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姐嘆了口氣,也勸兩人跟她離開。
兩人最終還是決定跟青姐離開了。
我帶着三人走出了帳篷。
剛走出帳篷,守在帳篷外的十幾個人立即緊張起來,時紛紛掏出槍對準了我們。
“回去,否則我們開槍了。”
我冷冷的瞥了他們一眼:“你們的目標是我,現在我已經來了,把我的朋友給放了。”
對方冷哼一聲:“現在你們沒資格跟我們談條件,快回去。”
“是嗎?”我陰冷一笑,之後掏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抵在了鬼眼上:“現在呢?”
那幫人頓時就慌了,連忙怒吼道:“你要做什麼?把刀子拿下來。”
“我說了,放我朋友走。”我怒吼道:“否則我現在就把鬼眼挖出來。”
“反正我孤家寡人一個,死了也沒什麼顧忌。反倒是你們,守不住鬼眼,你們族長會饒了你們嗎?”
衆人各個面色陰寒,滿面爲難之色。
甚至之前一動不動守着墳包的黑色斗篷,也都有點坐臥不安起來。
鬼眼,關聯太重大了,由不得他們不關心。
最後油光老者站了起來,說道:“算了,我去請示請示管事人吧。”
說着,油光老者徑直走進了亂墳崗之中。
最後他徑直走到了引我們來的黑色斗篷跟前,和對方耳語了幾句,便很快折返了回來。
原來那個人便是他們的管事人。
“管事人說了,兩個女人可以走。但鬼眼主人和胖子必須留下,這是她的底線。”
“如果答應,我們會派人把兩個女人送出去。如果不答應,管事人有足夠的手段,能在你傷害鬼眼之前把你打成植物人,這樣同樣不會影響鬼眼的功效。”
胖子頓時就急了,跳起來破口大罵:“你們這是重女輕男啊,憑什麼把老子留下,老子又沒有鬼眼。”
我自然也不希望胖子留下,試圖跟對方談判。
但對方的態度非常堅決,我根本沒有跟他們談判的資本。
實在沒轍,只能是讓泉靈和青姐離開了。
離去之前,泉靈都已經哭成了淚人。
她顫抖的聲音對我說道:“一凡,我一定想盡一切辦法救你出去的。如果你死了,那就在黃泉路上等着我,我一定會去找你。”
“活着不能做你的妻子,那死後我就做你的冥妻。”
“放心。”我衝泉靈心酸一笑:“我向你發誓,我不會死的。”
泉靈和青姐依依不捨的離開了,我和一臉鬱悶的胖子折返回了帳篷。
胖子問我道:“一凡老弟,你說他們是不是鄙視胖子?爲啥讓倆女人離開,偏偏讓胖爺我留下來?”
這也正是我心頭疑惑。
我留下來,是因爲鬼眼。
那胖子留下來,是因爲什麼?
莫非……是因爲阿娟?畢竟阿娟現在也被動的和苗巫一族攪在了一塊。
我連忙對胖子說道:“胖子,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可能是因爲阿娟的緣故,才讓你留下來的。”
胖子一臉不可思議表情的看着我:“這跟阿娟有啥關係?阿娟不過是個普通女孩兒,跟苗巫一族和沒半點關聯。”
我連忙跟胖子解釋道:“胖子,你聽我跟你解釋。”
“之前黑皮查看過你們的監控,發現苗巫一族在擄走你和青姐之後沒多久,阿娟就出現在了監控之中。這是其一。”
“其二,對方的目的是引我來這兒,他們擄走泉靈,就足以把我引來這兒了,沒必要再擄來你和青姐。我懷疑他們擄來你,是因爲阿娟。”
“第三,之前那油光老者帶我來的時候,一路上都被阿娟的母親跟蹤了。她趁油光老者不在的時候,苦苦哀求我把阿娟從苗巫一族的人手裡給救出來。”
“這三個理由,還不足以說明這事兒和阿娟有關?”
聽我這麼一說,胖子驚的跳了起來:“臥槽,真的跟阿娟有關。阿娟現在在苗巫一族人的手上,可能有危險。”
說着,胖子撒腿就要闖出帳篷。
我連忙攔住胖子:“胖子,你幹嘛去?”
胖子氣急敗壞的說道:“還能幹啥,救阿娟啊。阿娟已經夠可憐的了,好容易能能看到這個世界了,就這麼被苗巫一族的人給害死?”
