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岑仕擦掉脣上的口水:“應該是我問你幹什麼吧?你吃春藥了?”
天絲從地上站了起來,拍着自己身上的灰,臉上紅了起來,沒有說話。原來她也是被設計的啊
“喂!說話啊?”
客廳裡小胖就笑了起來:“喂!你讓人家說什麼啊。先進來吧。”
天絲朝着曲岑仕伸過手來,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才走進了客廳中,放門關上了。
曲岑仕沒好氣地問道:“你來幹嘛?”
“我……我關心你啊。我以爲你出事了啊。”
“我不是告訴過你,我這兩天不會去接送你了嗎?我和小胖玩去了。”
“可是……”天絲皺着眉頭,沒有把話說下去。她也說不下去,畢竟她想過曲岑仕是不是已經死了的事情。
小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向陽臺把自己的內褲收了回來,說道:“你們聊,我是累了,我先洗澡睡覺了。”
曲岑仕走向了那張沙發,將自己陷了進去。說不累那是假的。背這麼大個包,走了那麼長的路,再開車幾個小時。
看着曲岑仕一副疲倦的樣子,天絲心軟了下來,坐在了他的身旁:“柿子。”
“嗯。”他閉上了眼睛,現在他也很想洗個熱水澡,然後好好睡一覺。一股清涼從太陽穴傳來。穿過了皮膚毛孔,滲入了血液中,隨着血液流遍全身。很舒服,這感覺,比痛快睡一覺還舒服。
脣畔被輕輕啄了一下,不用睜開眼睛,也知道那是誰了。天絲的手指輕輕揉着他的太陽穴,脣輕啄着他的脣:“柿子。舒服一點了嗎?”
不對!曲岑仕猛的睜開了眼睛。如果不是天絲說了這句話,他也許還沉在這份清涼香甜的感覺中,他推開了天絲,說道:“天絲,我也好睏呢。你先回去吧,我明天早上去接你上學。”邊說着,他邊起身拉着天絲往外了。
而天絲在這時拉住了他的手,看着他手腕上的佛珠。佛珠,她很熟悉,而和佛珠在一起的是一根紅線。但是她能看到那紅線被一股黑色的氣息包圍着,就跟曲岑仕一樣,有着很重的陰氣鬼氣。
“這紅線……”天絲感覺很吃驚,但是還是什麼也沒有說下去了。
曲岑仕沒有理會她的問題。他將天絲帶出了門,說道:“天絲,我真的很困。真的要睡一下了。我明天早上七點五十去你家門口接你。早餐我帶去,拜拜。”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難道她還能說不好嗎?所以天絲是甜甜一笑,揮手說明早見。
轉身朝着樓下走去的天絲,卻沒有了那抹笑,臉上沉了下去。佛珠和紅線,到底是什麼?
等着曲岑仕也洗澡出來,牀上已經被小胖佔據了。要知道他這裡就這張牀舒服一點。牀很大,小胖躺上面還是有足夠的空位的。反正兩人又不是沒有一起睡過,怕什麼啊。
曲岑仕扯過自己的被子,也很快就閉上了眼睛。只是他以爲早就已經睡着的小胖,卻突然問道:“柿子,你老實說,你和天絲上過沒有?”
“沒有!睡覺吧,一會醒來說不定還能趕上晚餐的。”
“那怎麼剛纔看着你們兩在門口就親得那麼帶勁的。我還以爲你們會從門口就開始脫衣服,一直脫到房間裡,就正好脫光了。我都想好了今晚睡沙發給你們讓地方呢。”
“你睡不着啊?”曲岑仕說着。
“還真睡不着。”小胖說道,“我剛纔是很困,但是現在卻很有精神了。柿子,”他又挪了挪,靠近了曲岑仕,“你和那個天絲……”
“她有疑點!”
