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螢被長情抱着坐在他的大腿上,而且還是面對着他跨坐在他的大腿上,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攬着她的肩,她的春光被他一覽無遺,沈流螢能清楚地感覺得到長情的身子對她的反應,甚至能看到他的喉結上下動得厲害。
沈流螢的雙手則是撐在長情的胸膛上,見着他這般,當即掐了一把他的胸膛,面紅道:“你個呆貨!我懷了身子的!”
長情沒將沈流螢放開,只是在她的腰上摸了摸,聲音有些黯啞有些沉道:“我知道的,我不動螢兒,我就是想幫螢兒洗身子而已。”
沈流螢打開長情摸在她背上的手,語氣不善道:“我有手有腳的,不用你幫我洗!”
“螢兒懷了身子,大夫說要我多幫着些螢兒。”長情又將手搭回到沈流螢腰上。
“人大夫說的是以後我肚子大了的時候吧。”沈流螢再一次將長情的手打開。
“螢兒……”誰知長情這時竟像個委屈的小媳婦兒似的,巴巴地看着她,“我只是想幫螢兒洗身子而已,螢兒不生我的氣,好不好?”
長情這小可憐巴巴的話才說完,沈流螢的心立刻就軟了,沒再打開他的手,而是輕輕扯着他的臉,警告似地對他道:“那可先說好了啊,只能洗身子,不能幹洗身子以外的事情。”
“聽螢兒的。”長情點點頭,一副聽話得不能再聽話的模樣。
沈流螢還沒發現,她早已經被她的呆貨吃得死死的,她心裡怎麼想,她的心又是怎樣纔會變柔軟,他都摸得清清楚楚。
“那你先讓我下來。”沈流螢說完,雙手扶着長情的肩便要從他腿上下來,長情卻沒有讓她離開,而是扶着她的腰不讓她動,一邊道,“螢兒就這樣坐着,我幫螢兒洗好就好。”
沈流螢不幹,“這樣怎麼洗?不要,我要下來。”
這回長情沒有再說話,乾脆扶住沈流螢的後腦勺,吻上了她的脣堵住了她的話,同時擡起另一隻手勾過疊得整整齊齊放在一旁木架子上的棉巾,將棉巾浸在水裡後輕輕擦拭上了她的背,這才鬆開她的脣,道:“我先幫螢兒搓背,螢兒若是覺着坐得累,便趴到我身上來。”
長情說完,背靠着浴池邊,將身子向下稍稍傾斜,沈流螢隨即趴到他身上,將他當做牀榻來趴着。
這貨這麼溫柔體貼地伺候她,不要白不要。
長情用棉巾輕輕擦拭着沈流螢的頸後及背部,甚至還貼心地替她擦洗耳背,而後擦拭她的手臂,舒服的感覺讓沈流螢一臉享受滿足地趴在他身上,將雙手環到他的腰上。
長情替沈流螢洗好了背後重新坐好身子,同時扶着沈流螢的肩將趴在他身上的她扶起坐好,“螢兒坐好了,我給螢兒洗身子前邊。”
被長情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沈流螢這會兒哪裡還知道拒絕,於是她開心地點了點頭,坐好了身子。
長情依舊是爲她擦洗背部的力道,先替她洗了手臂,接着是脖子,然後順着鎖骨慢慢往下。
當長情的大手隔着溫暖的棉巾罩到沈流螢身上時,只見她身子輕輕顫了顫,同時一瞬不瞬地盯着長情的眼睛,就好像覺得他會有什麼念頭似的,然她瞧見的卻是長情一臉的認真,墨黑的眼睛裡沒有一絲雜念,乾乾淨淨的就真的僅僅是爲她擦洗身子而沒有其他想法,沈流螢不由笑得更開心,甚至沒有忍住,在長情的臉頰上用力親了一口。
其實沈流螢不知,在長情那雙看起來乾淨得沒有一絲雜念的墨色瞳眸深處,早已烈火熊熊,不過是他在極力忍耐而已。
沈流螢本是舒舒服服地享受着長情爲她擦洗身子,可漸漸的,不對勁兒了。
……
就在沈流螢覺得難耐不已時,長情收回了手,輕扶着她的纖腰將她重新放坐回他的腿上,同時也鬆開了她的脣,在她脣上輕輕啄了啄,一臉鎮定道:“螢兒,洗好了。”
此時的沈流螢,雙頰潮紅,耳根通紅,漂亮的眼眸裡覆着一層被挑起了的**以及對長情突然收手的茫然,就這麼怔怔愣愣地看着正兒八經地和她說“洗好了”的長情。
長情強忍着身體裡已然蓬髮的熱情,扶着沈流螢的腰作勢就要從她身下離開,一邊道:“我幫螢兒洗好了,螢兒自己泡泡。”
就在這時,起先還警告長情不準碰她的沈流螢竟主動地抱住了他,不讓他從自己面前離開。
沈流螢的反應讓長情心中滿意到了極點,面上卻是面不改色,故作不懂地問道:“螢兒怎麼了?”
