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被衆人從燭九陰身上剝離。讓不不用不盡木的樹藤把他捆在了沙發上。
客廳裡不知什麼時候豎起了一個小白板。
畢方拿了個小樹枝在白板上刷刷刷寫了三個名字燭九陰,梓妍,小屁孩,然後他把小屁孩三個字擦了,小樹枝猛地一指不能動彈的小男孩,道:“喂小屁孩,你叫什麼名字?”
小男孩哼了一聲,吐出兩個字:“梓憶。”
“誰給你起的名字,這麼娘娘腔。”
小男孩一副想咬死他的表情道:“不許你說渙泱叔叔給我起的名字不好!”
畢方懶得理他,他把黑板上的小屁孩三個字擦掉,重新寫上梓憶二字。然後清了清喉嚨說道:“現在我們來分析一下現在的具體情況,不不,”畢方的小樹枝指了指沙發後的不不,“你不許聽。”
不不委屈地用耳塞塞住了知己的耳朵。
見不不聽話,畢方繼續說道:“我們現在可以確定的是,這個梓妍是梓憶也就是小屁孩的母親。”他的小樹枝指指白板上的梓妍和梓憶。
“但是問題的關鍵就是,燭九陰不承認他認識梓妍,而小屁孩卻一口咬定燭九陰就是他爸爸。所以我們只要能判斷小屁孩是不是燭九陰的孩子,就知道是誰在說謊了。”
“你這不是廢話。這還要推理?”燭九陰不滿道。
畢方小樹條指着燭九陰:“你住嘴!疑似嫌疑人沒有發言權。”
畢方收回小樹條,指回白板,“總的來說,我們可以從性格,外貌,和原形上來判斷。”
“性格:自大欠扁,不聽被人說話,相像度百分之100。這一點有異議的舉手。”
吳念和小蝙蝠相互看了看。沒有發表意見。
“好,第一條,全票通過!第二點,外貌:紅眼,黑髮,五官,因爲不知道母親的長相,我判定,相貌相像度百分之60!有異議地舉手!”
畢方看了看吳念和小蝙蝠的反應,小樹枝一揮,說:“第二點全票通過!”
燭九陰已經有點煩躁。
“第三點,原形:剛剛在降服小屁孩的時候,大家都應該看到了小屁孩的原形。赤鱗青膚帶爪小龍。介於大家沒看到過燭九陰的原形,我決定給大家畫一下。”
說完轉身面對白板,在燭九陰三個字下面畫了幾筆,又在梓憶兩個字下面畫了幾筆。
畫完大家都有種石化的感覺。
燭九陰受不了了指着畢方的大作說:“你確定這是我的原形,而不是帶爪子的蚯蚓?”
畢方朝他翻了個白眼:“你懂什麼叫示意畫嗎?”然後指着白板上他畫的內容說:“從畫面我們可以得出,燭九陰和小屁孩的原形相像度是百分之75!”說完示意吳念和小蝙蝠有異議得可以提出。
吳念表示前面兩條是真的無異議,而這一點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形容……
畢方看下面無異議,得意的總結道:“綜上所述,燭九陰和小屁孩的父子關係可能性爲百分之85以上!”
燭九陰隨手拿了個靠枕砸在了畢方臉上:“85你個頭啊,所有的數據不就是你隨口說說的嗎?我竟然會在這兒聽你推理,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
畢方難得沒有生氣,反而語重心長地對燭九陰說:“犯錯誤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勇氣承認……來,再回憶一遍以前你的老相好裡有沒有個叫梓妍的?”
燭九陰無語,感覺到有兩道同樣灼熱的視線看着他。
吳念和小蝙蝠正在滿臉期待着等他承認。
他簡直就想仰天長嘯,誰來告訴他,到底誰是梓妍啊!
——
夜色,女子更衣室。
周敏剛到更衣室,就發現白澤正倚在門前。
“讓開,這裡好像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周敏淡淡地說。
白澤覺得好笑:“夜色還沒有我不該去的地方,”然後他直起身,中指和無名指之間夾了一張紙條遞到了周敏面前,“這是上次你弄髒的衣服的乾洗費。如果沒有意見,我覺得你以後的工資都得償還這個債務,直到兩清爲止。”
周敏拿過紙條,看到這上面的數字,眼角抽了抽,8萬6000塊,你這衣服黃金甲啊。這個人也真小氣的,這種錢對他來說可能不算什麼,但是對她這種打工的服務員來說就是大手筆了,幸好她不是真的要靠這裡的工資活命,不然真被他玩死。
周敏將紙條塞到自己隨身的小包裡應了聲好,對上白澤的眼睛:“現在可以讓開了吧。”
白澤微微一愣,挪開了擋着門的身體。
走了幾步,他回頭對正要關門換衣服的周敏說:“哦,忘了告訴你,你以後不在一樓賣酒了,你被調到了2樓的包廂。要換衣服的話,應該再上一層。”
周敏關門的手頓了一下,在消化他的話。從服務員的角度來說,二樓的服務員確實比一樓的要高檔,畢竟伺候的都是夜色的VIP,但是被調戲吃豆腐的機會也更多,而且因爲都是金主,大部分她也不好回絕。不像一樓,被客人佔便宜,就算罵幾句,只要不鬧出大事,主管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作爲臥底來說,二樓能打聽到更多夜色高層的事情,也可以多見到韓辰……這樣算來,好處還是比壞處多的。
周敏又拿起剛剛放下的小包,嘟嘟朝樓上趕。
跑到白澤身邊時,被白澤抓住了手臂,周敏被猛地拽回頭,對上白澤似笑非笑的雙眼:“怎麼,我給你製造了這麼好的釣金主的機會,你都不知道說聲謝謝?”
