發電，廉價，而且源源不斷，至於廢熱，直接走地下管道就可以了，排出地面的時候不會比周圍的溫度更高。更何況排氣口在十幾公里之外。”凱瑟琳說道。
“那也太麻煩了，我更願意選擇在人羣中間。”江寧隨口評論着。
“這是前蘇聯的傳統，我只是廢物利用。”凱瑟琳說道，她一邊說，一邊在前面領路。
江寧在後面跟着，他一邊走，一邊觀察旁邊的那些生產線。
這些生產線有的是用來生產那種廉價*，也有的是生產那種圓球，另外還有生產無人運輸機什麼的……反正亂七八糟的東西一大堆。
“你弄這些東西，打算對付誰？”江寧問道。
“曾經有一度，我想拉着全世界陪葬。”凱瑟琳淡淡地回答：“當然我也曾經有過別的想法，比如發動一場戰爭什麼的，藉此製造大量的鬼魂，然後通過吞噬鬼魂凝鍊意識。”
江寧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這絕對是夠瘋狂的。
就在這時，他看到了一個人朝着這邊走來……不過仔細再看，他立刻發現那不是人，而是一個人形傀儡，一個類似機器人終結者的傀儡。
“你的豬呢？”江寧感到奇怪，這個基地和其他基地完全不一樣，從頭到底一個人影都沒看到過。
“沒有豬，這裡可不是豬場。”凱瑟琳淡淡地說道：“知道這個地方的只有我和羅伯特。”
這個時候，那個人形傀儡恰好走過她們的身旁，那個臭女人伸手拍了拍金屬人形傀儡的肩膀。
“它叫羅伯特？”江寧再是學渣，也知道英文裡面羅伯特就是機器人的意思，更何況，現在他的英語相當不錯，甚至還精通另外十幾國的語言。
“這就是你要的，跟我來。”凱瑟琳沒多做解釋，她繼續往前走。
………………
三個人沿着旁邊的螺旋形走廊往下，越往前走，那種金屬人形傀儡的數量就越多。快要到底部的時候，流水線看不到了，只剩下一個個巨大的支架，支架裡面是類似科幻電影裡面的調製槽的東西，這些調製槽有大有小，大的高達三米……很明顯這玩意兒是用來製造那種類似樹根，又像是心臟的魔頭的東西。小的則五花八門。
大樓裡面也有煉製魔頭的設備，不過相比之下，大樓裡面的設備仍舊顯得原始了一些，更接近古代的方式。
怪不得那個女人能夠煉製出這麼多稀奇古怪的魔頭，恐怕這不完全是因爲那個和她融合的魔頭的緣故。
至少在煉魔方面，這個女人走在了他的前頭。
長長的地道終於到了盡頭，那是一座實驗室，一座和其他地方隔開的實驗室，用來隔開的是一片玻璃幕牆。
江寧暗自猜測，那些玻璃是不是都能夠防彈？按照老毛子的尿性，十有八九會這麼幹。
這個實驗室居然也是分層的，一部分是生物或者化學實驗室，裡面全都是試管、燒瓶，另外一部分和機械電子有關，裡面盡是一些電焊槍，示波器之類的東西，最裡面還有一個隔間，那裡面整整齊齊放着一排排的櫃子……那是一臺電腦，一臺超級電腦。
江寧仔細地看着，他最在意的就是那臺巨型計算機。
好半天，他總算鬆了口氣。
老毛子點錯了科技樹，他們的腦子裡面塞多了鋼鐵和煤炭，沒能跟上時代的步伐，在半導體時代就已經跟不上趟了，到了計算機時代更是如此，毛子牌的計算機全都傻大笨粗，就算到了現在也沒什麼進步。
大樓的計算機比這小多了，但是運算能力絕對在這臺之上，另外大樓裡面已經開始發展專用計算機，比如專門用於監視，用於目標識別，用於人臉和動作分析的監視計算機，還有專門用於戰鬥，用來分析彈道的戰鬥計算機，這些東西的運算速度非常恐怖，但是體積卻很小。
“這就是羅伯特。”凱瑟琳徑直帶着兩個人進入了那個計算機房。
她的話音剛落，就看到前方光影閃動，緊接着一個人的投影出現在面前。
那是一個老毛子……不怎麼標準的老毛子。
這個老毛子身材矮小，四十多歲，腦門微禿，帶着一幅眼鏡，一看就是一個研究死宅。
“看來談判很順利。”那個老毛子衝着凱瑟琳說道，緊接着他朝江寧點了點頭。
“當然順利，這傢伙現在碰到麻煩了，需要盟友，所以比較容易說話。”凱瑟琳說道。
江寧同樣也衝着那個禿頭打了個招呼，他敢肯定這也是凱瑟琳養的豬，不過這頭豬和其他豬不太一樣，知道的東西十有八九更多一些，應該是屬於心腹一類的人物。
至於怎麼成爲心腹的？
兔子暗地裡也有猜測。
他猜是美人計，這個老毛子被凱瑟琳迷住了，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大自在宗屬於魔門，魔門講究的是無所不用其極，如果需要的話，美人計完全可以考慮。
事實上他本人也是受害者，要不然，以他那樣膽小謹慎的性格，怎麼可能跟着克莉絲汀娜跑到這麼危險的地方來？
另外江聰也一樣中了美人計。
這招確實好用，也確實管用。
“羅伯特應該不是本名吧？”江寧問道。
“誰在乎？”那個禿頭回答。
江寧微微一愣，那個老毛子用的是中文，而且是標準的中文，還是普通話發音，一點都沒有絲毫的外國人腔調。
“羅伯特的本名很長，我相信就算告訴你，你也未必記得住。”凱瑟琳顯然不怎麼想透露：“他和我是同學，不過他學的是數學，後來轉成了計算機……這是我的請求。”
“你們倆是合夥人？”江寧問道。
“差不多吧？”凱瑟琳聳了聳肩膀。
“應該說，她是我的引路人，我修煉的也是《他化自在虛實生滅輪迴經》……正本的。”那個禿子搶過話頭：“不過我修煉得不怎麼樣，我對東方的哲學始終不是很能夠理解，這限制了我的境界提升，好在有些東西用不着理解……”
他指了指外面那座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