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老大不好當,背後有堵牆(上)
在思遠在這邊折騰一個世界的時候,天守門的特務部已經把羅睺進入國境的消息報告給了貓爺。
對於這個傢伙,其實他早在第一次派人暗殺莫然的時候就已經被加在了天守門的小黑本上了,這次思遠帶隊去歐洲其實有一部分任務就是跟這個傢伙對着來一發。
不過沒想到她居然就這麼堂而皇之的來到了這片禁地,弄得貓爺都有些意外。不過想到四煞星是這傢伙的左膀右臂,但自己這邊卻把他一條胳膊給卸了,他來一趟也不是不可理喻。
只是貓爺對這傢伙多少有些沒辦法,羅睺星君這人狡猾到沒朋友,早在千百年前,上三界的天守門就已經跟他交過手了,但每一次他都能輕而易舉的逃脫。最大規模的一次是貓爺、天狗加上三大戍衛金剛聯合行動都沒能把那傢伙給逮住。總之這種人足夠被貓爺這個水準的人列爲老對手級別的了。
總之一句話,以現在天守門的人手,如果那隻討人厭的傲嬌狐狸不肯出手的話,貓爺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能逮住他。
“記住,你們雖然是是獵人但同時也可能是獵物,獵物和獵人的身份永遠不是固定的,無論何時何地都必須保持高度警惕,跟你們接觸的每一個人都必須仔細區分,特別要留意那些會下意識避開你們視線的人和那些在你面前反覆出現的路人。”貓爺把情報放下之後,繼續給特務部的新成員上着課:“很多時候,能讓你們做出反應的時間很少很少,這個閥值在兩秒左右,如果兩秒鐘內你們沒有做出相應的對策,我敢保證你們活下來的機會少之又少。”
正在這時,他的大徒弟,也就是那個被他視爲繼承人異世界刺客姐姐推門而入,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鎖定了,只是他好像感覺到了。”
“我知道了。你在外頭等我一下。”
貓爺說完,戴上他那很有特色的帽子,披上架子上的風衣:“今天就講到這裡,自己回去整理筆記。”
等他出去之後。外頭已經站了四五個人,穿着哪怕連天守門內部都聞風喪膽的灰色制服,胸口彆着枚內務部的胸章。
“嗯?內務部?”貓爺皺着眉頭:“是發現什麼了?”
內務部是直屬二爺和思遠的特別部門,經過之前那次特案組大滲透之後,內務部才誕生。裡頭大部分人都是上次穿越而來的各種異世界人。除了裝備研發之外剩下的就是內部審查,一般這幫人是不會跟其他人有什麼接觸,但現在他們找到了貓爺,就說明內部又出問題了。
“借一步說話。”
跟着內務三組組長來到審訊室,貓爺關上門把帽子放在桌上:“這裡絕對安全,說吧。”
“是這樣的……老師。我們想請你幫個忙。”
其實天守門裡所有的特務機構都是貓爺訓練出來的,內務部也並不例外,他們雖然分屬不同的部門,但私底下這幫傢伙還都是一口一個老師的叫着。
“嗯?說來聽聽。”
“是!”那個有着黝黑皮膚的暗精靈向貓爺敬了個禮:“我們在領導出國之前察覺到一些不對勁的地方,有幾家我們的供應商產出量和生產時間之間有些問題。所以我們悄悄跟進了一下。接着在A4\A11區發現了問題,於是……”
“說重點。”
“是!”暗精靈抹了一下鼻子:“我們發現有大概十一家供應企業違反條約將本該秘密供給我們的裝備超額生產,並找不到任何報廢品和庫存。”
“你是說有其他人在收購我們的裝備?”