謝你個鬼!你絕對是想在二樓讓我難堪。
周敏擡起自己的高跟鞋用力踩在了白澤的腳上——
“啊!!!!!”
“謝謝你啊——”周敏飛奔上樓。
6點,她都快遲到了。
周敏到達二樓更衣室的時候已經氣喘吁吁了。
剛剛擡頭,就看見一個帶金絲眼鏡的氣質女人嚴肅地看着她。她擡起左手,瞄了一眼手上的表,“6點05分,第一天在二樓工作就遲到5分鐘,你的膽子不小啊。不要以爲有了靠山,就可以無視這裡的紀律!”
這個女人,周敏認識,她和陳默剛剛來這裡,交她們這批新人規矩的就是眼前這個女人,楚豔。她從16歲就在夜色幹,到現在32歲,現在管理着所有的服務員,要是放在古代,她們這羣是丫鬟的話,她就是管理她們的掌事嬤嬤。
自己的確遲到,不管什麼理由,沒有什麼可以辯解的,態度好點總是沒有錯:“我知道了,豔姐,是我不對。”
豔姐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嗯,“算你還知道好歹,先去換衣服吧。”
周敏這才準備從豔姐身邊繞進更衣室。
不一會兒,又聽見豔姐說:“在夜色這種事情我見多了,你自己要把握一個度,來夜色的男人沒有幾個是可信的,別人的話要自己想想能信幾分,不要最後把自己搞得太悽慘。”
周敏從豔姐的第一句話時,就知道她誤解了自己和白澤的關係,當時覺得沒有解釋的必要,也沒有太在意。現在豔姐說這句話,雖然口氣嚴厲,卻是關心她。心裡不禁有些感動。
“恩,我知道的,謝謝豔姐。”她回答說。
楚豔這才下樓。
周敏換好衣服,呼了口氣。
不知道今天能不能遇到韓辰,他在龍嘯那裡混的怎麼樣了。
——
對於張衆這個手下,龍嘯還是很滿意的,他做事利索,從不拖泥帶水,人也很聰明,凡事一點就透,關鍵還很聽話。
簡直快挑不出一點毛病了,然而就是太完美了,他才起疑。
當初看上他的確實是自己沒錯,但是收了他以後,表現這麼完美,倒是他沒有料到的。他重新調查過張衆,和第一次調查的結果並沒有什麼不同。
龍嘯調查他,只不過是個流程。對於他來說,不管是敵是友,只要有利用價值,留在身邊就是對的。
不過區區人類而已,翻不出什麼天來。
“叮咚!”電梯到了天地購物中心的頂層。
天地購物的頂層是市裡最豪華的樓盤。這裡住着他的老大,應淼。
今天他就是來見他的。
他按下的識別指令,電梯門開了。
一個身穿居家服的男人,正蹲在地上研究多米諾骨牌。
“老大!”他喊了一聲。
男人擡起頭,英氣的臉龐,墨綠色的眸子。他的手順勢推到一塊骨牌,骨牌連鎖反應地全部倒下,最後形成了一個龍的形象。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男人的眼睛忽明忽暗,變化莫測。
“上次他行兇的時候差點可以查出他的所在……”
“下次你彙報情況準備用差點這種詞的時候就可以不用上來了。”男人淡淡地說。
“屬下明白,其實屬下這次來……”龍嘯突然單膝跪在地上,“屬下斗膽,希望主子能去要回避水珠,這樣一切就不會這麼麻煩……”
龍嘯擡起頭,發現應淼的臉上的慍怒之氣,嚇得一下子不敢噤聲。
其實應淼自己何曾不明白龍嘯的話的意思,要回避水珠,只要等着那人找自己來取,然後自己將他抓獲制止便好。
當日和那人一戰,被發現自己身上沒有避水珠,他這才做出了自己把避水珠封印在人類體內的假象。
雖然總是不願承認,自己這麼費盡心機,不讓自己沒有避水珠的消息外流,不過是爲了保護一個當日同樣爲了避水珠欺騙了他感情的人。
當日她帶着避水珠離他而去的時候,他也曾狠心想過,看你以後如何面對,一波波強敵。
但是當他和九嬰一戰,被發現身上並沒有避水珠時,他第一個想到的卻是,以後她和九嬰對戰的場景,以她的功力,即使有避水珠護體估計也不是九嬰的對手,想到這裡心裡竟然是一陣絞痛。於是故意說出了“你以爲避水珠這種東西我會隨身帶在身上”這種話來迷惑九嬰。
之後即使他來了新北,他也知道九嬰一直在暗中調查自己到底會把避水珠放在哪裡,所以他做出了把避水珠封印在人類體內的假象。然後在伺機抓住九嬰。
龍嘯讓他去見她,要回避水珠。
他何嘗不想見她。即使不要避水珠了,見一面也是好的。
只是,他不敢想象她受傷痛苦的模樣。
更難以承受的是看到她和別人幸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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