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皇帝(8000+)

無奈,容纖月也只能小心的往他的肩膀上靠過去,

學着他,小憩。

當容纖月的腦袋搭到夜凌璟的肩膀上,夜凌璟微微的睜開眼睛,眸底幽轉,脣角泄出一絲不可查的笑意。只是隨後,便被幽暗代替,冷炙深沉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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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朱雀大街上,一出氣派的門宅聳立。

栩栩如生的石獅子威武的矗立在硃紅色的大門兩側。四進的大門宏偉壯觀,上面“容府”的牌匾磅礴大氣,牌匾一角還題着字,幽深的大印刻鐫,正是先帝爺的親手提筆。

六進六出的宅門,富貴盈門的屏障在院中比比可見。

飛揚的屋脊角檐,沉澱古樸。

微微敞開的書房窗內,一老一青錯肩而立,一邊看着外面的雕欄花團錦簇,一邊交談。

老者也不過四十多歲的年紀,面容稍瘦,雙目精矍,風雅翩然。可見年輕時必是俊美傾城的好男子。青年正是先前在街上的大公子,容家大公子榮宗瑾。

“兒子以爲皇上對月兒尚算有心!”

榮宗瑾說完,謹立在老者身側。

老者便是這大夏六代爲官的容家如今的掌事人,也正是如今大夏首輔,大夏丞相。

容丞相聽着榮宗瑾的話,眼底暗光轉閃,嘴角泄出冷笑,“不過是做給天下人看的而已!”

“皇帝雖年少,心計卻不淺,前兩次朝堂上的變動,就可見一斑!”

榮宗瑾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是,不止如此,兒子以爲那夜行宮行刺,恐怕也是皇上的把戲!”

“那刺客身上的印跡遙指我容家,而即若非我所爲,也有瓜田李下之嫌,皇上卻不止沒有怪罪,還極力安撫,僅僅只是撤了行宮的護衛,要京畿四所衛護皇上行邸。這看似皇上對我容家恩寵如故,卻實在像是皇上在哄勸朝中衆人!”

“我容家即便出了些許莽撞愚鈍之人,也不會在聖上餘威之下,行此愚鈍之事!若行,不擊便罷,一擊即中。”

最後一句,榮宗瑾話中已有冷意泄出。

容丞相讚許的點了點頭,“不錯,不過如今還是要隱忍爲上!”

頓了頓,似有戲謔浮動,“新帝年少,總也要耍耍威風!”

榮宗瑾也隨之一笑,“是,所以這次我便把夏家的那幾個人交送到了大理寺,秉公而斷!”

“好!”容丞相頜首,“那幾個也不過狐假虎威之徒!”

容丞相轉身走到案前。

隨後,榮宗瑾適時的關上窗門。

“對了,既然皇上對月兒用心,那然兒……”容丞相看向榮宗瑾。

榮宗瑾面帶苦笑,不言而喻。

容丞相笑,“真是被寵壞了!告訴她,我容家還不許亂了規矩!”言外之意,絕不會讓庶女到了她的前頭。

榮宗瑾應聲,“是,兒子知道!”

“對了,也告訴月兒,自古帝王焉有真情!”

“是!”

“嗯!”容丞相在榮宗瑾的肩膀上拍了拍,“雖說是委屈了月兒,可不管怎麼說,都是我容家的女兒!”

“是!”

榮宗瑾應聲,眼中微有薄光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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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宮門如浩淼煙波來時的一道堅不可摧的鋼鐵柵欄。

隨着那一聲沉重的低鳴,所有的煙波穹宇便被遮擋其外。

鳳儀宮中。

沐浴過後,已經換下了唯有皇后才能佩戴的金玉配飾,九鳳步搖的容纖月靠在軟榻上,喝着自己手裡的茶盞。隔着屏風,外面侍奉的春桃和香蘭笑盈盈的拿着紅包打發着鳳儀宮內外一個個爭着向皇后請安的宮婢宮隨。

耳邊恭賀聲聲,眼前那一張張笑臉也都透着那股子的真誠。

容纖月瞧了幾眼,恍惚的幾乎以爲自己在行宮過的那兩天像是在夢境裡一般不可思議的幻象。

終於,那些嘈亂褪去。

香蘭和春桃的面容顯在她的眼前。

“皇后娘娘,各宮主子均來請安!奴婢一概言娘娘疲倦,請回了!”香蘭道。

容纖月點頭,“做得好!”

