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羅傑面前,加里-貝爾並沒有因爲雙方之間的財富和地位上的差距,而改變自己的態度。
反而是像最平常不過的老朋友那樣,時不時地調侃上幾句。
對於加里-貝爾這樣成名多年,已經進入“職業生涯”末期的搖滾樂隊主唱來說,在音樂方面,已經沒有了什麼追求。
【金屬猴子】樂隊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出一張“真正的”新專輯了,最近的一張專輯,還是三年前,將樂隊過去的經典作品精挑細選出來,重新制作了一張精選專輯。
即使是這樣,這張精選專輯仍然是在三年裡,給【金屬猴子】樂隊帶來了上億美元的收入。
再加上每隔一兩年啓動一次巡迴演出、偶爾參與一些商業活動的演出等等,至少對於【金屬猴子】樂隊的衆人來說,維持一個比較優渥的“晚年生活”,已經是足夠了。
所謂無欲則剛,在沒有太多追求的情況下,羅傑身上的那些光環,自然是無法對加里-貝爾造成什麼壓力。
在後者的眼中,羅傑幾人,就是認識超過十年的老朋友,僅此而已。
【A】樂隊的情況也差不多,他們和【金屬猴子】算是同一代樂隊,都是在金屬樂興盛的八十年代成名。
單純從“年齡”來比較,成立於九十年代末期的【Darkness】樂隊,就像是小孩子一樣。
不過,成名晚,不代表成就低。
在幾支樂隊裡,【Darkness】是唯一一個突破了超A的門檻,成爲流行樂壇超級巨星的樂隊。
而【金屬猴子】和【A】樂隊,都只是靠着漫長時間的積累,纔算得上是一線明星。
這兩者之間的差距是很大的,尤其是在娛樂圈,這個極端現實的行業裡,地位之間的差距就更加的明顯。
但地位的差距,並不影響幾支樂隊之間的關係。
對於這兩個“無慾無求”的老朋友,羅傑也不會去督促他們什麼,頂多是要求【量子娛樂】在分成比例和資源傾斜上給予一些優待,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至於說【金屬猴子】和【A】樂隊,是拼命努力向上爬,還是安於現狀,只是偶爾開場巡演撈錢,羅傑根本不會過問,這都是別人自己的選擇。
和幾個老朋友聊了一會,幾瓶啤酒下肚,天色漸晚,派對的氣氛逐漸進入了高-潮。
“敘舊到此爲止,接下來是享樂時間。”
羅傑指着一旁的小樓,說道:“那裡有很多房間,你們可以隨意‘使用’,如果你們喜歡‘打野’的話,那邊的小樹林是個不錯的選擇,不過我不建議你們在冬天這麼做。”
調侃了幾句之後,羅傑舉起酒杯,大聲道:“好好享受派對吧!”
“乾杯!”
“Party-Time!”
一夥人一起舉杯,將杯中的啤酒一飲而盡,然後各自散開,去尋找自己的“獵物”。
派對,永遠都不只是單純的派對。
這一點,任何一個參加派對的人都心知肚明。
除了少數極端內向,或者第一次參加派對的“新人”,沒有人會一直呆在朋友身邊,而是會盡可能地去和“陌生人”混在一起。
雖然派對纔剛剛開始不久,但有些性子急的男男女女,已經是鑽進了沒人的角落裡。
而更多的人,則是喜歡在享受過派對的激情之後,再找上一個或者幾個人,來上一場更加激情的“下半場”。
音樂、酒精、Drugs、Sex……
這是搖滾樂圈子,或者說整個西方社會,絕大多數的派對當中,永遠都不會缺少的主題。
洛杉磯的冬季並不顯得寒冷,即使是在室外,在酒精的刺激之下,派對的氣氛依然狂熱。
而室內的部分,就更加如此了。
由於是在“特殊時期”的緣故,爲了避免派對上的情況被人泄露出去,這次聚會,羅傑並沒有像圈內常見的派對那樣,找上一堆“Party-Girl”或者“Groupies”來充數,而是僅僅只邀請了比較熟悉的人。
當然,這個“熟悉”,也只是相對的。
如果真的只邀請熟人,那人數不夠多,派對也根本熱鬧不起來。
出現在派對上的很多人,其實也就僅僅只是“認識”,甚至是隔着幾層關係的“認識”。
比如說,朋友的朋友,朋友的朋友的朋友……
不過,至少比起讓派對公司安排一堆“Party-Girl”,或者是將消息擴散出去,找來一羣Groupies,是要安全得多。
後者很容易被【量子娛樂】的競爭對手,新聞集團,又或者維旺迪集團的人收買,甚至都不需要給出太多的好處,一筆數量不多的美元,就足夠讓人冒險將針孔攝像機帶進派對中。
但對於這個圈子之內的明星們來說,幾千或者上萬美元,根本不足以打動他們。
除此之外,即便是有人對錢財而感到心動,也要慎重考慮一下,爲了這點錢去得罪【量子娛樂】,是否值得。
畢竟,都是在這個圈子裡混的,即便不是簽約在【量子娛樂】旗下,當一個行業的巨頭想要按死一個小明星的時候,也不存在能不能做到的問題,區別僅僅只是付出多少代價。
“嘿,派對時間就別想工作了,好好享受!”
