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疼!?”沈流螢看到晏姝哭,本就心疼,再忽然聽得她說肚子疼,這會兒不僅是心疼,更是心慌,急急忙忙道,“我這就給你把脈!”
“流螢。《〈《”晏姝沒有伸手給沈流螢,反是緊緊抓着她的手,淚眼婆娑地看着她的眼睛,顫聲問道,“我的孩子……他還是不捨得離開我,所以回來找我了對不對?”
“對。”沈流螢用力點點頭,安撫淚流不止的晏姝道,“小姝是個很好很好的孃親,要是錯過了小姝,他可就找不到比小姝再好的孃親的,所以他又回到了小姝的肚子裡來。”
“那他就不會再離開我了對不對?”晏姝又問,將沈流螢的手抓得更緊。
“不會了。”沈流螢微微笑了起來,肯定地回答道,“他不會再離開小姝了,不僅不會離開,他還會讓小姝抱抱他,然後看着他長大。”
這回輪到晏姝用力點點頭。
沈流螢將手從她手心裡抽出,安撫地拍拍她的手背,溫柔道:“來,我先給你把把脈,看看孩子的情況。”
當沈流螢正翻過晏姝的手心時,只聽晏姝又問她道:“那衛風那個混賬王八蛋呢?”
沈流螢怔住,手微微一僵。
“他是永遠不會再回來了對不對?”晏姝聲音抖得厲害。
沈流螢沒有回答她的這個問題。
“他才說了將他剩下的這一輩子都賠給我的……”晏姝淚流更甚,“他就是個只會戲耍我的混賬……!”
“小姝……”晏姝的模樣讓沈流螢覺得心裡一種說不出來的難過。
若是不動情不生意,便不會覺得受傷,可若是動了情生了意,又怎還能做到無堅不摧?
小姝的心裡是有衛風的,在臨城的時候,她就已經看得出來也感覺得出來,小姝對衛風動了情,否則她又怎會不由自主地盯着衛風瞧,只不過那時候僅是姑娘初生情意時的喜歡,可時間這種東西,能撫平人的傷口,亦能加深人的情感。
小姝……是後者吧,否則又怎會在提到或是見到衛風時反應那般激烈。
就在這時,晏姝又忽然用力捂住自己的大肚子,清秀的小臉因爲疼痛而擰到了一起,“好疼……”
沈流螢趕緊將手搭上她的手腕,這是……
“要生了!?”沈流螢更緊張更着急,“小姝你還能不能忍着回到你住的地方!?”
卻見晏姝額上因爲疼痛而沁出了細細密密的汗,艱難道:“流螢,我好疼……我走不動……”
沈流螢再看晏姝身下已經見了的紅,這會兒緊張得有些手足無措,怎麼辦怎麼辦,這荒郊野外的什麼都沒有,更重要的是……她沒幫女人接過生啊!
“流螢……”晏姝一手緊緊捂着自己的肚子,一手用力抓着沈流螢的手,緊張道,“我的孩兒,是不是要出來了?”
“嗯!”沈流螢急切地點點頭,“小姝很快就能見到孩子了!”
但是,看小姝這副連站起都困難的模樣,難道真的要在這荒郊野外把孩子生下來!?
“啊……”晏姝忽然將沈流螢的手抓得更緊,額上的細汗凝成了珠,順着鬢邊往下流,“流螢,我真的好疼……”
“小姝。”沈流螢緊緊握住晏姝的手,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儘可能冷靜,“我們回不去你住的地方了,你要在這兒把孩子生下來,別怕,我陪着你,我幫你接生,保證你的孩子安然無恙,你可相信我?”
“嗯!”晏姝將頭點得用力,也將沈流螢的手抓得用力,用力得她修剪得平整的指甲都快要嵌進沈流螢的手背裡,“我相信流螢!”
“那就要辛苦和委屈小姝了。”沈流螢伸出手撫了撫晏姝鬢邊散亂的發,然後一邊將自己身上的外裳脫下來一邊道,“用我的衣裳先給你枕着頭,你先躺下,容我先和長情說句話。”
晏姝又是點點頭。
沈流螢將外裳脫下後急急地摺疊起來,放到地上,然後扶着晏姝在地上躺下,幸而地上有短小柔軟的荒草,正好可以讓晏姝躺着,既不冰涼也不扎人。
沈流螢扶晏姝躺下後還就着衣袖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淚一記額上的汗,溫柔得像個阿姊。
而後,沈流螢急急站起身後轉身就要去找長情,然她一轉身,便見着長情已經站在了她面前。
白髮赤瞳,頭上豎着兩隻毛茸茸的長耳朵。
晏姝在看到這般的長情時震驚得一時間竟是忘了疼痛,只睜大了雙眼盯着長情看。
沈流螢見着長情還沒有恢復人的模樣,也有些詫異,但她這時一心只系在晏姝身上,沒有多加在意長情的模樣,只當是時間還沒有到所以他恢復不了而已,只見她急切地抓上長情的手臂,道:“小姝要生了!我要在這兒幫小姝接生,你快去馬車上找找有什麼能用得上的東西,快去!”
