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給我說道說道,是怎麼回事?”劉伯坐在一個椅子上依靠着橡膠椅背,面無表情的看着彭創。
這裡是食堂的監控室內,裡面平常沒什麼人。劉伯在彭創吃完飯後,把彭創叫到了這裡,進行起了親切的問候。
彭創列了咧嘴,一時半會他還沒有想好怎麼去解釋。
看見彭創半天都不說話,劉伯伸出了右手,一把掐在了彭創的腰上,狠狠的拽着。
彭創頓時疼的直張嘴。
彭創現在嚴重懷疑鄭璐的手法就是跟劉伯學的,都特麼能疼的人要死。
“昨天晚上爲什麼不在?”劉伯質問道,“去幹嘛了?”
老師啊,您不是都聽我宿舍那堆神仙給你說了嘛,幹嘛還要問啊!彭創無語的想到。
“你給我請假了?”劉伯的手勁突然增大了幾分。
“沒有!”彭創低着腦袋回道。
老師您不要再掐了,我是去拯救新河市的老百姓去了,我打壞蛋去了!彭創真的很想這麼說,但終究沒有。
那些話的確是真的,但估計大街上任何一個普通人聽見了這話,絕對會認爲彭創是腦子有病。
劉伯見到彭創總算是吭聲了,也就直接進入了話題:“你特孃的,剛上高中,就給我整出這種夜不歸宿的事情?還翻牆出去打遊戲?嗯?是不是?”他捏着彭創的肉,來回拽動。
“以後不會了。”彭創苦笑着回了話。
說出這句話,那也就代表彭創已經承認了。
“還以後不會了,我聽你們宿舍的人說,你這不是第一次了。”咚的一下,劉伯在彭創胸口錘了一拳。
儘管劉伯錘的這一下並不疼痛,但彭創還是雙腳沒有站立穩,身子向後倒退了幾步。
“說說吧,怎麼整?”劉伯鬆開了抓住彭創的手。
彭創依然沒有講話。
“把這件事情給學校上報上去,然後讓你回家反省幾天,還是說不往上面報了,我直接將讓你回家反省去?”劉伯慢吞吞的講着,讓彭創將每個字都聽得很清楚。
“別了吧!”彭創苦笑着回道。
“別了?”劉伯也笑了,“不敢別了呀,您老人家給我整出這麼一件英雄事蹟,怎麼能就說別了呢?”
“老師,你說咋吧?”彭創無奈的講道。
“你就給我坐到後排你那個位置,不管以後換不換位置,都給我一直做着,這算是對你的一種懲罰。”劉伯看了彭創一眼,“本來還想讓你寫個幾千字的檢討,但之前聽語文喬老師說你的文章充滿了憤青的味道,對你現實世界各種的抱怨以及不滿,所以也就不指望你能給我寫一篇懺悔感濃烈的檢討出來。
“得冠軍!這幾天進行的校運會,你要是三千米長跑能拿個冠軍回來,那我就啥也不說了,這件事情,就算是翻過去了。要是沒有……那你就等我時不時‘問候問候你’給你上上‘政治課’。”劉伯滔滔不絕講述完了一大堆.
彭創點點頭,回道:“哦!”
“哦?”劉伯舔了舔嘴脣,“迴應就這麼平淡?行吧行吧,你走吧,趕緊跟隨大部隊進入操場吧。”
聽到劉伯的吩咐,彭創急忙應了一聲,轉身就要離去。
“希望您老人家以後別再給我犯這種事情了啊。”劉伯看着已經轉身邁出幾步的彭創,緩緩喊道,眼神中那叫一個意味深長。
彭創苦苦一笑,便講道:“知道了老師。”道罷,他已然走出了監控室。
行走在人羣中央,其中同班的不少人,紛紛朝彭創投來奇異的目光,想必彭創夜不歸宿以及他翻牆去網吧等一系列消息,已經在班級裡傳播了開來,更是有女生重新上下打量着彭創,好像第一次認識這個人一樣,經過一夜,彭創在班裡大多數人中形象已經顛覆了。
“唉——”彭創微微嘆了一口氣,臉上盡是道不出的無奈,眼神中寫滿了鬱鬱寡歡,埋着腦袋向前行走着。
“嘿,你什麼情況啊你?”袁夢恍惚出現在彭創的身旁,與他並排行走着。
“啊?”彭創刷的擡起了腦袋,眼眶裡略帶着些晶瑩的水花,他急忙用手擦了擦,而後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呼吸,笑道,“瞌睡的眼淚都出來了,啊?你說啥?”
袁夢欲要張口,但終究沒有將原本的話說出。
“沒事。”袁夢笑着搖了搖頭,緊接快步走向前方。
看着袁夢漸漸遠去的背影,彭創感到一陣陣的奇怪。
“彭創,你真的翻牆出去去網吧了?”一聽聲音,彭創瞬間翻了一個白眼。
論班級裡誰最賤,洛水稱第二誰敢稱第一。
小矮子洛水閃現在彭創身旁的一側,眼眸緊緊盯着彭創,等待着彭創的回覆。
今天女人緣不錯啊。彭創在心中打趣自己道。
“啊,對啊,不行啊?”彭創無所謂的回道。
誰知,洛水竟然一臉吃驚,嘴中講出的話完全令人意想不到:“就你還能翻了牆?”
尼瑪!彭創嘴角一頓抽搐,這小姑娘爲什麼腦回路就是跟別人不一樣。不愧是語文課代表,提的問題都跟正常人不同。
什麼叫做還能翻了牆?雖然彭創一直以來在衆人心目中,體育並不好,但就新河一高的那種高度的牆,只要不是特別笨應該都能翻出去。彭創敢打包票,班裡的胖子黃維,都能輕鬆翻過去。
“你怎麼不說話了?”洛水問道。
彭創一臉無語:“我不想理你。”
“我怎麼了?本小姐天生麗質,有多少男生想要跟我搭話,我都懶得搭理,我主動找你你竟然還不想理我?”洛水指着彭創的鼻子,氣憤的講道。
彭創瞥了瞥洛水,笑道:“哪個男的瞎了眼會跑過來找你搭話呢?要是不瞎,那這得多近視?”扔下這麼一句話,彭創便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彭變態,你給我站住!”洛水騷裡騷氣的奔跑出去,朝着彭創的身影喊道。
轉眼,彭創進入了操場,來到了高一三班的坐場位置。
他本人在坐場的最後一排做着,身爲勞委,需要及時檢查着班裡的衛生情況,督促大家將垃圾扔在紙箱裡。
說是這樣說,但是彭創每回督促都會被別人懟回去,這也就令彭創但凡看見某人腳下有垃圾也不會多說什麼,默默的過去給那個人撿起來扔進垃圾紙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