我連忙說道:“別去,去了也沒用,他們是不可能把阿娟交給你的。”
胖子更急了:“明知道阿娟有生命危險,你不讓我去救她,我會一輩子良心不安的。一凡老弟,算我求你了,別攔着我。”
我說道:“好,我問你,你準備怎麼救阿娟?把你的計劃說出來。”
我這麼一問,倒是把胖子給問住了。
他沉默了良久,忽然掩面痛哭:“我該死,我混蛋,連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都怪我,我不該和阿娟接觸的,若不是因爲我,阿娟也不可能和這該死的組織打交道……”
可憐天下有情人啊。
在我的再三勸說下,胖子總算冷靜了下來。
我們最終決定隨機應變,在最後一刻,用我的鬼眼,要挾他們放了阿娟。
帳篷裡死寂無聲,氣氛很壓抑,悲痛。
這時我無意中想起引我們來的黑色斗篷,便對胖子說道:“胖子,我跟你說個事兒。”
胖子擦了一眼眼淚,點了點頭。
我說道:“我們是被一黑色斗篷給引來的。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那黑色斗篷跟我們是熟人,而且對方一直在刻意不讓我看到他的容貌。我覺得這件事兒有蹊蹺。”
“我現在想辦法過去看看那人的真實面貌,你在這兒等着。我有鬼眼,他們不敢拿我怎麼辦,不過你就不同了,如果你反抗,他們可能會殺了你。所以你在這兒老老實實的等着。”
胖子立即緊張的問道:“老熟人?咱們這是頭一次接觸苗巫一族啊,怎麼會有老熟人?”
我嘆了口氣:“不知道,反正對方給我的感覺十分熟悉。”
胖子說道:“那好,你去吧。”
我再次掏出匕首,抵在鬼眼上,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帳篷。
帳篷外的那羣人再次炸鍋了,紛紛威脅我趕緊回去。
我根本不停歇,依舊邁着大步朝引我們來的黑色斗篷走了去:“去你大爺的,老子去撒尿,你們管得着嗎你們。”
那羣人紛紛呵斥道:“撒尿就在帳篷裡撒,不能走出來。”
“滾蛋,老子愛在哪兒尿就在哪兒尿,哪兒輪得到你們這羣狗腿子指手畫腳。”
胖子在帳篷裡興奮大叫:“好,罵得好,哈哈!”
那幫人怒了,以油光老者爲首,紛紛把我包圍了起來,阻撓我繼續前進。
我一狠心,用力戳了一下鬼眼,直把鬼眼給戳的冒血。
鑽心的疼,讓我忍不住的發出一聲慘叫。
但看到這羣人臉上的驚恐之色,我就覺得這疼痛,太他孃的值了。
那幫黑色斗篷雖背對着我,不過卻似乎也感受到了鬼眼受傷,紛紛扭過頭,憤怒和驚悸的看着我。
不過我注意到,引我們來的那黑色斗篷,卻始終不爲所動,沒有扭頭。
我陰冷一笑:“狗腿子,狗雜種,給老子滾開,真以爲老子不敢捅破鬼眼?”
“夠了!”此時,引我們來的黑色斗篷低吼了一聲:“讓他和胖子過來。”
沒想到竟是一個女聲。
而且這聲音,我似乎還有點熟悉。
我更詫異了。
衆人紛紛讓開一條路來。
胖子欣喜若狂的從帳篷裡衝出來:“哈哈,小雜種,來攔老子啊,有本事來攔啊。”
衆人都怒不可遏的瞪着胖子,卻又不敢拿他怎麼樣。
胖子跟着我,大搖大擺的走到那黑色斗篷跟前。
“喂,小妞兒,轉過頭來,讓大爺我養養眼。”胖子挑釁道。
“胖哥,爲什麼要離開我。”那黑色斗篷沒轉身,只是幽怨的責問了一句。
胖子冷哼一聲:“滾,誰他孃的是你胖哥,叫我胖爺……等等,胖哥,離開你?阿娟?你是阿娟?”
那黑色斗篷緩緩轉過身來。
等看到她模樣之後,我和胖子都驚傻掉了。
面前這人,竟果真是阿娟。
阿娟再次逼問了一句:“胖哥,爲什麼要離開我!”
胖子全身發軟,雙腿戰慄,他顫抖的聲音道:“阿娟,你……你怎麼和苗巫一族混一塊了!這到底怎麼回事兒?”
阿娟沒回答胖子,只是咄咄逼人的問道:“就因爲你殺了我母親,就要離開我?你根本不喜歡我對不對?你嫌棄我,所以離開我對不對?”
胖子連忙解釋道:“阿娟,你聽我說……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纔好。”
胖子太激動了,都開始語無倫次起來。
阿娟陰冷的道:“那個女人罪該萬死,她死了也活該,跟我在一起吧,我不會怪你的。”
我和胖子再次驚呆。
阿娟竟然說她母親該死!
她和母親相依爲命,在她以前的世界裡,只有她母親一個人。
她對母親的深厚感情,之前我們從她的一言一行裡,能體會的出來。
可現在,她竟說她母親該死!
不,這個不是阿娟,這根本就不是我們認識的阿娟。
胖子近乎抓狂:“你根本不是阿娟。告訴老子,真正的阿娟到底去哪兒了?你把阿娟還給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