誰知長情不動,只一臉正經道:“我可以留在這兒幫螢兒的忙。”
“幫你的頭啊幫!”沈流螢當即跳腳,“我給小姝接生,你一個不相干的大男人你在這兒幫什麼忙!?你不臊小姝還沒辦法忍呢!你別在這兒給我添亂就行!趕緊去馬車上給我找東西!把能拿來的東西都給我拿來!趕緊的快去!”
“是,螢兒。”看着沈流螢着急得不行的模樣,長情很聽話,只見他應了聲後便轉身離開,沈流螢則是在他轉身時忽然扯住他,“外裳脫下來給我,快!”
長情照做。
沈流螢一邊朝四周看一邊將長情遞給她的外裳裹到他頭上,擋住他純白的長髮以及毛茸長耳朵,道:“以防有人來,可不能讓人瞧見你這副模樣,我現在要照顧小姝,待會兒才顧着你,乖啊。”
沈流螢說完,摸摸長情呆萌的臉,末了還踮起腳在他臉頰上親一口,將他推走了,不忘道:“看秋容和衛子衿他倆要是沒有被打得動不了的話,就叫他們趕緊衝到街上去買些軟布,還有準備一把剪子來,然後先把他們的衣裳剝下來給我!”
被沈流螢推着離開了的長情擡手摸一把裹在自己頭上的外裳,什麼都沒有再說,大步離開了。
而許是沈流螢初初恢復能力的緣故,墨衣墨裳只出現一會兒便消失不見了,唯她雙手掌心裡的暗紅色流紋恢復如常。
待沈流螢重新在晏姝面前跪坐下身時將她的雙腿曲了起來,打開——
晏姝則還沒有從方纔見到長情的長耳朵紅眼睛中回過神來,只聽她怔怔着問沈流螢道:“流螢,那個大個兒……真的是你的那隻兔大爺!?”
沈流螢笑了,點點頭,伸出手再輕輕抹了抹晏姝眼角的淚,道:“對,小姝你原來全都說對了,那隻兔大爺就是個男兔妖,等小姝把孩子生下來了,我再和小姝好好說這個事,保證你想知道什麼我就告訴你什麼,怎麼樣?”
晏姝想笑着點頭,可她的眼淚像是不受控制似的,她明明想笑,偏偏落下淚來。
“流螢,我的肚子真的好疼好疼,我沒有生過孩子,我有些害怕……”晏姝的面色發白的厲害,她眼眶裡閃爍不停的淚花讓她看起來羸弱不堪,她整個身子都在輕輕發着顫,尤其是雙腿顫得頗爲厲害,聲音裡充滿了緊張。
沈流螢也緊張,可這會兒她挑起的可是讓晏姝平安生下孩子的重任,還要一邊安撫她受傷的情緒,她就算再如何緊張也不能表現出緊張,只能冷靜道:“別慌,孩子會平平安安生下來,小姝也會沒事的。”
“我聽流螢的,我聽流螢的……”晏姝將自己肚子上的衣裳揪抓得緊緊的。
長情很快便拿了從衛子衿及秋容身上剝下的衣裳來給沈流螢,然他還未能走近沈流螢便被她喝止住,只讓他遠遠地將衣裳扔過來便攆他背過身去了。
道是女人生孩子,絕對不準不相干的男人看!
馬車上沒有剪子,他只是從秋容身上搜出了一把小匕首,裹在衣裳裡一齊扔給了沈流螢。
至於秋容和衛子衿,則是前邊時候被白華悄聲無息地放倒甚至還中了方梧桐的藥,沒有受傷,卻倒在地上一時半會兒動不了也出不了聲,長情果斷地從他們身上扒走了外裳。
沈流螢將外裳抖開,分別蓋到了晏姝身上以及張開的雙腿上,聽着晏姝痛苦的呻吟聲,感受着她渾身繃緊的力量,額上也沁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小姝,使勁些,再使勁些!”沈流螢緊蹙着眉,沉聲對晏姝道。
“啊——”只見晏姝努力弓起身子挺起腰,儘可能地往身下使力,這已不知是她第幾次使力,只聽她終是忍不住大喊了一聲,然後整個人重重地跌回到短小柔軟的草地裡,頭微側在沈流螢墊在她腦袋下的衣裳上,竟是昏了過去!
“小姝!”沈流螢瞧着晏姝昏了過去頓時着急不已,趕緊站起身就要到她身旁去看看,就在這時,只一道身影來到她身側,甚至快她一步站在晏姝身旁,沈流螢想也不想當即罵道,“莫長情!我已經說了女人生孩子你一個不相關的大男人不準過來!”
