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還是那笑盈盈的樣子,看着柿子走進了不遠處的“當下”才說道,“找個妖精,當在地上撿錢啊。那這麼容易。”
“當下”還是當初的樣子,那穿着淡藍『色』襯衫的小帥哥在招呼着別的客人。但是看到柿子進來,他也說道:“柿子,我師父說你今天會來,在裡面等着你呢。”
柿子有些意外,但是想想那神秘莫測的臧老闆知道他今天會來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柿子走進了裡間,看着臧老闆穿着一身白『色』的唐裝,手中拿着白『色』的棋子,正在一個人下着圍棋。
看到他進來,朝着他微微一笑,道:“坐吧,就知道你今天會來找我,我一大早就在店裡等着了。”
柿子在他對面坐下,他才問道:“會玩圍棋嗎?”
“不會。”
他笑了笑,繼續一個人下着棋,也不說話。
柿子頓了頓,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今天會來?”
“滅了癸乙,當然要來跟我報喜啊。別說,我還真的挺吃驚的。就憑你們幾個也滅了癸乙。說說吧,怎麼做到的?”
“還是要謝謝你,讓花年帶走了晶晶,讓我們沒有顧忌地對付癸乙。”
“本來我是想我自己出手的,可是你們要搶這個功勞就送給你們吧。上次你說要送給我的雕龍大梁呢?”
“那我能問問,你跟癸乙到底有什麼恩怨嗎?”就是倒現在,他都感覺到這場對弈中,“晶緣”和“當下”纔是cp,而他們只是『插』在中間的小三罷了。而那雕龍大梁,現在天絲都已經不存在了,他也不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麼辦。
臧老闆看也不看他一眼,繼續注意着面前的棋盤:“小孩子就不要問大人的事情了。”
“那李家謀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柿子問道。
“李家謀?”聽着語氣,臧老闆並不知道這個人。
柿子解釋道:“他是癸乙的第一打手,之前被我們打成重傷。但是我們猜測他因爲‘晶緣’裡那些黑珠子而恢復。我們想問下臧老闆,有沒有這個可能?”
臧老闆緩緩落了一子,才說道:“癸乙收集那些黑珠子,就是這麼用的。當然有可能。”
柿子點點頭站起身來:“那我就不打擾臧老闆的雅興了。”
看着柿子要離開,臧老闆叫住了他:“曲岑仕,我有樣東西,我自己收了幾十年了,也沒有用上,現在送給你了。”說着,他從後面的架子上抽出了一個全黑的盒子,就朝着柿子丟了過來。
柿子疑『惑』着,接過了盒子。那是一個有着當下標識的黑『色』的盒子。純黑的!純黑的?木質本來就不容易得到,一般也就是沉木。而且沉木也不見得就是黑『色』的。而這個盒子卻的真正的純黑木質。不要說裡面的東西,就單單是這麼一個盒子應該都挺值錢的了。
柿子小心翼翼地打開盒子,就看到了裡面有着一串純黑的手釧。珠子不大,沒有任何的裝飾部分。但是憑着他的直覺,他能感覺到那是一串屬『性』是陰寒的手釧,他定眼看着那手釧的時候,有着種錯覺,似乎能看到黑珠子中流動的物質。
他說道:“我還以爲,這種東西只有‘晶緣’纔有呢。”
“這個可比癸乙做出來的那些厲害多了。你要是信得過我,就帶上試試。”臧老闆說完這句話,做了一個請出去的手勢,那表明着下面的話就是信不過就算了,他沒工夫理會柿子。
要說信不信得過,這個確實挺難確定的。不過臧老闆似乎也沒有什麼立場去傷害他。柿子美歐馬上帶上,而是帶着那手釧離開了“當下”。
他一走出“當下”的大門,不遠處的算命老頭就嚷道:“柿子,你這幾分鐘的時間,怎麼就印堂發黑了呢?你是不是碰了什麼東西了?”
柿子白了他一眼:“在你這裡,我印堂天天發黑,天天快死了。你不就是爲了說我找不到老婆。不要砸你招牌而已嗎?”