“奴婢也把該整理的都整理了!”春桃接着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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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纖月同樣應聲,

從悅來酒樓門口就直接回宮了,可一路上人家也給她買了不少的小玩意兒,春桃自是要打理。

春桃滿臉笑容,高興的很。

容纖月不由一笑,擺了擺手,“你們也累了,先下去吧!”

“是!”

兩人應諾,退了下去、

偌大的殿內,除卻守在門外的宮婢,便只有容纖月一個人。

徒然的,容纖月覺得手臂有些涼。

她低頭,纖細的胳膊上,似隱若無的顫慄輕顫而起。

容纖月搖了搖頭,起身到了不遠處的書架上,拿起一本書冊。

臨走的時候這本書剛看了一半兒,現在正好繼續看下去。

而也就是剛翻開,一張薄薄的紙簡從書冊當中落下。

……

容纖月坐在軟榻上,手裡的書翻着。

眼中卻早已不知道落目到了哪裡。

紙簡上寥寥數字,不是威脅,也不是無中生有,而是容家傳給她的消訊。

——帝王薄情,切記。

紙簡的角落裡有個“容”字的印跡。

鳳儀宮中有容家的人,在她的意料之中。只是她倒是沒想到容家竟還會給她傳消息。

是怕她這個榮家人倒戈相向?

可,就算是倒戈,又怎麼樣?

反正她不是容家人!

容纖月捏着書冊的手微微一緊,她起身,走到了屏風之後。

腳踩乾坤,頭頂日月,雙臂抱圓,氣沉丹田。

漸漸的,一股祥和之氣涌往丹田。

……………………

日晷轉瞬到了酉時末。

宮中,已經燃起了宮燈。

關於前面那位帝王的消息也傳到了鳳儀宮中。

“娘娘,皇上去了謝昭儀的芳華苑!”一直就負責和那個常總管交流的香蘭道。

容纖月眉眼不擡,“知道了!”

香蘭正要退出去,容纖月喚住。“把上次皇上賞賜的玉如意送過去一把!”

香蘭應諾。

緩緩離開大殿。

侍奉在側的春桃小心的瞧着容纖月的神情,訥訥似乎想要說什麼。

容纖月察覺到,看向春桃,“春桃,你要知道後宮最忌諱什麼!”

她忙垂下頭,“是,奴婢知道了!”

容纖月點了點頭,“去吧——”

“是!”

春桃隨同着宮中宮婢一起收拾了,退了出去。

容纖月看着春桃消失在視線裡,又低頭看向自己手裡的書冊。

……後宮最忌諱的就是嫉妒,獨寵。

說白了,就是***!

一旦有了***,那就說不準會做些什麼。到頭來,害人害己,還說不準會落得屍骨全無。

她,身爲局外人。

自然是不會犯這些錯誤。

對!

不會犯!

即便她也和那個皇帝上過牀,可不過也是因爲她這個身子是皇后,和皇帝在一起那是天經地義,理所應當。何況,皇帝對“她”還是喜歡的。

至於這一回來,就往別的女人那邊鑽,也是因爲要平衡。

誰讓他是皇帝呢!

誰讓這是萬惡的舊社會呢!

容纖月呼了口氣,甩手把書冊扔到一邊,靠在軟榻上,閉目靜氣。

她容家的秘傳功夫也是太極的一個分支,只是重在招式精妙,對內息的要求並不需要有多少。可若是有了內息,更是事半功倍。來到這裡之後,練了這許多天,丹田已然有了些氣息。

雖然只是絲絲縷縷,可若是勤加練習,必定有不菲的效果。

…………………………

前朝。

書房中。

一襲龍袍飛舞,霸氣畢現的夜凌璟淡淡的瞅着常總管。

四周冷氣乍然。

常總管不敢直視,低下頭,腦袋裡卻是恨不得自己下一刻就能縮到看不到的角落裡,也就不用承受這目光刀刃之苦。

“就這樣?”夜凌璟哼了聲。

“……是!”

