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終於逃開那個修羅場了,女人真的是一種莫名其妙的生物啊。”風愈身心疲憊的走在樹蔭下的街道,整張臉微微有些扭曲,就像是剛剛經歷了酷刑一樣,“我寧願和幾個半神大戰一場也不參與兩個女人的嘴架,特別還是以自己爲中心的嘴架。”
“那個人倒是是誰啊?不過是一個六級魔法師,卻讓兩個老師爲他爭風吃醋,難道他是某個大家族的子弟?”
“怎麼可能,我之前見過他,他身上穿的衣服最多就比平民好一點,估計是一個沒落的貴族,怎麼可能是什麼大家族的公子?”
“但如果是這樣,爲什麼兩個老師會爲了他差點打起來?”
“會不會是……”
在那個人的想象中,這樣一幅畫面出現了。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兩個老師進行決鬥。爲了確認誰的實力更強,而跑到了山谷大戰起來。在猛烈的交鋒中,兩人不甘示弱的將自己最強的能力爆發出來。但是兩個人的實力相近,戰鬥打的驚天動地,山崩地裂,最後的結果卻是兩敗俱傷。
因爲傷勢太過嚴重,兩個人倒地不起,惺惺相惜的說着各種嘲諷的話。到最後,兩個人笑了起來,認爲對方是最強大的敵人,也是最好的朋友。
就在兩個人無法行動,最爲虛弱的時候,風愈這個人恰好出現在那個地方。見到兩個人身受重傷,將兩個人帶到他的家裡,調理兩個人的傷勢,然後日久生情,兩個人就喜歡上了他。
從此之後,兩個人從武力的較量變成愛情的角逐,認爲自己纔是風愈最喜歡的人。爲了證明自己對風愈的愛,做出各種各樣的事情來證明自己比另外一個人喜歡他,愛着她。
那個人不知道想了些什麼,眼睛有些空洞,嘴角滿是骯髒的口水,嘴裡還發出“嘿嘿”的恐怖笑聲。但是在她身邊的幾個男生,卻是一臉遺憾的表情,似乎是在說爲什麼救那兩個人的傢伙不是他們自己?而另外的幾個女生,卻在幻想如果自己在野外出了意外,是不是也會有這麼一個白馬王子會將她們救起來,然後發展出一段禁忌的愛戀?
“還真是不能小看這些小鬼的想象力啊,唉……”彎腰駝背的風愈無視那些人的談論,回到寢室拉過被子悶頭睡大覺。
“明明是一個只有活動的好日子,爲什麼我不得不會來睡覺啊混蛋,混蛋混蛋混蛋啊……”
“你們聽說了麼,聽說一班的老師和暮雪老師爲了一個學生爭風吃醋,會不會他們之間真的有什麼吧?”
“別想了,無論是實力還是家世,那個人也不會被兩個老師看上的。你們沒有注意到麼?一開始不是有一個青年找了暮雪老師一下,隨後見到了那個叫,叫……”
“那個人的名字叫風愈。”
“對,風愈。因爲那個男人注意到了風愈,並且氣勢洶洶的想要殺死風愈,所以暮雪老師纔會擋在他們兩個人的中間。啊,‘我不會讓你對我的學生出手的’,說出這句話的暮雪老師好帥啊。”
“也是,不過那個人,好像是第三王子殿下,聽說一直在追求莫蓓爾小姐。他會那麼對待風愈這個人,那是不是說,因爲莫蓓爾小姐喜歡風愈,所以他將風愈當成了敵人,所以在見到風愈的第一時間他就想要將風愈殺死?”
“聽你這麼一說,好像真的是這個樣子啊。”
“不會啊,我心中的兩個女神難道真的已經被那個叫風愈的傢伙……可惡啊……”
“應該不會吧……”
……
躲在被窩裡面的風愈放開自己的精神力量,觀察着周邊的學生,聽到的話讓他憤怒無比, “哪去可惡的小鬼……”
“這下恐怕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嘆了一口氣,他突然想到,“貌似這個世界沒有黃河吧?啊哈哈哈,我還真是庸人自擾啊。”
悲哀的嘆了一口氣,風愈現在唯一能夠做的事情,也就只有等待風平浪靜之時了,“不過,那兩個小丫頭不會真的喜歡上了我吧?”
“莫蓓爾那個丫頭不說,暮雪這個丫頭喜歡我的可能性還是蠻高的。”這麼一想到,風愈再一次嘆氣,“唉可惜了丫頭,老頭子不屬於這個世界,和你註定是有緣無分,你還是放棄吧……”
“啊 啊啊 啊,這種’暮雪那個丫頭一定喜歡我‘的設定到底是什麼啊,爲什麼我就能知道暮雪那個傢伙一定喜歡我啊。”風愈口中撕扯着被單,被單的質量意外的好,根本扯不爛。
“睡覺吧,睡一覺,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過去了,過去……了。”心中不斷的對着自己催眠,風愈陷入了夢鄉。
他做了一個夢,夢中他一個人走在森林裡面,一個人,孤零零的。突然在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湖泊,正好覺得有點口渴的他走到了湖泊邊上,被兩樣東西牢牢的吸引了目光。
那是兩件華麗的連衣裙,那精緻的修邊,那柔滑的面料,一看就知道是不菲之物。能夠穿上這種衣服的人,絕對是大家閨秀,並且是難得的美人。
“難道,難道……”風愈看向眼前的湖泊,艱難的吞了吞口水,閉上眼睛心中告訴自己,“我是一個紳士,一個紳士,絕對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但是在腦海之中,突然出現一個背生一雙蝙蝠翅膀的小惡魔出現,對着他說,“這裡什麼都沒有,只有兩件掉在這裡的連衣裙,難道那些大小姐出門只穿兩件連衣裙?估計這兩件衣服,是她們的馬車路過的時候不小心掉下來的,這裡一個人也沒有。聽,你能夠聽到水波動的聲音?
這個平靜的水面,像是有人在裡面沐浴的狀態?來吧,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確認一下這個互湖泊裡面到底有沒有人吧。”
“沒錯,這兩件衣服一定是意外掉在這裡的。”心中這麼對着自己說,風愈眼皮如同沉重的岩石,一點一點的裂開了縫隙。
但是眼睛一睜開,兩個毫無束縛的女性身體佔據了他整個眼球。兩個人笑着看着他,對他擺出各種各樣的姿勢,像是在讓他觀賞,又像是在勾引他。
最讓他吃驚的,不是兩個人的動作,而是兩個人的臉。那兩張臉,是他今天才剛剛經歷過的兩張如同惡魔一般的臉。
見到這兩張臉,他完全無視眼中那毫無束縛的身軀,只剩下這兩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