“沒錯,基本上是這樣的。”
“那你們在這幹什麼?抓人啊!”貓爺氣得鼻子都腫了:“我教過你們的吧,這種事不能有遲疑。”
“但是……”暗精靈面對貓爺的時候顯得殺氣全無,湊到貓爺耳邊小聲的說道:“寧清遠。”
貓爺聽到之後也是一愣,然後立刻理解內務組爲什麼不抓人了。雖說寧清遠在從特案組退役之後只是一個編外人員,這樣的人在天守門形成規模之後還是有不少的,但偏偏這個女人身份非常特殊。先不說她曾經是最高領導小組中的一員,光是她和天守門實際上的二把手的那點緋聞……不。已經不算是緋聞了,整個天守門誰不知道他們那點破事啊。這光是這一層關係,這幫內務部的小子真的是不敢下手。
“她不知道內務部的存在對不對?”貓爺靠在桌子上摸着下巴:“這樣吧,這件事我來處理。”
“好的。老師。就等你這句話了,我頓時感覺輕鬆多了。”
“你小子。”貓爺樂呵呵的朝他屁股上踹了一腳:“滾吧。”
“好叻,您老受累了。”
在內務組的人離開之後,貓爺的表情一點一點變得凝重了起來。雖然他早就懷疑寧氏企業跟上三界有牽連,但除了對寧清遠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之外,還有就是他們是獨立企業。想跟誰做生意天守門可管不住。但現在可不一樣了,賣東西給上三界和把天守門的東西賣給上三界,那從意義上就是不一樣,現在思遠又在那個世界聯繫不上,還有羅睺也在這個時候進入了警戒區域,所有的事加起來讓貓爺都覺得頭疼。
“給我接羅敷。”
很快,電話就直接打到了羅敷的手機上,不過她只是嗯嗯啊啊的敷衍了兩句就掛了,然後轉過身繼續坐在沙發上聊天吃蛋糕,看上去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
“繼續說啊,那傢伙居然都當上皇帝了呢。”莫然笑着追問思遠去那個世界之後的事情,旁邊的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食物,其中大部分是垃圾食品:“我都不敢想象呢,那個傢伙當皇帝。”
這個晚上,一幫姑娘坐在寧清遠家的豪宅中肆意的搗亂,也不管寧清遠願意不願意,反正用莫然的話來說那就是連孩子都抱來了,今天壓根就沒打算走。
沒錯,他們就是沒打算走。客廳裡已經一塌糊塗了,小山神在牀上保持酣睡。夢鱗拖着小小齊在地上當拖把,千若坐在電視前邊抹眼淚邊看泰坦尼克號,羅敷在給其他人講思遠當皇帝的故事,因爲是思維聯接。所以羅敷能夠很完整的敘述出思遠經歷過的所有內容,包括用一罐蜂蜜收買那個不洗澡的小天使。
“對啊,說到中世紀的歐洲,那幫人真的很髒。”羅敷摸着下巴做回憶狀:“我們難以想象的髒,難怪他們那老是鬧瘟疫。”
寧清遠坐在那看上去是陪着笑臉。但心裡真的是焦急如焚,呂操在下午的時候告訴她今天晚上羅睺會過來,她作爲這一片地區的負責人肯定是要見上一面的,可現在這個情況……別說見面了,恐怕連走動都做不到,羅敷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路,拉着她從吃過晚飯就開始聊一直聊到現在。
這種焦急的狀態讓她看上去情緒很不穩定,這並沒有逃過羅敷的雙眼,所以羅敷講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停住並看着寧清遠問道:“你是不是不舒服?”
“嗯。有一點,這段時間沒休息好。”
“沒休息好啊。”莫然的臉皮其實也是比較厚的,她指着臥室:“沒休息好就去睡一會吧,我們在這就好了。”
寧清遠愣了片刻,然後苦笑不得的說道:“不如……”
“不如我們來玩鬥地主吧!”莫然笑呵呵的從口袋裡拿出一副撲克牌:“就這麼決定了。”
見到她們打定主意賴在這裡不走了,寧清遠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藉口推脫說身體實在不舒服然後徑直走進了屋裡,躺在牀上開始妝模作樣的睡覺,並希望以這種方式讓這幫厚臉皮的傢伙知難而退。
不過就在她剛進屋之後,莫然就湊到羅敷身邊小聲說:“這樣就能保護她了麼?”
“沒問題的。剛纔貓爺給我打了電話,如果我沒猜錯,今天她要見的人是羅睺星君。那個人我知道,如果她去見了的話。肯定就回不來了。”
“這麼兇殘?”
