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街上,百姓熱鬧哄哄的。
“你們還沒知道呢啊!?”
“什麼事兒你快說啊!吊人胃口呢嗎你!?”
“沒有沒有,我也是剛剛在前邊聽說的,所以趕緊跑過來告訴你們。”
“趕緊的快說!”
“就是那侍御史,城南的那個,叫林永的那個啊,今兒個把咱天子給惹了大發了!”
“城南的林永侍御史?就是家裡兒子年紀輕輕就養了八個小妾那個?”
“對對對!就是那個!”
“快說快說,他怎麼惹着咱當今聖上了?”
“聽說他家那不要臉的大公子今兒搶了個第九房小妾回去,可誰知道,他搶的那可是皇上好兄弟的女人!皇上那可是大發雷霆,直接領着城西的官衙就朝那林家去了!”
“真,真的假的啊!?那林家是不要命了,連皇上哥們兒的女人都敢搶!?要知道咱這當今聖上登基不久,可行事可是雷厲風行說一不二的,對咱這些老百姓那是行了很多好政策,可對那些個當官的可是嚴厲得很呢!林家這完全是太歲頭上動土啊!?”
“誰知道林家那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聽說今兒個不止皇上親自去了那林府,連莫家少主和雲家的七公子也都去了,那林家的大少爺啊,被打了個半死!”
“莫家少主和雲家七公子也去了!?林家大少爺到底是搶了誰的人啊,這也忒倒黴了吧?”
“呸!他那哪叫倒黴,他那叫活該!你們是不知道他平日裡做的那些事情是有多可惡!不知多少人都盼着他不得好死呢!偏生他爹那侍御史在朝廷攀上了右丞相,多少人巴着他都來不及,根本就沒人敢對他們林家怎麼樣,皇上今天就算把他們林家滿門都斬了,也只會讓人拍手稱快!”
“哎哎,說說皇上最後怎麼處置他們林家了?這麼光天化日地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強搶民女,而且還是皇上哥們兒的女人,皇上不會輕饒的吧?”
“抄了家封了府拆了門額,下人全遣散了,那些女人小妾什麼的該上哪兒去就自己上哪兒去,剩下的那些個男人這會兒被扒得赤條條地放在囚車裡遊街示衆呢!”
“你說的不是真的吧!?扒光了遊街,這在咱召南國還從來沒有過啊!太,太羞恥了!”
“千真萬確!我才從前邊瞅着回來的,很快就要遊過這兒來了,還有,這有什麼羞恥的,他們家的男人自己都那麼不要臉了,還有什麼可羞恥的!?他們這叫活該!”
“這是皇上下的命令啊?”
“那可不!就是皇上的命令,以儆效尤!說是這就是以後強搶良家女子的後果,先扒光了遊街示衆,再到牢裡吃個五年以上的牢飯,要是嚴重影響了人姑娘家的話,那就遊街之後即刻處斬!”
“皇上真的這麼下命令的!?”
“君無戲言!就算我沒有親耳聽到,但依咱當今聖上登基以來的行事作風,這樣的話有誰人敢亂傳?既然街上都傳開了,那就肯定是皇上親口說的!”
“太,太好了!讓那些惡棍日後還敢欺負良家女子!?聖上真是太英明瞭!”
“快看快看!押着被扒光遊街的林家男人的囚車就要過來了!”
“去去去,姑娘家後邊去,別看別看!”
“有什麼不能看的!是他們不要臉又不是我不要臉!他們這些該死的男人就知道欺負我們女人,你還攔着我不讓我朝他們扔石子啊!?”
“對!就是!扔他們!使勁扔!朝他們那玩意兒上扔!看他們以後還怎麼當男人!”
“對了,這林家男人遊了街之後皇上要怎麼處置他們啊?”
“那林家大少爺作惡多端,遊了街之後直接當街處斬。”
“那那林家老爺林永不得絕種了,他們林家不得斷後了?”
“斷了該!就他們這樣的人,就算有後那也是禍害,上樑不正下樑歪!”
“對!就是!”
“還有那林永今回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最好皇上能趁這一次把右丞相那個老賊一併給處置了!”
“哎喲你小點聲,這話你也敢在這麼多人面前說,不要命了你!?”
“我不怕!我就是要說!我相信皇上一定會將右丞相那個惡賊給處置了的!沒有那個惡賊,咱召南就會少去一大禍害!”
“對!我也相信咱的當今天子不會讓右丞相那惡賊逍遙多久的!”
“就像懲治林家父子這樣!”
晏姝看着由遠及近的囚車,聽着樓下還有周圍人的議論紛紛,有些目瞪口呆,道:“流螢,早上到現在才短短兩三個時辰,他們究竟做了什麼去啊?”
整得這整個京城都沸騰起來了。
“小姝你自己不是聽得清楚了?”沈流螢用手撐着下巴,也將頭探出窗外去看熱鬧,笑盈盈的,“你聽,大傢伙對咱當今聖上的評價還是很不錯的。”
“那是他的事,關我什麼事?”晏姝用力哼了一聲,看似無所謂的模樣,不過眸中的光卻是盈盈亮。
“是是是,不關你的事,你聽得這麼認真幹什麼啊?”沈流螢逗晏姝道。
她看得出,小姝是對衛風那貨動了情的,不過是心中對他還氣恨得很,不願意原諒他罷了。
不過時間是一種好東西,只要衛風堅持,過不了多久小姝便會慢慢原諒他了,時間問題而已。
倒不是她已經原諒了衛風對小姝做過的那些事情,只是小姝一個人帶着孩子,身邊沒有個可依靠的人總歸不妥,且若是孩子長大了要爹呢?假若衛風有十足十的誠心來補償小姝母子,原諒他也未嘗不可。
不過照衛風如此已經被小姝母子吃得死死的情況來看,想讓他不補償怕都是不行。
只是宮中那樣的地方,怕是不適合小姝。
沈流螢忽然覺得自己真適合當一個大姐,什麼事都想着操心完了。
“他們說得那麼大聲,我不聽着能行嗎?”晏姝不服氣地哼了哼聲,卻又將頭探出窗外繼續聽外邊的人議論。
“還看哪?那可是被扒光了衣服的男人,赤條條的一絲不掛,不臉紅不羞呀?”沈流螢邊說邊伸出手戳戳晏姝圓潤的臉。
“又不是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