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
在一間由雜物房轉變成睡房的淡藍色房間裡,一個被純白色的被鋪墊着的淡粉色的牀上,有個睡得正香的纖纖少女。
她很邋遢地穿着昨天的校服趴睡在牀上,而銀色的髮絲也很凌亂地披散在她的臉頰上和牀上。
早晨陽光普照,一絲陽光從窗戶外照了進房間。昏暗的房間頓時亮了起來,而那陽光也正巧爲睡覺着的少女引來了早晨的陽光洗禮。
少女被陽光照射到後,不滿地“唔唔”幾聲,然後用手擋着迎面照射而來的光芒。
“什麼啊。。。?!”我不滿地皺起眉頭怒吼。
是的,我就是不滿那個陽光打擾我在睡覺。
就算是在怒吼的當兒,我的眼睛還是不願意張開。
“唔。。。”一直被陽光照着,不耐煩的我就懶散地在牀上滾來滾去看能不能避開陽光,成功繼續睡覺。
結果滾啊滾、滾啊滾,最後不單沒能避開陽光,反倒讓我精神了起來。
“唉!”我嘆了一口氣,然後猛地就坐起身來。
我睡眼朦朧地看着眼前的衣櫥,然後懶散地搔搔頭髮,再來就用雙手打打臉頰,讓自己清醒過來。
再轉頭看過去牆上掛着的時鐘。
“啊?”我懵。
“什麼啊?”我懵懵懂懂地說。
“現在。。。”我呆呆地看着時鐘慢悠悠說。
草綠色的眼眸頓時放大,然後整個人從牀上跳了下來:“天啊!!怎麼已經10點這麼遲了啊?!慘了!上學遲到了!!!”
我慌張地站去衣櫥前,打開衣櫥,到處打量我的後備校服。
“怎麼沒有呢?!”嗤嗤!這些衣服都是我變出來的,怎麼現在不見了啊?!
“啊?”靈光一閃,“我白癡啊!我自己都能變不是嗎?!”我突然恍然大悟,突然覺得自己好白癡啊。
念個咒語,施個法,蔥翠色的粉亮光一閃!
我的校服已經換好了。
“啊!對了!那月也應該遲到了吧?!”我慌張地說,然後就急匆匆地打開房門,跑去月的房門外。
“叩——!叩——!叩——!”我大力地敲着月的房門,然後又緊張地喊:“月!起身了!!我們遲到了!!”
20分鐘後
“月。。。”我弱弱地喊,月,我真是喊得喉嚨都快沙啞了!只差沒變啞巴而已。
嗚嗚嗚—————————!月,你怎麼那麼愛睡啊???
“嗚嗚嗚。。。”我一臉哭相地哀鳴。
“誒?”這時腦筋突然轉了過來。
“等等!”我瞪大眼睛地看向房門。
“月那麼久都沒回應我,莫非。。。”我狐疑地盯着房門說。
再來我惡狠狠地盯着月的房間說:“嗤嗤!如果你現在已經在學校了,那我等下一定給你死。”
說罷,我就朝月的房門施法襲去,“嘚——!”的一聲,房門鎖頭被打開了。
接着我就很不客氣地伸頭往裡面一探,然而瞳孔頓時放大。
“月這個人,他竟然。。。”我欲哭無淚地看着房內情況說。
接着臉色一轉,憤怒的氣息放肆地涌了起來怒喊:“深月!你竟然丟下我一個人,然後自己去學校!!!!”
5分鐘後
“啪———————!”的一聲,我狠狠地將家門口給用力關上。
臉上滿臉怨氣和仇恨地詛咒某人:“深月,你竟然背叛我。”然後又咬牙切齒地說:“本小姐就讓你知道,你讓我上學遲到的後果是什麼!”
這時在走廊上剛好走來了一個阿姨,她注意到我後,臉色頓時變得驚慌失措。然後她邊走邊迎面而來地對我說:“呵呵!早啊。”然而,聲音裡卻夾雜着硬笑和害怕。
看到阿姨如此的反應後,我想我剛剛的面目一定是極爲猙獰,於是趕緊轉換成了溫馴小羊似的神情迴應阿姨:“阿姨早。”
呃。。。怎麼覺得,我現在像笑面虎似的?
阿姨看着我頓了頓,然後微微笑着地點點頭就與我擦肩而過了。
阿姨剛擦肩而過而已,我的臉色又變回了極爲兇惡的樣子,然後尋仇似的說:“月,我要你納命來。”
說罷,唸咒語,我搖身一轉,綠光如晶粉般的灑落下來。
就這樣,我消失在了走廊上。
綠光再次如晶粉般的灑落下來。
一個銀髮少女,霎時地出現在了櫻希私立高中裡的某座建築物後巷。
“呼——!”我呼了一口氣,然後就一鼓作氣地跑往班上去。
邊跑的當兒,我心裡不但沒在想找月算賬的事,反而是在擔心要如何進班。
畢竟我遲到了,感覺好丟人。
哇!這感覺,真是不得了!怎麼可以這麼緊張的啊??!
感覺比我一開始來上學時還要緊張呢。
嗤嗤!我真是打從心裡領悟到了人類上學遲到時的感覺呢,難怪啦。。。部分的班上同學們常常談及遲到的事時,都會做出不好意思和痛苦得要死的樣子,然後說到遲到很恐怖很丟人似的。有些人甚至還說:遲到了就乾脆不用來。
一開始我還以爲是他們太誇張了呢,原來。。。
這真的是事實啊。
“砰砰——!砰砰——!”我的心啊,怎麼這麼不受控制地一直激烈跳動呢?!
2分鐘後
“噠——!”我加快的腳步,此刻突然緩慢地停了下來。
因爲我的班上,現在就在我的眼前而已。
“怎麼辦嗎?要堂堂正正地進去嗎?還是不好意思地進去呢?”我苦惱地自兒嘀咕道。
這時有陣腳步聲正往我一步一步地靠近,但我的心思卻飛到九霄雲外去了,壓根兒沒想去理會。
腳步聲“噠——!”的一聲,停在了我的眼前。
我低頭苦惱要如何進班的當兒,就注意到了停在我腳前的那雙黑色校鞋。
呃。。。話說清點,這當然是有人穿着的校鞋啦,我說的可不是什麼靈異事件啊。
“呵呵——!你站在別人班外自兒嘀咕什麼哦?”眼前傳來了一把男聲。
“嗯?”這時我才擡頭看清眼前是何人。
啊。。。原來那雙校鞋是海濱啊。
啊!不是不是,應該是說,穿着那雙校鞋的人原來是海濱。
然後我才反應過來地迴應海濱說:“哦,沒有啦,這間課室就是我的班啊,呵呵。”說着我還用手指了那間課室給海濱看。
“原來。。。那你怎麼不進去啊?”海濱用他那藍得深邃又幽深的眼眸疑惑地看着我問。
問題襲來,我不好意思地磕磕巴巴說:“呃,因爲、因爲。。。”
但!怎麼遲到會是件那麼難堪又不好意思的事啊??!
嗚嗚嗚—————————!我不敢說啊。
看着我那苦得不得了的樣子,海濱似乎自己“無師自通”了,然後他沒再說什麼地就拉起我的手往我的班走去。
“哇?!你幹嘛啊??!”我被嚇得邊被他拽着走,邊小聲地對他喊道。
“。。。”海濱沒說什麼,嘴角扯起一絲覺得有趣的微笑,然後繼續拽着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