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便能看到心愛之人在側,總會不禁然欣喜,總會覺這一整天都是美好的,尤其是還能在心愛之人身上嘗一回蜜。
**終歇,香汗淋漓,**尚餘,教人嬌羞。
沈流螢長髮散亂,輕黏在額上脖間,明明熱得慌,偏還抱着長情的脖子不願鬆開,仍與他肌膚相貼,真真是如膠似漆。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衛風嘲諷的哼哼聲,道:“嘖嘖嘖,這一大清早的就你抱着我我抱着你在牀榻上滾來滾去的,真是不要臉不知羞!”
誰知沈流螢非但不覺羞,反是將長情的脖子摟得更緊,得意道:“哼,賤衛風自己嘗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他這是**裸地羨慕嫉妒恨。”
“我就是喜歡大清早地和我的呆貨卿卿我我,怎麼了怎麼了?我們可是合法夫妻!”沈流螢說着,在長情的脣上猛啄了一口,笑盈盈道,“待會兒我還要到他面前去親呢!哼!”
長情亦不覺羞,而是贊同地點點頭,“螢兒說的很是有道理。”
“行了行了,要不要臉了你們倆,要是醒了就趕緊起。”門外的衛風又在嚷嚷聲,還故意地猛拍門,“趕緊的起來,尤其是你這個臭饃饃,臭老頭兒可是有話趕緊的來告訴你。”
沈流螢聽着衛風嚷嚷的話,不僅沒有起身,反是一個翻身又壓到了長情身上,嬌嗔一般道:“我要你幫我穿衣裳。”
長情伸手拿過扔在一旁的褻衣,一手攬着沈流螢的腰,很快便坐起了身,坐在牀沿上,雙腳踩在牀前的踏板上,讓沈流螢面對着他坐在他的腿上,細嫩白皙的腿則是纏在他的窄腰上。
**相對,曖昧有加,魅惑有加,長情卻不敢再任自己情潮恣意,而是將手中軟滑的褻衣替沈流螢繫到背上。
沈流螢雙手抱着長情的脖子,垂着眼瞼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濃密的眉深邃的眼,愈看愈覺喜歡,不由將身子朝他愈靠愈近,以致她的身子就快貼到長情的胸膛上。
長情擔心自己把持不住,便趕緊扶住沈流螢的肩,將她的身子扶正,道:“螢兒再勾引我,我又忍不住要當流氓了。”
沈流螢抿嘴一笑,坐好,卻是嬌聲道:“總覺得瞧你瞧得不夠,就是想勾引你怎麼辦?”
長情扶住沈流螢後,雙手卻是在她光潔的背上流連,強忍着想要將他方繫好的褻衣繫帶給扯了開的衝動,一副認真的口吻道:“待螢兒生了孩兒,我可供螢兒日日夜夜勾引。”
屆時只怕這個嬌滴滴的人兒要求饒了。
“你想得美!我纔不日日夜夜勾引你呢!”
“屆時螢兒若是不想勾引我,那就我勾引螢兒好了。”長情的手貼在沈流螢的腰上,來回撫摸摩挲。
“嗯……”沈流螢這會兒身子還很是敏感,僅是這般,她便綿綿軟軟地靠到長情身上,輕吟出聲,不知是難耐,還是舒服。
“螢兒,舒服麼?”長情聲音輕輕。
“你,你勾引我。”沈流螢不僅身子軟綿綿的,便是聲音都是軟綿綿的,聽着便覺酥骨。
可她的話音裡卻沒有絲毫的慍惱與推拒,反是將身子朝長情更貼近,似嬌似嗔道:“你方纔纔將我推開的。”
身子溫軟如玉,聲音鶯鶯婉轉,惹得長**望勃發,正當他又要忍不住將沈流螢放回到牀榻上時,只見他朝窗戶方向忽地一個揮手,幾乎是與此同時,外邊響起一聲痛呼聲。
藉着因長情的掌風而微微打開了一條縫兒的牀帳,沈流螢轉頭瞧見那本是好好的窗戶紙上被人從外戳穿了一個小洞。
繼而,長情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轉了個身,雙手穿過沈流螢的腋下,將她稍稍托起,將她放到了牀榻上,而後一邊伸手扯過放在牀頭的他的褻褲一邊道:“螢兒先自己穿,待會兒我再幫螢兒穿。”