常總管一顫,一手往自己的額頭上抹過去,擦去了一片溼澤。

後宮之中,一般只有當後宮妃嬪懷上龍嗣之後,皇后纔會賜予玉如意!

所以,還要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

夜凌璟眯了眯眼睛,手指在桌上叩了下。

過了會兒,道,

“既然,她有願,那朕焉能不準!”

語氣和緩,像極了和皇后私語時的溫柔。

常總管卻是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腿腳都有些發軟的寒涼。

………………………………………

夜,深濃。

鳳儀宮中,寂靜寥落。

偌大的簾帳內,似有異香漂浮。

牀上,容纖月均勻的呼吸,已然沉睡。

忽的,房門無聲開啓。

一道人影走了出去。

當房門關合。

簾帳無風自停。

過了會兒,容纖月翻了個身。

似若是警覺的睜了睜眼睛,又再度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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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鳳儀宮中,美人香鬢叢叢,濃妝淡抹相宜。

高高的鳳位上,容纖月溫和而坐。

臺下的美人兒各有姿色,自當是說着讓容纖月聽着異常舒心的話。

皇上偕同皇后同往京郊行宮兩日,自是宮中的大事,旁的不說,只說這份帝后獨寵,就足夠讓後宮的那些妃嬪們羨慕嫉妒恨,可偏還說不出什麼來。因爲人家皇上回來之後就去芳華苑寵幸了謝昭儀,擺明了雨露君恩,皇后也還給芳華苑送去了一柄如意。如此,她們也便極盡諂媚。

容纖月靜靜的聽着,時不時的迴應幾句。目光卻不住的往謝昭儀的身上瞄過去。

雖昨夜蒙承聖寵,可今兒人家謝昭儀來的倒是早。

且舉止溫婉,純正大家名門的典範。

她也滿意,便又賜了一環碧玉珠寶。

其實,倒也不是她故作大方,而是今兒早晨的起居錄上,她看到了上面寫的“賜補藥”。

和前幾日上面標註的她在皇帝寢宮入夜之後的日期相鄰,明赫赫的讓她不得不給個表示。

現在,看着這位謝昭儀在衆位美人兒調侃下面容含春,嬌羞盼顧的神情,她便更覺得自己賜的那柄玉如意適時極了。

又是聊了些許時候,美人兒們紛紛告辭離開,當然,懿貴妃理所當然的留了下來。

偌大的殿內,容纖月坐在正中的主位上。懿貴妃容纖染左下首而坐,託着下巴,目光幽深的瞧着她。

容纖月被瞧得有些不自在,她撩了下耳邊不存在的碎髮,作勢喝茶。

懿貴妃容纖染眼底笑意一閃,啓脣輕問,幾乎是容纖月從沒有見過的溫婉賢淑。

“皇后這兩日過的可好?”

容纖月扯了扯脣角,臉上的笑意微微的有些僵,“懿貴妃可是想要問些什麼?”

“哦~?”容纖染訝然,“怎麼行宮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皇后竟不知道?”

“什麼?”

容纖染像是好笑的瞅了容纖月一眼,搖了搖頭,“行宮潛入歹人,據說身上有我容家標記!”

容纖月一怔。

這事,她還真不知道。

“不過皇上明睿,知道歹人絕非我容家,不止刻意安撫,且還給了那些聽聞之後就唯恐不亂的人一個大嘴巴!把我們容家的大公子,也就是一向對你視若親妹的瑾公子從京郊調了回來,並任了京兆尹之職!”

容纖染彎了脣角,“皇后伴駕左右,貴妃身在後宮,皇上也不忘賜千金幽藍玉瓶……在後宮,我容家可謂是聖寵一時了!!”

容纖月臉色微變,低垂下頭,摸着自己手邊上的茶盞邊沿。

容纖染看在眼裡,笑的越發溫柔賢淑,“皇后做的也很好!謝家雖在這次受了些波及,可在當初皇上登位時卻也是出了力的,所以皇上回來定然是要安撫!只是有一樣,皇后可千萬不要糊塗……”

容纖月摩挲着茶盞的動作一頓。

容纖染繼續道,“那就是嫡長子必要我容家所出!想來皇后也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吧!嗯?”