“說來聽聽。”小胖把手枕在了頭下,翻過身來,看着曲岑仕,等着他說下去。
曲岑仕皺皺眉,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剛纔天絲親我了。”
“我看到了,你不用拿這個跟我炫耀吧。好像我就沒有被女人親過一樣。老子告訴你,老子在b市那是橫着走的。多少什麼名媛啊都是倒貼我的。喂,你不會還是一個雛吧,親一下都要拿出來炫耀的。”
小胖自稱老子的時候,那都是生氣或者激動的時候。所以曲岑仕是很不客氣地就白眼瞟了過去:“你能聽我把話說完嗎?”這麼一句話,順利地讓小胖閉嘴了。曲岑仕這才說道,“天絲身上總有清甜的味道,接吻的時候,那味道更加明顯,而且我能感覺到,她身上的氣息,就是那種帶着清甜味道的氣息,能進入我的身體中,把我身子裡我自身的陰氣衝散,讓那種清甜的氣息裡裡外外都包裹着我。這種感覺……怎麼說呢,一開始是覺得很舒服的,但是等那氣息整個包裹住我的時候,我很不安,就有種完全不是自己了,被她牽着走。”
“喂,你是想說,你在這種事情上,還被女生牽着走,很丟臉是嗎?”小胖問道。
曲岑仕皺着眉,低呼着:“重點你弄錯了吧。重點是她的氣息把我全蓋住了。不僅是親我的時候,她給我按太陽穴的時候,也有這種感覺。”
小胖沉默了一下之後才說道:“我能確定的一件事就是,你壓根就不愛天絲。要不然你不會在和自己愛的女生接吻的時候,還能那麼冷靜的去感覺自己的身體。接吻啊,激動的時候不是應該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把女人扒光了使勁操嗎?就你,接個吻還事多的。你是不是沒什麼經驗,所以纔會有這種感覺啊?”
“你怎麼就聽不明白我說的重點呢?”曲岑仕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隨後,他還是選擇了翻過身,背對着小胖說道,“睡覺!對牛彈琴!”
“靠!睡覺!”小胖是這麼說了,可是實際上,他們兩都沒有睡着。曲岑仕在回憶着那種清甜的氣息衝入自己身體中的感覺,試圖找到它的目的。而小胖則回憶着曲岑仕的話,這些話裡有着太多的信息了。
就像小胖這樣的一個官三代,軍二代,在大學裡那絕對是女生的搶手貨。就接吻這種事情,對於小胖來說,那他絕對可以說得上是經驗老道了。卻從來沒有柿子說的那種感覺。
難道是自己交往過的女朋友不夠漂亮?不夠會調情?自己技術不行?
不會吧?就連曲岑仕都能享受到的待遇,沒理由他就比柿子差。想到這裡他是越來越不是味道了。蹭地就坐了起來。
牀上的搖晃,讓本來就沒有睡着的曲岑仕睜開了眼睛,問道:“你不睡?不睡一會就去曬衣服。”
小胖突然就說道:“給我親一個。”話畢,他已經俯下身來,脣就壓在了曲岑仕的脣上。
“喂!”曲岑仕正要反對,張開嘴,小胖的舌頭就已經探了進來。曲岑仕不客氣地就一拳揮了過去。不過拳頭還沒有打到小胖,就已經被小胖抓住了手腕。曲岑仕急忙中一個翻身將小胖壓在了身下。
位置的調換,讓曲岑仕更容易反擊。他的掙扎和眼中的怒意讓小胖感覺到了,還是鬆開了他,同時也分開了脣。只是這種深吻的形勢,讓兩人分開的脣間連着一條曖昧的銀絲。
曲岑仕一拳就打了過去,然後翻身躺到一旁就沒好氣地說道:“你什麼意思啊?”
小胖擡手揉揉自己被打的臉頰,這種程度的,對於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你說我和天絲,哪個技術好?”
“你去死吧。想炫耀自己技術,就去醫院炫耀吧。”這句話是曲岑仕低吼出來的。
他從來沒有想到,小胖竟然會親自己。就算在這個年代,同性結婚已經被法律認可了,但是曲岑仕可沒有想過,小胖竟然真的就親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