安妮的聲音將走神的羅傑驚醒,還沒回過神來,羅傑就發現,自己正被安妮拖着來到派對的一處角落裡。
和以往安妮參加的任何一次派對一樣,有安妮在的地方,總是少不了身材火辣,年輕漂亮的美女。
對於安妮的這個愛好,羅傑表示……
Emmm……實在是幹得漂亮!
按照原本的規劃,這個靠近窗邊的角落裡是沒有安排座位的,不過此時,這裡卻是擺上了一張小圓桌,四把椅子在桌邊圍了一圈。
四張椅子,不過卻只坐了兩個人。
兩名看上去年齡不大的少女,一個有着一頭瀑布一般的金髮,另一人則是黑髮碧眼,不過,兩人的共同之處在於,都長着一張娃娃臉,而且胸前一片“波濤洶涌”。
屋內的燈很暗,羅傑打量了幾眼,沒有認出這兩人的來歷,只覺得那個黑髮妹子有些眼熟。
“Girls,這是你們念念不忘的派對主角,我把他帶來了!”
安妮拉着安妮在兩個女孩對面坐下,若有所指地調侃着。
調侃了羅傑幾句之後,安妮對羅傑介紹道:“這是阿曼達和亞歷山德羅,索菲亞帶來的朋友,都是好萊塢的演員。”
“阿曼達-塞弗裡德,一個小演員,演過幾部不算成功的電影。”
金髮女孩舉起酒杯,對羅傑示意了一下。
“亞歷山德羅-達達里奧,紐約人,也是一個演員。”
另一名女孩同樣做了個自我介紹。
安妮介紹兩人的時候,沒有說出全名,羅傑還想不起來。
這會兩人一說出自己的全名,羅傑立刻對兩人的身份有了一個清晰的印象。
兩個女孩,在好萊塢八零後的女演員裡,名氣都不算特別大,但卻也都有穩定的出場機會。
單純從名氣上來講,阿曼達-塞弗裡德的名氣要更大一些,算是一個比較成功的“花瓶”。
事實上,在好萊塢,絕大多數,超過百分之八十的女性演員,最容易成功的定位,就是“花瓶角色”。
但花瓶和花瓶也有所不同,有的人只能在特定類型的電影中當花瓶,例如安妮-海瑟薇,有的人則憑藉那麼一兩部代表作,就成爲了宇宙級花瓶,比如梅根-福克斯。
而阿曼達-塞弗裡德,就屬於那種名氣不高,但卻可以駕馭多個領域的“全能花瓶”,無論是青春喜劇、恐怖片、科幻片,還是其它類型的電影,只要是花瓶類型的角色,阿曼達-塞弗裡德都可以輕鬆駕馭。
阿曼達-塞弗裡德出演過的,取得了不錯票房成績的電影其實一點都不少,從早期的校園喜劇《賤女孩》,到後來的恐怖片《詹妮弗的肉體》、科幻片《時間規劃局》,再到低俗喜劇電影《泰迪熊》等等,這一系列的電影,相較於成本而言,商業上的表現都相當不錯。
不過有趣的是,儘管電影取得的成績都不錯,但阿曼達-塞弗裡德個人,卻始終紅不起來。
而且這種“電影紅、人不紅”的演員,是大多數劇組都很喜歡的演員。
因爲人不紅,所以片酬通常較低,至少從性價比的角度來講是很划算的。
而出演的電影大多比較紅,則意味着使用起來風險不高。
當然,以羅傑對電影行業不算多的瞭解,也只能想到這裡了。
事實上,此時,羅傑更關注的,不是阿曼達-塞弗裡德在商業上有什麼價值,而是對方那一對“呼之欲出”的……咳咳咳。
阿曼達-塞弗裡德的“尺寸”已經是非常大了,但另一個女孩,亞歷山德羅-達達里奧,卻還要更大上一圈。
也讓羅傑的印象更加的深刻。
這個印象,當然是對她出演的電影的印象。