“就是……就是不讓你走!”沈流螢面紅耳赤道,這會兒她倒是不好意思說出自己心裡的想法了,畢竟剛剛可是她嚴肅地說了不讓他碰她的。
“可我已經幫螢兒洗好了。”長情眸中有一閃而過的笑意,得意的笑意。
“那就……那就再繼續幫我洗!”沈流螢在水下踢踢他的腳。
“繼續洗?螢兒要怎麼繼續洗?”長情還是沒有任何動作。
“就是繼續洗就好了!”沈流螢繼續踢他。
“可我若是繼續幫螢兒洗的話,我會……”長情貼上沈流螢的耳畔,“我會想要吃螢兒的。”
沈流螢的身子因爲長情熱燙的鼻息輕輕一顫,還不待她說話,便聽得長情又道:“可是螢兒說了我不能動螢兒的,所以我不能再繼續幫螢兒洗了。”
長情說完,在浴池裡站起身作勢就要將沈流螢從他身上抱下來。
可沈流螢身體裡的慾火已經被長情點燃,此時又怎會放開他。
……
忽然,長情心中陡然一驚,像是忽然回過了什麼神似的,當即扶住沈流螢的腰,讓她再不能往下坐,同時果斷地從她身下抽開身,沉聲道:“不行!”
沈流螢怔住。
長情將她摟進懷裡來,用臉頰一下又一下地蹭着她的臉頰,聲音輕輕卻堅定果斷道:“我不能碰螢兒,大夫千叮萬囑過了的,我必須要剋制自己,我不能傷了螢兒和我們的孩子。”
沈流螢還是怔怔,緊着因爲長情的反應輕輕笑了起來,沒有罵他,而是笑他道:“你個呆貨,原來你還記得大夫叮囑過你的話啊?我以爲你流氓屬性爆發都忘了大夫的叮囑了呢?”
“螢兒,我錯了。”他只是看着看着螢兒,忽然之間便忍不住了。
“哼!叫你逗我!別以爲我傻得不行,到這會兒還不知道你剛剛是故意撩我**的?”沈流螢揪住長情的耳朵。
“我再也不敢了,螢兒。”長情委屈巴巴。
“自作自受了吧?”沈流螢將長情的耳朵揪得更用力。
“娘子,我錯了。”長情使勁承認錯誤,總之他認爲使勁認錯總不會有錯。
“那你已經把我撩得難受了你說怎麼辦!?”沈流螢將手從長情的耳朵移到他的臉頰上,雙手用力地扯着他的雙頰。
長情抱着沈流螢重新坐回水裡,讓溫熱的池水漫過她的肩,以免她着涼,認真地想了想之後道:“螢兒要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只要能讓螢兒舒服就好。”
“……什麼叫我舒服就好!你個流氓!”沈流螢在水中猛踢長情的腿,好像如此就能讓她泄憤似的。
“螢兒莫生氣了,生氣了對孩子不好。”長情忙撫着沈流螢的背給她順氣。
誰知沈流螢非但沒有消氣,反是更生氣道:“好啊你個呆貨,你居然只關心你的孩子不關心我!”
“不是的螢兒,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長情登時着急了,覺得自己說什麼都不是,“我只是……”
“只是什麼?”沈流螢擡擡下巴,盯着他看。
“我只是不想螢兒生氣而已。”長情還是不知道自己說什麼纔是好,就只能把自己心裡想的給說了出來。
沈流螢先是繃着臉盯着他看,而後又忍不住笑了起來,捏捏他的臉,笑道:“好了,原諒你了,看你以後還要不要怎麼逗我了,你這會兒沒有碰我我倒是覺得沒什麼了,倒是你個呆貨自己——”
“你個呆貨怎麼解決你自己的問題?”
“我忍着就行。”除了忍着,他還能怎麼辦?
長情這時當真覺得自己是自討苦吃了。
“忍着?”沈流螢挑挑眉,“不會把你自己給忍壞了?”