誰知這道身影非但沒有走開,反是在晏姝身旁坐下身來,不僅如此,甚至將昏了過去的晏姝輕輕抱起!
沈流螢又正要罵,可當她擡眸瞧清這正抱起晏姝的身影時,她愣住了,眼眸大睜,震驚不已!
只因,她眼前這人,根本就不是長情!長情還站在不遠處背對着她,聽着她的大罵聲這會兒正轉過身來,同時還要衝到她身邊來,以爲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此時此刻的長情,如沈流螢一般,眼眸大睜,震驚不已,整個人僵直在原地,只怔怔地看着晏姝身邊的人。
藏藍色的衣袍,頎長的身姿,劍一般的眉,桃花般的眼!
一個男人!
一個他再熟悉不過的男人!
“阿……風?”長情看着坐在晏姝身旁並將她輕輕抱起的衛風,雙脣嚅動,呢喃出聲。
是衛風。
他的藏藍色長衫上沒有丁點血漬,他的背上也沒有插着弩箭,他的面色與尋日裡無異,一雙桃花眼裡即便不笑也總是盈着笑意,他一切如常,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錚錚……”有輕輕柔柔的琴聲入耳,如溫柔的溫涼公子坐在相思情樹下撫出的琴音,可這兒已沒有了相思情樹,更沒有了溫涼公子,便是連那把瑤琴都不復存在了,卻又是誰人在拂出這般輕柔的琴聲,帶着無盡的溫柔,深深的情意。
卻也僅僅是少頃,這琴聲便消散在了柔軟的輕風中。
衛風這時一臉嫌棄地瞪了震驚不已的長情一眼,哼聲道:“我說小饃饃,你幹嘛這副神情看着我,沒見過我啊?”
“還有你,小饃饃媳婦兒!”衛風嫌棄完長情,當即轉過頭來瞪沈流螢,用同樣嫌棄的口吻道,“你愣着幹什麼,你該幹嘛就幹嘛啊,你和你男人一樣,光盯着我瞅幹嘛?就算你們把我盯出個窟窿來,你們的模樣也生不成我這麼英俊!”
“……”沈流螢眼角直抽抽,一句話沒有理會衛風,而是蹲坐到晏姝腿邊,將她的雙腿重新曲了起來。
長情則是重新背過身去,恢復了冷漠的臉上忽然露出了笑容,嘴角明顯上揚,笑得開心,笑得滿足。
哪怕再也無法擁有人的模樣,他此生也毫無遺憾。
衛風則是低下頭,看向被他輕抱在懷裡的晏姝,方纔盈盈的笑意消失在眼角,取而代之的是心疼與憐惜。
只見他將大手輕撫上晏姝蒼白的臉頰,一邊輕輕摩挲着一邊喚她道:“黃毛丫頭,喂,醒醒,快醒醒,你可是正孩子生到一半,怎麼能在半途中睡過去?”
昏過去了的晏姝似是沒有聽到有人在與她說話,她並未睜開眼,一點反應也沒有。
沈流螢本想催衛風快些將晏姝喚醒,可看着他撫着晏姝臉頰時那副小心翼翼像在撫着一件什麼珍寶似的模樣,她才張嘴便又闔了起來,什麼都沒有說。
再稍微等一等,小姝能醒來的,小姝會醒來的。
“我說黃毛丫頭,你這可就不對了啊,你不是哭着喊着求着讓孩子不要離開你的嗎,現在孩子可已經回到了你的肚子裡,你就差像母雞下蛋那樣把他下出來就行,我可從來沒有見過哪隻母雞下蛋下到半睡過去的啊。”衛風邊說邊又摸摸晏姝的臉,“喂,臭黃毛丫頭,你到底聽到我說話沒有,聽到了就趕緊睜開眼,孩子可是等着你把他生出來呢啊,你可別把他給憋壞了到時自己哭啊。”
沈流螢忍無可忍了,罵衛風道:“你到底會不會說人話!”
“我跟我女人說話,關你哪門子事!你閉嘴!”衛風瞪沈流螢,也罵她道。
沈流螢的火氣登時頭腦上竄,嘲諷道:“你的女人!?你居然好意思說小姝是你的女人!?你也不撒泡尿自己好好照照看看,你從頭到腳哪點配得上我們小姝!?像你這樣的人,就應該去配情花巷裡的那些人人可採的野花!”
“我說小饃饃媳婦兒,你可別越說越過分啊!別以爲你是小饃饃的媳婦兒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啊。”衛風惱道。
“我就是說又怎麼樣!嘴長在我臉上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你有本事你來打我啊,把我打趴下了你自己來幫小姝接生啊!”沈流螢繼續和衛風懟。
“你威脅我啊你!?”就算對方是女人,衛風也不甘示弱,“世界上怎麼有你這種這麼潑辣蠻橫還不講理的女人!”
