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價合約再現!單張專輯3000萬美元!】
【獨家爆料,頂級搖滾樂隊新專輯揭秘!】
【“黑暗”樂隊成立“光明慈善基金會”,宣佈捐贈2000萬美元!】
【震驚!這支樂隊竟然……】
……
咳,請忽略亂入的震驚部。
隨着CG娛樂率先爆料,已經升職爲主編的克萊爾-伯恩斯親自撰寫了一篇稿件,繪聲繪色地描述了羅傑是如何與“某位神秘富豪”達成投資協議,簽下這筆天價唱片合約。
關於《大衛-鮑伊》項目,以及樂隊新成立的慈善基金會的新聞,在一筆高達500萬美元的營銷預算之下,迅速席捲北美的娛樂新聞版面。
所有人都知道當紅歌星很能賺錢,但單張專輯的薪酬就高達3000萬美元?
這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拿到的數字。
在好萊塢巨星片酬天花板還停留在2000萬美元的年代,一紙3000萬美元的天價合約,足以驚爆人們的眼球。
樂壇的明星往往喜歡對合約的具體金額保密處理,而不是到處去炫耀。
頂尖歌手和樂隊幾乎都有天價合約傍身,如果只計算專輯合約,而不考慮巡演合約,羅傑所知道的最高記錄,是前世的流行天后席琳-迪翁在電影《泰坦尼克號》的主題曲《我心永恆》。
席琳-迪翁在該電影原聲大碟中的收入條款沒有公開,但根據許多業內人士的估計,法裔天后僅僅只是在這一張專輯中,所獲得的收入就不低於1.5億美元,其中包含了基礎薪酬和按照銷量計算的分成。
這還是保守估計!
但樂壇中有一個很奇怪的現象,無論是唱片合約,還是巡演合約,當明星的收入超過某一個界限時,所有人都會不約而同地選擇“金額保密”。
像那種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自己賺了大錢的,通常都是收入偏低的那個階層,一線末,到二線頂之間。
例如某位以6400萬美元的價碼,賣掉自己未來十幾年所有作品的嘻哈歌手,甚至還爲此專門寫了一首類似於“我賺錢了,我錢多到不知道怎麼花”的歌。
儘管羅傑進入這一行的時間已經不能算短,但卻也不知道這是爲什麼。
不過,在這個年代,所謂的“金額保密”的界限絕對在一億美元以上。
樂隊在《大衛-鮑伊》這張專輯上的收入或許有機會衝擊這一門檻,但如果僅僅只是基礎薪酬的部分,顯然是遠遠達不到的,自然也就沒有了保密的必要。
在與MAD唱片簽訂了一份象徵性的唱片發行協議之後,MAD唱片很快就拿出了一整套發行方案,其中在籌備期間宣傳的重點,就是“天價合約”這個關鍵詞。
在中位數家庭年收入僅有3-4萬美元的北美,一紙價值數千萬美元的合約,天然就能引起公衆的好奇心。
當然,質疑的人肯定有,尤其是在互聯網上,有不少人都發表了類似於“這麼多錢能做多少更有意義的事?一個唱歌的憑什麼賺這麼多?”之類的觀點。
這樣的鍵盤俠,自從互聯網發展起來以來,無論在哪個國度都不在少數,也沒有人會真正在意他們的看法。
當然,除了唱片合約之外,樂隊名下的慈善基金,同樣也被狠狠地宣傳了一波。
在北美,參與到慈善事業當中,任何人都不會選擇低調處理。
在普遍的觀點裡,捐錢不宣傳,那還不如不捐。
整個社會的各個階層,都樂於看到人們爲了名聲或是其它利益而進入到慈善事業,而不是單憑一腔熱血。
道理也很簡單,用愛發電顯然不是長久之計,只有能夠得到相應地回報,才能確保有更多的人,長期投身於這項對整個社會都有巨大好處的事業當中。
無論是名聲上的,還是實際利益上的。
在進入錄音室之前,羅傑再一次通過克萊爾-伯恩斯的CG娛樂,在互聯網上放出了一張宣傳海報。
海報中,羅傑的造型與過去相比,有着翻天覆地的改變。
赤裸着上半身,露出近乎完美的肌肉線條,微卷的黑髮自然地散開,長度剛剛過肩。
幾道水痕滑過胸口,再加上特殊的拍攝角度,簡單而粗暴,最大程度上凸顯出羅傑出衆的身材。