“對,但是他只對女人兇殘,對男人都很寬容和善。”
“恐怕是個基佬吧……好惡心。”莫然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好惡心。”
“喂,你一個看了幾十本耽美小說的人油什麼資格說基佬噁心?”羅敷彈了一下莫然的腦門:“誰不知道你啊,看上去最純,骨子裡最騷。”
“哪有……我不是那樣的人。”
其實說起來。莫然也不是不知道寧清遠記恨她搶了思遠,但說起來這麼多年的朋友了,如果真讓她出了什麼危險也是挺於心不忍的,再加上這可是攝政王齊思遠大人吩咐下來的事,如果在這麼嚴密的保護之下都能讓寧清遠出了事,她們幾個也絕對是沒法交差的。
這不,莫然甚至把二向齊都給帶來了,自從上次襲擊之後,莫然就發現自己兒子的能耐了,雖然還很年幼但絕對是一個很可怕的存在,還有爲了保險起見……她甚至把左小青都給接到了這裡來。
小青……這姑娘吧,雖然完全不能自主使用能力,但萬妖賜福可不是好玩的,而且根據狐狸的說法,她身邊跟着的那個小小千若絕對是個很可怕的存在,別說什麼狗屁的羅睺星君了,就算狐狸本人過去可能都怒吃一癟。
“對了,小青丫頭的那個小姐妹是不是就是……”莫然眼珠一轉,低聲問着羅敷:“就是……”
“沒錯啦。狐狸的大師姐,東皇太一。”羅敷點頭笑道:“我就說爲什麼狐狸那傢伙會對千若那麼好。我聽說啊……狐狸好久以前曾經跟東皇有過一段。只不過東皇心有所屬最後才和青龍攪合到一起去的。”
女人的八卦根本就和種族啊、年紀啊、能力這些東西毫無關係,真要八卦起來管你是什麼人,就算是長輩和救命恩人那八起來也絕對不含糊。
“那你說……青龍和狐狸有沒有那個?”莫然成爲小婦人也很久了,她的俠女風範早就不見了蹤影:“那個那個。”
“哪個?”
“就是那個嘛。”
“不知道,這個真不知道,我也不敢問。不過下次我可以騙你老公去問。”
“好啊好啊。”莫然用力的點頭:“就這麼決定了。”
現在在這個屋裡的人加起來,可以說是絕對第一梯隊了,哪怕在上三界能有這樣的陣容也足夠橫掃一大片的了,所以包括羅敷在內都很輕鬆,完全不怕寧清遠會出什麼問題,恐怕要是那羅睺真敢來,他們都不用出手,那個小小千若就能把他給收拾咯。
東皇太一麼,鳳凰王呢。就算現在她的實力遠不如當年,但也絕對不是一個星君能撼動的,再加上狐狸也答應了,這邊一旦有危險一個電話立刻過來。
麒麟座下最強神之左右手都到齊的話,天下誰敢造次?
不過寧清遠顯然不那麼輕鬆了,她多多少少能感覺到自己似乎已經暴露了,至於怎麼暴露的,無外乎就是那張符紙鶴,可她是真的害怕,害怕羅敷一旦有事情思遠也保不住了,所以她當時爲了賭一把,就這麼草率的去給羅敷她們通風報信了。
可這樣一來,呂操大概也會知道吧,那麼她的計劃八成可就是要泡湯了。
“對了,你把左明軒最近的舉動跟思遠說了嗎?”
莫然突然問了一句,倒是把羅敷問得一愣。她在想了一會之後說道:“我懷疑那傢伙沒那麼簡單,還是暫時不要告訴思遠的好。”
這件事的起因是下午莫然去接小青的時候,發現左明軒住的地方方圓五里所有的樹都被砍了個精光,而地上還刻畫着層層疊疊的法陣,那些法陣甚至連精通此道的白澤大人都不太清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些法陣的威力絕對不容小覷,因爲是用的鳳凰印。至於東皇太一的專屬法陣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的,沒有人知道。
“你先去帶寶寶睡覺吧。”羅敷拍了拍莫然的肩膀:“我陪千若看電影就好。”
而正在這時,房檐上掛着的一張符紙鶴卻自燃了起來,接着羅敷猛的轉頭,卻發現自己陷入了一片黑暗,耳邊只剩下嗚嗚的風聲。
接着就聽見思遠的聲音突然在她耳邊響起:“規則之力!不要硬來,我教你怎麼破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