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付娜對我說過一句話,她說我的性子不適合這裡。
的確,倔的要死,又是直腸子,明知不該但就是控制不住。
所以,我會吃很多苦。
這是必然的。
“哈哈……瘋子,我就是瘋子!”
孟寒戍拿過那杯酒,捏着我的嘴就給我灌了下來。
我拼命的搖頭掙扎卻都抵不過濃烈的酒落進喉嚨裡。
而我吞嚥不急,酒水流到我的身上,我聽見孟寒戍越來越放肆的笑聲。
這杯酒下肚,我的腦子暈了。
孟北寒戍也終於鬆開了我,我身體卻軟的要命,倒在了地上。
但我雖然暈,意識卻還是清醒的,我急忙把破碎的衣服拉起來,蓋住裸露的身子。
我聽見周圍傳來哈哈的笑聲,帶着好玩,作弄,惡趣味。
這些笑聲傳進耳裡,像魔音灌耳,我想哭,好想哭。
我其實不愛哭的,在監獄裡更是一次都沒哭過。
而出來到這裡,在沒遇見厲焱之前我也沒哭過,可昨天厲焱挑破了我所有的底線,踐踏了我的尊嚴,我崩潰了。
現在,太烈太濃的酒壓迫了我的理智,導致我堅強的防線變的脆弱,想哭了。
周圍嘲弄的聲音越來越大,激發了我身體裡的血性因子,碾壓了我想哭的情緒。
我快速的眨了眨眼,眨過眼裡的眼淚,把衣服捂緊,吃力的從地上站起來。
很多有錢人都有變態的情緒,喜歡玩弄人,看你的渺小,看你的卑微,看你的掙扎。
然後,他們就從這裡得到無限的樂趣,滿足他們變態的惡趣味。
而我現在就是他們最好的樂趣。
我剛站起來,孟寒戍就把我扯過去,拿着酒瓶朝我嘴裡猛灌。
我一手緊緊的捂着衣服,一手去推孟寒戍,想要阻擋這種被水淹沒窒息的感覺。
但我一個弱小的女人怎麼抵的過強健的男人?
一瓶酒倒完,另一瓶酒接着來,周圍響起了更加放肆的笑聲。
我的鼻子裡,嘴裡全是酒,意識也被酒給掩埋,我掙扎的手變的無力,身子變的虛軟,像
個破布娃娃似的被孟寒戍掌控着。
這樣的時候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見酒瓶落地的破碎聲,我摔在了地上,手臂壓在玻璃上,強烈的刺痛喚醒了我的理智。
我清醒了些。
然後我看見孟寒戍懷裡抱着個女人,正上演着限制級的三級片。
這個變態。
哦,不止是變態,還是人渣。
我看着兩個抱的像連體嬰兒的人,手掙扎着起來,卻觸上了尖利的東西,扎的我下意識的縮手,我朝那個尖利的東西看過去。
是碎了只剩下半截瓶口的酒瓶。
好,很好。
我的身體忽然生出無限的力量,搖晃着身子拿起酒瓶就朝孟寒戍刺去。
“小心!”
女人突然的出聲讓反應很快的孟寒戍轉身,我刺向他胸口的酒瓶被拐了道彎,扎到他屁股上了。
“賤人!”
我被猛力的拳腳踢到牆上,摔到地上,全身傳來五臟六腑移位的疼痛,我輕咳兩聲,吐出一口血,暈了。
而在暈過去之前我笑了,慘淡絕望的笑。
晉言,我還是搞砸了。
我做了個夢,我夢見自己置身在刀山火海里,手裡只有一條繩子。
我緊緊的抓着繩子,看着下面像燒不滅燃不盡的熊熊大火,嚇的冷汗涔涔。
我更緊的握住繩子,朝頭頂看去。
繩子看不到盡頭,像是從無盡的蒼穹扔下來似的,沒有根源。
而上面是黑洞一樣的漆黑。
對於我來說,漆黑的洞口比下面的刀山火海要安全的多。
我不顧一切的吃力朝上攀,希望遠離這片地獄一樣的地方。
我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我感覺我的手起泡了,磨出血了,然後傷口摩擦到粗麻的繩子上,帶來火辣辣的痛。
就在我筋疲力盡的時候,我看見了今晉言,他站在一處懸崖峭壁邊看着我。
依舊是往昔陽光的笑,像太陽似的帶着溫暖光暈的眼看着我。
我驚呆了,怔怔的看着他,輕聲叫道,“晉言……”
晉言沒說話,像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一樣,他彎
身朝我伸出手。
我笑了,放開繩子把手伸過去,可就在我要觸碰到他手的那一刻,晉言突然離我遠去。
像有什麼東西深深的恆埂在我們中間,我的身子急速墜落,我驚恐的大喊,“晉言!”
這一喊用盡了我所有的力量,我叫出了聲,驚的坐了起來。
我醒了。
全身強烈的痛像洪水似的朝我涌來,手捂着心口,卻依然緩解不了我的痛。
我痛的彎了腰,牙齒死死的咬着脣,以緩過這陣疼痛。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這股疼痛散去,我緩緩睜開雙眼,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
白的過分的被子,牀單,牆壁,透明的玻璃牀,這裡的每一處都在顯示着一個詞。
病房。
昏迷前的記憶像潮水似的向我涌來。
我猛的睜大眼,急忙看向我的衣服。
是病號服,規規矩矩的穿在身上,就連釦子也扣到脖子下。
但我依然不放心,急忙去解病號服的扣子。
只是,我剛解了兩顆,忽的停住,轉頭看向左側方。
此刻,沙發上正坐着個人,黑色的襯衫,黑色的西褲,黑的皮鞋,全身像置身在黑色的地獄。
而那雙暗黑的像無底的深淵一樣的眼看着我,好似要把我吞噬。
我相信,不管是誰看見這種神色都會害怕。
下意識的。
害怕這種天生的強者氣息。
厲焱,最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人。
我下意識的把領口捂緊,警惕的看着他。
但我的動作太急了,這一動胸腹間傳來撕扯的痛。
我下意識伏低身子,咬牙忍痛。
孟寒戍這個變態,下手真重,這一腳我肯定是內傷了。
“呲!”
嘲諷的聲音傳進耳裡,刺激的我猛的瞪向他。
反正我已經和厲焱撕破臉了,並且我現在也沒力氣和他打太極,也就沒必要裝了。
厲焱合上文件,修長的身形從從沙發上站起來,高級面料定製的西裝流暢的垂落,工整的像一副大師專筆的隸書,沒有一絲褶皺。
(本章完)