亞歷山德羅-達達里奧在演員這個身份上的成就和阿曼達-塞弗裡德完全無法相比,不過在羅傑來到這個世界之前的那幾年裡,亞歷山德羅-達達里奧卻是出演了一部“震撼全球”的災難片。
在那部以地震爲主題的災難電影裡,絕大多數觀衆,所關注的重點,卻是另一個“震”。
咳咳咳,反正看過的都懂。
正是因爲這部電影,羅傑對亞歷山德羅-達達里奧這名演員的印象非常之深。
雖然和那些九零後,甚至是零零後的演員比起來,1986年出生的亞歷山德羅-達達里奧在年齡上不佔優勢。
但如果忽略年齡,只看外表的話,童顏巨那個什麼,可是所有“紳士”們夢寐以求的。
“羅傑-克里斯蒂安,不過我想你們已經知道了。”
羅傑舉起酒杯,和兩人碰了一下,看也不看就直接灌進嘴裡。
酒液入口,一股很奇怪的味道瞬間佔據了羅傑的舌頭,差點讓羅傑將酒給噴出來。
艱難地嚥下嘴裡的酒液之後,羅傑瞪大着眼睛,轉頭看向安妮:“芥末?!你是認真的嗎?!”
這種惡作劇,羅傑根本不用去想,就知道真正的“罪魁禍首”是誰。
安妮卻是沒有搭理羅傑,笑着對阿曼達和亞歷山德羅說道:“我就說他不會生氣吧?說真的,我和羅傑認識十幾年了,還從來沒見過他發脾氣的樣子。”
說着,安妮忽然壓低了聲音,用剛好能夠讓羅傑聽到的音量說道:“就算你在給他Blow.Job的時候咬上一口,他都不會跟你生氣。”
“???”
羅傑一臉懵嗶,楞了好幾秒鐘,才反應過來,大聲道:“嘿,我還在這裡呢!話說,你是不是又拿我打賭了?!”
“我是認真的,他真的不會生氣,不信的話你們可以試試。”
安妮繼續“明目張膽”地開着羅傑的玩笑。
“哇哦!”
“你們可真……會玩!”
兩個女孩也大笑了起來。
“嘿,親愛的,我還在這裡。”
羅傑一臉無奈,擡高音量,試圖將安妮的注意力拉到自己的身上來。
“好啦好啦,別這麼小氣,乖。”
安妮重新拿了一個杯子,給羅傑倒上滿滿一大杯酒,說道:“喝了這個,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好不好?”
“我感覺你在套路我。”
羅傑一臉疑惑地盯着安妮,納悶道:“這酒裡邊該不會是加了什麼料吧?”
安妮沒有說話,拿過酒杯喝了一大口,又塞進羅傑手裡,就這麼看着羅傑。
“看上去好像確實沒問題。”
羅傑仔細盯着安妮的表情看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端起酒杯,嚐了一口。
嗯,確實沒問題,是純正的威士忌酒。
雖然這種酒很烈,不過以羅傑的酒量來說,一次性喝下一杯,倒是不存在任何問題。
不過,喝着喝着,羅傑總覺得,自己好像是忽略了什麼問題。
明明是安妮在拿自己打賭,惡作劇整自己。
爲什麼到了最後,卻變成要自己來“罰酒賠罪”?
微微擡起眼皮,看了一眼明顯在憋着笑的三個女孩,羅傑決定暫時先把這筆賬記下。
一杯酒很快下肚,羅傑長吐一口氣,說道:“既然我們都在派對上,不如來玩一些有趣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