長情說完,掀開牀帳,連一個眨眼的時間都未用到,他的人便已站到了屋門後,豁然將屋門打開。
廂房外,衛風手上抓着小麻雀,小麻雀則是用翅膀捂着自己的喙,他們所面對的地方,正是方纔沈流螢所看到的窗戶紙上破着小洞的地方,顯然方纔衛風又在沒事給自己找事做,抓着小麻雀用它的喙在窗戶紙上戳出了一個小洞來。
聽着門扉被打開的聲音傳來,衛風轉身看向屋門方向,見着長情只着一條褻褲便跨出了門檻來,他趕緊將小麻雀藏到身後,而後笑眯眯道:“純屬手誤,手誤,我可沒有打擾你們小兩口的興致啊,你們繼續咯。”
哼!我就是要打擾你們這兩個不要臉的大早上就滾在一起的興致!衛風口是心非。
雖然做了十分欠揍的事情,這若換了任何一人這會兒定當轉身跑了,但衛風非但不走,反還一臉笑眯眯的好像自己什麼事都沒有做過似的,被他抓在手心裡的小麻雀可將他嫌棄得要死。
太過分了!居然打擾別人交配!
不過也不對,沈流螢肚子裡不是裝了小崽子了麼?應該不能交配了纔對啊。
長情面上毫無表情,讓人絲毫看不出喜怒,只見他一步步慢慢朝衛風走來,一邊走一邊口吻淡漠道:“怎麼?阿風你想看我是不是?那我便走出來讓你看個足夠,瞧我對你多好,衣裳都未穿,可要我將褲子也脫下來?”
長情說着,竟是要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在衛風面前將自己的褲腰帶解開,這會兒衛風不冷靜了,罵他道:“去去去!臭饃饃你可別大早上的來傷害我的眼睛啊,我稀罕看你?你有的我能沒有?我的都長得比你這個臭饃饃的好,好吧?”
沈流螢在廂房裡穿衣裳,聽到衛風這最後一句,當即翻了一個白眼,心裡嫌棄道,這麼不要臉的話還真只有衛風這種人才說得出口。
只聽衛風又道:“你以爲我願意這麼大早上的願意來你這屋前站着?要不是那個臭老頭兒踹我來,你以爲我願意理你?”
“去去,趕緊回屋把你的破衣裳穿上,跟我下山去了,老頭兒說了,讓你帶着你那小媳婦兒立刻滾下山去,不準再在雲夢山上呆着了,半刻鐘都不給你倆多呆。”
屋裡的沈流螢此時正在繫腰帶,聽到衛風這一語,手上動作一頓。
衛風說什麼?他們的師父趕呆貨下山?而且還是即刻?
*
真真是即刻。
沈流螢將將洗漱好,連一口溫水還未來得及喝,昨日那位行動不便的元祁道長便到了廂房來,道是無念師祖有命,請他們即刻下山。
至於早飯,都是在下山路上吃乾糧。
乾糧是那個名喚懷霧的小道士給準備的,連一個早飯的時間都不給,就像驅趕似的將他們驅趕下山。
她倒是無所謂,可呆貨是他的徒兒,還是他當寶貝般來疼着的徒兒,爲何還要這般着急地將他趕下山?甚至連一個理由一句話都沒有,更不說來見上將將結印成功的呆貨一面。
沈流螢伏在長情背上,由長情揹着,此時正轉頭看向身後掩映在蔥蘢林木中即將要看不見了的望雲觀,想不明白無念真人爲何這般來對長情,便是問衛風理由,衛風只道自無念真人從明之幽境中出來之後他也沒有見過,讓他即刻叫上長情離開望雲觀下山去的話還是元祁轉告他的,其餘的,他不知。
但,沈流螢不知曉的這個原因,長情與衛風心中卻是再清楚不過。
所以,衛風嘴上說着不知的話,他的眸中心中卻沒有任何困惑。
也是以,無念真人讓他們走他們便走,無人說上一句不是,更沒有想着要去問一問願意。
此時此刻,元祁道人正來到無念真人房門前,輕輕敲了敲緊閉的房門後道:“師伯,他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