而在羅傑身後的陰影中,則露出一雙巨大而又詭異的異色雙瞳。
一金一銀,讓人產生了無窮無盡的聯想。
這雙眼睛是大衛-鮑伊雙瞳的顏色,但在這個世界,除了羅傑以外,不會有人知道這個梗。
粉絲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羅傑赤裸裸地“出賣色相”上,尤其是那些年少的女粉絲們,在看到這張海報之後,幾乎要集體暴走。
而許多媒體則將注意力放在了虛無背景中那雙異色雙瞳之上,對此產生了各種各樣的猜測。
有的媒體宣稱這雙眼睛和撒旦有關,專輯的主題將會是反基督。
而有的媒體則將金銀雙瞳和某部著名的長篇小說聯繫在了一起,認爲這象徵着海盜的寶藏。
不過媒體們詢問的最多的問題,仍然和羅傑在定下專輯名字時一樣。
——《大衛-鮑伊是誰?》
公衆們的好奇心註定得不到滿足,在放出這張海報之後,樂隊就進入到了半閉關狀態,開始專輯的錄製。
錄音的地點仍然是在紐約,不過不再是二十世紀娛樂的錄音室。
儘管東海岸的娛樂業遠不如西海岸那麼發達,但這裡畢竟是北美的核心城市之一,不會缺少各種檔次的錄音室。
在迭戈的推薦之下,樂隊選擇了一家不算最頂尖,但也相差無幾的高端錄音室,每天的租賃費用高達2萬美元,這還不算租賃期間所需要承擔的設備工程師、聲學工程師的薪酬。
不過相較於整張專輯數千萬美元的投入來說,這點租賃費用根本不值一提,樂隊簡單地測試了錄音室的聲學環境和設備之後,就拍板決定了下來。
這個時候,已經進入到四月中旬了。
要在六月之前完成全部的錄音工作,時間不算緊張,但也容不得浪費。
更不要說,樂隊還打算將《波西米亞狂想曲》和《大衛-鮑伊》一同發行,這樣算起來,時間還是有些緊張的。
《波西米亞狂想曲》僅僅只錄完了吉他的部分,其它的差不多都只錄了一半左右。
尤其是其中的幾段和聲,連合適的唱詩班都還沒有聯繫到,錄音更是無從談起。
算起來,樂隊要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裡,完成一張半專輯,這個時間可謂是相當緊張了。
事實上,考慮到在和大衛-勞倫斯簽訂的協議中,留給後期製作的時間比錄音要寬裕得多,《波西米亞狂想曲》的錄音時間可以適當地延後,只要在七月之前完成,基本上就能趕得上和《大衛-鮑伊》同步發行。
不過休息了這麼久,適當地給樂隊增加一些工作上的壓力,也未必會是一件壞事。
因此,羅傑考慮了許久,還是在一次內部討論中,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除了某位愛偷懶的女孩又習慣性地抱怨之外,倒是沒有人提出反對,這件事也就被這麼定了下來。
四周完成《大衛-鮑伊》的錄音,然後再用兩到三週補完《波西米亞狂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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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錄音的工作,樂隊衆人早已輕車熟路。
儘管這一次是挑戰一個全新的類型,但也只是稍稍磨合幾天,也就適應了下來。
坦白說,當連續數年不斷重複一件相同的工作,哪怕再怎麼出於愛好,也很難繼續維持最初的新鮮感和激情。
不過,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無關喜惡。
…………
“塵歸塵,土歸土,瘋子更瘋狂……我們都知道,湯姆上校是個癮君子。每次爽上天,最後也像爛泥一樣倒在地上……”
錄音室裡,羅傑用怪異地腔調,緩緩唱完最後一段副歌。