容纖月沒有說話,摸着茶盞的手指卻是緊了緊。

“先前我倒是真不把你放在眼裡,可既然皇上喜歡,我還能說什麼呢?”容纖染嘆了口氣,恍若是絲毫沒有看到容纖月的反應。“嫉妒也好,狠毒也罷,到底一脈相承,必要時候,我們姐妹也唯有聯手!”

容纖染的話緩緩入耳,容纖月低眉看着手裡頭緊握着的杯子。

她聽得出來容纖染這話裡的意思,就是要她們一起在這聖寵正濃的時候生下個一兒半女的,維護她們自己,也是維護她們身後的容家。

容纖月眼中閃過猶豫,摸着杯子的手有些怵亂。

容纖染看着,眼中微微一凝,正打算起身的動作也停頓下來。

“怎麼了?”容纖染問。

容纖月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她擡眸,定定的看向容纖染,“你可知道皇上到如今爲什麼一直沒有子嗣?”

容纖染面色一變,倏的從座位上站起來,“你這是什麼意思?”

焦急之下,連“皇后”這個戲謔的稱呼也顧不上喊了。

容纖月面露難色,正要開口。

門外傳來敲門聲,是春桃。

“娘娘,皇上的駕輦過來了!”

容纖月和容纖染相視一眼,兩人的臉上都有些慌亂。

………………

“皇上駕到——”

常總管熟悉的聲音在鳳儀宮上空迴轉。

容纖月容纖染兩人錯肩而跪,“臣妾見過皇上——”

“貴妃也在?”

夜凌璟訝然,“起來吧——”

說話間,夜凌璟只扶起容纖月。

容纖染脣邊的笑意微微一凝,頗有些抱怨,“臣妾知道皇上喜歡來皇后這裡,可也不要這麼不把臣妾放在眼裡!”

夜凌璟一笑,另一手擡起在容纖染的下巴上輕佻的滑了下,“朕的眼裡可放不下這麼多的美人兒!所以,把染兒放在心裡,如何?”

手指一點,堪堪的指到了容纖染的胸前,

容纖染驚呼了聲,側身躲過。面色已然緋紅嬌豔。

“皇上這可是當着皇后的面兒調戲臣妾,到時候皇后惱了,皇上可別找臣妾的麻煩!”

“不會!”

夜凌璟順勢的攬了容纖月的腰,像是安撫又像是寵溺,“連謝昭儀,皇后都會送上玉如意,若是然兒,恐怕皇后更是歡喜都來不及!”

聽聞,容纖染嬌媚萬分,美目也往容纖月的身上瞟過去,“看來,還是皇上了解皇后呢!”

“得,臣妾也不在這邊礙事了!臣妾告退!”

施施然的,容纖染退了出去。

……

走出了鳳儀宮,容纖染坐到了自己的貴妃駕輦之上。

搖晃的駕輦珠簾,擋住了她的大部分面容。

容纖染脣角含笑,風情無限。

唯,安撫在駕輦上的手指緊扣,丹蔻隱隱泛白。

………………………………

鳳儀宮。

容纖月親手奉上暖茶。

“皇上用茶!”

“嗯~!”

夜凌璟接過來,也不看她,低頭品茶。

容纖月坐到對面,儘量的擺出溫和溫婉的笑容,“皇上怎麼到臣妾這邊來了?”

後宮的女子都是皇上的,皇上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哪裡還容質疑!

夜凌璟端着茶盞的動作一頓,瞥了容纖月一眼,“朕來看看皇后!”

“哦!”容纖月老實的點頭,“臣妾還以爲皇上生氣了?”

“砰——”

夜凌璟手裡的杯子有些重的放到了桌上,“怎麼?皇后莫不是做了什麼讓朕生氣的事?”

容纖月呵呵的乾笑,這話倒是讓她怎麼回答呢!

剛纔對着容纖染那半陰不陽的語氣,恐怕連容纖染就知道這位皇帝是來問罪來的。

“臣妾以爲所作所爲都足以彰顯皇后風範!”

容纖月回答的理直氣壯。

而夜凌璟聞言,眸子卻是微微一縮。

他輕輕一笑,櫻脣輕動,瀲灩風塵盡顯。

“如此,那皇后可知道再要做什麼?”