曖昧旖旎。
待到沈流螢漸漸緩過了氣,長情才離開她的脣,再親親她的額後站起身將她從水裡抱了起來,輕聲道:“我帶螢兒回屋。”
沈流螢沒有拒絕,甚至就想這麼賴在長情的懷裡不動,只輕輕點了點頭,也不管長情怎麼給她穿衣再將她抱回屋。
而長情並沒有給她穿衣,而是扯過一條寬大的薄衾,將他與她一起裹住,鞋也未穿,便這麼抱着她回了屋,將她輕輕放到了牀榻上,取她頭上的髮簪再解開她的髮髻後將手臂穿過她頸下爲她做枕,將她摟進了自己懷裡來。
沈流螢這會兒卻是在衾被下邊一下又一下地踹着長情的腿,一邊小聲憤憤道:“莫長情,你個流氓你個禽獸你個不要臉的胖兔子!”
長情被沈流螢踢着,非但不惱,反是覺得愉悅,問道:“螢兒怎麼又生氣了?”
“生氣……還不是都因爲你這隻流氓兔子!”沈流螢撒起似的張嘴就咬上了長情的臉頰,一點都不嘴下留情,生生在他臉上咬出了兩排深深的牙印來,這才鬆開他的臉,“我的嘴好疼!”
剛剛這個流氓胖兔子死麪癱太用力了!她的嘴到現在都還有些麻!
“螢兒還能咬我咬得這麼用力,怎還會疼?”長情擡起手來,輕輕撫上沈流螢的小嘴。
沈流螢想也不想就咬住了他的手,一邊咬着一邊道:“能咬就不能讓我疼了!?”
“我不僅咬你的臉咬你的手,我還要咬你的胸!”沈流螢說完,便猛的將頭縮到衾被之下,張嘴就咬上了長情的左邊胸膛!
若是以往,沈流螢的脣這麼碰上長情的心口,墨衣墨裳便會出現在她面前,可眼下墨衣墨裳正在沉睡,不可能出現,但當她的脣貼上長情的心口時,他的心口,還是出現了異樣!
沈流螢眼眸微睜,這是——
*
街市上,就在沈流螢帶着白糖糕離開後不久,在天燈升上夜空之時。
清幽昂頭看着滿天的瑩亮天燈,失了神。
沈斯年走到她身側,問她道:“要不要也放一盞?”
沈斯年的聲音讓清幽即刻回過了神,而後趕緊搖了搖頭,道:“多謝大公子,不用了,奴婢看看就好。”
清幽說完這話,朝四周看了看,卻沒有看見沈望舒的身影,不由問沈斯年道:“大公子可知公子去了何處?奴婢該跟着公子的。”
“望舒帶着藥藥還有綠草去買天燈了,讓你我在這兒等一等。”沈斯年道。
“那……二公子和越姑娘呢?”清幽低垂着眼瞼,有些緊張地問。
不見沈望舒和小若源,也不見沈瀾清越溫婉還有綠草,就只見着沈斯年,這如何能不讓清幽緊張?
“瀾清循着酒香找酒喝去了,越姑娘同他一道去了。”沈斯年又道。
“奴婢……知道了。”那就只能在這兒等着公子了。
清幽沒有看沈斯年,甚至往旁退了退身未敢靠他太近,雙手將衣袖抓得緊緊的,心裡盼着沈望舒快些回來。
相對無言,只有街上人們的熱鬧聲音。
少頃,只聽沈斯年又對她道:“既然你不想放天燈,那這盞花燈便送給你如何?”
沈斯年說話間,清幽一直看向着自己鞋尖的視線裡遞進來了一盞花燈,一盞桃花模樣的花燈。
清幽震驚地擡起頭來,正好對上沈斯年含笑的眼眸,將手裡的桃花花燈朝清幽更遞近一分。
清幽怔怔了好一會兒,才緊張緩慢地擡起手,小心地接過了沈斯年遞來給她的花燈,然後飛快地低下頭,緊張道:“多……多謝大公子!”
沈斯年並不在意清幽的緊張,只隨口問她道:“你喜歡桃花?”
“是……是的。”清幽點點頭。
“我記着咱們府上也種了好幾株桃樹。”沈斯年想到了什麼便隨口道了什麼。
“是的。”清幽看着手裡的桃花花燈,又點了點頭。
她喜歡桃花,喜歡了整整十年了,因爲他帶她回沈府的那一天,沈府裡的桃樹正開滿了桃花,他從枝頭摘了一朵,遞給了她。
從那時起,她就喜歡上桃花了。
只是,他不知道,也不會知道。
*
街角的酒館裡,越溫婉手一拍桌子,便朗聲喊道:“老闆!上酒!”