錄音師隔着玻璃,對羅傑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這是《大衛-鮑伊》專輯中的最後一首歌的最後一個版本,時間剛剛進入到五月中旬的時候,這張專輯的錄製,已經完全結束。
錄製順序並非嚴格按照專輯的歌曲順序,排在第七首的《塵歸塵》,因爲人聲部分難度偏高的緣故,錄音的時候放在了最後。
和過去的大部分專輯一樣,羅傑依然是最慢的那一個。
——儘管大部分的貝斯段落都交給了格雷西去彈,但一些對技法要求較高的部分,還是得羅傑自己來。
單以工作量而論,羅傑做得比樂隊的任何人都要多。
“唱的真棒。”
大衛-勞倫斯等在錄音室外,第一時間向羅傑送上吹捧。
“得了吧。”
羅傑絲毫沒有因爲對方是投資人就表現出客氣,指着大衛-勞倫斯,沒好氣地說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壓根欣賞不來這種風格。”
前世的大衛-鮑伊儘管很火,但也沒能博得所有人的喜愛。
有多少人愛他,就有同樣多的人憎恨他。
這種個人風格濃烈到了極點的搖滾,人們要麼愛,要麼恨,永遠只會處於兩個極端,而不是中間的搖擺派。
比如說BBC曾在大衛-鮑伊的家鄉英國做過調查,有接近一半的受訪者認爲,大衛-鮑伊是英國曆史上最好的搖滾歌手,其次纔是披頭士、滾石、皇后,以及其它同樣大名鼎鼎的樂隊。
而另一半人則表示,大衛-鮑伊的歌簡直不知所云,只會污染人們的耳朵。
很顯然,雖然大衛-勞倫斯是一個搖滾歌迷,但在大衛-鮑伊的風格上,這位超級二代屬於後者,完全無法欣賞那種另類到極致的特殊美感。
“你知道的,我喜歡更加流行一些的風格,比如《燃燒》那樣的。”
在錄製專輯的這一個月裡,大衛-勞倫斯和羅傑已經成爲了朋友。
或者換句話說,這位富家少爺和樂隊三人都成了關係還算不錯的朋友。
不如【金屬猴子】、【A】樂隊的那些人親近,但也算得上是朋友。
兩人聊起來,也沒有過多的顧忌。
大衛-勞倫斯很快轉移了話題:“下一階段,你們是不是打算錄那張專輯了?”
大衛-勞倫斯指的是《波西米亞狂想曲》,這張專輯的存在,大衛-勞倫斯也是幾天之前才知道的。
單從個人喜好上來講,大衛-勞倫斯和絕大多數普通歌迷一樣,更加喜歡皇后樂隊的風格。
也就算《波西米亞狂想曲》。
如果不是羅傑堅持匿名發行,並且拒絕接受投資,大衛-勞倫斯甚至想在《波西米亞狂想曲》的發行上也摻上一腳。
“不要到處亂說,那張專輯未來幾年之內都會處於相對保密的狀態。”
羅傑提醒道:“我們不指望絕對保密,但也不希望人盡皆知。”
畢竟《搖滾聖經》系列是羅傑和歌迷、媒體之間的一個“遊戲”。
若是一點提示都不留,恐怕沒幾個人能猜到,多少得透露點風聲出去。
出於這方面的考慮,樂隊在保密這一點上執行的不是十分嚴格,知道這張專輯存在的人不多,但除去樂隊的六人之外,也有二三十個人。
但是這提示也不能太明顯,若是專輯還沒發行,就被曝光出來是樂隊的作品,那還玩個屁的匿名。
這其中的度不是很好把握,不過卻也是無所謂的事。
左右不過是一個有趣的小遊戲,是否被拆穿,什麼時候被拆穿,根本無關緊要。
重要的不是結果,而是玩遊戲的這個過程。
“我嘴巴很嚴的。”
大衛-勞倫斯開玩笑地在嘴脣邊做了一個拉拉鍊的動作,說道:“我們可是簽了保密協議的,要是我違約,得給你們賠很多錢。”
在把那份還沒有完成的《波西米亞狂想曲》錄音給大衛-勞倫斯聽之前,雙方就簽署了一份不算十分嚴苛的保密協議,唯一的條款就是禁止大衛-勞倫斯向外界透露這張專輯的任何內容。
這種條款粗略的協議,約束力其實很一般,象徵意義大過實際效果。
對於這種明顯是開玩笑的話,羅傑自然不會當真,搖了搖頭,繼續說起剛纔的話題:“那張專輯先不急着錄,我要先去一趟洛杉磯,大概兩三天之後回來再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