耳邊的聲音溫和,可四周乍然而來的寒意,連容纖月跟前的杯子都有些冰涼。

容纖月認真的回答,“自然是要爲皇上孕育子嗣!”

“那,皇后以爲何人可首選?”

“自然是……”

“朕以爲謝昭儀便可!”

此刻,迫人而來的壓力已經直直的逼向容纖月的面門。

容纖月抿了脣角,也捏緊了手裡的杯盞。

“那不行,謝昭儀品位稍低,臣妾以爲非懿貴妃不可!”她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其他的人,容家不許。

“哈!”

面前的人一聲冷哼,隨即,容纖月手腕一緊。

下一刻,那張俊逸的面容已經近在咫尺!

“怎麼朕以爲皇后便是最佳人選!”

言罷,夜凌璟彎身,攔腰把容纖月抱起來,直往屏風後的大牀而去。

“滾出去——”

隨着皇帝的一聲爆喝。

鳳儀宮中上下的宮婢都倉皇的退了出去。

…………

殿門關合。

鳳儀宮的鳳帳掀飛。

偌大的牀上,容纖月低喊着掙扎。

夜凌璟恍若未聞,壓着她,一手剝着她身上穿着先前接待那些美人兒穿的鳳袍珠玉配飾。

牀上,一片凌亂。

容纖月瞪着眼前這個幾乎像是失去理智的男子,眼眶都有些發紅。

“夜,凌,璟!”

她忍不住低喊。

一手已經剝開她腰間絲帶的夜凌璟擡頭看了她一眼,眸底閃過一絲說不清的神色。“你敢喊朕的名字!”

容纖月吸了口氣。

別說是喊他的名字了,這現在她的手裡要是有把刀,她都有能插下去的衝動。

“臣妾是皇后!是大夏母儀天下的皇后!”

夜凌璟壓着她的力道一頓,輕聲冷笑,“怎麼,皇后要拿大夏的宮規禮法來約束朕?”

“是!”

容纖月斬釘截鐵。

夜凌璟眸光一暗,脣角的笑意肆虐張狂,

“朕是皇帝,朕就是宮規禮法!——”

夜凌璟手下倏的用力,容纖月身上的衣袍破碎而開。

容纖月驚呼了聲,視線都有些模糊。

而幾乎同時的,龍涎香至,他吻過來。

容纖月扭頭不讓他得逞。

而他一手扳着她的下巴,讓她不得不面對他。

遂,他的脣壓過來。

劇烈強勢,牙齒也咬着她緊抿着不想張開的脣角,幾乎咬破了她的脣。

容纖月掙扎的更厲害。

她從來沒想過他變的這樣強勢,甚是帶着那麼一絲絲的恐懼。

就在容纖月以爲自己幾乎就要忍受不住的時候,他的吻忽然變得輕柔,不再恣意壓迫,而是輾轉纏綿,輕輕誘哄,柔軟的舌尖探出,一下一下的舔過她受傷的脣瓣。

微微的刺痛傳來,容纖月激靈了下。

他先前在她身上肆虐的手也變得溫柔,就像是先前在行宮一樣,體貼,柔情,讓人沉溺的陷阱。

他想要做什麼?

他喘息着移開她的脣,灼灼的氣息噴薄到她的耳後。

“纖纖不是想要做戲?”

低喃的話刺激的容纖月頭皮一陣發麻。

身子也狠狠一僵。

他怎麼知道?

“奇怪朕怎麼知道?”他在她的耳邊低語,嗓音中似乎帶着笑意。手掌心繼續在她的身上撩撥,遊走在她的肌膚上。

“纖纖,朕說過,你是聰明的!”

他的低語再次激起了容纖月腦中的駭浪。

她,聰明……

不,先前的容纖月聰明嗎?

若是聰明,又怎麼會在冷宮被逼而亡?

又或者正是因爲他以爲她的聰明,所以纔會讓她喪生與此?

容纖月一時忘了掙扎,他的手鑽入她的腿,間。

容纖月低呼了聲,幾乎同時,他的喉嚨裡傳來一聲滿足的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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