她話音才落,便聽得“咔嚓”一聲響,她面前的桌子,竟是被她這麼一拍,給……拍斷裂成了兩半!
酒館裡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越溫婉這才發現自己一時高興忘了控制自己手上的力道,卻也不覺尷尬,反是嘿嘿笑了起來,道:“嘿嘿,稍微用力了那麼一點點,我沒想到這桌子這麼脆,店家,待會兒我給你賠啊。”
所有人聽了越溫婉這話不由嚥了一口唾沫,看看越溫婉再看看自己面前硬實的桌子,這桌子……還叫脆!?
店家看着越溫婉那可怕的力道,哪裡敢叫她賠,就怕她突然一個沒控制自己的手勁把他給嘎嘣了,遂忙笑呵呵道:“姑娘……喝酒?”
“嗯?不可以啊?”越溫婉眨眨眼。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我這就給姑娘拿一罈子酒來啊!”
“一罈!?一罈怎麼夠?上十壇!”越溫婉拍拍褲子上的塵灰,坐下了身。
“十……十壇!?”店家目瞪口呆。
“少了?”越溫婉又眨眨眼,然後看向一直黑着臉的沈瀾清,笑着道,“沈瀾清,你要不要再加十壇?”
“……”沈瀾清覺得,這塊狗皮膏藥根本就不是女人!
這一頓酒,沈瀾清和越溫婉一直喝到夜深深,不僅喝到酒館裡的客人全走了,甚至喝到店小二捱不住睏意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這倆還沒喝得盡興。
不過,越溫婉喝醉了,不是她酒量小了,而是她喝得太多了,她自己喝了整整十五壇,比四五個男人加在一起喝得都還要多,便是沈瀾清看着她的酒量,都覺得腦殼疼。
最重要的是……他才喝了十壇,這狗皮膏藥居然就已經喝了十五壇了!
而且!她居然纔去過兩次茅廁!而已!
“來啊,沈瀾清,喝酒!嗝——”越溫婉此時已經喝得迷糊了,只見她伸出手來摸酒罈,摸到之後卻自己把酒罈給打了,然後喃喃道,“嗯?沒酒了?小二!上酒!”
最後的“小二上酒”四個字,越溫婉是喊出聲的,嚇得已經趴在桌上睡着了的店小二猛地站起來,然而小二卻是一臉懵,“酒?酒在哪兒?”
沈瀾清看不下去了,只見他從懷裡掏出銀子,扔給店小二,轉身便走。
越溫婉見着沈瀾清走了,她也趕緊站起身,一邊醉醺醺道:“哎,哎!沈瀾清你別走啊!我還沒喝夠呢!你等等我啊!”
沈瀾清頭也不回。
越溫婉跑着跟上。
沈瀾清想想,還是停下了腳步。
越溫婉沒瞧清眼前的沈瀾清,就這麼直直撞到了他背上,撞疼了她的鼻子,使得她忙擡起手來捂自己的鼻子,一手摸着前邊沈瀾清的背,一邊道:“嗯?這兒怎麼有一堵牆?”
“……”沈瀾清很想揍越溫婉一頓,不過,他還是轉過了身來,面對越溫婉,語氣極爲不善地叫了她一聲,“越溫婉。”
“啊?”越溫婉這纔看清她前邊的不是一堵牆,而是沈瀾清,只聽沈瀾清不耐煩地問道,“你叫越溫婉是吧?”
越溫婉笑了起來,“沈瀾清,原來你記得我的名字啊。”
“廢話,我沒你這麼蠢!”
“你叫我做什麼?”越溫婉半眯着眼,既醉又困的模樣,身子搖搖晃晃的,好似隨時都會栽倒下似的。
“我……”沈瀾清欲言又止。
“你不說啊?那我要回去睡覺了。”越溫婉說着,又打一個酒嗝,搖晃着腳步自己走了。
“我決定娶你了!”
越溫婉沒有出聲,沒有迴應,迴應沈瀾清的,只有“砰”的一聲倒地聲。
沈瀾清轉身看着醉倒在地的越溫婉,真是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就在沈瀾清抓着越溫婉的衣領將她拎起來時,只聽她嘿嘿笑道:“沈瀾清,你說錯了,是我娶你,不是你娶我。”
“……”沈瀾清一鬆手,越溫婉又趴回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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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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