“那又如何!”沈流螢不怒反笑,“反正我有我相公疼我愛我,你以爲像你,說什麼小姝是你的女人,人家小姝哪隻眼睛睜眼瞧過你?你丟不丟人?害不害臊!?要不要臉!?”
“我——”面對沈流螢的伶牙俐齒,衛風突然發現自己詞窮了!
究其實,還是因爲沈流螢說得太有道理!
“喂!黃毛丫頭!你自己來說說我到底是不是你的男人,是不是你肚子裡孩子的爹!”衛風爭不過沈流螢,便又低下頭重新看向晏姝,而當氣鼓鼓的他低下頭來看向晏姝時,他面上的表情瞬間化爲驚喜,“黃毛丫頭你醒了!”
只見晏姝睜大了眼怔怔失神地看着將她輕摟在懷甚至還將手撫在她臉頰上的衛風,然後——
“啪——!”本是力竭的她不知如何來的力氣,揚起手一巴掌狠狠摑到了一臉驚喜的衛風臉上,摑出一清脆的巴掌聲!打得衛風的臉都側向了一旁,可見她出手有多重,明明她的手腕就纖瘦若扶柳。
衛風微微一怔,當他有些惱怒地轉回臉來正要說晏姝什麼時,只見晏姝的眼眶裡忽地涌出淚水來,像是決了堤的洪水似的,流個不止。
而衛風最受不住的,便是女人的淚。
更何況還是他在意的女人。
晏姝的淚讓衛風瞬間軟了心慌了神,以致方纔與沈流螢對罵時硬邦邦的語氣也都完全軟和了下來,只聽他着急地對晏姝道:“喂,黃毛丫頭,你別說哭就哭啊,這可是你打我不是我打你啊,我還沒哭你哭什麼,我可什麼都沒有對你做啊不是?”
晏姝的淚非但沒有止住,反是愈流愈甚。
衛風急得頭皮發麻,使得他忍不住擡起手來撓撓頭,一臉擰巴,求饒般道:“哎喲我的姑奶奶大女王,你別哭了行不行,你這一哭,我的心就怦怦直跳,慌得很!”
晏姝還是沒有聽。
其實,不是她不聽,而是她根本就管不住自己的眼淚。
因爲她想不到出現在她眼前的人會是衛風。
想不到她還有機會再見到他,見到這個說了把剩下的大半輩子用來補償她的混賬王八蛋!
她不恨他,可她明明也不在意她,可爲何在危險來臨時被他抱在懷裡時她會覺得他的懷抱讓她覺得安心?明明不想見到他,可爲何在看到他身受重傷消失在天地間的那一瞬她會覺得她的心像是被人用鋒利的刀子狠狠捅了無數下疼得近乎窒息?
她明明覺得他是一個只會戲耍她拿她當猴耍的混賬王八蛋,卻爲何會因爲他淚流不止,無法自控?
明明就是一個混賬,爲何這會兒見到他時,她的心會喜悅,前所未有的喜悅?
爲何,爲何?
“哎……”衛風見自己勸不聽晏姝,不由沉沉地輕嘆一口氣,與此同時擡起手來輕輕捧住她蒼白的小臉,用指腹溫柔愛憐地替她拂掉滿臉的淚痕,溫柔不已道,“別哭了好不好?你哭得我心慌,你不是不捨得孩子嗎?現在孩子好好的就只等着你把他生出來,待孩子生下來後隨你怎麼罵我打我都行,好不好?”
衛風以爲晏姝會點頭,誰知晏姝竟是用力搖了搖頭。
衛風一臉焦急之色,而後只見他傾下身,吻上晏姝的脣,嘗着她淚水的腥鹹,彷彿用盡他此生的柔情,道:“不管你想要什麼要做什麼,我都答應你,求求你,別哭了。”
這是他人生第一次將“求”這個字說出口,而且還是對一個女人。
當晏姝不知多少次弓起身子喊叫出聲時,終於聽到了孩子的啼哭聲!
也就在孩子響亮的啼哭聲響徹整個西郊時,那本是生長着相思情樹如今卻空空如也的地方,忽然從地下冒出一株小小的樹苗來,頂開泥土,見到了陽光。
------題外話------
我都說了我是親爹!你們不相信我!摳鼻
至於作死風死而復生的原因,後邊緊跟着就會寫到了,熟悉本人風格的都知道不明白的地方解釋都會在後邊
然後就是微博活動,不知道哪個原因導致微博抽獎失敗,原諒我根本不知道微博怎麼用,找不出來原因,所以這次的微博抽獎活動就只能換個方式了,具體再通知。
K,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