柿子朝外走去,在經過“晶緣”的時候,看着門口上那張停業整頓的通知還在。在別人看來,晶晶只是因爲停業整頓,暫時離開了,等着這時間到了,關係也協調好了,他自然就會回來開店了。
“晶緣”在這條小巷子裡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對這裡有過一點的影響,大家該發財的繼續發財。
出了那巷子,回到車子上,柿子先給零子叔打了電話,傳達了臧老闆的話。臧老闆話裡的意思就是癸乙有本事,用那黑珠子讓李家謀快速恢復增強。他電話打過去的時候,零子叔剛大概正準備睡覺呢,聲音『迷』『迷』糊糊的應着。
看來零子叔守夜可是真正的一點都不能偷懶的。看着零子叔這樣的狀態,他也就沒有把臧老闆給他的手釧的事情,告訴零子叔。想着等晚上在說吧。
柿子開着車子,直奔了公安局。那場車禍的事情,還沒有跟張伯伯好好說說呢。等着柿子趕到公安局的時候,卻被告知,張伯伯去省裡開幾天會了,還是昨天剛走的。難怪說張伯伯這次沒有主動打電話去罵他呢。畢竟那次撞車挺恐怖的,可不像以往我們打個架這麼簡單。
從公安局裡出來,柿子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這張伯伯去開會,那就意味着他們這幾天不能鬧出什麼事情來。要不可就是真要被拘留什麼的了。雖然明知道到最後不會真有事情,但是那麼鬧騰會很麻煩。
而李家謀那邊,要動手肯定是這幾天的事情。他們不能一直這麼守下去。守着也只是乾耗能量罷了。
中午時分,小胖趕到醫院裡的時候,在晨哥的病房外,聽到了這樣的聲音。
“別,別擦那裡。”
“怎麼不能擦了,胸口綁了那麼多的繃帶擦不了,這邊還不讓擦了?保持身體乾淨知道嗎?把手拿開!”
“行了行了,我自己擦。”
“你擦什麼擦啊?你看看那手,要是碰到了針頭,又是一陣忙的。我又不是沒看到過,在這樣,我護士過來幫你擦,就那天,幫你『插』『尿』管的那個。”
“別別。”
“把手拿開!幾秒鐘就搞定的事情。”
小胖憋着笑,趕緊先下樓笑夠了再上去吧。等着十幾分鍾之後,小胖再次上去,病房門已經完全打開了,可以看到幸福姐正在給晨哥喂着肉粥。晨哥這身體,現在也不能用力,就這隻能這麼靜靜躺着,就連翻個身都很有講究。
看到小胖過來,晨哥打了招呼,小胖就說道:“精神多了。”想着昨天早上他們離開的時候,晨哥剛醒來那時候,感覺是隨時還會昏倒的樣子。
幸福姐看着是小胖連忙問道:“坐坐,說說零子叔什麼意思?打算什麼時候動手,別忘了叫上我。李家謀把我老公傷成這個樣子,我要親手滅了它。”
“我們也不知道。柿子今天去找臧老闆了。零子叔也是在等他那邊的消息。”
“找他幹嘛?”
小胖把那晚李家謀戰鬥力爆表的疑點說了出來,還說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李家謀現在的狀態就跟煉小鬼差不多了。”
“靠!開外掛啊!讓柿子爸爸頂上!”
“柿子爸爸這幾天都沒有出現,柿子正着急着呢。要不是擔心這邊的事情,他估計早就去岑家村看看去了。”
正說着話呢,柿子也進來了。柿子比小胖還是有心的,過來的時候,在附近買了一些水果上來。
剛說了幾句話,晨哥就說道:“柿子,你今天怎麼了?感覺很特別。”
“什麼特別的,我還不是這樣嗎?”
小胖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柿子也說道:“他沒什麼特別的啊。還不就這樣。”
“怎麼說,你好像……陰氣很重。”晨哥說道,“比以往重了很多。”
幸福姐放下了碗,才說道:“大下午的,外面太陽那麼好,我看陰氣重的是你吧。好了,吃飽了早點休息,你現在是要靜養的,那些事情,就讓我們去處理吧。你就等着我給你報仇了。”
“不是,柿子真的不對勁,柿子你好好想想你有沒有去過什麼特別的地方。我在殯儀館長大的,這種直覺不會有錯。”
柿子皺皺眉,他今天過來之前就去了兩個地方,一個是“當下”,一個是公安局。公安局那地方是不會有什麼陰氣重的,那麼就只有“當下”一個答案了。他也去過“當下”好幾次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除非……
柿子想到了今天臧老闆給他的那個盒子,他從衣服裡面的口袋掏了出來,說道:“這個,陰氣重的東西。臧老闆給我的,還說我要是信得過他就帶起來。”
對於這種小玩意,女人的興趣一向比男人要大一些。幸福姐伸過手去,剛要觸碰那珠子,晨哥就喊道:“別動!”
他這麼一喊,胸口就緊了一下,一時間就上不了氣的,難受了一會。
幸福姐嘟嘟嘴:“我不就是看看而已嗎,用得着這麼緊張嗎?”
“這東西,確實陰氣很重。”柿子說着。雖然是大白天的,但是他還是能隱隱看到手釧上縈繞着的黑『色』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